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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你们看着吧

鬼妻在上,阴女夜夜缠 妖妖很甜 2024-04-06 00:15
华姐喉咙里的低吼声渐渐平息,她紧咬着牙关,两腮因此深陷。
“有个能耐的媳妇很了不起是吧?那你说,如果我的孩子没了,只有他能看见我,该不该帮我?”华姐问道。
我愣了一下,怒声回答:“能看见你就该死吗?我就是不帮你。”
华姐目光忽地下沉,看向我:“我没和你说话。”
我再次愣住,不是我,那她在和谁说话?
“今天的菜味道如何?查过了没?有多少道?”
“当然是单数,丧事宴席上的菜肴必须为单数,一共十三道。”
大门外传来谈话声,脚步声渐近。我转头一瞥,心头一惊,回头时华姐已消失无踪,只剩一缕冷风拂过,油灯微弱地晃动。
一瞬间反应过来,我急忙搂住小地,将其挪回原位,小心翼翼地接上它的断手。当我抬起头来,发现小地的脸色更加红润。
不知是否是纸扎匠的手艺比我想象的要好,小地的嘴角似乎也露出了一丝微笑。回身看看现场,我赶忙几步跨过去,把火盆里放了两张烧纸,用炉钩子挑燃。
“这谁啊……哥们没去吃饭啊?”
进门的是两个男的,前脚跨进门,从裤兜里摸出来白色的孝带绑在腰上,辈分应该比华女低。
听他打招呼,我赶忙回应:“吃了吃了,我先回来的,你们看会儿吧我去喝口水。”
你们看着吧,掐死你丫的。
赶忙走出,我留给俩人背影,心说华女你换个人,老子回家了。
和小地聊天有风险,需谨慎。
可她为了我都能和白无常拼命,就这么走了,实在是对不起一个鬼姑娘,何况刚才为了帮我,还给里面那个生孩子憋死的给掰断了手指头。
不行,走出去后,我收住脚步重新回来,没和那俩哥们打招呼,找个僻静处坐下。
抬高下巴,往停尸棚子里看看,窗口碎了一块玻璃,正好可以看得见,可刚看了一眼吓我一个激灵,尸体胆子太大了,竟然坐着在凝视我。
我一惊,赶忙低头,心说看你麻痹,也不怕被人看见。
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吃饭喝酒的人逐渐回来了,人越来越多,酒气和狐臭的味道也越来越浓,也许这就是人气吧,总之,我觉得安全了不少。
可是还没等我高兴,代东就对着拿了东西撒撒俩俩离开的人群感谢起来,无非就是替东家感激一番,然后,留下来七八个守夜的。
在古老的习俗中,守夜亦称作守灵。这一仪式要求人们整夜守候在灵棚旁,确保尸体、油灯、火盆乃至供品都得到妥善保管,避免被搬动、遗失或遭窃。往昔岁月艰难,普通人家难得尝肉,因此总有人觊觎灵前的猪头和猪蹄。更有不慎的家庭,因疏忽让黑猫跃过尸体,导致不幸的诈尸事件,尸体会胡乱扭动,直至日出才平息。
这些故事已成老生常谈,我虽未曾亲历,也无意于深夜思索这等事。心中所想,是找个机会与小地深聊,探究她是如何从白无常的掌控下逃脱的。至于其他的事,与我无关。
守灵的人并不认识我,或许有人误以为我是丧家的亲戚,又或者以为我是前来吊唁的同学,因而无人与我攀谈。只有代东与我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有人搬来麻将桌,摆在灵棚前,吆喝着要打八圈,以此消磨漫长的夜晚。
然而,院子里的蚊虫成了麻烦,它们被灵棚的油灯吸引,纷纷扑向人群。守灵的年轻人只得将麻将桌移回屋内,院子里便只剩下我和一个圆脸的胖哥们。
我知道不能等到午夜时分,否则那位女士定会出来寻我。我望向圆脸的哥们,笑着说:“他们打麻将去了,咱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来讲个鬼故事给你听,标题就叫《半夜女鬼来找我》。”
“得了吧,你自己乐呵就行,我得去趟厕所。”他站起身,离开了。
终于,只剩我一人。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靠近小地……突然,一声巨响!正当我要坐到小地脚边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我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条微信消息横在屏幕上,简简单单两个字:
“快跑!”我怔了怔,下意识地查看刚收到的微信,没想到是老舅发来的。
虽然心里有些发毛,但我还是回复了他。
“老舅,你是不是发错了?我现在在朋友家。”
出乎意料的是,老舅不到三秒就回了一条语音消息。
“快跑,快跑,快跑,那个女的找不到孩子会缠住你,把你当成鬼娃养。”
老舅的语气异常紧张,焦急到连说话都不带停顿,我知道他从不开玩笑,于是立刻转身就跑。
在我窜出大门之前,已经听到身后棚子门开启的声音,那刺耳的吱嘎声让我浑身发抖。
我二话不说,抱起小地就往外跑。
我们朝西方向跑去,还没跑到大路上,就看到左手边的胡同口站着一个女人。
她的笑容阴森恐怖,脸色暗绿,正是华女。
我心里一沉,双腿仿佛灌了铅,怎么也拔不起来,而且,我觉得也没有再跑的必要了。
我侧身对着她,边后退边说:“你别乱来,又不是我弄走了你孩子,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你……你别过来。”
在阴风吹拂下,她从胡同里朝着我飘来,双手平举,十根手指甲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小地,快来帮忙啊。”我呼唤着,然而除了小地,我还能指望谁呢?
可是,在夜风的吹拂下,小地只是一张静静躺在我腋下的纸片,一动不动。
知道她这样,我今晚本不打算过来的。
突然,一声巨响!
华女就那样定格在我面前,她踩断了一根树枝,离我还有两米远。意外的是,她并没有向我扑来。
我被吓得眼睛都失焦了,清醒过来后,我集中视线看向她,却发现她正盯着我头顶看。
我下意识地抬头,但头顶上只有寂静的月夜,连一根毛都没有。
华女在我两米外徘徊,往左走两步,狠狠地瞪我一眼,又往右走几步,喘着粗气,似乎在低声咒骂。
我下意识地后退,伸手摸了摸身后,是墙壁,并没有佛像之类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她被什么东西吓住了,我当然要抓住机会逃跑。
华女在我身后愤怒地咆哮,她的十指在邻居的大铁门上刮过,发出刺耳的尖锐声。
当我冲到西面的大路,向南转的时候,对面的灯光刺得我有些晕眩,我急忙用手遮挡。
不知为何,被强光一照,我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颈椎也没那么重了。于是,我飞快地擦过一辆车跑过去。
那辆车应该也是来吊唁的,司机换了近光灯,还侧头看了我一眼。他身后的后座里,有个女的也看我一眼。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我还是瞥到了后座的女人脸颊,她的脸色绿莹莹的,脖子正在一点点机械地转过来,对着我笑。“天哪!”一声惊叫划破宁静,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冲去,却不慎被什么绊住了脚,一头栽进了路边的沟渠。
这一跤摔得我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额头上的疼痛伴随着一股温热传来,抬手一摸,湿漉漉的血迹告诉我皮肤破了。
我试图攀爬出这个尴尬的境地,双手撑在冰冷的水泥砖上,却意外触碰到了一个不该在这里的物体——一只鞋。顺着那只鞋往上摸索,接着是小腿的触感。
心中一惊,我不再继续向上探索,因为那只能意味着一件事——上方是大腿无疑。
恐惧使我猛地后仰,背靠着墙壁,不敢动弹。
几乎要贴到我的鼻尖的是华女的脸颊,那病态的暗绿色让我不寒而栗,她的脸如此之近,以至于我开始怀疑她是否能够分辨出我的五官。
我在想,她会不会看错,将我的屁股当作脸?如果真是那样,那可就太尴尬了……
我试图躲避,但她的脸似乎跟随着我的动作,紧贴不放。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一种强烈的困意迅速席卷了我的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头顶的天花板显得异常熟悉,那白色带格子的图案陪伴了我二十年,毫无疑问,这里是我自己的家。
我突然坐起,环顾四周,下意识地伸手四处摸索,希望能找到一件可以自卫的东西,比如棒球棍之类的。
“醒了,醒了!田宇君,快看,宇君醒了!”母亲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紧接着,老舅从卫生间匆匆走出,手里还提着裤子。在深夜中,我困惑地自语:“这是怎么了?”
我的老舅,脾气早已消磨殆尽,他责备道:“你还有脸问?我不是嘱咐过你要早回家吗?你比那唐僧肉还惹祸上身。夜深人静的时候,你还敢在外面游荡。如果不是我那外甥媳妇,你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真是让人多操心。”
我愣住了,转头望向母亲。
母亲抹去眼角的泪水,天下的母亲心,孩子有难时总是最痛。
“小统啊,你可把妈吓坏了。当我和你老舅赶到南郊江桥时,只见你在那儿来回蹦跳,一会儿爬上桥,一会儿又爬下,我真怕你一个冲动就从桥上跳下去,那样我怎么向你父亲交代啊,呜呜……”
“姐,你哭什么,现在不是没事了吗?那恶鬼想要害小统,以为静和会坐视不理吗?”
我恍然大悟,“老舅,你是说静和救了我?”
“除了她还有谁?两个争夺你的身体,带你跳桥的那个肯定不怀好意,肯定是静和把你拉回来的,你这孩子,真是福大命大。”
“对了,老舅,小地呢?”
“小地是谁?”
“就是那个纸人,小天小地的小地啊。”
老舅显得困惑,“我们到江桥的时候,只看见你一个人在那儿胡闹,纸人没见到。你提它干嘛?”
我急切地解释了小地的经历,包括她在璐瑶的老巢里如何救我,但在母亲面前,有些事情我没法说出口。
老舅眼神狡黠,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勾了勾手指,“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浑身上下隐隐作痛,华女的手法显然还欠些火候,我猜想自己多半是在施法中不慎撞击了什么,或是摔了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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