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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头一回见

辨善恶,镇妖魔 唐宋元明清 2024-04-18 00:02
博五和斌子都是村里的小伙子,而我,是个外来者,偶尔也会被卷入他们的故事中。
“真是头一回见!”博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
“你以前见过这种东西吗?”我反问,目光转向斌子。
斌子只是默默地指了指我,似乎在说:“我也是只看过那么一次。”
“见过一次,但还真搞不清楚它是什么品种。”博五摇了摇头,一脸困惑。
斌子显得有些失落,因为他是唯一没见过那黑老鼠的人。在他看来,这缺少了一份在朋友间炫耀的资本。
至于那只黑老鼠的事情,似乎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每当夜幕降临,村里的孩子们就会准时哭泣,就像设定好的闹钟一样。大人们对此束手无策,甚至将孩子们带到了县医院,但医生们也查不出任何问题。鸡窝头的娘亲更是看不出个所以然,一切看似正常。当询问孩子们是否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时,他们只是哭泣,什么也不说。
除了哭泣,似乎也没什么异常,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
一周后的一个下午,我和斌子结束了一天的劳作,边走边聊,往村子的方向回去。
我们走到村边的一棵大树下,正是狗剩平时玩耍的地方,忽然听到了一个细微的声音:“生叔,黑叔!”声音虽小,却清晰地传入我们的耳朵,是个女娃的声音,却又透着一股陌生感。
回头一看,竟然是狗剩站在那里。他的样子变得面目全非,嘴唇上涂着鲜红的颜色,脸上也抹了厚厚的一层粉,就像是即将被烧毁的纸人一般。
斌子走上前去,语气带着责备:“你这是怎么搞的?快去洗掉!”
但狗剩却固执地不肯听从,就在这时,他的母亲气喘吁吁地跑来,二话不说,冲着斌子就是一个耳光。
“让你期负俺娃!”
他妈甩出了这句话,拉起狗剩就走了。
这一巴掌够响也够亮,斌子的脸当时就起了掌印,斌子愣了一下,等醒过神来,狗剩他妈与狗剩早已消失了。
斌子不禁骂道:“欠棍子捅的狗a操娘们,泼妇,你也不看你把你这娃领成什么样子了,老子好心管管,你竟然打老子!”看着斌子愤愤不平,我其实也挺同情他的,不过狗剩他妈最近越来越不正常,这狗剩越看越向是被上了身,就算是从眼睛看不出来,但是举止却越来越像一个女孩。
我说:“算了,算了,只要他不害别人就行了!”斌子说:“今天日他妈,真晦气!”
就这样劝着,总算各自回家。
不过我没直接回家,又去找了鸡窝头娘,问狗剩的事。
鸡窝头娘依然说没事。
“那小孩哭是咋回事?”
鸡窝头娘说:“俺娃小,哭正常,那些小孩哭,应该是热的了吧!”“你真没看出啥?现在狗剩越来越不正常了!”鸡窝头娘说:“我就只能看到这里,狗剩是不正常,但他没被上身啊,又能拿他怎么样?”“要是被上身了,该怎么做?”
“要是上身了,我也没办法!”
鸡窝头娘这番话顿时像是迎头浇了一盆凉水。
这大热天的,仿佛心脏里放了冰块似的,透着心的凉。
鸡窝头娘没办法,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这一夜,依然是听着那些孩子们哭声与周公聊天。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来到工地。
斌子也赶了过来,他脸上的掌印依然清晰可见。
玫瑰推着轮椅,周一天坐在上面走了过来。
玫瑰看到斌子,不禁有些惊讶:“斌子,你脸上是怎么了?”斌子摸了一下脸,嘿嘿一笑:“多谢嫂子关心,我这是飞来横祸!”“你媳妇打你了?”玫瑰问。
“我婆娘不在这个村,这要真是我婆娘打我,我日他妈,这日子我不过了,看我不扇死那个瓜婆娘!”斌子一边说,一边对空气狂扇,估计狗剩他妈的那一巴掌,让他还是非常生气。
看斌子心里还有闷气,我便把昨天黄昏的事说了一遍。
玫瑰更惊讶:“还有这样的女人?护娃也不能护成这个样子啊,就算是母老虎,小老虎不听话,它也会吼两声!”“不是护娃的事,是因为……”我说到这里,想了想说:“算了,就是护娃!”“你这人一点也不男人,说话都说不全!”
“不是,我是怕我说出来,你害怕!”
“害怕?”玫瑰听后不禁又笑了:“你说说,我能怕什么?鬼?怪?不怕告诉你,我最不怕的就是这些东西!”既然玫瑰这样说,我便把那天从鸡窝头娘为狗剩叫魂开始,一直说到现在狗剩他妈把狗剩都快打扮成丫头了,当然少不了那个残疾的红裙小姑娘。
玫瑰顿时愣住了:“真的假的?”
“你怕了?
“当然,不怕!”玫瑰笑了笑:“不过,你们也不用怕,或许我可以救救这娃!这个红裙小姑娘,很快就会从哪来,回哪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们摇摇了头。
“我是捉鬼大师!”玫瑰很神秘地说道。
“捉鬼大师?”斌子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嫂子,你真会开玩笑!”
“你们不信吗?我可以证明!”玫瑰语气坚定,“现在距离开工还有三十分钟,带我去现场,我不会耽误你们的工作。”
看着玫瑰认真的神情,我心中也急切希望狗剩能恢复正常。毕竟,他现在的模样,连成年人看了都会心有余悸,更不用说那些孩子了。孩子们夜里的哭声,很可能是梦中出现了狗剩的样子,被吓到了。
我带着玫瑰,还有斌子、博五和周一天,一同前往狗剩的家。
狗剩的母亲看到我们,显得有些惊讶。
“狗剩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狗剩的母亲皱着眉头,“建辉,你又在胡说什么?”
“嫂子,你看我很正常,但你的儿子却不正常,你真的愿意让他一直这样下去吗?”我追问。
我眼角的余光捕捉到狗剩在门后偷偷观察我们。
狗剩的母亲也注意到了狗剩,急忙说:“你们快走吧,快走!”她一边说,一边推搡着我们,见我们不动,便想要关门。
斌子挺身而出,挡在门前,“嫂子,昨晚你打我的事就不提了,但今天我们来是有正事的,哪有客人还没进门就被赶走的道理?你家难道要闭门不见天日吗?”
狗剩的母亲叹了口气,“我也是为你们好。”
她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偷看的狗剩,然后转回头来,“你们快走吧!”
我指了指玫瑰,对狗剩的母亲说:“嫂子,你知道她是谁吗?她的祖先不仅与姜子牙有渊源,还与张道陵交好。不管是年代久远的妖怪还是鬼魂,只要她一眼望去,那些鬼怪都会吓得魂飞魄散!”
狗剩的母亲叹了口气,“捉鬼的?枫娃他妈都不行!”
玫瑰轻轻一笑,“大姐,我想你也知道你儿子被附身了,为什么不接受治疗呢?”
狗剩的母亲再次叹息,沉默不语,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无奈。
玫瑰没有再追问,转而说道:“大姐,能麻烦你准备一双筷子、一盆清水和一根缝衣针吗?”
狗剩的母亲点了点头,向厨房走去。
原本在门后偷看的狗剩,突然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水果刀,猛地冲出来,向坐在轮椅上的周一天刺去。
狗剩的身躯突然失去了平衡,被玫瑰巧妙地一绊,重重地跌落在坚硬的地面上。这一跌,可以说是相当猛烈,但狗剩却仿佛若无其事,敏捷地一跃而起,再度向周一天发起了攻击。
我、斌子和博五三人齐心协力,从背后紧紧抱住了狗剩,试图制止他的狂暴。我们原以为合力之下定能将狗剩制服,谁知,狗剩竟有着出乎意料的力量,轻而易举地将我们三个成年男子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狗剩的母亲手里端着一盆清水,紧握着一双红色的筷子,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我们三个大男人狼狈地倒在地上,她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恐惧之色,声音颤抖地对我们说:“够了,够了,你们惹怒了不该惹的存在,快走吧,可怜我的娃儿,又要遭受不幸了。”
然而,玫瑰并没有因此而有所动摇,她接过了狗剩母亲的手中的物品。面对狗剩的攻击,玫瑰毫不畏惧,就在狗剩的刀尖即将触及她的胸口时,她用那双红筷子稳稳夹住了狗剩的左手中指,使其动弹不得。
狗剩的中指迅速充血,变得如同一根红萝卜般,疼痛使他不禁大声哭泣。听到儿子的哭声,狗剩的母亲心中一痛,本能地上前想要保护他。
“大姐,若想让他早日康复,您必须硬起心肠!”玫瑰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她说完便用针精准地刺入了狗剩的中指指尖,一滴黑色的血珠随即滴落,落入了水盆中的清水里。
那滴黑血在水中慢慢扩散,最终凝聚成了那个穿着红裙的小姑娘的形象。当红裙小姑娘的身影出现时,博五、斌子、我,以及狗剩的母亲都惊呆了。
此前,我以为玫瑰关于抓鬼的能力只是虚言,而我向狗剩母亲提及玫瑰的祖先与姜太公、张天师有旧时,也只是随意说说。然而,眼前的场景让我意识到,玫瑰竟然真的有能力将那个红裙小姑娘逼出,这让我对她的能力刮目相看。
在灯光下,水盆里的红裙女孩仿佛一幅摇曳生姿的画卷。水面泛起层层波纹,映照出她变幻莫测的脸庞,透着几分诡异。
“你究竟想干什么?”那红裙女孩的声音随着她的面容一同扭曲,话语中带着不安与疑惑。
玫瑰轻声细语地回应:“小妹妹,你在别人的身体里游荡了这么久,也该回到自己的地方了。”
红裙女孩倔强地反驳:“这身体,本就属于我!”
玫瑰不紧不慢地重复道:“回去吧,这里不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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