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可怕了,父亲。如果连你我都有可能是假的……”黄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别担心,我们怎么可能是假的呢?不过,我们确实需要提高警惕,防止伪装者渗透到我们的工作中。如果他们真的潜入而我们却毫无察觉,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我坚定地说。
“我会用最新的技术来监控,包括微型探头。”黄馨在我耳边低语,我点头同意,让她暗中观察,不要泄露给省厅的人。她打了个响指,表示会处理好一切。
随后,我来到了法医科实验室,准备亲自对马厅的遗体进行检验。我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感慨万千:“马厅,你生前为警队鞠躬尽瘁,死后仍牵挂着这个案子。放心,我会完成你未竟的使命,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仔细观察着马厅的伤口,分析道:“子弹是从左侧进入,贯穿头部,从右侧射出。伤口周围没有烧伤痕迹,说明是远距离射击造成的。如果是近距离射击,子弹射入时,高压气体会将烟雾、火药颗粒和金属碎屑带入伤口,形成明显的烟晕和颗粒灼伤。但这里没有这些迹象,说明射击距离较远。”
唐雪莹在一旁连连点头,补充说:“伤口周围的皮肤上,有一圈污秽的黑褐色轮状带,这是弹头旋转进入皮肤时,附着物留下的痕迹,也称为污垢轮。”
“没错,我们需要取出子弹头进行进一步的检验。”我小心翼翼地使用开颅锯,分开了马厅的颅骨。X光显示,子弹头贯穿了整个脑部,但子弹头却不见了,应该是射出了体外。我决定回头询问第一批检查的痕检员。
凌小董也加入了讨论:“火药颗粒在伤口周围的皮肤上呈散在点状分布,从中心到外周密度逐渐稀疏。这种现象符合子弹击穿颅骨的特征,是近距离射击的典型标志。”
“分析得很到位,小董。”我赞许地说,“除了火药颗粒,还有机械力和热作用造成的损伤。这些都是子弹击中后留下的痕迹。没有烟晕和颗粒灼伤,进一步证实了远距离射击的判断。”
唐雪莹接着说:“除了伤口,我们还对死者的内脏进行了详细检查。病理结果显示,马厅的身体非常健康,没有疾病的迹象。”
我叮嘱道:“别放弃任何一个细节,有时候,一个看似不起眼的细节,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
当我们确认死者体内没有麻醉药和毒药的痕迹时,病理报告也证实了马厅的健康状况。我离开法医科时,检验科已经完成了对办公桌外脚印的分析,结果显示,那些脚印并非来自道志勇。
在一桩扑朔迷离的案件中,我们发现了关键的线索。道志勇,这位被怀疑的嫌疑人,最终因为一系列细微的证据被证明清白。他走路时左脚的微妙放慢,与监控中谋杀者的大步流星形成了鲜明对比。这种步态的差异,虽然缺乏科学依据,却足以让经验丰富的刑警一眼辨识出真伪。
道志勇没有杀人动机,很快便被释放。然而,他仍需在家中休养,暂时无法参与案件的调查。与此同时,苏雅馨接手了文检室的工作,而我们则接到了曹向阳的消息——又有一名巡逻警员惨遭杀害,这起案件似乎与马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监控录像中,我注意到了一个身影,他的步态与曹向阳惊人地相似。尽管其他人并未察觉,但我通过对比以往的视频,坚信杀害巡警的凶手就是曹向阳本人。他的行动大胆而独断,出乎我的预料。
在对遇害巡警的观察中,我发现了与马厅身上相似的伤口,同样的枪伤,同样的射击角度,甚至子弹壳也在不远处被发现。经过比对,我们确认这些子弹来自同一把枪——QSZ92-9G自动手枪,这是一款刑警配备的武器。
最早的9mm警用转轮手枪自2006年投入使用以来,就因其后坐力小、射速精准度高而备受赞誉,被誉为“中华警用第一枪”。
在进一步的调查中,我们从遇害警员的头部发现了一张隐藏的纸条。苏雅馨的细心观察揭示了纸条上的苯太溶液残留物,她用氢氧化钠试剂让纸条上的文字逐渐显现。我们紧张地注视着,期待着揭开谜团的一刻。
纸条上的文字简短却令人心惊:“还没完,接着下来我们还会继续扮演不同的角色……”这不仅是一个预告,更是对我们的挑战。我们意识到,凶手可能还会继续以不同的方式对警察下手。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郑琪的愤怒显而易见。她下令彻查小黄的案件,并寻找与马厅案件的关联。侦查团队全力以赴,每个人都深知,现在受到威胁的是自己的同事。
我将注意力集中在小黄出事前后的监控上,而验尸工作则交给了唐雪莹。后来,我了解到马海瑞在图侦方面有着独特的技术。他向我们展示了如何从模糊的监控画面中提取有用信息。
马海瑞的“扩大范围定点搜查法”让我们在小黄的巡警活动范围内发现了一名可疑的男性,他总是背着一个蓝色的挎包。通过马海瑞的技术处理,我们终于看清了那个挎包的真面目,而黄馨和苑和志则对马海瑞的技术充满了好奇。
马海瑞解释说,现实中提高画面清晰度是有限度的,他们所做的,不过是放大图片,去除杂质,锐化画面。他的手法虽然简单,却极其有效,为我们的调查提供了宝贵的线索。
在一片宁静的夜色中,我如同猎豹般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细节。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神秘的身影与小黄的悲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的目光在监控画面上逡巡,最终定格在品悦旅馆外,那里,我捕捉到了他的踪迹。那一刻,我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仿佛找到了解开谜团的钥匙。
“这家伙,肯定就是那个拿着女人挎包的男人!”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
“虽然看起来是被人指使的,但无论如何,我们得先抓到他!”我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马海瑞的回应更是出人意料,他的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不用了,我已经拿到了此人的身份证号码!”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接过身份证复印件,上面清晰地印着赏朋义的名字,32岁,无业,来自富明市豪头村。他的生活轨迹似乎与这起案件并无关联,但最近的行为却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就是那个被收买的“伪装者”。
然而,当赏朋义被带到我面前时,他却显得一脸茫然,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无辜的过客。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你们抓我回来做什么啊?我就是出来采购一些材料,准备回去村里种植。”
我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真相,但他的回避让我感到困惑。我指着平板上的监控画面,试图唤起他的记忆:“你不知道自己昨天都在做什么吗?你的行踪已经被我们掌握,这些都是你吧!”
赏朋义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他仍旧坚持自己的说辞,仿佛在告诉我们,他只是一个被误会的普通人。
“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情吗?”郑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
赏朋义摇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辜,但我却能感受到他的刻意回避。
我一拍桌子:“赏朋义,如果不是你,附近好几条街道上都能看到你的踪迹,你怎么解释?你不是盯上了我们省厅的警员黄元海吗?他巡逻的区域最近都有你的身影!”
赏朋义:“那我就不知道了,那肯定是巧合啊,再说这个黄元海怎么了啊?”
我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明明做了,你却装的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一样,你这个演技估计是练过的吧?”
然而,就在这时,侦查员在他的旅馆附近找到了一些子弹壳,这无疑是一个重大的突破。我看着那些子弹壳,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这些子弹经过检测跟杀死黄元海使用的枪是一样的,最近你又在品悦旅馆住宿,这里都有你的住宿记录,在监控中还看到你靠近垃圾桶的画面,这些子弹壳不是你扔的?”
赏朋义:“我住宿肯定要扔垃圾啊,但子弹壳这东西就太夸张了,我怎么可能会有呢?”
我继续追问,试图从他的话语中寻找破绽:“在你宿舍里没有找到枪支,我想应该是你藏起来了吧?你想到我们会找到那里的……”
就在这时,郑琪突然按住我的手臂,她在我耳边耳语了几句。我顿时意识到,这个案子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我们再次回到了马海瑞的身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还是不行吗?”
我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没错,这家伙嘴巴很硬,害我有那么一瞬间都觉得是不是抓错人了。”
“如此抓错人,我的分析就要出错了,你们相信我吗?”
“当然相信你的图侦技术啊!”
马海瑞指着屏幕上的画面,声音中带着一丝分析:“那就行,你看看这里吧,这是离小黄出事最近的一段距离了,但那里的摄像头都不行,还有大树遮挡,凶手很了解小黄巡逻的路线,估计跟踪他一段时间了。你们再看,这里小黄倒地了,所以开枪的时间段就在昨天晚上的9点20分到25分左右,之前我调查过,赏朋义都不在旅馆,他当时正在外面溜达,最后还能看到他在小黄出事的多联街道上出现,就是没有看到他开枪的模样。不过刚才夏侯去调查过,那地方有39码的鞋印。”
在昏黄的灯光下,我独自一人走进了赏朋义曾住过的那家旅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气息。老板娘,一位体态丰腴的中年妇女,一见到我,脸上立刻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警官大人,您又来了?老是这样查来查去,我这生意可怎么做啊?”她抱怨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并未被她的情绪所动摇,而是直接切入正题:“赏朋义在这里住了多久?”
“这个...我也记不太清了,不过他不是最近才来的。”老板娘的回答显得有些闪烁其词。
“他来采购农作物?”我追问。
老板娘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是啊,他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我心中暗自思忖,但并未表露出来。跟随老板娘来到了赏朋义曾住过的401房间,我仔细地用多波段光源检查了每一个角落。尽管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床铺上的几根长发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老板娘,这头发...怎么跟你的这么像?”我故意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警官,您别乱说,我怎么可能来过这里...”老板娘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被我的话给吓到了。
“别紧张,我只是随口一说。”我微微一笑,但心中已经对老板娘产生了怀疑。
在她的指引下,我来到了旅馆背后的垃圾桶旁。这里,之前侦查员曾找到过子弹壳。我仔细地翻找着,最终在一堆垃圾中发现了一对手套,大小和赏朋义的手掌相仿。
“这手套...”我转头看向老板娘,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
“赏朋义昨晚戴着这手套出门了,我还问过他,但他好像很急,没理我。”老板娘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有些心虚。
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我再次审视着老板娘,发现她的目光不时地瞥向柜台后面。我决定采取行动,直接走向柜台,老板娘试图阻止我,但我不为所动。
在柜台后面,我发现了一堵墙壁上有明显的移动痕迹。用力一推,一扇暗门缓缓打开,露出了藏匿其中的一把枪。
“原来如此,你们这里还有暗格啊。”我冷笑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老板娘低下了头,不敢再辩驳。她承认这把枪是赏朋义交给她藏匿的,原本打算第二天就离开,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我发现了。
拿着这把凶器,虽然上面可能已经擦拭掉了指纹,但老板娘的供词已经足够作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