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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精神的折磨

夜半惊魂之鬼情迷雾 天劫 2024-04-18 00:07
寂静中,手机的铃声如幽灵般萦绕在我耳边。与宋锦清那场电话中的争执仿佛成了不祥的前奏,自那以后,我周遭的怪事便络绎不绝,短信通知更是如同催命符一般,响个不停。
被宋锦清拉入黑名单之后,电话里的争吵成了无法企及的奢望。无奈之下,我只能对着那个神秘的号码发出一条又一条的短信,然而回应总是那么含糊其辞,不是“你自己知道哦”,就是一句轻佻的“嘻嘻”。
精神的折磨让我日渐憔悴,失眠成了常客。夜深人静时,我辗转反侧,第二天只能带着深深的黑眼圈去迎接工作的疲惫。即便偶尔入睡,梦魇也不放过我,模糊的身影在梦中叫骂着“小偷”,虽然面目不清,但那指责的手指却清晰可见,直指我,责骂声不绝于耳。
为了摆脱这无尽的煎熬,我偷偷地去医院,背着父母开了安眠药。药物暂时拯救了我夜晚的清醒,但梦境中的指控依旧如影随形,醒来时的疲惫甚至超过了失眠本身。
母亲察觉到了我的异状,看着我日益加深的黑眼圈,心疼地为我熬制了滋补的汤品。一边倒汤,一边叮嘱:“你啊,都说了不要熬夜,看看你那黑眼圈。”
“我最近真的没有熬夜。”我辩解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我都早早就睡了。”确实,自从吃了安眠药,每晚不到十点我便沉入了梦乡。
“还撒谎,我昨晚起来上厕所,明明看到你房间的灯还亮着。”母亲并不买账,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我的不信任和担忧。
寂静中,我被一阵莫名的清醒拉回了现实。手机屏幕映出的凌晨两点半的时间,让我意识到,这个夜晚,注定不平凡。
昨晚,母亲在夜色中起身,而我已沉浸在梦乡。父母如同日复一日的九点钟熄灯入眠,而母亲的起夜总是在十一时许。那时,我早已远离了意识的岸边。
“妈,你是不是看错了?”我试图解释,“我最近都是十点多就睡了。”我补充道,“或许是我忘记关灯了。”
母亲并未深究,只是含糊地回应:“应该是吧。”
晚餐后,我沐浴完毕,回到温暖的床铺。心想,今夜可以摆脱安眠药的束缚,因为困意已如潮水般涌来。不久,我便熄灭了灯光,沉入了梦境。
然而,半夜的醒来打破了这份宁静。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手机屏幕上的数字刺痛了我的眼睛。
就在这时,我的房门轻轻开启,母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问我:“你怎么还没睡?”
“嗯,醒了,想上个厕所再继续睡。”我的声音还带着睡意,身体机械地起床,走向洗手间。在我模糊的视线中,似乎看到母亲离开了,但心中却有一丝不安。
母亲已经出去了,我便继续我的夜间行程。然而,当我回到房间的那一刻,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我突然明白了那股不安的来源。因为,刚才我看到的是母亲打开了衣柜的门,然后消失在其中。
这个发现让我的心跳加速,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开始在我心中蔓延。
深夜,一股莫名的寒气自脚底蔓延至全身,我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一阵悚然。睡梦中,我背对衣柜而眠,却在某个不知名的瞬间,察觉到了异常。
仿佛有双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我,那目光中蕴含着怒火与不平。我努力将自己裹得更紧进被窝,试图将那令人不安的感觉抛诸脑后。然而,背后的注视感愈发强烈,逼得我翻身,取出胸前的玉佛以求心安。
我以为玉佛能带来宁静,谁知那双眼睛里的怨恨却愈发深重,令我毛骨悚然,无法摆脱那股恐惧。我紧握着玉佛,紧闭双眼,不敢面对那恐怖的现实。
忽然间,我感到身体一沉,如同被无形的重压所困,动弹不得。我意识到这是遭遇了传说中的鬼压床。即使玉佛在我手中越发灼热,我依旧无法挣脱束缚。
“把东西还给我,你这个小偷!”一个充满怨念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沙哑而低沉,就像砂纸划过铁皮般刺耳。
“我没有偷任何东西!我不是小偷!”我在心中呐喊,一边挣扎着想要摆脱这无形的枷锁,但徒劳无功。
在寂静中,那声音如幽灵般缠绕着我,不肯放手。“你偷了东西,还给我!”它从沙哑逐渐变得清晰,带着一丝诡异的熟悉感。
我正试图回想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另一个轻佻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嘻嘻……小偷……你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内心强烈否认,“我不是小偷!我没有偷!”我在心中呐喊。然而,胸前的玉佛越来越烫,仿佛烙印般的疼痛让我几乎窒息。
就在我挣扎得筋疲力尽,几欲放弃时,那些声音戛然而止。
清晨的闹钟将我从这场噩梦中唤醒。醒来后,脖子和手腕的疼痛让我不禁跑到镜子前查看。镜子里,五个清晰的指痕印在我的脖子上,喉咙的疼痛让我说话都困难。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从床头柜里拿出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手腕上的淤青同样显眼,幸好天气转凉,我打算找件高领毛衣遮掩。
然而,昨晚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那个“妈妈”的身影消失在衣柜深处,以及那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怨气。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缓缓打开了衣柜的门。
寂静中,我轻手轻脚地打开了衣柜,里面整齐挂着我的衣物,没有其他杂物。松了一口气,我伸手摸到了一件高领毛衣,正当我准备穿上它时,指尖突然触碰到一件冰冷的物体。
心跳加速,我迅速缩回手,深吸一口气,用尽力量将衣柜门关上,试图抹去对那不明物体的恐惧。自我安慰,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场幻觉。
正当我打算更换衣物时,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我急忙转身,只见妈妈站在门口,我下意识地捂住了脖子。
妈妈却笑了,温柔地说:“女儿长大了,开始懂得害羞了。是妈妈不对,下次会先敲门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换好衣服就快来吃吧。”话音刚落,她便转身离开,仿佛并未注意到我脖子上的异常。
我感到困惑,再次摸了摸脖子,那里的疼痛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滑腻的药膏。我走向梳妆台,发现刚才的手指印已经无影无踪。
“这药膏还挺有效的。”我自语道,“看来我不必再穿高领毛衣遮掩了。”
思索片刻,我还是决定将高领毛衣放回衣柜。正当我站在衣柜前,一阵沉闷的敲击声从衣柜深处传来。
我凝神倾听,确定声音正是从衣柜内发出。回想起之前触摸到的那件冰凉之物,我心中已有猜测,那个不速之客,很可能就是声音的来源。
我独自站在卧室内,目光游移间不经意落在那扇古老的柜子上。心中犹豫着是否该打开它,而就在这时,柜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敲打,节奏缓慢却异常有力,仿佛能感知我的思绪。
忽然,一阵不寒而栗的笑声自我背后传来,“嘻嘻”,声音轻佻且充满戏谑,“小偷……嘻嘻……偷了东西要还啊——”言语如幽灵般环绕在我耳畔,话音落下时,伴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微风。
我的心情开始变得烦躁,不禁回嘴道:“有完没完?我现在得去工作,你们这些无聊的东西别来烦我!”言毕,那诡异的敲柜声戛然而止,冰冷的气息也随之消散无踪。
确认那些不明之物已经离去,我深吸一口气,轻松地打开了衣柜,取出了我需要的衣服。早餐后,我带着母亲为我精心准备的便当,踏上了前往公司的路。那天的工作出奇地顺利,一切任务都按部就班地完成,这让我感到颇为欣慰。
然而,下班之际,母亲的电话打了进来:“小柔,你爸爸和我今天有个突发会议,可能会很晚回家。晚上你就自己解决晚餐吧,记得不要吃太多垃圾食品,也别熬夜。”电话里母亲的声音透着一丝焦急,我轻轻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夜色再次笼罩了城市,我独自一人,脑海中回荡着母亲的话语,以及那个早已不复存在的敲柜声和耳语。这个世界,或许真的有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在暗处窥视,等待着时机。
深夜,寂静的房间里,我对着电话应了一声“好”,声音里透着无奈。尽管答应了母亲,思绪却仍徘徊在昨夜未尽的欢愉上——那半罐可乐、未曾品尽的酸辣鸡爪。想到这里,我不禁垂涎三尺。
母亲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敷衍,知晓单纯的警告无济于事,她叹息一声,嘱咐几句便匆匆挂断电话。线路一断,我立刻行动起来,从冰箱中取出可乐与鸡爪,狼吞虎咽地享受起来。随后,又在冰箱角落搜寻出一些零碎食材,煮起了一碗丰盛至极的方便面。
家中无父母,自在得令人心旷神怡。独自一人,尽情放纵至夜晚十一时方才就寝。
然而,人总是健忘的生物。今日的好心情让我将昨晚遭遇的诡异压床事件抛之脑后。临睡前,并未服用安眠药,却也能迅速沉入梦乡,以至于父母何时归来,我浑然不觉。
“小柔,小柔。”我在模糊的意识中听到有人呼唤我的名字。睁开惺忪的双眼,便见到发小正站在床边,她的手紧紧拍着我的肩膀,手里紧握着一件类似温度计的仪器,脸上写满了不安与惊恐。
寂静被突兀的声响划破,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困意朦胧中询问:“怎么了?”时钟的指针静静指向凌晨两点半,映入眼帘的是发小静坐在床头,目光空洞。
她并未开口,只是默默地递给我一个物件。验孕棒上清晰的两条红杠让我瞬间清醒,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我错愕地望向她。
“怎么办?我怀孕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掺杂着无奈与恐慌,“我还没准备好结婚。”我们的处境艰难,刚刚步入社会,在北京这座繁华而冷漠的城市中,只能蜗居在狭小的地下室里。
我轻叹一声,感受到了同样的无力,“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我迟疑地问她:“那你跟宋锦清说了吗?他是孩子的父亲,应该要知道。”
她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小柔,我不打算告诉他。你知道的,如果跟他说了,我们就会结婚,我不想结婚。”
我心中为难,觉得无论如何都应该让宋锦清知道,但他却已经下定了决心,坚定地对我说:“小柔,我不想告诉他,明天你陪我去医院吧。”
我犹豫了,但在她哀求的眼神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但是,你能确保宋锦清不会发现吗?”心中明白,这将是一场赌博,赌的是她的未来和我们之间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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