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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一无所知

极限收骨密录 血玉道长 2024-04-17 15:33

我离开黄局的办公室时,脸色阴沉。这种情况,是我从警以来从未遇到过的。内心纠结无措之际,我翻看了新闻和论坛,发现市民们对这起案件的关注度极高。黄局的愤怒不难理解,我自己看了之后,也感到心情沉重。

 

霍兰和刘雅欣看到我的脸色,便知道我已知晓外界的舆论。

 

 

刘雅欣的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羁的神采,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可不是那种背后说人长短的人。太诡异了,这次的案子,不是只有我们驱邪小组和收骨人队的几位知道吗?怎么会泄露出去的?难道是哪位同事在家中不慎走漏了风声?”

 

“即便是泄露,也不可能如此详尽,现在连市民都对南门春容的事情了如指掌,这简直就像是有人故意将案件日志泄露出去,还大肆发布在各大网站上。如果不是警队内部的人,那难道是那些私家侦探?或者是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队?”

 

“都有可能,现在的记者为了抢独家,哪里还会顾及那么多,我们极限收骨事务所对面不就是一家电视台吗?那里可是充满了可疑的气息!”

 

“头疼啊,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去处理了,我还得去追捕南门东成。”刘雅欣接过任务,给了霍兰一个放心的眼神,重要的事情还是得由我们这对正副组长来处理。我们也深知她的用心良苦,实际上我注意到最近的刘雅欣总是刻意在我们相聚时保持距离。

 

 

仿佛是命运在暗中为我们编织了一场戏剧。但我和霍兰之间的关系,其实纯洁得就像夏教授时代的清风,是她自己想得太多,让我们偶尔三人相聚时,空气中都会弥漫着一丝尴尬。

 

夜晚依旧寂静无声,我和霍兰决定外出碰碰运气。当然,我们并没有幻想电影里的情节,认为只要我们两人一出门,就能“恰好”撞见那个邪祟。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只是想要换个环境,顺便试试附近新开的餐厅的美食。毕竟,美食虽好,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商讨案情。

 

然而,现实有时候比戏剧还要戏剧化。我们刚点了一份C餐,便注意到不远处的一个人影正急切地吞食着一份血淋淋的牛排。起初我并未在意,但那人吃相之凶猛,令人侧目。那牛排似乎还在滴血,他却毫不犹豫地送入口中,而且那牛排看起来并不像是餐厅的出品,更像是他自带的……

 

霍兰和我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因为我们意识到,那个正大快朵颐的人,正是我们连日来苦苦追寻的南门东成!我们竟然真的就这样偶遇了他!

 

为了避免惊动这个魔鬼,我们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分前后两路悄无声息地逼近。就在我们即将接近他的时候,南门东成突然有所察觉,他猛地吞下了那块血牛肉,然后一挥手,将桌子掀翻在地!

 

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桌子的玻璃瞬间化为碎片,如同暴雨般四散飞溅。餐厅内的食客们惊慌失措,纷纷起身逃离,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和霍兰迅速行动,一前一后地扑向南门东成。但他狡猾异常,从裤兜里掏出某物,趁乱砸在地上。一声巨响后,周围烟雾弥漫,我们的视线被完全遮蔽。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南门东成已经逃出了餐厅的后门。当我们的视线恢复清晰时,我们追到了外面的街道上。幸亏我及时呼叫了支援,附近的巡逻民警迅速响应,将南门东成围困在了一条狭窄的横街之中。

 

我和霍兰赶到现场时,我握紧拳头,语气狠戾地威胁道:“你再敢动一步,信不信我让你尝尝骨头碎裂的滋味!”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我是疯子,你们应该送我去精神病院!”南门东成嘶吼着,试图以疯狂作为掩护。

 

“别装了,南门东成,我们已经知道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伪装的。你的心理医生说了,你的心智正常,但心理扭曲,你是个虐待狂!”霍兰冷冷地揭穿了他的伪装。

 

南门东成疯狂地大笑:“看来你们果然找到了那个混蛋,我本想最后解决他,都怪你们,故意安排人在那里巡逻。何大师,你猜对了,我最后的目标其实是他,但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带走!”随着南门东成被我们制服,我知道,南门春容的案子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回到极限收骨事务所,我们将南门东成关进了昏暗的审讯室,只有一束微弱的灯光映照着他。在这能令人心生恐惧的光芒下,南门东成的心理防线却依旧坚不可摧。

 

他几次试图站起来挣扎,以至于固定在脚上的挡板都差点被他的动作撞毁。我走到他身边,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你最好冷静点,别装疯卖傻了。这里不是精神病院,而是极限收骨事务所的审讯室。现在我们怀疑你与一宗纵火杀人案和一宗谋杀案有关。你现在不是必要说,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法庭上的证据!”

 

南门东成毫不示弱地反驳:“你们别想恐吓我,我对法律还是略知一二的。纵火的事情我不清楚,当时精神病院大火,我只是害怕地逃了出来,不然我也难逃一死。我是无辜的,我也是受害者,只是我运气好罢了!”

 

霍兰在一旁怒斥道:“大火烧了足足5个小时,精神病院内无一幸免,唯独你一人逃出生天?如果你不是事先知道精神病院会着火,你能逃得出来吗?唯一可能知道这个情况的人,就是纵火者!”

 

“不管你们怎么说,你们有我放火的证据吗?那地方都烧成那样了,啊嗷嗷喊!”南门东成挑衅地回应。

 

“南门东成,你的意思是,你是做了,只是证据都被你一把火烧掉了?”我故意试探。

 

南门东成愤怒地咆哮:“我说了,我懂法律的,你们别想讹诈我!”

 

“你这个变态,我们只能敢讹你,真担心你会把我们当成那些小动物一样全部刺死!”霍兰故意装出一副对此很畏惧的样子。果不其然,南门东成兴奋地说道:“啊啊啊哈!小动物,你们在我眼中就像小动物一样,随时都会被刺死,你们只是我的虐杀对象,研究对象,我喜欢杀戮,我很孤独,我要杀戮啊!”

 

在那个令人窒息的夜晚,我目睹了一个灵魂的扭曲与堕落。他,南门东成,一个被世人遗忘的存在,仿佛被命运的阴影笼罩,无法逃脱。他的父母,或许早已将他从心底抹去,就像他对待那些无辜生命一样冷酷无情。

 

我站在案发现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南门东成的情况,即便是他的至亲,恐怕也束手无策。我曾怀疑,未曾直面他的存在,但当我真正站在他的面前,与他对话,我的内心泛起了微妙的波澜。作为他的父母,那种无奈与绝望,我能感同身受。

 

我们无法立刻对南门东成采取行动,但他的DNA已被我们掌握。死者身上并未发现匹配的痕迹,我们只能回到两个案发现场,一个是南门春容遇害的地方,另一个则是那座阴森的精神病院。

 

夜幕降临,我独自一人前往精神病院。雨夜的谋杀总是让人头疼,许多线索在雨水的冲刷下消失殆尽。我踏入了被火焰吞噬过的控制室,那里的电脑和键盘奇迹般地保存了下来。我小心翼翼地收起了硬盘和键盘,那键盘上的指纹,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我跟随地上的脚印,穿过防火通道,攀爬过墙壁,最终来到了精神病院外的一条幽暗小巷。对面的成人用品店里,一位贵妇用她那妖娆的声音问我需要什么。我亮出了我的大师证,询问她是否有监控录像。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将视频拷贝给我。

 

回到极限收骨事务所,何馨的帮助下,我们发现了硬盘中的数据——那是让精神病院的门关闭的指令。而键盘上的指纹,竟然与南门东成的完全吻合。监控视频中,南门东成在大火之前逃离的身影清晰可见。霍兰等人也传来了消息,一位大妈在南门春容遇害时,目睹了一个怪异的身影进入了她的家,而那人,正是南门东成。

 

面对铁一般的证据,南门东成终于崩溃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看来没得玩了……”霍兰不屑地斥责他,要求他认真对待审讯。南门东成终于松了口,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扭曲的自嘲:“我知道,你们果然厉害。我自作聪明,却还是败在了你们手中。”

 

他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从孤独的童年到对动物的残忍虐待,再到对姐姐南门春容的虐杀。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在回忆那些让他感到兴奋的时刻。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的仇恨,他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让他们尝尝被火焰吞噬的恐惧。

 

在审讯室内,南门东成的声音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那是对权力和控制的渴望,也是对自身罪行的扭曲自豪。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静和自信,仿佛他所犯下的罪行,不过是游戏的一部分。

 

“别以为这样就能结束,我的开始,只是一切的开始。”南门东成的声音在审讯室中回荡,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弄,一丝威胁。他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那是对未知的“赎罪者”的忠诚,也是对那些无辜生命的漠视。

 

我静静地观察着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我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让他将心中的情绪宣泄出来。五分钟,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或许只是一瞬,但对于南门东成,这五分钟,却是他罪行的缩影,是他扭曲心灵的写照。

 

终于,他慢慢平静下来,安静地坐在审讯椅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是一种对命运的嘲讽,也是对自己罪行的自得。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幽幽的寒意:“别以为就这样就能结束,我的开始,只是一切的开始。赎罪者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赎罪者?”我和霍兰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写满了疑惑。

 

南门东成似乎很满意我们的反应,他继续说道:“这些手段都是赎罪者教我的。哦,对了,我之所以会把注意力放在动物身上,其实也是赎罪者的原因。是他们让我得到了重生,让我从无聊的生活中,找到了属于自我的感觉。”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赎罪者”的崇拜,一种对自我罪行的合理化。他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天生的杀戮者”,仿佛他的罪行,不过是天性使然。

 

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我知道,面对这样的罪犯,我必须保持冷静,必须用智慧和勇气,去揭开他心中的秘密,去找到那些无辜受害者的下落。

 

我站起身,走到南门东成的身边。他似乎有些紧张,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直视他的眼睛,用一种坚定而冷静的语气问道:“南门东成,你把赎罪者说的那么厉害,那你知道北极星吗?”

 

他的回答让我确信,他对“北极星”一无所知。我继续追问:“那你可以透露更多关于赎罪者的信息吗?这对我们的调查很有帮助。”

 

南门东成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我去,我当然不说啊。如果我愿意说这个,那么应该早就也说了那些受害者的位置了吧。”

 

我感到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烧,但我知道我不能失去理智。我用力揪着他的头发,狠狠地把他的后脑勺按在了墙壁之上。我用一种冷笑,严肃无比地对他说:“你确定不说吗?我告诉你,我小莫完全不怕你这种疯子。如果我愿意,随时都会比你更加疯,更加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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