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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大学生

辨善恶,镇妖魔 唐宋元明清 2024-04-18 00:02
母亲笑了:“你还真是个大学生呢,连我这没上过学的都知道,那些不是老鼠,是粪猪(鼹鼠)。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那是卖药人的夸张宣传手段。”
我愣住了,原来我一直以为的那些都是老鼠,没想到它们竟是鼹鼠。但不论那卖药的如何夸大其词,今夜所遇,确是一只庞大的黑鼠无疑。
“你要是不信,那就算了!”我有些无奈地说:“我有什么好骗你的。”
母亲则说:“你这孩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晚归家就开始编故事。你是不是又不上班,到处闲逛忘了时间?”
“好了,好了,刚才的事就当我没说。但是,娘,你得记住,如果没事,别再和狗剩他妈聊天打牌了,最好少和她接触。”我郑重其事地提醒道。
深夜被一阵细微的交谈声打破。
“怎么了?咱们是邻居,不交流怎么行?你还在为那讹诈的事情生气?”
“不是那个原因。唉!我说了你可能也不会相信,狗剩的灵魂并未归来,占据他身体的,是一个穿着红裙的小女孩!”
母亲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出来:“建辉,你也开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连枫娃他妈都说一切正常。”
“你看,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不信就算了,只是希望你以后少跟她说话。”我无奈地说。
母亲反驳道:“你这是在管教我吗?”
“你要是明天去问问大娘,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不愿再多做解释:“我不跟你争论了。”
母亲只是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快点吃饭吧!”
晚饭后,我回到房间,脑海中仍然挥之不去那个红裙女孩的身影,思绪纷扰间,不觉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模糊的意识中听到了孩童的哭泣声。
我家附近确实有几家有小孩的家庭,不过都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孩子,最小的也已经有四五岁,早已过了夜里啼哭的年纪。至于我们的父辈,唯一可能的就是鸡窝头家收养的那个孩子。
鸡窝头家的孩子半夜哭闹并不稀奇,毕竟还年幼,我已经习惯了,本想继续睡,但孩子的哭声却愈发响亮,愈发频繁。
终于,我无法再入睡,起身走到院子里,发现不仅是四五岁的孩子,就连七八岁的孩子们,都像是经过幼儿园或小学老师精心排练似的,齐声大哭,仿佛一支训练有素的合唱团。
这突如其来的哭泣声彻底打破了夜的宁静。
随着孩子们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周围的邻居们也无法安睡了。
在那个风声鹤唳的夜晚,父母匆匆披上外衣走出家门。母亲忧心忡忡地问道:“孩子们怎么了?是不是生了病,得赶紧看看!”于是,那些泪眼汪汪的小孩子们被带到了户外,村里的大人们轮流上前安慰,但无论如何哄抚,都无法止住他们的哭泣,尤其是鸡窝头家的那小子,哭得尤为凄厉。
村中的虎子爷和赤脚医生急匆匆地赶来。医生仔细检查了孩子们,动用了各种儿科工具,听诊器、体温计,应有尽有。最终,他断言孩子们并无大碍,特别是鸡窝头家的小子,尽管哭声震天,实则一切正常。
这番话让其他父母心生不满,他们难以接受孩子哭得如此伤心,却什么病也没有。他们质疑道:“你说孩子没病,难道还能凭空看出病来?”医生安抚道:“放心吧,大家都是多年的邻居,我虽治不了大病,小病还是能应付的!”
既然医生说孩子们无恙,大家也只能相信他们真的没事。但孩子们的哭声仍旧不止,连守夜的鸡都被哭得乱了鸣叫。无论怎么哄,孩子们就是止不住泪水,小一些的被大人抱着走来走去,大一些的先是好言相劝,继而便是责骂,最后甚至挨了打。
然而,越打孩子们哭得越厉害,唯独狗剩,被他妈带着,既不哭也不笑,只是静静地站着。心中的疑惑未解,鸡窝头家的母亲也没有给出答案,于是有人走到狗剩母亲面前,伸手摸了摸狗剩的头。不料,狗剩突然反常地躲到了母亲身后。
他的母亲解释说:“狗剩这孩子,最近变得胆子特别小。”那人接着说:“胆子小也好,不惹事生非。对了,嫂子,那天在叫魂仪式进行到一半时,你为何突然停止了?”
“狗剩已经恢复了,我为何不能结束这仪式?”我疑惑地问。
“狗剩虽然在家,但我们都在这里,离他的家还有一段距离。”有人回答。
“恢复?真的恢复了吗?”我追问。
“那狗剩究竟是怎样失去魂魄的?”有人好奇地问道。
“都是因为你让那些孩子们对狗剩寄予厚望!”有人指责。
“等等,大嫂,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你曾经告诉我这与我无关,现在怎么又变卦了?说话总得有个准吧!”我辩解道。
狗剩的母亲却不理会我的辩解,只是专心致志地给狗剩编织着仿佛小辫子一般的东西。狗剩的头顶光秃秃的,没有一根毛发,我心中不禁苦笑。
就这样,我们一直忙活到天明。天亮后,那些小孩们奇迹般地停止了哭泣。这时,我才注意到狗剩竟然穿着一条小裙子,而没有穿裤衩。
狗剩的母亲喃喃自语:“女儿多好啊,不会惹人生气。”她一边傻笑地看着狗剩,一边把他打扮得像个小女孩子。
斌子走到我身边,看了看狗剩的母亲,低声说:“建辉,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点问题?”
“自从叫魂之后她就变成这样了。如果你要回去,告诉你妗子不要随便接触她。我怀疑狗剩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但是村里最有权威的鸡窝头娘都说没事,我也无话可说。你还是跟你妗子说一下,这种事真的很难解释。”我回答说。
斌子点了点头,又问:“那这些孩子无缘无故地哭什么呢?”
“他们昨晚一直在哭,现在不是已经停了吗?正好可以问问他们!”我建议道。
斌子上前叫了两个孩子,本来他们已经停止了哭泣,却没想到被斌子一问,又张大了嘴巴哭了起来。
细丫,一个与我交情颇深的丫头,她那日泪眼婆娑,让我忍不住追问原因。然而,话语未落,她的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珍珠,纷乱坠落。斌子见状,竟嘲笑起我来:“你我都半斤八两,何必相互指责?”就在这时,娘的声音如同风暴般席卷而来:“你们俩还没长大吗?孩子们刚刚止住泪水,你们又惹得他们嚎啕大哭。若无要事,便一边静坐去!”斌子连忙拉着我,逃离了娘的愤怒范围。
我们的话题转到了村里的孩子们,斌子提议,如果再无法安宁,不妨搬到工地上睡觉。我顺势提起周一天的归来,博五曾透露过他近日会返回。正说着,手机铃声齐鸣,竟是博五发来的消息:周总已回,速归!斌子抱怨着这消息犹如战时电报,我却觉得一丝兴奋。
由于昨夜未曾安眠,今日却出奇地精神抖擞。我和斌子在家中吃过饭后,便向村南走去。路上,我忽然问起斌子是否见过巨大的老鼠。他不以为然,我却将昨夜遇见的那只异常巨大的黑老鼠描述给他听。斌子听后大笑,戏谑我的故事仿佛出自《西游记》中的白毛老鼠精。我自嘲道,似乎无人会信我的话,除非博五,他走南闯北,或许能辨识出那是何种品种。
我们边谈边走到了工地,博五已经在那里等候。他领我们进入周一天的办公室,只见周一天头上缠着绷带,坐在轮椅上,身后站着一位高挑的女子,穿着得体,面容白皙,眼神中透着淡淡的笑意。女子见到我们,自我介绍道:“你们都是一天的同事吧?我是他的同学,白玫瑰。这些天来,一天无人照料,我恰好有时间,便来照看他。”斌子立刻恭敬地行了个礼:“老大好,嫂子好!”白玫瑰却摇了摇头:“叫我嫂子不太合适,还是叫我玫瑰吧。”
周一天的神情显得有些呆滞,显然那块木板的撞击力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方专家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凶险,直接威胁到人的生命?
野鸟曾说,他是一位生物专家,无论是说服无头太岁附身的虫子,还是使用金头蜈蚣,都显示出他在生物学方面的专业素养。但他为何会使用佛门阵法呢?那些假冒国安的人又是谁?
就在这时,周一天打断了我的思绪,勉强地笑了笑:“大家都来了,那就继续工作吧!”他让玫瑰拿出一张图纸交给博五,然后按照图纸上的三个点开始挖掘。
我们开始工作,玫瑰则推着周一天在工地上巡视,检查工程进度。此时正值炎热的天气,她不时地帮周一天擦去汗水,照顾得非常细致。
一直挖到中午,都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毕竟陈枫带着金蛋已经离开了这里,这个地方终于恢复了平静。
在休息的时候,我和博五斌子坐在一起闲聊,对于玫瑰,他们两个都很感兴趣。
初次见面,他们两个的看法一致,都认为玫瑰比lisa好很多,不论是长相,还是穿着,处事。
说起lisa,自从周一天和野鸟那天打架之后,lisa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知道是周一天把她送走了,还是因为觉得太丢脸了,让周一天滚蛋了。
我想到了那只黑老鼠的事情,于是问:“博五,你见过老鼠吗?”博五愣了一下:“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当然见过,怎么了?”“那你见过大老鼠吗?”
博五说:“见过,就在最近,我在看工地的时候,看到了一只黑老鼠,像一只大黑猫!”“你看到它有什么反应?”
“它好像不怕人,我当时就愣住了,这么大个,要是咬人怎么办?不过它最后也没有咬我,就又跑了,估计还是怕人!”博五说。
黑老鼠的事情,算是确定了,但是这只黑老鼠从哪里来的,却无从得知,幸运的是它不会咬人。
“那你后来又见过黑老鼠吗?”斌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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