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身上的汗水让我感到不适,我边拿下覆盖在身上的毯子,边解释道:“风有些凉,我便关了窗。”
同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叹一声,打开了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涌入这个密闭的空间。随后,她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留下我独自面对这份尴尬。
我瞥了一眼桌上的时钟,时间才过去了半个小时。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又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小偷!!总有一天你会受到报应的!!你做过的一切都会还回来的!!”
心中的不安如同潮水般涌来,我忍不住回想起那个诡异的梦境。冲动之下,我给宋锦清发去了一条短信:“你有完没完?整天叫我小偷,你倒是告诉我我偷了什么东西,说不出来你就别污蔑我。”
不久,宋锦清的回复到来:“你有病吧?”他的话语简短而冷漠,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我紧握手机,心中的恐慌与愤怒交织,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深夜里,我收到了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心中满是疑惑,我将那神秘的号码截图,发送给了宋锦清,并附上一句质疑:“这难道不是你?”
然而,宋锦清的回复简洁至极,只有冰冷的两个字:“有病。”
我盯着那简短的回复,心中的疑团越发浓重。不自觉地,我又拨打了那个未知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的回应迅速而直接:“你有病吧?”
那熟悉的声音,无疑是宋锦清的。愤怒在我心中蔓延,我质问道:“宋锦清,你才有病吧?你说我是小偷,我偷了什么?”
宋锦清的回答依旧如故:“有病。”
正当我准备反驳,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了另一个声音,与宋锦清的截然不同,它带着一丝空灵,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小偷。”
我感到一阵寒意,愣住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说道:“嘻嘻,小偷,嘻嘻。”
恐惧让我汗毛直立,我急忙挂断了电话。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同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看到我还坐在那里,微微一愣:“你还没睡啊,我还以为回来会打扰你呢。”
我尽力平复心绪,却发现自己的心跳依旧急促。这个夜晚,似乎不再平凡。
夜深人静,我躺在那里,思绪如同漫无边际的迷雾,无法平静。忽然,一阵门响打断了我的沉思,是同事从门外推门进来的声音。我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何他会在这个时候返回。
紧紧裹着毛毯,我闭上双眼,轻声应道:“正要入睡。”
然而,寂静中并未传来任何回应。我重新睁开眼睛,旁边的同事疑惑地问我:“小柔,你在和谁说话?”
转过头,我看到同事同样裹在毛毯里,头靠在枕头上,半睁的眼睛透露出困意。他听到了我的话,带着困惑询问我。
“没什么,我只是在自言自语。”我回答了同事,但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再进入梦乡。只能闭着眼睛,任思绪纷飞,直至午休时间结束。
至于我和宋锦清的关系,实在是平淡如水。早年就有所耳闻,他常在校外与人起冲突,学业成绩也是班级之末。家中有些余裕,这才使他得以继续高中的学业。为了让他有书可读,家里费尽心机让他加入了校篮球队。
在我心中,宋锦清的形象一直不太讨喜。传言他风流成性,情场上的换伴如同走马灯,每月必有新面孔。因此,当我得知发小与他陷入情网时,心中五味杂陈,难以完全支持。然而,看到发小对他的倾心,我也只能将担忧深藏。
出乎意料的是,宋锦清与发小的感情却如老酒般越陈越香。为了发小,他竟能放下往日游戏人生的态度,专心致志地投入到学业中,最终与我们共赴同一所大学深造。
大学岁月匆匆,毕业之后,宋锦清提出与发小同筑爱巢,但发小却选择了与我同住,这让宋锦清与我之间的矛盾愈发尖锐,彼此间的关系紧张至极。
思念发小,我的心情沉重,工作结束后便匆匆打卡离开。今日母亲休息在家,我归家时,正可享用她精心烹饪的排骨。
“
家中灯火通明。我轻手轻脚地推开家门,父亲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正忙着将我的便当盒安置于厨房一隅。
“回来了?”开门第一个见到的是父亲,自从他转为夜班后,我们相见的机会变得寥寥。他伸手接过我手中的负担,关切地询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公司今天事情不多,我就提前离开了。”我回答着,同时换上了室内的拖鞋。
“去洗个手吧,饭菜已经备好,待会儿就过来用餐。”父亲的话语温和而熟悉。
我依言走进浴室,清水冲刷着双手,也带走了一天的疲惫。站在镜前,我整理着自己的发丝,却在镜子深处捕捉到母亲的身影,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卧室的门扉之后。心头微动,却未深究,只是熄灭了浴室的灯光,向餐厅走去。
餐桌旁,父母并肩坐着,这温馨的画面让我瞬间愣住。父亲眉头微挑,不解地询问:“洗手完毕,何以迟疑不前?”我摇头一笑,掩饰心中的疑惑:“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家好久没像今晚这样聚在一起吃饭了。”
听到这话,父亲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夹起一块排骨放到我的碗里,轻声说道:“所里的事务繁忙,夜班成了常态。”我望着父亲,原本对他的夜班有些抱怨,但想到他在研究所的辛勤付出,那些怨言也就烟消云散了。
“您也要照顾好自己。”我关心地说,父亲点头,又给我添了一块排骨。
晚饭后,我沐浴更衣,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思绪飘渺,近日频繁瞥见的双重身影,让我不禁怀疑是不是劳累过度导致的幻视。然而,这份不安,暂时被家的温暖所掩盖。
在那个静谧的夜晚,我躺在柔软的床上,却无法入睡。尽管今日工作提前结束,晚餐也比平常早些吃完,但家中除了我,只有父母二人的世界,我不想去打扰他们的宁静,于是选择早早退回自己的房间。
然而,习惯了深夜才眠的我,此刻却辗转反侧,无法成眠。我再次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打算找些零食来消磨时间,顺便看看剧集。
正当我打开冰箱,取出一瓶冰凉的可乐和一盒酸辣鸡爪时,厨房的灯光下,妈妈的身影映入眼帘。她正背对着我,忙碌着什么。我好奇地问道:“妈妈,您在做什么呢?”
妈妈的手不停地在锅中搅动,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在准备明天的便当,今晚有些剩菜,热一热正好能用。你明天想吃点什么呢?”
我思索片刻,发现自己并没有特别想吃的食物,便随意回答:“随便吧,妈妈,我没有特别想吃的。”
“嗯。”妈妈轻声应道,继续她的烹饪。我拿着零食,慢慢走回卧室。
就在这时,妈妈的房门轻轻开启,她穿着睡衣,头发披散,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我握着几包零食回到屋内,母亲的眉头紧锁,不悦地望着我。她严厉地提醒道:“这些零食还是少吃为妙,对身体毫无益处。”
“嗯,好。”我尚未从思绪中回神,只能机械地回应。
母亲似乎察觉到我的恍惚,没有继续责备,而是换了个话题:“你刚才在和谁聊天?”
我摇了摇头,心如止水,不愿再陷入那无尽的恐慌之中,“没什么人,我只是自言自语罢了。对了,妈,明天的便当可以简单些吗?今晚的晚餐太丰富了,我想明天吃得清淡一些。”
“好的,我正想询问你明天的饮食安排。”母亲应允后,转身向洗手间走去,临走还不忘叮嘱,“吃完早点刷牙睡觉,别熬夜。”
我带着零食回到房间,却再也提不起兴致细细品尝。只尝了几口,便将它们放回冰箱,然后洗漱就寝。
正当我准备熄灭灯光时,手机震动了一下,传来一条短信。我解锁屏幕一看,又是那个神秘的未知号码。
“嘻嘻,小偷,嘻嘻。”短信的内容令人不寒而栗。
深夜,我刚刚删除了一条短信,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继续沉睡。然而,那个神秘的号码又传来了新的信息,我带着些许不悦打开了它。
“嘿嘿,你真以为删掉短信就万事大吉了吗?”
我的烦躁情绪如火山般喷发,为了结束这无休止的打扰,我忍不住质问:“你到底想怎样!”
对方迅速回复:“只要你归还所窃之物,我便不再纠缠你。”
“我何时成了贼!你一再无端指责,倒是说清楚,我究竟偷了什么!”
我愤怒地敲击着键盘,希望将怒火融入每一个字句中,传递给那个躲在暗处的人。
就在我发出信息的瞬间,对方诡异地回应:“嘿嘿,你的心里清楚……旁人说出来,便失了趣味。”
那笑声和波浪符号再次映入眼帘,让我感到一阵头痛。我不耐烦地回复:“有话直说!别在这装神弄鬼!”
深夜,手机屏幕亮起,短信提示音再次响起。“嘻嘻……你自己知道哦……别人说出来就没有意义了——”这样一条诡异的信息打破了夜的寂静。我心头火起,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质问着这个匿名的发信人究竟是谁。然而,就像石沉大海一般,对方再无回应。
不甘心的我尝试拨打电话,却只迎来一串冰冷的空号声。终于,电话接通了,但对面传来的声音却是不屑一顾:“你有病吧?”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是宋锦清。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忍不住爆发:“你才有病!每天发短信说我是小偷,你倒是说说我偷什么了?我怎么就是小偷了?说话拐弯抹角,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
电话那头,宋锦清沉默片刻,随后冷笑着反问:“怎么?你觉得说你小偷还说错了?你不会忘了小熙是因为什么死的吧?莫非你以为你也受伤住院了就可以把这件事情给遗忘妈?”他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我的心。
“果然是你!”我咬牙切齿,“宋锦清,小熙的事情我也很难过,发生这种事情谁都不想,你无缘无故骂我小偷,总要有个原因,我也不想跟你吵,你给我道个歉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你哪里来的脸要我道歉?”宋锦清的声音中也带着怒火,“既然你忘了就忘了吧,只要你的良心过得去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我呆呆地看着手机,这才意识到,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将电话打给了宋锦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寒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等待着时机。而这一切,都只是恐怖序幕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