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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失望离去

辨善恶,镇妖魔 唐宋元明清 2024-04-18 00:02
我无奈地解释:“我刚回来没几个月,新娶进来的媳妇我都还认不全,新生的那些小孩们,我也都叫不上名字。”
环顾四周,那个小妮的身影早已不见,大概是哪家的亲戚吧,原本想加入孩子们玩风车的行列,却未能如愿,只得失望离去。
我随手折了一枚纸风车,于是在孩子们中,我和斌子成了孩子王。正当我们玩得尽兴时,狗剩和他妈妈一同出现了。
狗剩向来无人陪伴,常常独自在沙地上玩耍,惹得他人厌烦。除了他自己,还有他妈妈的保护,谁也不敢欺负他。但今天,狗剩的妈妈却有些不同,她带来了糖果分给孩子们,也给了我和斌子各一颗,然后询问:“狗剩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
狗剩羞涩地站在孩子们面前,往日的威风不再。其实孩子们并不记仇,他们乐意接受狗剩的加入,很快,狗剩也融入了这个小团体。
整个下午,我们都在比赛风车,与孩子们一起奔跑。他们自然追不上我和斌子,但大家依然乐在其中。然而,狗剩似乎总是跑不稳,不时摔倒,每次摔倒就哭得像女孩一样,满脸都是泪痕。
看着这一幕,我对斌子说:“你觉得我们还应该带着他玩吗?”
“他这样,真是让人为难。”斌子摇头叹气。
我走到狗剩妈妈身边,说道:“嫂子,你看狗剩总是摔倒……”
狗剩妈妈笑着回答:“没事,小孩子摔倒是常事,我们家狗剩身体强壮,小时候学走路不也是经常摔跤吗?”
狗剩,已经七八岁了,却还在学走路?我心里这样想着,但并未说出口,只是淡淡地回答:“不是的,嫂子,我是担心狗剩会再次掉魂。”
狗剩的母亲听后,显得有些尴尬,她回应道:“那天狗剩掉魂的事,并不怪你,大兄弟,你还是带着狗剩一起玩耍吧!”
狗剩母亲的态度让我感到惊讶,因为平时狗剩是不能说,如果说了狗剩,狗剩的母亲一定会对你不依不饶,没想到这次竟然主动承担责任,这让我感到非常意外。
既然她这样说,我便继续带着狗剩玩耍。
然而,狗剩虽然不再摔倒,但他的性格却越来越像小女孩。
我和斌子,以及其他孩子们玩得很开心,之后便没有特别注意狗剩。
直到天色渐暗,我们才各自回家。
孩子们拿着风车,四散而去,斌子也向他舅舅家走去。
狗剩的母亲带着狗剩回家,我也向家中走去。
无意中回了一下头,我发现几乎快消失在视线中的狗剩母亲,除了带着狗剩之外,旁边还有那个小红裙姑娘,一瘸一拐地走着。
三人很快就被夜幕彻底掩盖了。
我愣了一下,拐了个弯,直接去了鸡窝头娘家。
鸡窝头娘看到我,很是亲热,她正在给那捡来的小子喂奶。
鸡窝头爹看到我也很是高兴,毕竟在他眼中,我的朋友救了鸡窝头娘。
在那个被古老传说笼罩的村落里,墨镜救下了鸡窝头娘。他当时并不清楚,自己的举动是否算得上是偿还旧债。毕竟,在他出手相救时,未曾料到魂大娘还有一个儿子,与他在那片荒凉的坟地中上演了一场生死较量。
“建辉,找我有什么事?”鸡窝头娘问道。
“本来想找个机会请教你殓语的知识,但今天来,是想问你狗剩的魂召回来了没有?”我回答。
鸡窝头娘沉思片刻后说:“通常情况下,叫魂若是中途受阻,人可能会继续昏迷,或者更糟,身体被其他游魂占据。”
“这不对啊,大娘,你不是说狗剩没事吗?”我追问。
“他是没事啊!”鸡窝头娘坚定地说:“你怎么又想起问这个了?”
“如果身体被其他游魂占据,我们能看出来吗?”我疑惑地问。
“如果是那样,狗剩的眼睛会变成胭脂红。但我仔细观察过了,他的眼睛并没有变化。你那位能与你对话的朋友,他发现了什么异常吗?”鸡窝头娘提到的是野鸟,但连野鸟也没发现狗剩有何不妥。
“你总是问我关于狗剩的事,你发现了什么吗?”鸡窝头娘反问。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对了,你叫魂的时候,那些魂都是从哪里来的?”我好奇地问。
“这个真的说不准。无主的游魂太多了,它们可能来自任何地方。它们都在寻找一个可以安息的地方。”鸡窝头娘解释道:“我用那根特殊的香来引导正主的灵魂。如果不被打断,通常能够成功。但一旦被打断,能否成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狗剩这孩子真是幸运,难怪他妈妈说他是文曲星下凡。对了,建辉,你为什么总是问这个?”
“今天下午我和狗剩玩了一会儿,总觉得他和叫魂前不太一样,所以想问问。”我说。
“估计是被吓到了,这很正常。”鸡窝头娘平静地说。
在深夜中,我与鸡窝头娘坐在破旧的竹椅上,闲话家常。月光洒在她褶皱的脸上,透出一丝神秘。
“对了,你唤魂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我试探着问。
她一愣,疑惑地眯起了眼:“红裙的?你怎么知道?”
我轻轻一笑,回应道:“我能听懂你的话。”
她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玩笑:“能懂我说话的,要么是逝者,要么像你那位朋友。你若真不懂,就别瞎说了。”
我不禁笑出声来:“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说说而已,那个穿红裙的女孩,你究竟见过没有?”
鸡窝头娘沉默片刻,终于开口:“确实有个穿红裙的女孩,可怜啊,她失去了一条腿。生前就遭此不幸——你如何得知此事?”
我便将今日所遇之事娓娓道来。
包眼娘听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她附身于狗剩?”
“你知道她的身份吗?”我追问。
鸡窝头娘摇了摇头:“哪里来的孤魂野鬼,谁知道呢?但这就奇怪了,她若真的附身于狗剩,怎会从狗剩的眼神中看不出来?”
我反问:“我怎么会知道狗剩的眼神看不出端倪?大娘,您在这方面是行家,如果您都看不出来,别人更不可能看出来,对吧?”
话音未落,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对了,大娘,您还记得那天晚上吗?您正专心致志地唤魂,狗剩的母亲却突然说狗剩已经痊愈,让您停止,不觉得很奇怪吗?”
鸡窝头娘沉吟着,点了点头:“的确有些不寻常。”
“我们都在场,却没有一个人靠近狗剩,他的母亲是如何知道他是否康复的呢?”我提出了这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在村口,鸡窝头大娘紧皱着眉头,低声嘀咕道:“狗剩他妈肯定是瞅见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才会那样出言不逊。”
旁边的人好奇追问:“她究竟瞧见了啥呢?”
鸡窝头大娘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我哪里晓得,你们自己去问狗剩他妈得了!”
见再也套不出什么话来,那人便告辞了鸡窝头大娘,让她继续忙着哄孩子,自己则退出了她的家门。
夜幕降临,村里的灯火虽然亮起,但大多数光线都局限在各自的院子里,仅有零星的灯光投射到路面上。因此,尽管不算太暗,可也远不及城市里那明亮的路灯。
小红裙姑娘的出现,并没有让我感到特别恐惧。至少,她在望着那些孩子们玩风车时,似乎也想加入其中,只可惜,她与这世界隔着生死的界限。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忽然间,一道黑影“嗖”地一声从我面前掠过,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汗水涔涔而下。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黑老鼠。
在我们这儿,老鼠并不稀奇,家鼠、田鼠都是常见的灰色家伙,像这样的黑老鼠却极为罕见。而且,这只黑老鼠体型庞大,几乎有黄皮子那么大,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变异的黄皮子呢。不过细看之下,确信无疑,这确实是只老鼠。
不管怎样,这也算是开眼界了。平时哪有机会见到这么大的活老鼠啊,死老鼠倒是见过不少,就像那些走街串巷卖耗子药的人展示的那样,一框子里堆满了死去的老鼠,还有那只长达一尺的大老鼠,用来证明他们药效的厉害。
我对老鼠固然厌恶,但对那些卖耗子药的人更是恨之入骨。想起几年前养的那只黄皮猫,它性情温和,捕鼠本领却是无人能及,飞檐走壁、下水钻洞,只要是它盯上的老鼠,绝无生还的可能。可悲的是,它最后竟因误食了毒鼠而丧命。想到这里,我心中的怒火就忍不住想要将那些卖鼠药的人祖宗八代都骂个遍。
眼前的黑老鼠静静地站了足足两分钟,我轻轻地后退一步,缓缓蹲下身子,手探向地面,摸起了一块断砖。
在深邃的夜幕下,一只巨大的黑鼠瞥见我手中的砖块,终于放弃了等待,身形一闪,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中。
握着那半块沾着夜色的砖,我踏入家门。红裙小妮显得无所畏惧,但刚才那只真实的巨鼠,却在我的心底播下了一丝惶恐。与其他同类相比,黑鼠更为凶猛,甚至在幼小时便能将大鸡置于死地。它刚才的体型,大得出乎意料,足以让猫儿望而却步。
幸运的是,自那以后,直至我步入家门,它未曾再度现身。
母亲见我手持断砖,不禁诧异:“你拿这砖头做什么?”我便将遭遇巨大黑鼠的经历娓娓道来。
听完我的叙述,母亲摇了摇头:“胡说八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种东西。如果真的有猫那么大,那不就成了妖怪了吗?”
“但是卖老鼠药的摊位上,不是摆着那么大的模型吗?”我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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