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极为惊人

“其他人或许没有，但皋景明是这方面的高手。”他回忆师傅曾戏称皋景明可以成为小偷，同门中有人称他为时迁。如今，皋景明却用这种技艺行凶，赵荣贵感慨师兄的行为。

“如果你也是这样的人，那就麻烦了。”我半开玩笑地说。

赵荣贵紧张地否认，坚称自己与墨正阳和皋景明不同，他们的技艺虽高，但却用错了地方。

实际上，我在试探赵荣贵，他似乎并未察觉。未来，猴子甚至会成为我的后人，除了原有的技艺外，还将学会叔叔的仵作之术，尽管那是很久以后的事。

尸体被带走后，现场检查结果出炉。除了窗台，我们在楼上发现了线索。这次凶手并非从隔壁，而是从楼上下来。房东表示，她很少回来，因为住在高港市，若非此次发现尸体，她不会被警方召唤。楼上的住户表示，尽管晚上有噪音，但考虑到租金便宜且离公司近，他们选择忍受。

我回忆起上次一家三口案件，短短几天内，皋景明就已搬家并再次作案，现在肯定已经逃离。

我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前往楼上检查车胎痕迹。之前只有一个现场，难以比对，但现在有了两次现场，情况就不同了。结合第一次现场的车胎痕迹，我拍摄了楼下照片，并观察了案发单位，意识到凶手两次都是从住房背后离开，身边挟持的人可能已被迷晕，否则周围住户肯定会察觉。皋景明可能将人放入后尾箱带走。

附近的监控不多，他可以随时进入荒地或森林，等到线路混乱后再找地方出来继续租屋，这样的重复行为让我们很难抓到他。只有在他下次行动前赶上，否则我们总是错过时机。

我认为继续纠结于这些细节意义不大，我们必须综合考虑两起案件的共同点，找到联系点，突破口应该不难找到。除了木甲机关术，梁志业的案件似乎并无其他联系。

我下定决心，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显，所有线索都指向赵荣贵的师兄。在极限收骨事务所，我询问赵荣贵：“猴子，你对这件事考虑得怎么样？”

“我不需要考虑，我已经表态了，我会第一个找到他的位置。”赵荣贵坚定地说。

“你确定？但我注意到你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我直言不讳，赵荣贵的眼神闪烁，他不敢回答。我抓住他的衣领，追问：“你想做什么？协助杀人犯逃跑？还是包庇他？你是否知道一些关于皋景明的情况，却故意隐瞒……”

赵荣贵的神色自上次现场归来后便变得异常，我逐渐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面对师傅的逼问，他终于坦白了一切。

“师傅，我……”他欲言又止。

“看来你真的对我们隐瞒了！”师傅的语气中透露出失望。

“你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就算是师傅都帮不了你，你知道吗？猴子，你知道此刻自己在做什么吗？”师傅继续追问。

赵荣贵沉默了片刻，最终开口：“师傅对不起，不过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并不知皋景明的位置。”

“那你知道什么？”师傅的追问没有停歇。

“他给我发了邮件，内容我不知道怎么说。”赵荣贵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你给我看看！”师傅的命令不容置疑。

赵荣贵带着不情愿，但还是将我带到了文检室。他用一个眼神让苏小草离开，然后才打开电脑，指着屏幕：“在这里！”

邮件的内容让我震惊，是皋景明的自白，他承认了过去的罪行，并透露了对百阳羽的复仇动机。邮件中还提到了对赵荣贵的信任，以及对他能力的肯定。

我站直身子，看向赵荣贵：“如果不是我今天逼迫你说，你打算怎么办？自己一个人去查？”

“我没有，其实我也想告诉你，可是我又担心你会怀疑我。”赵荣贵的声音低沉。

“我怎么会，好了，既然这是皋景明的心结，或许我们帮忙调查到真相，把这个结果公诸于世的话，他真的会露面！”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们真的找不到他么？”赵荣贵问。

“放心！我肯定会继续找，但也要同时调查7年前的案子，现在只有我们能揭开这个秘密了，我有预感，只要找到这个秘密，皋景明会来极限收骨事务所自首。”我坚定地说。

赵荣贵默默点头，他应该明白皋景明的用意。

我们离开了文检室，为了改变策略，我发了群信息，召集大家到刑事案件会议室。

我让何馨调查7年前中心物理学院的案子。调查结果显示，百阳羽当时的死因不明，案件最终不了了之。

我在会议室的白板上写下了重要信息，人物、时间、地点，并在百阳羽的名字上圈了起来：“为了让皋景明露面，我们现在有一个办法，调查7年前的中心物理学院的案子！”

“组长，你认为我们可以相信一个杀人犯的提示吗？”霍兰质疑。

“他不是提示，他这样做，是为了引起警方的注意，他认为正义已经帮不了他了，你明白吗？”我回应。

“可是，如果这是个陷阱，他为了拖延我们的时间做的故弄玄虚，那么不是中计了吗？”霍兰继续追问。

我和霍兰发生了争执，刘雅欣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雨荷，按照心理学的角度，你觉得他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皋景明，认为自己这样做，是情有可原的，因为他觉得从前或者说，7年前，自己过的太惨了，我不知道他和那两个家庭，还有梁志业有什么联系，但不管怎么样，他的报复方式也太残忍了，我认为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有悔改的可能，这个邮件，甚至有可能只是他的一种故布疑阵的手段，大家明白我的意思吧？本来我们现在都找不到人了，还有抽调警力去调查另一个案件，我觉得这刚好就中计了，中了皋景明的阴谋。”

我一瞬间仿佛被谁狠狠地来回抽打了自己的脸庞一样，我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如果不是霍兰提醒，我可能真的就要中计了。

但这不代表我们就要完全忽略7年前的案子，这内部肯定还有什么秘密，但我们可以先把皋景明抓回来再说。侦查员一直都在忙碌此事，我深思了一下，缓缓地做出了决定：“霍兰你和高力宏、司徒负责继续协助侦查员跟踪皋景明，设法对此人进行逮捕。”

霍兰与众人齐声应答后，我转向猴子一行：“荣贵、雅欣、小草，你们随我一同行动，我们要重启中心物理学院的案件，查明百阳羽的死因。尽管凶手已承认罪行，但我们必须找出背后的动机。物证固然重要，但缺乏动机和口供，案件依然不完整。记住，这些案件之间可能存在联系，任何一个案件的突破都可能成为给皋景明定罪的关键。届时，他很可能会坦白其他罪行。虽然我们行动分散，但实际上是相互协作。如果没有异议，大家便开始行动吧！”

谢雨燕突然插话，提到这次验尸结果与之前受害者有所不同，尤其是那名儿童的死因并非窒息，但她未能找到其他致死原因。她怀疑皋景明有能力隐秘杀人，却故意不这么做。她认为，若非如此，多年前他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杀害院长，还能安然无恙地回到厉问萍身边。她觉得厉问萍与百阳羽之间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何馨在键盘上敲打，表示如果不是谢雨燕的提醒，她几乎忽略了法医的重要性。谢雨燕自信地回应，我则让她们继续工作，要求有新发现时立刻通知团队。随后，我带领雅欣、赵荣贵和小草迅速离开。

我们的目标是白鹤市中心物理学院。墨家机关术与物理学有着相似之处，但直到我们来到学院，才了解到学院内部设有机关术学科。通过询问学院领导，我们得知厉问萍曾在此任教，且与百阳羽有过绯闻。百阳羽在与厉问萍交往前已有家室，子女均在国外留学。然而，这些似乎与案件关系不大。

赵荣贵与我继续追问当年的情况。尽管已过去七年，监控资料已不可查，但一些在校教授仍能回忆起一些细节。据称，百阳羽品行有瑕，但在公众眼中，他是一位德高望重、专业知识深厚的人。若非意外去世，他的成就或许更高。他的著作《时间的轨迹：世界相对论》享有盛誉，提出的材料消耗原理还有助于减少废气排放，对专业领域有所贡献。厉问萍与他关系亲密，常一同出席各种活动。

我们询问是否有关于百阳羽不当行为的证据。一位女教授尴尬地透露，曾有男生举报百阳羽的不当行为。赵荣贵激动地追问详情，女教授则透露，百阳羽家中曾有许多男生，他们看起来遭受了折磨，坐在不明机器上。一名男生曾向她透露，他看到那些男生似乎被某种刺激所吸引，体验到了一种强烈的快感，类似于吸毒的体验。

我们对此感到困惑，女教授继续解释，那些男生曾有吸毒经历，但已戒除。然而，他们似乎又被百阳羽的手段重新引入歧途。后来，多名男生向她反映了类似的情况，但她和其他女教授为了保住工作，选择保持沉默。那些男生在经历了头盔般的刺激后，行为变得异常，时而疯狂地戴上头盔，时而愤怒地将其砸向地面。

赵荣贵追问那些男生的下落，女教授告诉我们，他们后来重新开始吸毒，共有12人。这样的数据在一个大学中极为惊人。

她还提到，一个名叫皋景明的学生曾侥幸逃脱，之后百阳羽便再也没能找到他。百阳羽去世时，许多人怀疑皋景明与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