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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一种灾难

辨善恶,镇妖魔 唐宋元明清 2024-04-18 00:01
那小孩被其他女人抱着,依然是哭,不过这抱小孩的女人,只要接近被绑在角落中的陈枫娘面前,那小孩看到她,就不再哭了,没有小孩的哭声,心情也不那么烦躁,气氛也温和了许多。
“你确定你能治好她的病?如果你治不好,就不要耽误大家!”
墨镜说:“你放心,她这种病,的确很少见,但是不代表没有,中国有,外国也有,不过,现在因为人们无知,所以很害怕。就像当初的黑死病一样,几乎灭绝了整个欧洲,人们以为是邪恶的巫婆使用黑魔法所致,因此在教会时期,凡是不认同教会的,都是异端,都是巫师巫婆,就像哥白尼,不是也因此而丧生了吗?当时教会时期的欧洲,与黑死病一样,都是一种灾难,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因为人们的无知,因为无知,因此而恐惧,直到科学发展之后,才知道黑死病,仅仅就是鼠疫!”
“你说的这些,我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我开口道,“能不能简单点说?”
“其实,我想表达的是,她所患的这种疾病,表面看起来令人胆战心惊。但你知道吗?在现代医学发达的国家,已经有研究者找到了这种病毒的名字——索拉难病毒。”墨镜男缓缓地解释着。
“这难道不是尸粉怨兰的花粉造成的吗?怎么变成了外国的研究成果了?”我疑惑地追问。
当我提到“尸粉怨兰”的时候,我看到墨镜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会知道尸粉怨兰的存在?”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墨镜男露出如此神情,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得意。这份得意分为两部分:一是发现他也有不知道的事情;二是他终于表现出了惊讶之情,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是无所不知、波澜不惊的。
对于他的疑问,我开始讲述从虎子爷拾粪赚工分时遭遇尸粉怨兰的经历,一直讲到现在陈枫娘的病情。
墨镜男平静地说:“我一直以为,那晚在坟地里,是因为那只怀孕的刺猬才让陈枫出现,并让我出手干预。原来,是我消灭了那条虫子,导致无头太岁无处安身。”
“那么,你仍然认为那天晚上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吗?”我忍不住问道。
“我从未走错。”墨镜男语气冰冷地回答。
“不过,你们两个应该不会再起冲突了。他现在去了西藏高原。对了,你知道今天你救下的那位中年妇女是谁吗?”我试探着问。
“我并不想知道。”墨镜男淡然回答,“既然我行医救人,我只救那些需要救的人,斩妖除魔也是我的职责。”
关于行医救人的话题,再继续讨论似乎没有多大意义。
沉默片刻后,我继续之前的话题:“四十年前,无头太岁被四门真人降服之后,它再也没有能力结出尸粉怨兰。最重要的是,尸粉怨兰两千年才能绽放一次。如今仅仅过去了四十年,还没到花期,她究竟是如何染上这种病的呢?”
在传说中,索拉难病毒是一种神秘而邪恶的存在,它源自尸粉怨兰的花粉。据说,无头太岁自远古时代便携带着这种病毒降临人间。墨镜沉声分析道:“她感染上这病,很可能是接触了那些花粉,或是任何沾染了花粉的物件。”
这番话让我恍然大悟,回忆起昨晚陈枫娘曾轻抚过陈枫的脸庞。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陈枫为何要假装坚强,没有流泪,然后毅然离去。他所肩负的责任,不仅仅是守护,更包括了逃避。
陈枫的父亲端来了由虫子心和雌雄双黄熬制的药汤,但那药味之苦,简直令人难以忍受。仅仅是嗅之一二,便如同咽下了黄连,使得在场的众人纷纷捂鼻。当陈枫的父亲端着药走到鸡窝头娘面前时,他终于无法忍受那刺鼻的药味,面露极度的痛苦。就在此时,墨镜走上前,轻声说道:“让我来吧,这药本就剧毒无比。你还是去照顾那个孩子吧。”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陈枫的父亲将药碗交给了墨镜。
墨镜小心翼翼地端着药,蹲下身子,缓缓地喂给鸡窝头娘。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禁感慨命运的无常,人生的不可预测。
因为墨镜的介入,无头太岁失去了依附的虫子,转而依附于陈枫。而陈枫,也因此与母亲的命运渐行渐远。如今,墨镜却又带着虫心的解药来救治陈枫的母亲。他总是宣称自己能够医治世间的疾苦,却始终无法逃脱因果循环的宿命。
在初尝药汤时,陈枫娘的身体仍有些抗拒,难以避免地吐出了几口。然而,墨镜男子投喂药物的举动充满了耐心,待到最后一滴药液入喉,那些曾映照在陈枫娘面颊的红斑奇迹般地褪去,她竟自沉沉睡去。
墨镜男子将空药碗递还于我,我又将其交还给了陈枫的父亲。众人见状,纷纷上前扶持着鸡窝头娘,迅速解开她身上缠绑的绳索。
虎子爷目睹这一切,目瞪口呆,他走至墨镜男子身旁,忍不住问道:“真没想到你有这等本事!我倒要问问,昨晚那个戴墨镜的人和你什么关系?”但墨镜男子并未理会他的疑问,径直走出了屋子。
我跟随着他,野鸟也跟了出来。我忍不住询问:“小春,你之前在电话里不是放狠话要对付那个方专家吗?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野鸟闻言,只是轻轻一笑:“那不过是电话里的一时戏言。”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难道说话就如放屁一般无关紧要?你的脸皮之厚,简直可以和城墙媲美了!”然而野鸟并不以为意:“作为一名党报记者,若无厚实的脸皮怎能胜任?你要理解,不过作为补偿,我可以透露一些关于方专家的信息给你。你知道方专家的名字吗?”
“我并不认识他,怎会知晓他的名字?”我回答道。
“他名为方文明。”野鸟终于揭晓。
听到这个名字,我顿时想起了虎子爷提及的那位来自宛城的年轻医生。
岁月匆匆,四十年如一梦。他,昔日的医者,如今竟成了人们口中的专家。曾凭借医术挽救生命,现在却以研究生物化学闻名。
“几十年前,他因医治奇难杂症而崭露头角,现今已深入生化研究的领域。”野鸟透露着旧日同行的变迁。
“他竟然会用虫子……”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
“嗯,作为生化领域的权威,他对病毒的研究同样出类拔萃。”野鸟补充道。
“但似乎,他对你们颇有微词。”有人探询着深层的恩怨。
野鸟叹息一声,“我们之间的裂痕,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弥合的。”他沉默片刻,又道:“有时候,忍耐便是唯一的选择。我本以为掌握了他的弱点,没想到……”话锋一转,“你今天倒是清闲。”
“周一天因为方专家的缘故,不幸住院了。”有人回答。
“唉,方专家所到之处,总是灾难不断。”野鸟淡淡地评价。
就在此时,娘亲走了出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枫娃他妈醒了,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要去!”我急忙回答,随即转向野鸟询问:“既然她好转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野鸟一时语塞:“建辉,你这过河拆桥的本事何时练就的?”
娘亲责备道:“建辉,怎能如此说话?你们来去匆匆,今日就留下吧,明日再议。”
野鸟笑了:“大娘的话总是让人暖心。”
我内心叹息,让他们留下实属无奈,却又不能向娘亲坦白。既然如此,那就顺从娘亲的意思,让他们留下吧。我们一同走进屋内,只见鸡窝头的娘亲不仅苏醒,而且神采奕奕。
鸡窝头娘病好之后,听说狗剩因为我的原因掉了魂,不禁说:“你看你,这么大了还给小孩子斗气!”
我没说什么,只是希望她先把狗剩的魂叫回来。
鸡窝头娘叫魂,老一辈的人认为她是天生的技能,但我们这一辈却认为她就是跳大神,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不过,也确实管用,而且,她也从没收过钱。
最重要的是,鸡窝头娘叫魂之时,不能被打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这后果谁也没见过,因为她从来没有被人打断过。
关于叫魂,我在上学时,听过同寝室的同学们说过叫魂之事。
那同学小时候有一次下午放学回家,途中经过一座荒坟。
天正黄昏,他有些害怕,走的也快,但经过荒坟时,看到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白胡子老头。
这老头看到同学后,向他招了招手,待同学走近他时,老头走进了旁边的坟中,同学当时就吓着了。
回家后就是低烧,昏迷,他娘在叫来了赤脚医生,却是束手无策。
同学祖母便开始帮同学叫魂,叫魂的仪式就是立在堂屋门前,喊着同学的乳名,然后同学的亲娘在同学身边应着:回来了,如是许多次,同学真的好了。
鸡窝头娘却不是这样,她先让人在出事的地方,摆上十盆清水,一字排开,然后在每盆清水两边各点两柱香,总共是二十柱香。
时间一般是在晚上八点之后,以免阳气太重冲破魂魄。
野鸟听说鸡窝头娘会叫魂,不禁也要凑个热闹,墨镜也跟着去了,因此,除了鸡窝头娘,狗剩他妈,娘,与我之外,还有野鸟与墨镜,其他人不怎么凑热闹,怕有无主之魂上身。
今天晚上的月亮倒明亮,但是叫魂的地点在树下,却也有些阴森。
树下,就是狗剩被撒土的地方。
刚开始,鸡窝头娘拿着一枝香,围着十盆水不停地叫着狗剩的名字:“狗剩,狗剩,你回来吧,你娘想你了……”
这枝香,据说是用来引路,引正主的魂回家。
鸡窝头娘说着,说着,突然之间就开始说起胡话来了。
野鸟一开始,倒不在意,当听到这胡话之时,不禁愣住了,不过他没说什么。
我们看着水盆,那些一字排开的水盆的水面上,竟然慢慢的出现了一排脚印,就像有人走在水面上一般。
包眼娘依然拿着香胡言乱语,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不禁想笑,这简直比唱戏的还要好耍,说她跳大神一点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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