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试图寻找他的脉搏,却只触摸到了一片冰凉。我回头寻找手机,却发现它们不翼而飞。我们陷入了困境,只能依靠手环尝试联系外界,却发现无法使用。
“我们得找到出路。”郑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这筒子楼不可能没有其他出口。”
夏小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个人的膝盖下装着木板,难怪看起来那么矮。但是……刚才我们看到的脚……”
小董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
我猜测着:“那地方有四条腿,看起来并不属于同一个人。我猜这个家庭的成员可能都遭遇了不幸……”
我们跨过男人的尸体,继续向楼上探索。二楼的景象更加令人不安,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木板地面在脚下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我们用多波段光源仔细勘察,却一无所获。
直到我们来到二楼的尽头,发现了一个虚掩的房门。我们互相对视一眼,深呼吸后踢开了门,持枪进入。房间内陈设古老,一张木床静静地摆放在中间,梳妆台上,一个老太婆静静地坐着,手中握着木梳,面对着镜子,但她的身体一动不动。
夏小灵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背后,轻轻扶起她的头。镜子中映出了一张血污覆盖的脸庞,五官已被残忍地割去。我们瞬间想起了之前手机上的画面,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这家人真的都遇害了,而且这几年竟然没有人知道!”夏小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恐惧。
小董分析道:“看来昔靖凡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未解之谜。如果不是那个家伙假扮成她混入医院,这个惨案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
郑琪点头表示同意:“凶手这么做,难道是想让我们揭露这个案子?”
我沉思着:“这个凶手不仅有意思,还很狡猾。如果不是我们现在无法联系外界,就能召集更多人来一起勘察了。”
“这些尸体不会走,我们继续探索筒子楼,一旦有机会,就能通知外界了。”小董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心。
我们暂时在房间内进行了常规检测,但能找到的线索微乎其微。梳妆台上,我们发现了一些几乎看不清的指纹,而老太婆的尸体,从骨骼和干涸的血迹来看,已经死去很久了。
在一个寂静无声的夜晚,时间仿佛凝固,心脏的跳动声成了唯一的节奏。然而,当心脏的鼓点戛然而止,血液便失去了前行的动力,在血管中缓缓停滞。死亡,是生命最终的归宿,它以一种静默而决绝的方式,宣告着一个生命的终结。
血液,这个生命的源泉,在失水后逐渐干涸,它不会消失,而是静静地在血管中凝固。人体,这个奇妙的构造,即便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展现出了它独有的尊严与秩序。
在探寻死因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道致命的切痕,它划破了脸庞,手法残忍而精准,与男人的脚部伤痕惊人地相似。当我的目光落在老太婆的双足上,她的小腿已经不翼而飞,若非木板的支撑,她的身体早已失去了平衡。
就在这时,小董发现了一张令人不安的照片。她眉头紧锁,我也忍不住凑过去一探究竟。照片中,一个老人坐在马桶上,尽管照片的清晰度不高,但足以让我们做出判断。夏小灵好奇地问:“他坐着,怎么就能看出他死了呢?”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小董,她解释道:“他的身体倾斜向左边,但脖子却扭曲向右边,这是尸僵导致的尸斑错位。尸斑是死后一段时间才出现的,如果身体固定在某个位置,尸斑也会随之改变位置。你们看,尸斑都在左边,这说明脖子的扭曲是尸僵造成的。他死后,被人放置在马桶上,形成了这种迹象。还有,他的脚踝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姿态,这在正常人身上是不可能出现的,除非……他已经没有了知觉。”
夏小灵认真地观察着,惊叹道:“确实,脚踝怎么那样内翻,除非……”我补充道:“还有,他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腐败的静脉网,这是死亡的明显标志。如果不是死人,不可能出现这种迹象。这个人死后被人拍摄了照片,我很好奇,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拍摄照片的人就是凶手?”
郑琪猜测道:“或许他杀害了昔靖凡一家?”小董接着说:“还有一点,也是最关键的,可以证明老人当时已经死了。他的肤色呈现出一种红白相间的斑驳,这是血液干涸太久的迹象,这也导致了尸斑不断向脖子的右侧移动。”
“按照法医学的分析,确实如此。”我说道。随后,我们离开了房间,开始在周围寻找老人的尸体。由于照片是在马桶上拍摄的,我们的目标很快锁定在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我果然发现了老人的尸体。他的样子与照片中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现在,他的身上已经露出了白骨。这是因为拍摄照片的时间较早,而尸体经过这么长时间,自然已经腐烂到了这种程度。我检查了死者的关节,从尸体的特征来看,他大约已经死亡三年了。这些人,除了刚才的男人,都已经死去一段时间了。如果不是我们现在无法与外界联系,我们一定会立即报警。
洗手间里到处都是污秽和血迹,我用随身携带的黄酒发现了这些血迹。它们在老人面前大约一米的地方呈现出喷溅状,还有一些血迹在浴缸中。老人的肩膀和脖子上布满了刀伤,至少被砍了一百多刀。天花板上甚至还有甩溅的血迹,可以想象,当时凶手是如何疯狂地挥舞着刀子,将血液甩到了天花板上。
由于时间和设备的限制,我们无法进行详细的验尸。但在浴缸的边缘,我们发现了一些擦蹭痕迹,上面沾有一些石灰。再对比老人的裤子,一条紫色的棉裤,在臀部和腰部附近都沾有白灰,这证明老人曾经坐在浴缸上,然后被凶手拖到了马桶上,再进行了残忍的攻击。看着他撕裂的脸庞和凸出的眼睛,可以想象他当时承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内心充满了极度的恐惧。他经历了长时间的煎熬,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这是从他喉管中夸张的扩张肌肉痕迹分析出来的。
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停留在洗手间,唐雪莹也不在,只能暂时这样了。我让大家离开洗手间,出来后,我忽然注意到走廊上又有了动静。
我们都以为屋中的人已经全部找到了,没想到外面还有人。我们立刻警惕起来,举起了枪,戒备着,生怕那个人会突然袭击我们。我们屏住呼吸,尽量不让对方发现我们的位置。在黑暗中,我们的手电筒不断地四处照射。
当我们走过走廊,注意到天花板上垂挂着什么东西时,四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我们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进,发现一个房间里有一个古老的壁炉。房间里有一台电视机,正在播放着不知名的画面。一张茶几横放在房间中央,两边的墙壁裂开了多条缝隙,缝隙周围挂着彩带,还有几把烧烤用的叉子。头顶上是一个古老的、已经损坏的石英钟,天花板上还有一盏摇摇欲坠的吊灯。我们进入房间时,都不敢靠近中间的位置,生怕吊灯会突然掉落,砸到我们。
我们绕开吊灯可能掉落的区域,来到电视机前。在柜子下方,我们发现了一个古老的录影机,上面放着一盒标明了日期的录影带。
2020年3月9日。
一个3年前的录影带?
这让我们感到非常奇怪,我们都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播放它。当然,前提是这台录影机还能正常工作,否则我们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念头。
随着录像机的嗡嗡启动声,我们小心翼翼地将录像带放入其中。所有人的目光紧张地聚焦在电视屏幕上,那是一台背后略显笨重的老旧电视。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仅仅三年的光阴,为何这里的设备依旧如此陈旧?难道这户人家真的如此贫困?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电视屏幕上的画面开始扭曲起来。画面显示的是筒子楼外的景象,似乎有人手持摄像机,带着好奇与不安,缓缓步入了这个幽暗的角落。摄像机的镜头随着持机人的颤抖而微微晃动,让我们观看的视角也随之摇摆不定。
镜头中出现了四名探险者,其中一名壮硕的男子正握着摄像机。他的动作显得有些不稳,似乎是被这幢楼的阴森气氛所影响。这时,一位领头的卷发中年男子责备了他几句,试图稳定他的情绪:“看你这副结实的身板,胆子却这么小,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壮汉辩解道:“科长,这户人家据说已经离奇失踪,连警察调查后都未归,我怀疑这房子里可能有些不寻常。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凶宅?”
科长不屑一顾地回应:“别胡思乱想,那些都是用来吓唬小孩子的鬼话。我们今天的任务是为报社寻找素材,否则这个月的流量不达标,我们可就真的要失业了。”
另一人提议:“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如果我们能建立个网站,情况或许会好很多。”
“别废话了,快跟上。”科长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因为门已经被其中一人打开了。
壮汉的一句玩笑让众人都笑了起来,但科长却严肃地提醒:“打开探照灯,我们可不能在这鬼屋里迷失方向。”
正当他们沿着大门进入,准备探索这幢房子时,壮汉突然惊叫起来,指着玄关处的鞋子:“你们看,这些鞋子竟然都是一模一样的!”
科长对此不以为然,他解释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以前有个朋友就喜欢穿同款的鞋子。或许这家主人也有同样的癖好。”
然而,瘦子却提出了疑问:“但这里不是住着四个人吗?”
科长不以为意地回答:“或许不止四个。这里原本住着一位女医生,但因为一场医疗事故而不幸去世。之后,她的家人也在一夜之间神秘失踪。警察虽然来过,却只发现了一些线索,并未找到尸体。”
年长的男子打断了瘦子的话,斥责道:“这肯定是编造的故事,如果那警察真的失踪了,他又怎么会知道屋内的情况?”
瘦子辩解道:“我也只是从论坛和新闻上看到的。”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了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惊恐地看到,之前在医院手术室中去世的女医生,身着一袭洁白的工作服,正从楼上缓缓走下,手中还握着一支注射器:“欢迎来到我家,现在,你们都将成为我的病人。”
几名探险者惊恐万分,试图逃跑却发现门已经紧闭。科长和壮汉拼命地试图打开门,但无济于事。女医生迅速接近,注射器刺入了科长的脖子,他惨叫一声后便失去了意识。其他人则被恐惧所笼罩,瘫软在地,无法动弹。
女医生随后拿出更多的注射器,将所有人一一制服。接着,她将这些失去意识的男人拖向屋内的墙壁。画面突然变得剧烈晃动,仿佛地震一般,让人难以看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我们几人目睹了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恐惧,仿佛在观看一部恐怖电影。然而,理智的小董很快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视频肯定是假的。首先,他们四人都在画面中,说明拍摄者并不在他们之中。其次,女医生昔靖凡已经去世,她怎么可能再次出现在这里?除非当年去世的并非她本人,她可能在进行某种阴谋,利用假死来欺骗所有人。如果有人来到这里并看到她,肯定会被吓一跳,从而达到她的目的。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暂时还没想到。最后,这里的人除了那名男子外,其他人的家属应该都已经遇害。根据年龄推断,那名男子很可能是昔靖凡的丈夫。”
在小董的分析下,我们逐渐平静下来。我提议道:“大家不要害怕,我们应该尽力寻找与外界联系的方法。”
我取出了录像带,并用证物袋将其收好。“我们不要再在这里逗留了,继续寻找其他的出路吧!”
正当我们准备离开房间时,夏小灵突然指着壁炉上方说:“那边有光!”
在这个夜晚,那束光显然是灯光。我们聚集在壁炉前,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一道黄光从天花板的砖瓦缝隙中透射出来。然而,以我们的高度,根本无法触及那道光。郑琪和夏小灵看着我,似乎在期待我采取行动。我很快明白了他们的意图,郑琪跳上我的肩膀,我将她托起,她便稳稳地站在我的身上,双手伸向头顶的砖瓦,移开了一块。
随着砖瓦的移开,更加明亮的光芒从我们头顶倾泻而下,显然楼上有灯光亮着。我心中不禁疑惑:这栋多年无人居住的房子,如果真的还有人在交电费,那可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在昏暗的房间中,我们陷入了困境,楼梯的踪迹如同幽灵般难以捉摸。经过一番徒劳的搜寻,夏小灵的眼中闪过一丝灵光,她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借助壁炉的边缘作为支点,攀爬至楼上。这个看似冒险的方案,最终却成了我们唯一的希望。在一番努力后,我们四人相继成功地攀上了那扇通往未知的门户。
楼上的景象令人震惊,几盏白炽灯在天花板上闪烁,仿佛是某种神秘力量刻意为之。我们的视线逐渐适应了这刺眼的光芒,开始在这片空间中探索。这里,像极了一座废弃的监狱,铁栏封锁的单间随处可见,令人不禁好奇,这栋建筑的过往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我们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中心区域的灯光,步入了一条昏暗的走廊。手电筒的光芒成了我们唯一的依靠。在一次拐角处,我们目睹了一个身影匆匆掠过,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他的神色慌张,似乎在逃避着什么。我们紧随其后,穿过曲折的巷道,直至一扇隐蔽的门扉出现在我们面前。
在小董的指引下,我们发现了一扇隐藏的门,它缓缓开启,露出了一条新的通道。通道内积水横流,老鼠的吱吱声不绝于耳,头顶的缎带随风摇曳,而地上的脚印则暗示着这里并非久无人至。我们的追踪终于在一处监狱般的房间前达到了高潮,一个枯瘦的女人和一个瘦弱的男子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夏小灵的话音未落,我已认出了那女人——昔靖凡。我们的对峙中,我揭露了她和她儿子的秘密,以及她为了保护儿子而制造的医疗事故。我手中的合照成为了揭露真相的关键,而昔靖凡的坦白则让我们了解到了她背后的无奈与恐惧。
在一番周折后,我们终于制服了昔靖凡,并从她的手机中联系到了外界。她告诉我们,筒子楼中的干扰器是导致通讯中断的原因,而我们的手机则是因为一楼地板下的暗格而失踪。随着昔靖凡按下墙壁上的按钮,我们在地板上找回了各自的手机。
至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孩子的人头,事后我们才惊觉那不过是精心制作的道具。随着昔靖凡和她儿子的归案,我们意识到,这场惊心动魄的冒险才刚刚开始。在审讯室中,我们将进一步揭开罪瘾者的神秘面纱。
昔靖凡还透露了医院事件的真相,她告诉我们,那是罪瘾者的计划,她被迫在医院中扮演另一个自己,而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因为他们早已盯上了我——何神探。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罪瘾者的恐惧,以及对自己行为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