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听到这里,急忙跑开了,而周围的人更是像围了一个即将引爆的炸弹一样。
医生看到自己的权威竟然被一个从哪里冒出来的道士所挑战,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你凭什么说他感染了尸毒?”
四门真人不禁又笑了:“习医之人,讲究望,闻,问,切。你连第一点都没做到,便乱下判断。他目前虽然已死了,但尸体是最不会撒谎的,鄙人刚才在数里之外,便已看到尸气冲天,循尸气赶到这里,依据尸气所判断,尸毒已侵入他的心经,肺经,肝经,肾经,与脾经,已不可再救治,阳气尽消,一时三刻将会变成黑xx毛oo僵尸!”
四门真人说的非常轻松,那个医生听的不禁一愣一愣的,说实在的,他还犹豫着要不要听这个道人的话时。那两个护士异口同声地尖叫了起来:“动了,他动了!”。所有人的目光迅速聚集到了那个床单上,果然,那个床单动了起来,刚才还在辩论的医生一蹦三尺高,躲在了人群之中。
人群又离开丈余,只有四门真人依然停在那里。
随着“哧啦”一声,那个单子被撕成碎片,陈叔从里面直直地站起了,只不过他已不在是陈叔,而是真真正正的黑xx毛oo僵尸。
他身上的黑毛看上去又硬又长,有些像野猪毛,仅仅只是看一眼,就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仿佛千针万刺扎在身上的感觉。
村人们此时虽然害怕,但却不愿离去,一方面有四门真人坐阵撑腰,另一方面,这种东西相当罕见,正是大饱眼福之秋,岂能错过?
据说黑驴蹄子可以克制僵尸,不论是低级僵尸还是高级僵尸,这驴蹄子就像炸药包一样,只要碰到它,顿时秒杀。
然而在村子之中,虽然机械化已经普及,牛啊,马啊,驴啊什么大型家畜都下岗了,但是它们在人们的心头却像是宠物一样,娇贵的狠,那简直就像自己家的孩子一样,谁愿意杀自家的驴呢?
我们虽然离僵尸不算远,但是也不算近,除了黑毛的外表,还有他张开口时那两长牙之外,再详细的就看不到了。
四门真人与他四目相对,表情非常泰然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本来你一家三口过的倒也和睦,完全可以安稳地过完下半生,你儿子娶妻生子,三世同堂,其乐融融,然而你却生了坏心思,才导致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陈婶听到这里,不禁问:“真人,你说什么?”
四门真人看了陈婶一眼说:“你真的以为隔壁邻居老陈头是被夜游神牵走的?是你丈夫花钱找了一个修炼旁门左道的一个道人:四邪妖人,那妖人用了一个小小手段,便将老陈头的命牵走了。然而天有眼,地有眼,你丈夫之过,瞒得过别人,又岂能瞒得过天地?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如今你丈夫成这个样子,也算罪有应得!”
陈婶听到这里,更是呼天抢地:“你胡说什么?我丈夫待陈伯就像亲爹一样!你还说他坏话?”
四门真人冷笑:“你丈夫待他如何,我想你这妇人心里也应该清楚。国家正要筑建龙脉,征地补偿款不日到手,你丈夫想要老陈头的征地补偿款,还有宅基地,本来这些东西,若等老陈头死了,自然就归了你们,但是你丈夫却是心急,想让老陈头早死,于是就请了那个妖人做法。然而老陈头去的不干净,怨气使他发生尸变,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去害你们,不过是经常去他的屋中走走看看。
那天你们村长领了一干人在守在他的屋子之前,却根本没有想到,他已在外面,天亮之前离开后,留下了一些尸毛,倒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别人看到那些尸毛都不在意,但你丈夫却非要看个究竟,以至怨气加尸毒攻入五脏,变成了今日的模样!”
后来我才知道,所谓四门真人口中的龙脉,其实是南水北调中线工程,不过一到四门真人的嘴中叫法就大不相同。
四门真人说完之后,村上的人顿时唏嘘起来,无非就是没想到陈庆红这人看着面善,却不想心不善。陈婶听后更是非常愤怒:“你无根无据说什么?”
她的话刚落音,那黑oo毛xx僵尸,仿佛一个突然发动攻击的黑瞎子一般向四门道人扑去。
在一片混乱与恐惧中,四门真人身形敏捷地闪躲开来,而那僵尸凭着本能,迅速将陈婶紧紧抓住。陈婶惊恐至极,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一声尖叫也发不出来。围观的人群虽然又后退了几步,但依旧围聚着,没有散去。
那僵尸无情无义,对亲人毫不留情,猛地张开嘴朝陈婶的脖颈咬去,不顾她曾是自己的妻子。关键时刻,四门真人从腰间抽出一根麻绳,犹如捉拿妖邪的捆仙索,巧妙地将僵尸拉向自己。
僵尸错失目标,陈婶软倒在地,虎子爷作为村长,急忙命令人们将她救至人群之中,却无人敢上前。他们畏惧的不是僵尸的攻击,而是陈叔的决绝——他竟请人将老陈头置于死地。
僵尸未能得逞,愤怒异常,尽管被麻绳束缚,仍旧奋力反抗,转而扑向四门真人。然而,四门真人只是轻轻一挥手,僵尸便如同醉酒般摇摇晃晃,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
随着僵尸的黑毛褪去,它很快恢复了陈叔生前的模样。虎子爷目睹这一幕,不禁问道:“你这是将他救了回来?”
四门真人摇了摇头,淡淡回答:“他已经死了,我哪有能力让他复生?”话音刚落,陈叔的身体迅速干枯,变成了一具干尸,仿佛历经岁月风化。
四门真人转向一旁的小护士,解释道:“现在你们可以安心地带他走了。我刚才在他面部的眼睛、鼻子、嘴巴里下了分魂化魄银针,他的尸毒已经完全清除,不再有危害。”
医生的脸色在这段时间里变幻莫测,他僵硬地说道:“既然疫情已经解除,我们也不再需要他了,还是尽快处理后事吧!”说罢,医生和小护士匆忙乘坐120急救车离开了现场。
虎子爷望着那不祥的尸体,沉声说道:“这尸体透着不吉之气,我们还是将它送往县城火化吧!”
在那个村落里,陈婶目光空洞地注视着虎子爷指挥村民,将一具不再有生命迹象的身体运往火化之地。四门真人目光深邃,看着那尸体渐行渐远,转而对虎子爷透露了下一步的必要之举:“尸毒虽被我驱出,但土地已受污染。记着,用石灰圈定他先前躺卧之地,再点燃松木,火焰愈烈愈佳,需持续焚烧八日八夜,方能净化。”
虎子爷颔首应允,迅速安排人手开始行动。然而,事情并未因此告一段落。据那些负责火化的工人回忆,当烈焰吞噬老陈头遗体时,似乎有戏曲之声从炉中飘出,那是《小二黑结婚》的旋律,声音竟与老陈头生前无异。
老陈头的离奇死亡引起了村民们的恐慌,但四门真人却安抚众人:“老陈头的后事,我已妥善处理,他已踏上轮回之路,愿来生能投个好人家。”听闻此言,乡亲们心中的不安终于平息。
陈婶家自此陷入更深的困境,失去了丈夫,又饱受村民的非议。而在这风波稍歇之际,虎子爷自然不会错过邀请四门真人至家中作客的机会。然而,四门真人婉拒了邀约,言道日后定会拜访,随即顺着村口向北而去。
我正巧站在村口,目睹四门真人的身影掠过,心中忽起一事,便上前追问:“真人,这世上真有画命之术吗?”四门真人停下脚步,反问我。
“这世上何止画命,换命、借命皆有之。你对这些感兴趣?”四门真人见我点头,继续说道:“这些传统秘术,确实引人探究,但总感觉其中带有不祥之兆。”
“银子人人爱,却也能成为致命之源。善人以之造福,恶人以之作恶。画命之术亦然,好坏在于人心。你的姥爷,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四门真人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深沉的哲理。
在一个不经意的午后,我意外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你认识我姥爷?”我带着一丝疑惑问道。
“呵呵,当初他对我有一饭之恩,所以我便开启他画命的封印,谁想却害了他!”那人神秘地回答。
“你是那个道人?”我不禁愣了一下,回忆起姥爷笔记中所说,他15岁那年,见到四门道人60岁左右,然而将近一个世纪过去了,这次近距离地看了看他,他依然也只有六十岁上下,鹤发童颜,颇有仙风道骨之像。
“你……”我试图追问。
但他却并未回答,看了北方一眼说:“建辉,我看北方有妖气传出,似是千年蛇妖出现!老夫要马上去看看,后悔有期!”说完之后,他便匆匆忙忙地走了,只剩下实在无法接受他这番话的我。
就在我想出神时,身后突然之间被拍了一下,我不禁吓了一跳,急忙回头,竟然是鸡窝头。
鸡窝头看到我如此惊诧的样子,不禁问:“你怎么了?”我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鸡窝头不禁有些叹息:“都怪俺娘让我去相亲,结果亲没相上,这么精彩的事也没看上!”
“亲没相上,那是咋了?”我好奇地问。
“能咋?我不嫌她长的像车祸现场似的,她还嫌我长的土的掉渣!”鸡窝头非常生气。
鸡窝头平时的穿着与我一样,都是裤衩背心拖鞋等屌丝装备,但他今天——没穿,三伏天竟然西装革履全套,也不怕热出痱子,虽然看上去也确实人模狗样,但额头上的汗却像泉水一样往下流。
“到底相的咋样?我看你这一身也不土啊!”我忍不住说。
“我也觉的不土,但人家就觉得土,我能有什么法儿?算了,反正她长的也挺磕碜的,想想那些每天都要面对她的镜子,估计不知碎了多少次了!”鸡窝头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