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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恐怖才刚刚开始

辨善恶,镇妖魔 唐宋元明清 2024-04-17 23:53
某个宁静的夜晚,我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忽然感到一团阴影缓缓逼近。我心头一紧,感觉自己被无形的力量压制,动弹不得。竭力集中精神,试图挣脱束缚,出乎意料地,我竟能坐起身来。擦去额头的冷汗,拿起手电筒,我踉跄着向外走去。突然,父亲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他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我感到一阵眩晕。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母亲坐在床边,双眼泛红,她担忧地说:“你这孩子,真是吓坏我了!”
“发生了什么?”我迷惑地问。
“你昨晚提着一个蓝色的灯笼,”母亲说,“你父亲想起了陈老头的事,以为你也……”
灯笼?我仔细回想,我只记得被压床后拿的是手电筒,家里并没有灯笼。忽然,我想到了那个坐在床边的影子,当我坐起时,它向门外走去。难道它是夜游神?那晚,陈叔是不是也看到了老陈头身边的影子?是不是因为那个影子,他才跟随而去?
幸亏父亲的一巴掌让我清醒过来,否则我可能也会随之而去。从那以后,那个神秘的影子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也不愿再见到它。
然而,事情并未因此而平息。老陈头的离奇经历还远未结束,或者说,真正的恐怖才刚刚开始。
在村中,无人能及玉芝婶的口才,她的话语犀利无比,无论是传播村里的大小事,还是咒骂争斗,都是无人能敌。曾经,她因为不能生育被人嘲笑,然而如今,她怀孕了,彻底封住了那些非议之口。
那晚,我被鬼压床,第二天便去村子中心散心。我看到一群人围着玉芝婶,就像围着单田芳一样,我也凑了过去。
玉芝婶正在讲述老陈头的事情。她说,前天晚上一点钟,老陈头的邻居陈庆红一家都听到有人在唱戏,唱的是《小二黑结婚》。那声音,正是老陈头的。
老陈头一生未娶,最渴望的就是结婚,所以他最爱听《小二黑结婚》这出戏。他有一个半导体,那是他唯一的娱乐伙伴,他总是听着戏,跟着哼哼,然后就会唱了。无论是高兴还是伤心,无论是喝酒还是不喝酒,他都会唱。
陈庆红是老陈头的邻居,他们的关系很好,至少在外人看来,陈庆红就像老陈头的儿子一样照顾他。现在,老陈头可能是心里走的不干净,回来了,想给陈庆红一家说些什么。
玉芝婶讲这些事情的时候,不时地惊叫起来,大白天的,让我也听出了一身冷汗。我敢说,她讲的鬼故事绝对比张震讲的要精彩。
然而,谁也没有听到当事人陈叔说过什么,所以谁也不知道玉芝婶说的是真是假,只能当作是听了一场娱乐八卦。
在那个风声鹤唳的夜晚,我怀着满腔的故事,匆匆赶往鸡窝头的家中。然而,迎接我的只有空荡荡的院落和鸡窝头的母亲,她在井边忙碌着洗衣。我忍不住询问:“大娘,小枫去哪儿了?”她抬起头,认出我来:“是建辉啊,俺家枫儿今天去相亲了。”
相亲?我心中一紧,没想到鸡窝头竟然没有向我透露半点风声。我默默地离开了他的家,心里暗暗诅咒,希望他的婚姻之路绿意盎然。
正当我心事重重地踏上归途时,陈庆红叔叔满脸惊慌地从对面跑来,直奔虎子爷的家。我好奇地拦住他:“陈叔,您这么急是要去哪?”
“建辉,你有所不知,老陈头回来了!”陈叔气喘吁吁,语带惊恐:“我亲耳听到他在夜里唱戏!”
我愣住了,难以置信地反问:“你说啥?”
“老陈头回来了!我得赶紧通知村长,这事可如何是好?”陈叔话音未落,便如同一阵风般消失在夜色中。
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老陈头不是被夜游神带走了吗?他怎可能重返人间?难道是因为我们小时候偷吃他的瓜,他一直怀恨在心?
这念头让我不寒而栗,我决定不再逗留,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虎子爷听到陈叔的消息后,也是惊骇不已:“庆红,你说的是真的?”
陈叔脸色铁青,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冤屈:“虎子叔,我要是撒谎,就让那塘窝里的水鬼把我拖走!”
虎子爷摆了摆手,试图安抚他:“好了,好了,我信你了。老陈头生前咱们待他不薄,连烧纸洋楼和小老婆都给他送了过去,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陈叔焦急地说:“我怎么知道?虎子叔,你得想个办法,不然哪天老陈头就把我拉去陪他了!”
村长听后,安慰道:“你怕什么,你们关系那么好,他把田地、宅基地都留给了你,对你如同亲生儿子,就算成了鬼,也不会为难你的。”
那晚,村长带着人群汇聚于老陈头的宅院。岁月侵蚀下,老陈头的家已是风雨飘摇,自他离世至今,不过月余,荒草却已蔓延至一人多高。
素来,老陈头只用煤油灯照明,从未触碰过电光。因此,虎子爷便吩咐人在室内点起了蜡烛。微弱的黄豆火光陪伴着大家守候通宵,待到烛泪燃尽,又续上新的一支,直至晨曦初现。然而,整夜下来,非但无人唱戏,连一丝蝈蝈的鸣叫也未曾听闻,四周静得出奇。
天明时分,虎子爷对陈叔怒斥一通,众人这才纷纷离开。正当他们踏出老陈头的门槛时,地上散落的黑毛引起了注意。众人辨认之下,皆言是猪毛无疑。陈庆红伸手触摸,确感其质地与猪毛无异。然而,众人心中疑惑,不解何以老陈头门前会有此物。毕竟,众所周知,猪毛并非易脱落之物。既然众口一词,便也没人深究其缘由。
不料,当夜从陈叔家中传来凄厉的呼号,宛如鬼哭狼嚎。陈婶惊恐失措,连连呼喊救命。我与父母匆忙赶至现场,只见他家早已人满为患。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才挤进人群,目睹了令人震惊的一幕:陈伯全身上下,脸上、手臂上,都覆盖着一层黑毛,它们生长迅速,犹如野草般穿透衣物而出。
陈叔痛苦地嘶吼着,身上的黑毛愈发浓密,他无助地在屋内翻滚,宛若失去头颅的蚂蚁。他的幼子,年仅七岁,面对这恐怖场景,早已吓得目瞪口呆。而陈婶则如同溺水之人,见到谁就紧紧抓住不放,状若疯狂地哀求:“快救救娃他爹啊,快救救娃他爹啊!”
村中并无能人异士,除了围观,众人束手无策。陈婶一个接一个地寻求帮助,但人们只能以同情的目光回应。当她抓住我的手时,我能感受到她掌心的冷汗,但我同样无能为力。她又转向旁人,我们这些村民,对于她的困境,实在是爱莫能助。我想,在她心底,或许也明白这一点,但仍旧不愿放弃那一线渺茫的希望。
陈叔的气息逐渐微弱,终至寂静无声,他的身体也不再有任何动静,平躺在地。他的皮肤之上,黑色毛发浓密覆盖,远观宛若一只遭猎杀的野兽。
周围的人群中,无人敢出声打破这肃穆的氛围,也无人继续喧哗。众人屏息凝神,目睹着这罕见的场景,心中皆知下一步将发生何事,却无人能预料。
紧急救护车从县城呼啸而至。陈婶急切地握住医生的手臂,医生似乎已司空见惯了家属的紧张与不安,一边安抚陈婶,一边指示两名护士前去搬运患者。围观的人群自觉让出一条通道。
两名护士抬着担架走进现场,当她们目睹那被黑毛覆盖的人形时,即便她们已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仍忍不住呕吐起来。然而,她们的专业素养使她们在呕吐后,迅速用床单将陈叔包裹,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担架上。医生见状,也不禁呕吐,但仍旧拿起听诊器检查了陈叔的心跳,并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婶见此情形,悲痛欲绝。医生开口道:“这位先生可能感染了未知病毒,我们需要带他去进行检测,可以吗?”陈婶坚决不同意。
医生便准备打电话向上级报告这一疫情。不久,虎子爷村长赶到现场。陈婶泣不成声地说:“村长,他们要把尸体带走!”
“哭什么哭?人都变成这样了,肯定是做了什么坏事。”虎子爷村长一边安慰陈婶,一边对医生说:“领导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如果认为这具尸体有疫情风险,就带走吧。”
护士们正准备将尸体搬上车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立刻放下他,他即将尸变!”众人顺着声音望去,竟是曾经平息五爷事件的四门道人,他正快步向我们走来。
村长一见四门真人,不由得笑了:“真人怎么突然光临,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然而,四门真人此刻无暇顾及其他,他走到护士面前,重复道:“我刚才的话,你们没听到吗?还不快放下他?”
两名护士愣在原地,手中的尸体悬在空中,她们犹豫不决,不知是该听从医生的指示,还是听从道人的警告。
医生看了看四门真人说:“看你的样子,像是一个道士?”
还没等四门真人开口说话,虎子爷村长急忙来到医生面前:“医生,这位是四门真人,神着呢!”
医生戴着一个很时髦的黑框眼镜,看样子年纪也不大,不禁笑了:“这里不是宣扬封建迷信的地方,你看他的尸体已成这样,很明显是感染了某种病毒,以他身体长毛这种情况,仿佛发霉长毛一般,所以,我初步估计应该是感染了黑霉菌!”
黑霉菌?听到这里,众人反倒笑开了,要说发霉,村人们都知道,夏天的馒头最易长毛,不过那毛很短,但不是发黑,是发青,也就是最常见的青霉,稍微有些常识的,都知道青霉素就是从青霉中提取的。
除掉那些青霉很容易,再馏一下馒头就可以了,而陈庆红这个样子,竟然说是发霉,就连村子里最没文化的老拐头都把嘴巴笑歪了。
医生看到众人不相信,不由咳了一声:“他感染的是变异的霉菌!”
四门真人也不禁笑了:“鄙人虽然不太懂现代医学,但是也略懂传统医术,他所感染的不是霉菌,更不是什么变异的霉菌,你也不用检测了,他感染的是尸毒,你们再不让开,他一会就变成僵x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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