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男子吐出一口血,也半跪在地上。我走过去想扶他,但他拒绝了:“我可以自己起来!”他终于站了起来,拔出地上的65式匕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已诛!”我不禁重复着这两个字,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该如何判断墨镜男子的行为是对是错。
“你做的对吗?”我忍不住问道。
“你也认为我错了吗?”墨镜男子冷冷地反问,虽然我看不透他的眼镜,但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凄凉。
“你认为你对吗?”我再次追问。
“我没错!”墨镜男子坚定地回答,然后,他又吐出了一口血。
我追问着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你难道不知道,有个与你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他骑着谛听,怀着慈悲之心去救助他人。而你呢?”
“陈枫所说的并没有错。”墨镜男转过身,语气坚定,“如果换做是你,面对细丫那件事,你是否会选择牺牲玉芝婶一尸两命?”
“我没有错。”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孤独,“你可以不认同我,但行医之人,往往注定孤独一生。”
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步履蹒跚,仿佛被黑暗吞噬。我加快脚步,紧随其后,毕竟此刻我们都是归家的路上。
“你还撑得住吗?”我关心地问,“需要我扶你一把吗?”
“我能走。”他一手按在胸口,边走边说,“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错。”
我沉默了,不再与他争辩。心中想着那只怀孕的大肚子刺猬,她偷鸡或许只是为了补充营养,并非什么大恶。在墨镜男看来,或许他会慷慨地再送她几只鸡。但对于陈石来说,这是异类必诛的行为。
墨镜男的步伐虽然缓慢,但他依然坚持前行。曾经只用三两分钟就能从家门口走到祖坟地的他,如今却用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回家。
我猜测他的伤势不轻,已经无法再翻墙入院了。想到此,我又想起了鸡窝头,不知他此刻如何,是否也受了伤?但他或许已经不再是曾经的他了,不如就此忘却。
我敲响家门,不久,堂屋的门吱呀开启。父亲的声音透过门传来:“是谁啊?”
“是我。”我回答。
父亲听出我的声音,带着惊讶迅速开门。看到我和墨镜男站在一起,他不禁诧异:“你们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没声张?”
“早就出去了,有点事。”我简单地回答。
“你怎么了?”父亲关切地问墨镜男。
“我没事,多谢关心。”墨镜男硬撑着,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屋内。
然而,一回到屋内,他还是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看着墨镜男倔强的爬上床,然后也不管自身伤势如何就沉沉的睡去。
真是个怪人!
想起今晚发生的事,我睡意全无,不得已只得拿出我那深深珍藏的书……
在荣成,有四处闻名遐迩的茶楼,它们分别是静心茶芳、清心茶堂、慧心茶馆和渡心茶楼。其中,渡心茶楼以其环境之幽雅,茶香之独特而著称。传言那里的渡心茶,品一口便能使人心旷神怡,忘却尘世烦恼。
姥爷,尽管年纪轻轻只有十五岁,却因早早来到司令部,被众人视作少年老成。他自幼饮用的是清凉泉水,对于所谓的品茶艺术并不熟悉。在他简单的世界观里,水就是水,无论是平淡无奇的白开水还是凉爽的生水,都能解渴安神。
一日,有人向姥爷提议:“先生,不如我们去茶楼边品茶边慢慢聊如何?”
姥爷心中一动,只要不是复杂之地,他自然愿意尝试。于是询问:“那我们去哪里?”
那人轻扇着手中的折扇,自信地答道:“放心,跟我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