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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人们逐渐认识到

极限收骨密录 血玉道长 2024-04-16 13:02

MAOA基因,特别是它的突变形式,已被研究证实与暴力行为有着密切的关联。这个基因在大脑中的作用,就像一个清洁工,负责清除废弃的多巴胺和血清素。当它出现问题,人的情绪就会变得异常激烈,从而更容易走向极端。

 

 

在一个被科学光芒照耀的时代,人们逐渐认识到,基因的微妙变化可能会引发心灵的风暴。就像MAOA基因的变异,它让大脑中的某些信号分子失去了平衡,无法得到适当的调节,导致人们的情绪变得如同被堵塞的洪水,随时可能泛滥成灾。这种情绪的郁结,最终可能化作无法抑制的冲动,让人在一瞬间变得狂暴,如同被点燃的干草垛,一旦触发,便无法收拾。

 

“你的存在,就是他人的梦魇,你这个恶魔!”我愤怒地斥责着。

 

“我的性格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曾受到老师的庇护。自从他被捕后,我就知道下一个就会是我,因为你们可以沿着他的足迹找到我。但我没想到,老师竟然会……”罗博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侦破案件需要方法和经验,不像你搞艺术那样,全凭直觉。”我严肃地回应着他,目光坚定。

 

审讯室内,罗博明的身影显得萎靡而疲惫,仿佛缺少了阳光的滋养。他害怕光明,也许,他的内心也同样阴暗。

 

——这是鬼家公子的名言。我与他结识已久,每次我收集到的素材都会交给他,让他编织成故事。我们一直保持着合作的关系,或许这种关系会持续下去,直到我不再从事这份工作。

 

罗博明承认,他杀害了12个人,其中8名是18岁左右的少女,其余4人则年龄性别各异。他的最后一位受害者,是仲承运。我们对他的行为模式感到困惑,因为他通常不喜欢外出,但这一次,他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仅杀人,还将尸体抛弃。按照他的习惯,不是应该将尸体带回他的地下工作室吗?罗博明解释说:“没有老师的帮助,我无法获得活人,只能自己去寻找。至于水族馆老板的死,那只是个巧合。我当时路过,发现他独自一人,四周没有多少监控,我觉得这是个机会。至于抛尸,我从未尝试过,所以想用一种特别的方式来处理尸体。我让几只老虎用绳子将他撕成碎片,哈哈哈!”

 

“你和闾才艺一样,能与动物沟通?”我追问。

 

“没错,但我比他强大得多。我能随意控制任何动物,老虎只是其中之一。正因为如此,我才发展出了这种独特的杀人艺术。你们如果记得,在洞窟的墙上,有一幅画面,那就是我灵感的来源。”罗博明狂笑着,仿佛他很享受被人称为病态艺术家,这让他觉得自己与众不同,高人一等。但实际上,他只是沉浸在自己扭曲的艺术世界中,无法自拔。

 

我不想再与这个病态的艺术家浪费时间,便起身离开了审讯室。离开后,我感到一阵轻松,或许是因为终于揭开了案件的真相。后来,我了解到罗博明小时候就有虐待动物的行为,这也许是他长大后选择以人为实验对象的原因。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行为变成了一种瘾,直到我们揭露了他的罪行。

 

虐待动物的事件屡见不鲜,从用砖头砸、疯狂摔打到开水浇烫,每一次都让人愤怒。最近的一些事件,如某剧组虐猫事件和复旦大学流浪猫被杀事件,都引起了公众的强烈反响。这些事件背后,往往是施虐者缺乏正常的伦理和道德观念。他们通过虐待弱小的生命来获得满足感,这种行为是极度扭曲和不健康的。

 

通过这些案件,我更加深刻地理解了罗博明的内心世界,以及那些犯罪者的心理问题。乌傲蝶的口供,其实是我们事先安排的,她在我们的劝说下,最终同意配合我们,这也帮助我们排除了对她的怀疑。

 

 

在白鹤市的一起离奇案件终于水落石出之际,赵荣贵的精心布局也随之大获成功。然而,嫌疑人罗博明对于鱼缸中鱼类吞食人肉的行为,仅以“巧合”二字轻描淡写,似乎在暗示我们之前的猜疑都是多余的。

 

随着案件的圆满告破,白鹤市再无此类怪事发生。我在结案陈词中补充道:“另一位凶手罗博明,乃是闾才艺之徒,两人同居一室超过二十载。如今罗博明已被缉拿归案,此案件终于可以画上句号。”黄局对此迅速作出回应:“这次真的能够结案了吗?别再像上次那样让我的小心脏承受不住你的连番折磨!”黄局难得的幽默,让我不禁苦笑着回应:“放心,此次定能一举成功!”

 

不久后,罗博明的终审判决传来,202313日,白鹤市最高人民法院宣布罗博明因多项重罪被判死刑,立即执行,且不得上诉。这是二审判决,已是终局。

 

正如臧克家所言:“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他却还活着。”而我们,必须为那些逝去的生命寻求正义。

 

最近,一位名叫南门春容的网红不幸遇害,我们正在深入调查她的人际关系,试图找出所有与她有过冲突的人。同时,我们也在追踪她出事前的行踪,希望能避免更多的悲剧发生。视频中那些断裂的手指,无疑表明受害者不止南门春容一人。凶手似乎专挑网红下手,且有收藏受害者拇指的癖好。

 

在刑事案件会议室中,霍兰向我透露:“这种杀人后割走受害者身体部位的行为,显示出极强的占有欲。在国外,甚至有凶手在杀人分尸后,还会吃掉受害者的肉。”他提到了20125月加拿大蒙特利尔市的一起凶杀案,嫌疑人卢卡·罗科·马尼奥塔杀害并肢解了一名中国籍留学生,并将尸块寄给政党总部。这一案例让我们对当前案件的调查方向有了更深的理解。

 

霍兰继续分析道:“这种对尸体的幻想和渴望,往往源于凶手不幸的童年。”然而,当我调查了另一位嫌疑人陆开霁的背景后,发现他的童年幸福美满,与霍兰的分析并不吻合。

 

司徒提出了一个新思路:“那我们就从嫌疑人的童年经历入手,这或许能为我们提供新的线索。”霍兰虽然表示认同,但也提醒大家犯罪心理的复杂性,提醒我们不能忽视任何可能性。

 

在何馨和刘雅欣的努力下,我们找到了南门春容的弟弟南门东成。尽管他一直在精神病院中,但我们仍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南门春容对这个弟弟的关爱,让我们觉得有必要深入了解他们的关系。

 

我们来到白鹤市中心精神病院,一名护士带领我们前往探访南门东成。在电梯中,刘雅欣表达了对这个地方的厌恶,而我则半开玩笑地说,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来这里。

 

正当她沉浸在那一丝渺茫的希望中时,电梯的铃声突然响起,将她从遐想中唤醒。电梯门缓缓打开,随行的护士转过身来,语气匆匆地说:“南门东成位于603病房,目前应该有医生在旁监护,你们直接说明来意即可,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忙,就不便陪同了。”

 

“非常感谢!”我连忙应了一声,随后我们三人步出电梯,顺着病房的指示牌,找到了603号病房。

 

透过玻璃窗,我瞥见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为南门东成做身体检查,一位护士站在一旁。我们轻敲了门,随即推门而入。

 

我们的出现似乎让医生和护士都感到困惑,他们不解地望向我们。刘雅欣迅速掏出证件,语气坚定地说:“我们是收骨人,需要向南门东成了解一些情况。”

 

“哦?”医生显得有些意外,“请小心,南门东成的精神状况不太稳定,经常会有恐惧的反应。”

 

霍兰和医生一同离开,打算详细了解南门东成的病情。而我和刘雅欣则在护士的陪同下,开始向南门东成提问。

 

“您好,南门先生,我们是收骨人,有些事情需要向您咨询。”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温和。

 

南门东成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他的目光呆滞地落在我背后的某个点上:“收骨人同志……那是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吗?”

 

刘雅欣和我相视一笑,感到有些尴尬。南门东成的状态显然不佳,他看起来像个30岁的成年人,但行为举止却像个5岁的孩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置信。刘雅欣没有犹豫,继续说道:“我们是来调查您姐姐的案件的。事实上,您的姐姐已经去世了,难道您不知道吗?”

 

“姐姐……去世了?啊,啊哈哈哈!!这怎么可能?我根本没有姐姐!”南门东成的反应让我们都感到困惑。如果不是极其严重的病情,他不可能连自己的亲人都认不出。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并不像是在伪装。

 

刘雅欣坚持不懈地追问:“南门东成,南门春容是您的姐姐,现在她已经去世了,您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您对她一点都不关心吗?”

 

或许是刘雅欣的语气过于严肃,南门东成蜷缩着身体,声音颤抖:“这位姐姐太凶了,我不要和她说话,不要啊!护士姐姐,你快来啊!”

 

旁边的护士赶紧过来安慰他,同时向我们解释:“两位,南门东成从10岁开始就住在这里了。据说他的童年非常孤独,父母忙于工作,姐姐又在外求学,所以他的心理出现了问题。起初是自闭症,但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所以说,精神病院这个地方,有时候反而会让患者的病情加重。”刘雅欣感慨地说。

 

“这位女大师,请您不要乱说,医生马上就回来了。”护士小心翼翼地提醒我们。

 

随后,医生和霍兰回到了病房。在医生的帮助下,我们了解到南门东成因为一场高烧,康复后就变得精神异常。医生叹息着说:“虽然看起来像30岁,但他的智力只有5岁孩子的水平。他对很多事情都不理解,更不知道自己姐姐去世意味着什么。那位姑娘如果去世了,他可能就真的没有人照顾了。”

 

我们回头望向南门东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悯。这样的人,显然不可能有作案动机,即便有,也不具备杀人的能力。而且他根本无法离开这里。

 

意识到无法从他这里得到任何线索,我决定放弃。刘雅欣虽然不甘心,但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建议。

 

下楼时,霍兰说:“如果他不是智力受损,或许真的会像马尼奥那样,现在虽然看起来傻乎乎的,但对大家来说,这或许是一种幸运。”

 

“是的,我国的心理学领域确实存在巨大的空白,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填补。心理咨询师的工作至关重要。”我深有感触地说。

 

“确实,雅欣,我在学习这个专业时,发现同系的学生寥寥无几,而且很多人学得并不专业。估计他们毕业后找工作都成问题,只有我真正深入研究,并将其应用于合适的行业。我听说其他同学大多已经离开了这个领域,转而追求高薪的工作。”

 

“这是很常见的现象。能坚守在这些艰苦且收入微薄的岗位上的人,可能只有我们这些收骨人、法医之类的人了。”

 

我们一边聊着,虽然无法改变社会现状,但大家坦诚地交流了心里话,还是觉得彼此的工作充满了意义,否则我们也不会走到一起。

 

事实上,如果没有接触过收骨人或法医这样的职业,人们很难理解她们的内心世界。我曾听家人说,现在的女性都很现实,认为我选择成为收骨人,找对象会很困难,一度想阻止我追求这个理想。即使父母都是收骨人,他们也担心我的未来。但他们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干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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