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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不会想再吃手撕鸡了

极限收骨密录 血玉道长 2024-04-16 13:00

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闾才艺开始讲述他的故事:“几年前,我刚刚毕业,夏老来我们学校选拔学生学习古董鉴定。原本机会是我的,但最后却被黄教授夺走了。我后来得知,是因为黄教授不喜欢我,认为我是个怪人……”

 

在那个被艺术梦想抛弃的角落里,我,一个普通的美术老师,曾经怀揣着对雕塑艺术的无限憧憬。然而,命运的残酷让我只能在那个不起眼的村落里,默默耕耘着孩子们的艺术梦想。夏老的一次决定,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他将艺术界的一扇门关闭,而黄教授则成了那个幸运儿。我错失了一次腾飞的机会,只能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埋藏着自己的才华和遗憾。

 

“吴鸿德应该是帮了你一把啊,你为何要反咬一口?”面对这样的质疑,我心中的苦涩无人能懂。吴鸿德的名字,不过是我用来掩饰自己孤独的借口。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真正的朋友寥寥无几,吴鸿德曾是我生命中的一道光。但命运的捉弄让我不得不将这份友情埋藏心底。

 

“你现在这样做,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赵荣贵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刺入我的心房。我明白,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无法改变现实的残酷。吴鸿德如今的生活,是我永远无法触及的梦想。我曾执着于艺术村的工作,却未曾想到,这份执着最终成了束缚我的枷锁。

 

“你错了,闾才艺,你的困境并非命运的安排,而是你自己的执念所致。”审讯室内,我听到了这样的话语。或许,我真的应该放下心中的执念,去拥抱一个全新的世界。但谈何容易?那些年的辛酸与泪水,早已深深烙印在我的心底。

 

随着邪祟的真相大白,我仿佛看到了一丝解脱的曙光。我提起笔,开始书写结案陈词,希望这一切能够画上句号。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将结束时,又一起离奇的案件在白鹤市上演。

 

这是一座未完工的水族馆,本应是海洋生物的乐园,却成了血腥的现场。水族馆馆长的尸体,在未注水的鱼缸中被发现,那一幕,如同地狱般的景象,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作为法医,即使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也必须勇往直前。谢雨燕和小芳,两位女法医,她们的勇气让人敬佩。她们穿上厚重的防护服,攀爬铁梯,潜入那血水之中,去寻找那些散落的尸块。

 

我们在水中艰难地寻找,那些被鱼儿啃食的尸块,让我们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我们赶忙驱散那些贪婪的鱼儿,继续我们的搜寻。而那些后续的发现,只有在将尸体完整地打捞上来后,才能揭晓。

 

在那个阴郁的日子里,我与谢雨燕、小芳一同面对着难以言喻的压抑。我们找到了死者的四肢,尽管没有将它们平放,但我们都心照不宣,这具尸体显然遭受了残忍的分尸之痛。我们只是粗略地观察了一番,更详细的检查还需回到岸上进行。

 

当我们抬起那破碎的遗体时,众多警员在铁梯上齐心协力,下方也有人稳稳地扶持。我们一共传递了五次,才将那破碎的尸体完全打捞上来。过程中,我几乎被那从头顶汹涌而下的恶臭和血腥味所淹没,尽管戴着防毒面具,我的胃里仍是翻江倒海。我担心谢雨燕,便硬着头皮坚持下来。然而,她,一个女子,在血水中打捞尸体时,表现得比我还要镇定,这让我对她充满了敬意。

 

或许,这就是专业与业余的差别。经过一番努力,尸体终于被安置在大鱼缸下方不远的地方,尽管有些部位已被鱼类吞噬,但其余部分还算完整。谢雨燕根据皮肤的水分、尸斑和尸僵等因素分析,断定尸体死亡时间并不长,浸泡在水中的时间也相对较短。她推测,凶手可能是在来到这里后才加入了水,然后诱杀馆长,将他如鱼饵般投入鱼缸。

 

“这里光线昏暗,鲜有人至,脚印应该很容易辨认。”小芳此时说道。

 

谢雨燕继续分析:“这些部位的撕裂伤和肌肉组织的拉伸程度极为严重,骨骼甚至有被猛烈扯断的迹象。这不可能仅仅是简单的切割所致。”我提出了疑问:“那得多大的力气啊,凶手为何不用凶器直接切割尸体呢?”

 

“切割不可能造成这样的撕裂伤。”谢雨燕拿出一枚橡皮擦,先是用刀片切割,然后用力拉伸,展示给我们看,“拉扯造成的创口参差不齐,这就像手撕鸡一样。”高力宏咽了口唾沫,我则没好气地回应:“你以后可能都不会想再吃手撕鸡了。”

 

谢雨燕继续她的分析,指出死者手指的肌肉和骨骼扭曲,似乎曾被捆绑挣扎。但她也表示,这需要进一步的实验比对才能得出结论。霍兰显然被这番话吓到了,颤抖着要求我们回去再做详细分析。

 

我看着尸体被抬走,询问现场的痕检人员有何发现。司徒告诉我,他们找到了脚印,但凶手似乎故意穿着不合脚的鞋子,以迷惑追踪。我鼓励他们继续努力,同时亲自使用多波段光源和紫外线灯进行勘查,发现了之前未被注意的脚印。凶手似乎有意混淆视听,在案发现场附近的角落里故意乱走,试图掩盖真实的足迹。

 

通过细致的分析,我们推断出凶手可能是个行动不便的瘸子,左腿有问题。从脚印的变化来看,凶手在搬运尸体后,尸体被放下,脚印的深度也随之变浅。在足迹灯的照射下,所有的伪装都无所遁形。

 

最后,我让高力宏去交管所处理相关事宜,毕竟他对非尸体相关的任务总是充满热情。而我,则继续在现场寻找线索,希望能在荣日西路上找到凶手的踪迹。

 

在一个充满悬疑的日子里,我站在一座未完工的水族馆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异常诡异,仿佛每个角落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注意到了地面上的脚印,它们或朝外,或朝内,甚至有回身时的擦蹭痕迹,这些细节仿佛在诉说着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

 

我想象着,凶手在将那些支离破碎的尸体一块块投入鱼缸的场景,那动作一定异常诡异,仿佛是在用人类的残肢作为鱼饵,喂食那些鱼缸中的生灵。我们团队拍摄了大量照片,利用最新的现场重组技术,可以轻易地在电脑上重现当时的惨状。虽然周围没有监控,但我们有信心通过这些线索还原真相。

 

我回到极限收骨事务所,立即联系了检验科、痕迹科、技侦科等部门,请求他们对现场的所有痕迹进行比对鉴定。同时,我让何馨利用现场照片和视频,通过软件模拟出了犯罪经过。视频中,一个模糊的人影拖着箱子,穿过通道,来到鱼缸前,加水、放鱼、抛尸,一系列动作冷静而有条不紊。

 

“你是如何模拟出这些画面的?”我好奇地询问何馨。她一边敲击键盘,一边轻松地回答:“现场的痕迹,比如拖动水管的、箱子的,软件都能分析出来。不过,凶手肯定已经将证据销毁了,所以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

 

我深入思考,凶手对水族馆的环境似乎了如指掌,否则不可能如此从容地完成这一切。而且,死者的尸体早已不完整,凶手将其装入行李箱,然后带到了水族馆。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动机?

 

我调查了水族馆的背景,发现除了死者仲承运,还有一个名叫丁乐池的股东,两人年龄相仿。案发后,丁乐池并未隐藏,我们的调查显示他有不在场的证据,但两人曾因水族馆的经营问题发生过争执。

 

我决定亲自去找丁乐池了解情况。当我们找到他时,他正准备回家。面对我们的询问,他显得既惊讶又好奇。我们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仲承运的死讯,他震惊的反应让我初步判断,他并非凶手。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依法对丁乐池的住所进行了搜查。在他的房间里,我们发现了各式各样的衣物,这让我猜测他可能还是单身,且私生活颇为丰富。这些发现虽然没有直接关联到案件,但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

 

现在,尸体的检验结果还未出来,我们只能耐心等待。

 

在一个不经意的午后,我发现了衣柜底板下隐藏的秘密:一团纠缠的长发,以及一个被巧妙隐藏的抽屉。经过一番努力,抽屉终于被我强行打开,露出了一个布满针孔的稻草人,伴随着一些白色的颗粒滑落在我的掌心。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黑皮蠹吧?咯崩脆的,口感像吃蚕豆一样!”赵荣贵开玩笑地说。我并未理会他的幽默,而是认真地分析道:“这是米粒,这个稻草人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恰好走进房间的丁乐池看到这一幕,怒气冲冲地斥责我们。我直视他的眼睛,质问道:“这个稻草人上的生辰八字和米粒,你难道还想继续隐瞒吗?”

 

“我不知道!”丁乐池慌乱地回答。我继续追问,但他却坚决否认。我们把他带回了警局,但经过比对,发现生辰八字并非我们要找的仲承运的。这让我们更加确信,丁乐池背后一定有更复杂的案件。

 

赵荣贵开始用文检技术对稻草人进行深入分析。在紫光灯和投影仪的帮助下,他逐渐拼凑出了一些线索:“这些混乱的字迹,经过排列,应该会揭示出一些信息。”

 

“请尽快,我感觉丁乐池背后还有更重大的案件。”我焦急地说。赵荣贵不负众望,通过巧妙的推理,从稻草人上的文字和图案中,推断出了一个女性的名字——良绮之。

 

我们迅速行动,调查了丁乐池的公司和住所,最终在他曾经的“爱巢”中发现了令人震惊的证据。在一间隐蔽的小房间里,我们找到了大量的头发和骨骼。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了一个悲剧的结局。

 

谢雨燕和痕检队员们迅速赶到现场,开始了紧张的挖掘工作。随着骨骼一点点被挖掘出来,我们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谢雨燕在法医科实验室中开始了繁琐的拼合工作,尽管叔叔作为顾问并未参与,但她依然坚持着。

 

我在一旁默默观察,心中充满了对这个案件的好奇和对真相的渴望。

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谢雨燕站在一张堆满了杂乱骨骼的桌子旁,她的目光如同搜寻者一般,仔细地分辨着每一块骨头。她轻声说道:“首先,我们得把这些动物的骨头剔除掉,然后才能开始拼凑人类的骨骼。”

 

我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思忖,凶手将动物骨骼混入其中,是否是为了迷惑我们的侦查视线?这些骨头错综复杂,令人眼花缭乱。

 

“确实有可能,”我回应道,“或许凶手平日里就喜欢虐待动物,杀害它们后,将骨骼与死者混在一起。如果这真的是丁乐池所为,那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

 

谢雨燕点头表示同意,她已经让刘雅欣和司徒等人密切监视丁乐池,任何异常举动都难逃他们的法眼。

 

谢雨燕拿出钢尺,开始仔细测量,同时参考电脑上的比对数据,又用放大镜仔细观察骨骼。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辨认出了猎狗、波斯猫、野猪、豺狼、兔子以及老鼠的骨骼。这些动物的骨头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隔壁的实验桌上,现在,她要开始拼凑人类的骨骼了。

 

我虽然对人体骨骼略知一二,但谢雨燕的专业知识显然更为深厚。我站在一旁,协助她,成为她的得力助手。

 

小芳和另一位法医正在处理那些动物骨骼,试图从中提取骨髓和化验一些物质。

 

我们从死者的颅骨开始拼凑。由于初期选择的是较大的骨骼,所以初步的拼凑工作还算顺利。然而,当我们开始处理更为细微的部分,比如左后手臂的肱骨时,难度便开始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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