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还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奥妙。就好像一个比喻一样,那灰袍老者好像是在操纵着一切,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他看起来很平静,没有做出无谓的抵抗。而那位一直走在前面的藏族汉子则更像一个探险者,尽力地寻找答案。
在这种神秘的环境下,只有这样的探险者才能保持意志高昂,保命的意志。
而我选择跟在探险者的后面,这个稍微安全一些的位置。我认为,领头的那个人后面是相对安全的,所以我选择了那里。这好像跟我们在遇到隧道时的安排一样。
是的,完全一样,除了那几个已经死去的人外,其他人的位置基本上没有变化。除了那几个已经死去的人外……
我不知道这是策划好的还是巧合,反正连我这个和他们无关的人也选择了相同的位置。那么,隧道里发生的事情会再次上演吗?
说实话,当我遇到那些骷髅时,我觉得这里是最安全的时候。那个骷髅的攻击力虽然有,但防御力很弱,就连我的体重都承受不了,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我就轻易击败了它。
这条小溪的宽度就是这个峡谷的宽度。而我们要做的不是横跨这条小溪,而是竖着穿过它。也就是说,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将一直在水中行进。
听着我们行走时引起的水声,这种安静的声音更能凸显出安静的氛围。我的警觉性也在不断增强。暴风雨前的平静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明白了。
我们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也静得太久了。在这里,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并不可怕……不对,我不能说不可怕,而是,没有那么可怕。与现在相比,我更希望发生点什么!让我们重新开始逃生。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其实道理很简单,如果我正在逃命,至少我会知道自己的处境,知道有什么东西在追赶我,试图夺走我的生命。我会拼命奔跑,千方百计逃离这个威胁,只有这样才能保命。
但现在,我只知道我还活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一个恶魔,瞬间夺走我的生命,让我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真的让我受不了,一次已经足够,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而且……我明白,在这个地方,迟早会发生什么事情,根本无法保持平静……
怀着这些忧虑,我还是继续向前走了。但是,我突然发现脚下的水变得越来越深了。刚刚踏入这片水域的时候,水只淹到我的脚脖子,现在却已经超过了我的膝盖。
我皱起了眉头,根据这个趋势来看,水的深度只会越来越大。然而,我并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一直没有找到一个确定的答案。说实话,我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些水深不深的原因是因为地面坑洼不平。一路走来,地面都是平平的,水却变得越来越深,这根本无法解释,不是吗?我想给自己找一个借口。
比如说:水流是从某个方向流过来的,所以我越往那个方向走,水就会越深。
然而,我连自己都不相信这样的借口。谁都知道水往低处流,这是常识。而且,在我往上走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感觉到水的深度变化。
水面也异常平静,连波纹都是我们走动时产生的。所以,这片水根本没有流动,之前那个借口根本站不住脚。
我向前望了一眼,那个领头的汉子好像没有注意到,仍然继续往前走着。我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我真的太不确定了,不知道继续走下去,是否会被这愈发升高的水位无声地淹没……
原来一路走来,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都是因为这最平静的水底发生了变化,就像把青蛙放入温水中,逐渐推向绝境的感觉。
然而,最让我害怕的不是溪水不断涨高,而是水里是否还有其他东西。这种恐惧感一直困扰着我,无法摆脱。虽然我不想继续向前走,但我的意愿并不被他们所关心,在我停下来的时候,突然“啪!”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拍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惊恐地低头一看,只见一只瘦骨嶙峋且布满皱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这只手感觉就像是动物的爪子,只是依稀可以看出一些人手的特征。毫无疑问,这应该是一个人的手,而不是我所猜测的不干净的东西。如果是那样的话,藏族的人们不可能没有反应。或许在他们眼中,我注定要死在这里,但他们也不会无视我的生死。
毕竟,刚才那个领头的汉子还背着我过河,无非是怕我逃走或者死掉而已。所以,我可以断定,我会死,但绝不会死在路上……
果不其然,我抬头一看,一个苍老的脸庞放大在我的眼前。灰袍老者的眼神阴沉沉的,带着一丝恶意。即使我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的那种威胁。然而,我现在更关注的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他的脸。那个脸无比的苍老,无法用言语形容。与那只皮包骨头的手完美融合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他目光阴沉而深陷,仿佛从一个眼窝的深处射出。高高的额头上像是生了一个巨大的瘤子,但与瘤子不同的是,他吐出来的是骨头,没有丝毫肉,只有薄薄一层皮,布满了皱纹,宛如一张松垮垮的老皮,悬挂在脑门上。
至于下巴,也与突出的额头不分伯仲!整个脸看起来像一匹马,真的比那些骷髅还要可怕。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他刚刚还好好地走在我后面,突然转过来拍了我一下。难道,这是终点了吗?他要在这里将我杀了!
眉头皱了起来,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现在也来不及了。我怎么可能束手待毙?虽然那些藏族大汉我打不过,但对这个老头子,我绝对有胜算。
我抬起手,象征性地击打着他拍在我肩膀上的胳膊。我使出了全力,本来应该折断他的胳膊,甚至可以将他打飞出去。然而,事态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我完全没有预料到,就算我用尽全力,也无法把他的手打落。那只原本只轻轻压在我肩膀上的手,却在这一瞬间突然用力收紧,像一只钳子一样,紧紧夹在我的肩膀上。
而且,我甚至能听到咔吧咔吧的声音,不是因为老者的骨头僵硬,像骷髅一样活动时会发出声音,而是因为我的骨头快承受不住的声音。如果这个情况继续下去,任由他夹紧,我的胳膊将被折断,我将无法再使用它。
不行,我不能再忍受了,好疼啊!真他妈的疼!
我决定将疼痛转化为力量,这也是求生的一种态度。我对着老者的肚子,抬起脚踢了过去。虽然这一下没有用足力量,但出乎意料的是,老者竟然被直接踹飞了出去。尽管他的手还紧紧地钳制住我的手,留在我的肩膀上,但与他的身体已经分离了。
虽然没有蓄力,但这一下的力量绝对不轻,聚集了全身的力量。我因此举步维艰,摇摇欲坠,然后像溺水一样坠入水中。
“扑通”一声,我直接坐在水中,激起了一层层的水花,打破了水面的宁静!
“呜!”我呜咽了一声,赶紧捂住嘴。我刚刚几乎是仰躺着的,但屁股着地,所以落入水中后,就成了坐姿。没想到刚刚还只到膝盖的水竟然已经没过我坐的地方了。
我挣扎了几下,试图站起来,但未能成功。于是我拄着地面,试图借力起来。然而,这一拄让我吓了一大跳。
我下面有东西,有一种硬硬的感觉,不是沙土,但也绝对不是石头,硬中带着软……好像是皮质的。我低下头看了一眼,天呐,是只鳄鱼!竟然会有鳄鱼!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还在藏区吗?为什么会有鳄鱼?
我立马扑腾了两下,向远处游去……
我能确定,现在这个小溪已经不能再称作小溪了,至少是条大河。水位上涨得很高,能让我在这里游泳,可以想象浮力的大小。
我拼命地向上浮着,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顶着水浮游,但就是浮不上水面。体力也在慢慢透支,一旦停下来,身体就会往下沉。我不像是在游泳,而像是在爬坡,一个非常光滑的坡,稍有松懈,就会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