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我穿上鞋,随着老舅走出了屋子。他回头将母亲的房门关上,紧接着便紧紧扣住我的脖子,将我推进了洗手间。
我还在发愣,老舅这个没良心的,竟然一把扯下我的睡裤,我的眼睛瞪得像嘴巴一样大。
“天啊,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这还能用么?简直可以去配种了。”
我脸上烧得通红,急忙提上裤子,心里暗骂着。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借了一下……静和又还给我……现在不就两根么,很正常啊。”
老舅那羡慕的眼神还想再细看,但我挡开了他的手,只听他啧啧作响,语气中满是羡慕与嫉妒。
“你再说一遍,这是怎么回事?比你电脑里那些男的还要厉害多了。”
我气急败坏:“老舅你真缺德,别翻我的电脑了。”
“看看又不会少块肉,不然我闲着也是闲着,你又不带我出去玩。哎,这下可如何是好,媳妇能受得了吗?”
“你就别管了,快说,到底什么事?”
老舅咂摸着嘴,看了我一眼,似乎突然没了问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我被他弄得一头雾水,追着他从卫生间出来。
“你有毛病啊,把我拉出来却又不说什么事。”老舅突然停下脚步,我差点撞上他的背。他回过头,眼神里藏着责备:“你是不是又去和小地厮混了?”
“这……”我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
他叹了口气,似乎已心知肚明,开始在客厅里踱步,一边自言自语:“真是造孽啊,本该躲得远远的,你却四处留情。现在好了,又惹上一个,这下可如何是好……”他斜着眼,看向我的下腹,“恐怕是甩不掉了,她肯定是死心塌地了。”
就在这时,老妈的声音切断了老舅的唠叨:“宇君,我能出来吗?”她从卧室走出,手里还拿着一件衣服给我披上。
“你们俩在这儿嘀咕什么呢?”她问。
老舅答道:“我在想给小统介绍两个对象,年轻人火气旺,没对象就容易闯祸。多几个小姑娘管着他,他就老实了。姐,你知道他,总爱招惹那些东西。要是被下面的鬼姑娘缠上,咱家就热闹了。”
老妈听后有些尴尬,但还是追问:“那……他不是已经结过一次冥婚了吗?还能再……”
老舅不耐烦地走来走去:“那些旧社会的老传统,三妻四妾的,有什么不行的。护身符呢?”
“在这。”老妈突然想起什么,急忙从桌上抓起一个五角形的小木盒,但还没来得及给我戴上,盒子就啪的一声裂开了。老妈吃痛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里一道白痕,差点出血。
我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查看,而老舅此刻却在盯着我的头顶。
老妈的手没事,但她心疼那只求来的木盒,据说是楠木的。“怎么坏了?那个和尚不是说我身上阴气重,家里肯定有人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才给我的吗?还说这是开过光的。”她极度惋惜地问老舅还能不能用。
老舅收回目光,尴尬地笑了笑:“都怪我,这事都怪我。我怎么忘了不能给你带这些东西,其实有更好的护身符天天带着的……”深夜,我独自坐在客厅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忽然,我想起了那张照片,那张藏在大衣柜深处的鬼媳妇静和的照片。我下意识地站起身,走到大衣柜前,翻找着那张照片。
终于,我找到了那张照片,紧紧地抓在手中。我走出房间,来到老舅和老妈面前,疑惑地问道:“老舅,你说的更好的,是不是这个?”
老舅和老妈侧头看了一眼照片,顿时脸色大变。老妈更是夸张地往沙发一边躲,紧张得头发都炸了起来。她颤抖着声音问我:“小统,你哪弄出来的?刚才我明明把它放在储物间了,你打印了几张?”
我伸手晃了晃照片,解释道:“一张啊,这是你儿媳妇,我媳妇,有什么好怕的?”
老舅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他看了看我的头顶,点头道:“对对对,在你屋里最合理,合理。”说完,他转身走进储物间,出来时脸色铁青。
老妈看着老舅的脸色,身体扑通坐在沙发上,好半天才扭动脖子看着我,说:“放……你屋里吧,别忘了初一十五给烧把香,好吃的也给留一半。”
我点了点头,答应道:“嗯,有空我弄一张小的,放钱包随身带着。”
老舅吧唧了一下嘴,叹口气,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转身回自己屋去了。
我忽然想起要紧事,跟着他到门口,却推不开门。我焦急地喊道:“老舅,老舅,笔记本电脑还我,你恶心不?我存的电影你别老看。”
老舅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滚,你吃肉还不让老舅喝点汤,死崽子,滚回你屋里幸福去吧。”
我无奈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中却依然忐忑不安。那张鬼媳妇静和的照片,仿佛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让我不禁陷入了沉思。深夜的钟声敲响了十一时,家中的母亲心忧如焚,而我与老舅并肩走出了家门。
夜幕下的居民区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连犬吠之声也未得闻。除了我们二人脚步的回响,四周寂静得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老舅向来行事神秘,往往不会提前透露计划。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我无意追问,只希望他在行动前能给我一个眼神或信号。
我们仿佛穿行在无垠的黑暗中,夜色浓重如同倾泻而下的墨汁,视线愈发模糊。不知何故,老舅的步伐变得沉重,每走一步似乎都在喘息,好像背负着无形的重担。
就在此时,一声刺耳的吱嘎打破了沉默,是老舅推开了门。面对重要的事情,他总是一丝不苟。
我瞥见电脑屏幕亮着,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屏幕上的画面让我不禁愣住。那熟悉的画面,曾令我羡慕又嫉妒,如今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轻松,仿佛身体的疲惫瞬间消散。
老舅轻咳一声,侧身立于门口,仿佛在为某人让路。他斜睨我一眼,语气带着些许责备:“看两眼就够了,你又不是没见过。”
我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随手关掉了电脑,“你也该节制些,四十多岁的人了,找个合适的伴侣多好。”
“别废话,”老舅声音一沉,“还想不想救你的小地了?”
提到正事,我立刻收起玩笑,紧随其后,步入了这未知的黑夜。在模糊不清的夜色中,我步履蹒跚地跟随着老舅的身影。夜幕如厚重的墨色大幕,将天地间的轮廓尽数吞噬。不得已,我将手掌伸出,试图擦拭那被黑暗侵蚀的双眼,然而连手背的颜色也消失在视野之中。心中暗自揣测,或许天空也被浓墨般的痕迹所覆盖。
在这朦胧而压抑的氛围中,我们又艰难前行了片刻。终于,老舅的步伐似乎轻松了许多,仿佛从某种重压下解脱出来,带着我跋涉过杂草丛生的小径。
脚下的草地高低不平,湿气逼人,透过毛孔渗入肌肤。环顾四周,发现此刻的光线比起初踏出门槛时明亮了些,甚至能隐约辨认出月亮的轮廓。
老舅突然停下脚步,目光投向远处的树林,转头问我:“你确定能从这里走过去吗?”
我迟疑不决,反问:“我不确定,这是要去哪儿?走哪条路?”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只是淡淡地说:“我没跟你说话。”
这句话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我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却只见空无一人的夜林。我搓了搓胳膊上因恐惧而起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又问:“那你在跟谁说话?这里还有别人吗?”
老舅对我的追问置若罔闻,他总是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让人焦躁不已。
我心里暗想,下次一定要给电脑加密,让你急个够。
“老舅,你没事吧?刚才看你走路都喘得厉害。”他不回答我,我只能继续追问。这地方的气氛让人感到不适,夜风凛冽,每一刻都像是在消耗着我的体力,晚餐的那点食物似乎也支撑不了多久。
出乎意料的是,老舅这次竟然开口了,他说:“刚才不是带你过阴吗?你一直睁大眼睛,我能不费力吗?”
他的话让我感到困惑,我努力思索,却仍旧不解其意。难道这里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小区?难怪一切看起来如此陌生。前方的林子,我曾误以为是公园的一角。
然而,老舅总是这么含蓄,直接告诉我他要带我转换到另一个场景,另一个世界不就行了?我闭上眼睛……另一个世界?在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环顾四周。
头顶没有太阳,只有星星和被云层遮掩的月亮,这让我疑惑,这里难道也有白天和黑夜?
我想起来了,在璐瑶那,就是这样,不知为何,一想起她,我就感到全身发冷,而且,有一种紧迫感,我下意识地盯着周围的草丛,紧紧抓住我的裤子,那是我借来的东西,我就没打算还。
我出生后,就这个身体条件,到七八岁时,别人嘲笑我,说穿着开裆裤的我和花生米一样,我不服气,和其他孩子比一下,确实……
后来,除了吃喝拉撒玩闹的所有时间,我只喜欢做一件事,就是抱着郊区的电线杆蹭,每次都把脚下抬着一条腿的小狗从电杆旁边踢开,自己占了用。
结果,蹭出了我现在的样子,别的不说,能蹭哭小地,璐瑶舍不得放弃我的原因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