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司令不耐烦地回答:“小先生,不管他们是用毒还是用符,今日必须将这些家伙一网打尽!”
看着那些因千日春之毒而痛苦的士兵们,众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怒火。金司令几乎要命令开枪,但转念想到,若是打死了忍者,那些士兵便再无生还的可能。
这时,又有一队士兵请命,欲进入捉拿忍者。
小道士摇头警告:“你们这样盲目进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金司令不即说:“日他奶奶的,你说这就没治了,要不是看在想救这些兄弟的份上,我早他们全家都日了!”
小道士说:“司令不必着急,我们有人用,为何不用?“
众人正郁闷之间,那小道士又把先前冲出来的被打成渔网的尸体检查了一遍,但从他们身上并没有搜出什么。
小道士又找来了清水,依然泡制了驱尸水符,那些尸体顿时死而复生,向门内走去。
这种技术,姥爷确实开了眼,在他随后接触到的赶尸之术时,才发现赶尸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这种用驱尸符的,除了水符,还有其金,木,火,土四行。
能用这些的,确需要有一番修为,更重要的是,这种也确实是邪门歪道,正道之人一般都是知道。却从来不用,这种东西说小了就是折自己的修为,说大了就是损阳寿。
小道士又点起两具,那两具又向门内走去。
果然,依然有暗刀出现,那两具尸体也都随即被那刀法所伤。
金司令此时没了主意:“他奶奶的,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呢,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就在这左不是右不是之时,突然之间,一个士兵来报:“司令,那些中千日春的兄弟们,已经死了!”
听到这里,金司令说:“都死了?不是已经打晕绑起来了吗?”
“但他们确实死了!”士兵说道。
算命王急忙过去查看,那些人真死了,死状非常扭曲,似乎像是在睡梦之中挣扎那种感觉。
小道说:“没想到他们把千日春发挥到了极致,就算是打晕了,他们也能感觉到奇痒无比,可叹了这些兵士!”
金司令此是更是愤怒,挥了挥手:“啥也不说了,把能扔的炮仗都扔了吧!”
这几营的兄弟早就等这一句话,又是机枪扫射,又是扔手榴弹的,一时之间震耳欲聋,炮火齐明,然后所有人又迅速趴下。
那破房子,本身就是一间旧屋,此时哪里再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很快就炸成了一团,也燃烧了起来,火光之中,确实有人被烧的身影,估计里面在有什么活物,哪怕是蟑螂也逃不过这里。
天明之后,这里慢慢的熄灭,不时还有一些小的火苗。
整个房子已被烧成了残桓断壁,空气之中,到处充满了各种物体燃烧之后的味道,这其中也包括那些尸体被烧后的味道,甚至有种烧熟之后的味道。
金司令说:“王先生,你去检查一遍!”
算命王领命,于是便去看看,仔细地翻了一遍尸体,然有些疑惑说:“司令,我们是不是中计了?”
金司令本来放松的心情说:“中啥计?”
“我们接到上海传来的情报,说是长野甲阳流总共四人,这四人其中一人是一女子,然而这里面无一人是女子,如果他们是忍者,那么也就是说还有一人逃脱了,这个人就是长野大樱花,如果他们不是忍者,那么我们更是被玩弄了一番!”
金司令听到这里,也是满腹疑问,亲自检查了一番,那些灰烬之中,有忍者用的东瀛刀,这个应该可以证明他们确实是忍着,但确实无女子的尸体。
金司令顿时又叹了口气:“他奶奶的,让那个母王八跑了!”
算命王说:“不管怎么样,此次收获也算不少了!”
夜幕低垂,熊熊火光映照着金司令坚毅的面庞。他命令道:“将这里付之一炬,片甲不留,免得污染了我们的土地。那些为国捐躯的兄弟们,要风光大葬!”
士兵们分工明确,一部分负责火化残敌,其余的则搬运同袍遗体回营。尽管此次行动让长野大樱花侥幸逃脱,但敌方老巢被一网打尽;虽有士兵伤亡,长野甲阳流也遭受重创。凯旋而归,金司令决定犒赏三军。
算命王提醒道:“司令,长野大樱花生死未卜,若她尚存,我们必须更加警惕。”
金司令颔首:“王先生,你的顾虑我亦有思及。但一只母甲鱼又能搅动多大风波?昨夜大家辛苦了!至于阵亡的兄弟,你看着办,绝不能亏待他们!”
算命王应诺:“既然司令有此心意,我便不多言。”
死者得到安葬,生者则享受庆功宴席。客套话在此刻显得多余。
小道士自谦道:“我并未出力过多,否则不会有士兵中了千日春,更不可能独自对抗忍者。”
这番话虽出于谦逊,但无人不知,若无他,中水符者将死得更加无辜;若无他,皮球也不可能引领众人发现敌人的藏身之地。
因此,众头目纷纷敬酒,小道士以茶代酒,表面喜庆之下,眼中却难掩哀伤。
宴席上正当大家饮酒尽兴时,小道士提出:“感谢司令的盛情,但我彻夜未眠,又使用了禁忌的驱尸水符,实在疲惫不堪,能否先行告退休息?”
金司令不强人所难,便让算命王安排。
算命王提议:“小先生,不如到我的住处休息如何?”
小道士连忙婉拒:“军师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是不必了。”
深夜,星光璀璨,万籁俱寂。屋内,姥爷与一位年轻的小道士同榻而眠。然而,当夜色渐浓,姥爷从沉睡中醒来,发现身旁的小道士已不见踪影。他匆忙穿上衣裳,推开房门,只见小道士正独自站在院子里,仰望着满天星斗。
“先生,你这是……”姥爷困惑地开口。
小道士转过身,目光如星辰般明亮:“醒了?醒了好!”
这突如其来的回答让姥爷感到一丝莫名的不安:“你怎么,小先生?”
小道士微微一笑,仿佛要将心中的秘密倾诉于星空之下:“生我者,玄冥之苍天;育我者,茫茫之大地。父亲赋予我生命,母亲哺育我成长。我在宇宙间游荡,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往何处去,如同一缕孤魂。”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超脱和悲凉:“我歌唱,如同长歌当哭;我起舞,似醉舞若泣。我向天空长啸,悲伤足以撼动苍穹;我向大地恸哭,泪水犹如倾盆大雨。我放浪形骸,天真无邪。”
小道士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能洞察天地:“我驾驭着六合之气,纵横于无边的长空。我驭雷咤电,呼啸风云,今夕何夕,梦中杜康。”
姥爷听着小道士的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他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小道士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但他能感觉到,小道士身上散发出的那份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他不由自主地为之动容。
在深邃的夜空下,小道士口中吟诵着令人费解的词句:“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千年万年,白驹过隙。今归于天地,失于尘土,如吾母怀也!”声音飘渺而遥远。姥爷虽然听不懂这深奥的言辞,却仍关切地问道:“你这是咋了?”
小道士目光凝重,继续说道:“我观天像,看到我的司命之星南沉,估计我命不久也。今日与先生有缘,这玉八卦就赠于你吧!”言罢,他从口袋中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八卦,递向姥爷。然而,姥爷哪里敢接,急忙推辞。
小道士坚持要赠送玉八卦,但姥爷死活不肯接受。他知道这玉八卦能避驱尸水符,想必其它四行驱尸符,也可避开,一定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自己并非道家之人,得了这种东西,未必有福气能够消受。
其实,他心中真正想的是,自己已有“阳断”之笔,能帮垂死之人画命便可。这种驱尸伏魔的本领,他并不想学。用现代的话说,就是一专求精,精益求精。他不想当厨子的司机不是好士兵。
他的这种朴素的思想,其实与从小生活有关。村子里的人,木匠就是木匠,磨刀人就是磨刀人,牛倌就是牛倌。从来没有听说,不想当木匠的牛倌不是一个好磨刀人。
因此,小道士相赠,姥爷总是退却:“先生,我虽然听不懂你刚才说啥,但是我听明白了你说的命不久是什么意思。你还年轻,怎么突然要说到死了呢?”
小道士叹了口气:“本来这次来时,师傅告诫我,要我帮司令不要乱用戒律之内的道法。但我却用了驱尸水符,不但用了一次,还用了三次。因此我的修为已大不如从前。我观天像,终于明白,如果我不用驱尸水符,或可躲过一劫。现在恐怕不死都不行了!”
姥爷说:“先生,你就别多想了。如果你真的快死了,我帮你画命便是!”
小道士说:“你的画命之术我早已听闻确实不是一般二般人能够学来的如果真的要死我也无谓修仙得道也是我最终去所这块玉八卦还是送给你吧!”
在村口,两位老者的争论声渐渐升高。这时,算命王踱步而来,打破了僵局:“哟,两位这是在争什么宝贝呢?不早了,该填填肚子了。”
小道士一眼瞥见算命王,急忙道:“多谢王先生解围!”
算命王轻轻一笑,回以一礼:“小先生过谦了,今后还是莫要再称呼我为军师。我不过偶尔给司令出点主意,司令看重我,留我在此。说到军师,我可差得远呢,顶多算个参谋。”
小道士颔首:“那好,王先生,这块玉制的八卦盘,我想赠予你,愿您辅佐司令,更上层楼。”
话音未落,小道士便从袖中取出一块精致的玉八卦,递向算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