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怎么回事

小姜警官的心中多了一份期待，他知道，两年后的约定，不仅仅是一个承诺，更是一段深藏在心的缘分。而染儿，这个名字，也将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牵挂。
东华的话似乎触动了她的敏感神经，他顿时感到无措。无奈之下，他轻声细语地安慰她，终于换来了她的笑容。
在火车站的月台上，姜染与东华彼此凝望着，难舍难分。随着广播里不断提醒旅客检票的通知，两人才缓缓分开，心中充满了不舍。
“东华，你这是怎么一回事？”虎子一上车，便忍不住向东华追问起来。
“就是要让你看看，怎么样？羡慕吗？还是嫉妒？”东华得意洋洋地回答。
“别得意忘形了，你真的把她追到手了？”虎子继续追问。
“追到手？你就不能说得好听点吗？”东华不满地反驳。
街灯映出两个身影，一高一矮，倚靠在昏黄的路灯下。
“别太得意忘形了。”高个子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正如你所说，你们俩本就天各一方，结局注定多舛。再说，你究竟还想回哪儿去？留下来吧，趁着现在这份激情未冷，或许还有转机。一旦你离开，唉，时间和距离会将一切改变。”
“兄弟啊，我跟你说实话，染儿也劝我留下，但我拒绝了。”另一个声音，平静而坚定。
“你这是傻了吗？”虎子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我也有我的尊严。我不愿她的家人轻视我，让她陷入两难。所以我告诉她，给我两年时间。我要用这两年证明自己，不仅仅是个小保安。”
虎子看着东华那认真的神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却被东华不耐烦地挥手打开。
“我说东华，你脑袋是不是被谁打坏了？”虎子半是担忧，半是调侃。
东华只是淡淡一笑，眼中却藏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了爱情，更是为了自己的未来。
霓虹闪烁间，三个身影围坐在喧嚣的街角小酌。杨远的目光在朋友们的脸上逡巡，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兄弟们，这次分别，谁知道下次重逢是何年何月？”
东华闻言，眉头一挑，故作轻松地反驳：“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手机一点，天涯若比邻。别整得跟世界末日似的。”他的话语虽然轻蔑，但眼底深处隐隐透出一抹不舍。他嘲笑虎子，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即将溢出的哀伤。
虎子的话让杨远心中也是一阵酸楚，他硬着头皮，试图以幽默化解这沉闷的气氛：“我这是回家，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用得着这么悲壮吗？”
东华突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像是被触动了某根敏感的神经，他的反应让其他两人都吓了一跳。原来，他想起了雷聪的那个电话，关于传销的种种传闻让他不寒而栗。
“你们知道吗？现在的传销真是害人匪浅。”杨远沉声说道，“我听说有朋友被骗进去，然后连哄带骗地将亲朋好友也拉下水。不给钱就不放人，挨打受骂是家常便饭，如果不是有人侥幸逃出来报警，他们的家人至今还蒙在鼓里。”
虎子听后，愤愤不平地插话：“对，我也听说过这些破事。把人骗进去，然后就是一顿毒打洗脑。哎，说这些晦气话干嘛？今天咱们就来个痛快淋漓的告别酒。”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要盖过周围的嘈杂。旁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但虎子毫不在意，举杯高呼，仿佛要用酒精来麻痹即将到来的离别之痛。
在昏黄的灯光下，两个身影坐在破旧的酒馆角落。
“你这家伙，说话就不能带点正能量吗？”一个身形微胖的人抱怨道，“我清醒得很，头脑清晰。”
“清晰个头啊！”另一个瘦削的身影反驳，“两年时间你以为能做什么？转瞬即逝，我告诉你。没人脉、没资源，口袋里还空荡荡的。想要发财？哼，现在这世道，没个十年八载的沉淀，想都别想。”
“别这么悲观嘛，”虎子不满地嘟囔，“我打算先换个工作，慢慢积累人脉和资源。至于钱，杨远那边还能借点。不是说非得两年就成大器不可。”
“那你打算干啥？”瘦子问，“不会是一辈子当保安吧？”
“当然不是，”虎子叹了口气，“早就腻了这行。听说网店挺火的，我打算开个店。只是还没决定卖什么好。”
“那咱们一起辞职，为了梦想拼一把！”东华激动地说。
“辞职？”虎子摇了摇头，“我还是稳扎稳打吧，边工作边经营网店。”
想到了姜染，那个温柔的女孩，对他的爱意让他倍感甜蜜。“我黄东华是何德何能，竟有这样的女孩爱上我。”他心中暗自思忖，虽然目前只是一名保安，但他坚信自己的潜力，“你等着我吧，我可爱的女孩，我美丽的姑娘。”
与此同时，姜染轻快地踏进家门，“妈，我回来了，今天晚上吃什么啊？”她的声音洋溢着欢快，仿佛春风拂过无垠的草原。她的身影在洗手间的门后消失，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姜母看着女儿的反常，不禁目瞪口呆。前几天，姜染还是沉默寡言，如今却变得如此活泼。姜母转头望向坐在一旁的老姜，疑惑地问：“女儿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今天一下子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又是唱又是跳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老姜淡淡一笑，对妻子的担忧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奇怪的，遇到高兴的事了呗。”他的话中透露出一丝深谙世事的从容，仿佛在说，每个心中有着梦想的人，都会在某个时刻，因为心中的希望而焕发出不同寻常的光芒。
“染儿啊，你今年都二十五了吧，怎么就不想找个伴呢？我这心里可是替你着急。”姜母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
“恋爱？有什么好急的。”姜父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可你知道那小伙子的情况吗？只是个小保安，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姜母眉头紧皱，“我们家庭条件不错，虽说不求门当户对，但总得有个体面的工作吧。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也不确定。”姜父叹了口气，“听说那小伙子前几天刚苏醒，染儿去看望过他一次，之后就再也没去过。那段时间她情绪低落，恐怕就是因为这事。今天她心情好转，我猜想可能跟他有关。”
两位长辈沉默了片刻，决定还是要问个清楚。
就在这时，姜染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看到父母静坐在沙发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氛。
“爸、妈，你们怎么了？饭可以上桌了吗？”她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却没能驱散那份莫名的沉重。
家中的灯光柔和而温馨。姜染刚踏进家门，便被母亲叫住了。
“小染，先别急着吃饭，妈有话要问你。”母亲的声音透着一丝严肃。
姜染轻轻一笑，坐到母亲身边，半是好奇半是玩笑地回应：“这么正式？问吧，但答不答应看我心情哦。”
母亲迟疑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话语，“那个，你和那个...”
“黄东华？”父亲在一旁轻声插话，提醒着似乎有些遗忘的名字。
“对，黄东华。”母亲接着说，“你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姜染眨了眨眼，有些无奈地回答：“哪有什么怎么一回事？他不是救了我吗？这事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们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莫名的紧张，但姜染的话语却像是一阵微风，将那紧张轻轻吹散。然而，母亲的眉头依旧紧锁，显然，这个话题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和他之间，除了表面那层关系，难道还隐藏着什么不成？”姜母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颤抖，她的眼神锐利地盯着女儿，仿佛想要从她的回答中寻找出真相。
姜染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她抬起头，眼神坚定而又带着几分迷茫：“是的，我们之间不仅仅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什么？你竟然这么说！”姜母震惊地站起身，她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
“没错，妈妈，我爱上了他。”姜染的声音低沉，她知道这个秘密迟早会被发现，而现在，她选择了坦白。
“爱上他？你甚至都不彻底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就敢说你爱上了他？”姜母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