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墨家有此等身手？

“这些结论已经比较充足了，那么死者的下方？”我当时说着，谢雨燕和小芳早在留意了，不过他们经过一段时间后分析到一个结论，梁志业应该没有怎么进行过性行为，所以他的这种病，大概是被别人无意中传染的。

或许这个结论被梁政委知道的话，他也会安心一点吧。

本来他也想进来观看解剖过程，但我们阻止了，这种情况，还真担心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往尸体身上扑。

经过一段时间的验证，我们到了验尸的最后一步，解剖死者背后。

切开死者后背的斜方肌、背阔肌、肩胛提肌和脊椎后，我们没有发现什么别的迹象了，谢雨燕收起工具道：“大致差不多了，你们两先去检查车辆吧，别留在这里了，后续验尸报告我会第一时间交到你们手上的！”

“那么拜托了！”我说道。

“那么剩下的事情你们继续处理，我要去检查那辆车了！”小芳此刻也用类似的话催促了我们一句。

我说知道了，谢雨燕和小芳进行后续工作，我和叔叔走出了实验室，很快就来到了检验科，车在这边办公室背后的空地上放着呢，好几个技术员正在对着它上下左右的检查。

我和叔叔来到旁边，谁知道叔叔让大家先让一下，接着他从那古老陈旧的勘察箱中，拿出了一个不求人，我本来还以为他想抓痒，不曾想他竟然在不求人的上方倒了一些不知道什么药液，接着开始给那汽车，挠……

我和几个警员当时都看得无比讶异，同时也以为叔叔在搞什么鬼。

然而就在汽车被挠了一段时间后，叔叔好像发现了什么，打开了车门，车子的内部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在阳光下多出了几个蓝点，当时叔叔才解释道：“这个不求人涂抹上一些药液后，经过和车子介质摩擦，能在上面形成几个镜面，这后座顶部有东西镶嵌着啊，不过缝隙太小了，你们应该看不到吧？”

叔叔说的你们，肯定就是指刚才检查车的那几位了。

他们纷纷一起点头。

叔叔没有多说，他把自己找到的一个小盒子递给我说：“这玩儿里面应该有机关，小心点，我们一起把它拆了！”

回到检验科实验室，大伙儿穿上防护装备，这才敢打开了盒子，发现里面有一个凹槽，大小和当时解剖尸体发现的碎片一样，看来那碎片当时就是从这里发射出去的，叔叔观摩了一番说：“木头做的？木甲机关吗这是？”

“木甲机关？”一名技术员有点不解，我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叔叔，你是指墨家的机关术？”

“没错，但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莫非凶手很喜欢研究这样的杀人物件？可是它把此物留下来，不会很容易被我们找到线索吗？”叔叔几乎是嘀咕着说出这句话的。

不要说是他，即便是在场的人，肯定也会陷入这种苦思之中。

这个时候我却说：“但会不会是这样的，凶手为了实现杀人必须要利用这个暗器呢，他可能会觉得这东西在水中可能会被冲走吧，即便冲不走我们就算找到了，或许也猜不出这到底是什么？”

“或许当时他一心就是为了对付梁志业，就没有考虑这么多，毕竟许多邪祟都会被愤怒冲昏头脑的。”

其实我不觉得是这样，毕竟我观察过现场，那都是处心积虑的行为，根本没有临时起意的迹象，这样的人，肯定早就想好了隐藏自己的方法，只是这个小物件是例外，凶手自认为我们不能找到它，或者说，找到它都不能和杀人产生联系，所以就露出了破绽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就算是这样解释也是有点牵强了，我觉得他这样做不是犯错了，而是有故意的念头在里面。

我本来也只是有这样的想法，然而这个盒子被赵荣贵看到的时候，他却整个人惊恐了起来，我还想问他怎么了，他却说道：“师兄，竟然是你！”

师兄，竟然是你！

这句话让我们都被震惊了，我当时就按住他的肩膀说：“你的意思是，你认识凶手？”

“这个盒子是墨家机关术当中的一种，里面放置了不少暗器，幸亏已经发射出起来，不然你们当时估计够呛的，按照这个凹槽，发射的玻璃应该能穿过死者的脑袋。”

“没错，我们在验尸的时候发现了这样的伤痕创道，你的那位师兄叫什么？”我直接问。

“他现在应该还在做木匠的工作，名字是皋景明，很多年前，我们师傅厉问萍离开后，就只有我和师兄还会墨家加关术了，我最近做的木甲弹弓就是其中一种技术。”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案子你能起到作用啊，要不你联系一下你的师兄？”

“没用的，何组长，他早就知道我是警队的人，他现在是邪祟，不会跟我有什么联系的。”

“但你可以试试吧！”

“可以，但你们别抱太大希望。”

这件事暂时交给赵荣贵，有了此人的名字，赵荣贵给我们描述了一下，何馨很快就在户籍科的帮助下找到了皋景明的详细资料。

我一看他那可怕的脸孔，到处都是胎记的模样，当时内心就有点纠结。

我的天，这胎记如果出外被人看到，肯定会很吓人的，不要说颜色，就是密集程度都让在场的人感觉一阵不安，何馨当时都不敢直视那张脸孔，问赵荣贵：“你师兄怎么又变成他了？你那么多师兄的吗？”

师兄，我原以为你已隐退，未曾想你却依旧活跃。你可曾记得，当年师傅的教诲？

荣贵，你师傅是厉问萍？你之前提到的墨玲珑，以及她的另一位弟子柯林斯，他们的故事，我已略知一二。何馨似乎已经掌握了这个女人的背景，她为了爱情不惜走上绝路，详情我不便多言。现在，厉问萍已不在人世，她所掌握的墨家机关术，传承给了赵荣贵和皋景明。

赵荣贵解释道：“墨玲珑是我们的前辈，而我们真正接触的是厉问萍。至于柯林斯，我未曾遇见过，这与我和皋景明的关系不同。”

“我明白了，皋景明是你的同门，而柯林斯则是另一分支？”

“可以这么说，我之所以称柯林斯为师兄，只是为了利用这层关系动摇他。”

“难怪，现在你突然提起还有一位师兄，让我们都感到困惑。”

赵荣贵没有回应何馨，而是拿出了一把弩箭，他在手中比划，那弩箭在他手中宛如一只小雏鸟，但箭头锋利，似乎涂有药物。

我问：“这弩箭会致命吗？”

“理论上不会，它是用来麻醉人的，涂的是麻醉剂。这不是弩箭，是弹弓，它名为木甲弹弓。”

“猴子先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小巧的弩箭……不，是弹弓，它在你手中，就像一只小仓鼠。”

“何馨，你这比喻太幽默了。这弹弓内部结构复杂，速度极快，这正是我们墨家机关术的精妙之处。将来有机会，你或许能一睹其风采。不过，师傅，我对这个弹弓做了一些改良，你用这个吧。”

“好的，你得教我怎么用。”

“没问题。”

收到礼物，我自然乐意。木甲弹弓看起来颇为不错，对我日后捕捉邪祟或许大有帮助。

在赵荣贵的帮助下，我很快学会了如何使用它。

最近，何馨一直在追查皋景明的下落，但始终没有结果。不过，我们发现了一个线索，皋景明似乎使用了巫乐童的身份。现在既然确定了他的真实身份，我们就不再关注巫乐童，而是集中精力对付皋景明。

我们知道他非常狡猾，总是在我们行动前搬离。但如今天眼技术如此发达，无论他逃到哪里，只要他有活动轨迹，我们迟早能找到他。

此外，那家人失踪的女人，也是我们调查的重点。但自从皋景明逃跑后，那女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已被他杀害，不知被埋在何处。

然而，在追查皋景明的过程中，第三晚，又传来了一则噩耗。

这次遇害的是一家三口，女方和孩子不幸身亡，男方则下落不明。

根据报案者提供的信息，我们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荣华住宿，监控覆盖不多，附近有森林或荒地，这种住宿通常只有收入较低的人才会考虑。

到达现场时，警方已经封锁了周围。在房东的协助下，我们得知那一家三口都是网络作者，而孩子仅四个月大。

听到这些，高力宏愤怒地说：“混蛋，为何要伤害无辜的孩子，皋景明，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师兄，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我绝不放过你！”赵荣贵也愤怒地说道。

“先别激动，我们先检查现场。”我吩咐道，众人齐声回应：“明白！”

穿戴好必要的装备，我们进入了屋内。房东告诉我们，尸体在杂物房。

没想到这次尸体竟然在杂物房。

我们穿过一个房间，来到走廊尽头的一个小房间。这里原本有两个房间，但一家三口暂时用不上第二个房间，所以它变成了杂物房。

在杂物房内，女人抱着婴儿，笔直地站着。若非看到她闭着的眼睛和额头上的弓箭，我几乎以为她还活着。

我和谢雨燕走近，才发现她之所以能站立，是因为背后有绳子绑着，穿过窗户。

我们打开灯光，叔叔和小芳很快也来到了现场。

叔叔说：“这是我担任顾问以来，遇到的最诡异的案子。”

“确实，死者额头上的弓箭，与之前的案件几乎一样。”小芳说。

这次唯一的不同是，死者抱着自己的婴儿。上次则是在床上。

我们先移开婴儿，发现他嘴角和脖子上有痕迹。谢雨燕说：“又是机械性窒息。”

“从尸表特征来看，确实如此。皋景明为何每次都用弓箭杀害大人，却用捂压的方式对付婴儿？用弓箭不是更方便吗？第一次我们认为可能是因为孩子哭闹，他怕引起注意。但这次呢？”小芳说。

“故意的，皋景明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潜意识，驱使他每次都用这种方式杀人。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叔叔回答。

我们把尸体弄下来，这个案子如果只考虑这些家庭，或许还简单一些。但加上梁志业，我就有些困惑了。

之所以会将这两起一家三口的案子与梁志业联系起来，是因为死者头上的弓箭。谢雨燕在第一具男尸额头上拔出弓箭时，对这种弓箭进行了分析。那是涂有麻醉药的弓箭，与赵荣贵的木甲弹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我们并未怀疑赵荣贵，毕竟他曾提出弓箭手法与其师兄相似，否则我们可能会将梁志业的案件与一家三口的案件分开处理，没有并案的理由。

“感谢你们的信任，我将全力配合抓捕师兄。”赵荣贵坚定地承诺。

“关键时刻，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静，否则最好申请回避。”我提出建议。

赵荣贵摇头表示不会感情用事。

猴子虽然平时滑稽爱玩，但他并非像高力宏那样缺乏理智，实际上他非常聪明，否则不可能掌握如此多的技艺。在驱邪小组中，他的技艺无人能及，无论是墨家机关术、检字术，还是痕迹检验和图侦术，他都精通。苏小草虽然也懂检字，但自认与赵荣贵不在一个层次，因此她常故意接近猴子。

尸体经谢雨燕和叔叔初步检查，发现其僵硬程度与梁志业相似，估计死亡时间超过十七八个小时。由于现场狭窄，不便进一步检查，我们决定将尸体送回实验室。

痕迹检验队采用传统方法，使用侧光灯和足迹灯进行调查，并运用鲁米诺和精液检测试剂，但未发现性侵行为，凶手目的仅为杀人，连带伤害无辜的孩子。

现场迹象显示两人被挟持离开，考虑到楼层高度，不可能通过窗户直接逃离，但窗户却被打开，上面还挂着绳子，旁边有朝内的脚印。赵荣贵惊讶地问：“墨家有此等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