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景明的追随者自称是他的徒弟,他们发出了恐吓信息,声称要为我们的行动报复。现在,受害者的身份已经确认,我们的调查进展还算顺利。
我前往户籍科,询问失踪人口情况。最近失踪报案增多,经过比对和问询,我们确定了一对夫妇,并通知他们来极限收骨事务所确认。看到自己的孩子静静躺在冰柜中,夫妇俩悲痛欲绝,确认了孩子的身份。
在询问室,我问覃先生孩子失踪的经过。他回忆说,大约半个月前,孩子放学后拿着零花钱去买零食,却一去不返。他们在附近寻找,询问了小卖部和超市,但都没有结果。监控显示,孩子被奇怪的声音吸引,跑进了一条小路,之后便消失了。他们曾怀疑孩子失足落水,但打捞无果。
我告诉覃先生覃文曜的情况,他激动地问:“毒死的?难道他被绑架了?”
“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中。”我回答,“我需要去鱼塘附近调查。”
到达鱼塘后,我和赵荣贵发现这里荒废无人管理,不太可能有人来,除非是贪玩的小孩。覃文曜已过了那个年龄,如果他在这里失踪,很可能是被人带走了。鱼塘里没有尸体,说明他没有落水。之前民警曾在此打捞过。
我观察鱼塘水面,赵荣贵在附近发现了一些足迹。我们沿着足迹方向走去,发现它们沿着鱼塘边缘延伸至一处类似码头的地方。码头上的船舶系泊有断裂的绳索,似乎有人乘船离开。覃文曜是否通过水路被带走了?
这不是猜测,这似乎是唯一的解释。一旦覃文曜被带出海,他可能被带到附近的偏僻岛屿上。
他被带回,却在那片土地上遇害。或许,我们暂时无需探索岛屿,因为这不是绑架或失踪事件。即便皋景明的徒弟们曾在岛上,现在也必然转移,继续寻找目标,制造更多悲剧,以报复我们。
回到事务所,霍兰不放心,让何馨用天眼搜索附近的海岛。但那里偏僻,前往困难重重。
见我犹豫,刘雅欣说:“我们没有其他线索,等待无益,更多受害者将会出现。”
“那我们出海,即使他们已转移,或许有遗留痕迹。这次不必全员出动,我带几人即可。”
“算我一个,我喜欢海。”何馨自告奋勇,我随后选择了霍兰和赵荣贵。
苏小草也想加入,但我拒绝了。刘雅欣和司徒、高力宏需继续调查受害者的人际关系,并利用图侦、笔迹鉴定等技术寻找更多线索。
我们与海关部门协调了一艘飞翼船,足够我们四人乘坐。赵荣贵一如既往地准备了零食,虽然出海过程略显无聊,但吃着花生、瓜子,情况稍好。何馨对大海充满热爱,几声欢呼,若非我制止,她几乎以为我们是去游玩。
她被我制止后,与我们一同坐下。我前往驾驶室,密切关注前方,尽管有雷达和何馨的控制,我仍不放心。大海辽阔,未知情况随时可能发生。
我们需在附近寻找岛屿,雷达显示有三个,理论上需逐一调查,工作繁忙且难度大,可能一无所获。所幸其他成员正从其他方面摸排,多管齐下,即使皋景明的徒弟狡猾,我们也必须将他们绳之以法。
飞翼船行驶一段时间后,何馨来到驾驶室,告诉我:“雷达显示,前方应有一小岛,上面有阔叶植物,湿度大,行动不便。”
“湿度大利于细菌病毒繁殖,当空气湿度超过65%,病菌繁殖最快,第一个岛屿可能有麻烦。”我话音刚落,飞翼船便靠岸了。
我们上岸,系好船只,保护它,以防万一。这里无信号,我们早有预料,毕竟偏僻之地有信号才令人惊讶。
本想将船系于此,但无人看守,风险太大。若行动被皋景明的徒弟发现,他们可能趁机将船开走,那将如何是好?
我们决定让赵荣贵留下看守,他没有异议。霍兰和何馨随我持枪向岛内进发,警惕四周。我提醒赵荣贵保持警惕,他却直接返回船上,认为这样最安全。
有他看守前进工具,我稍感安心。我们行进一段后,无意中进入了阔叶森林,正是何馨所说的潮湿地带。进入后,衣服上似乎多了一层水雾,感觉沉重,仿佛被雨水淋透,非亲历者难以想象当时的尴尬。
霍兰的贴身衣物隐约可见,我感到极大的视觉冲击,红色,材质不错,有花纹...
我分神之际,有人轻拍我的后脑勺:“哥哥,你看哪里了?”
“你干什么?”
“小心被她发现你在这里移情别恋,别忘了你已有谢法医。”
“别胡说,若让雨荷听到就不好了。”
“你还担心她的想法,我看你是...”
“你想多了,我只是一时分神。”
我和何馨放慢脚步,低声交谈。霍兰注意到我们的异常,好奇而惊讶地回头:“难道你们是那种关系?”
我们立刻分开,我连忙否认:“没有,我们只是在谈私事。”
“哈哈,逗你们玩呢,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会破坏你们的感情。即使我们曾是好朋友,那已是过去,我只希望能留在驱邪小组,好好工作。”
霍兰说完,加快步伐。我想跟上,但何馨在背后拉住我:“那家伙撒谎了。”
“什么?”
“她喜欢你。”
我不愿在此争执,连忙捂住她的嘴,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我们本未完全警觉,但前方突然传来霍兰的呼喊,我们立即集中注意力,一起向前跑去。
到达霍兰附近,发现她被几只猎豹包围,情况危急。我立即扣动扳机,凭借集中力和命中率,一只猎豹被击中头部。我迅速冲向霍兰,何馨也扣动扳机,击毙另一只猎豹。我之前不知她的枪法如此精准,原以为她只是技术警员。我保护霍兰,她也持枪向远处射击。
我们一行人齐心协力,猎豹在我们的攻势下毫无还手之力。经过一番激战,数只猎豹倒下,剩余的两只则逃之夭夭。霍兰在确认安全后,心有余悸地表示:“刚才我真以为自己在劫难逃。”
“不要单独行动,这里是森林,野兽出没的地方,”有人提醒道,“你们认为那些邪祟真的可能来过这里吗?”
“这不是你和刘雅欣共同的推论吗?但我认为,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们就应该去探索,绝不能放弃任何可能性。”霍兰边说边持枪继续前行,似乎忘记了刚才的提醒,我和何馨也紧随其后。
我们在森林中发现了豺狼和猎狗等野兽的踪迹,但只要它们不主动攻击,我们也不会轻举妄动,以免引来更多麻烦。何馨利用手环投射出地图,指引我们前进的方向,避免了迷路的可能。
我们很快来到一个树洞前,这里似乎是一个神秘的入口。正当我们准备探查时,树洞中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我们立刻警惕起来,只见一个男子从洞中爬出,他的动作迟缓,似乎极度痛苦。他的牙齿被打碎,口中不断流出血液,四肢的动作显得异常艰难。
霍兰首先反应过来,大声质问:“你是谁?”男子似乎无法说话,何馨突然喊道:“他的舌头被人割了!”话音刚落,男子喷出一口鲜血,不久便倒地身亡。
我们检查了男子的尸体,发现他肩膀上的伤痕与战斧有关。从他的死亡时间来看,凶手应该还在附近。我和霍兰决定追捕凶手,我们根据现场的痕迹,如草丛中的物料,判断凶手的逃跑方向。
我们追至一处低地,发现凶手正利用工兵铲和绳索滑下。当我们赶到时,凶手已经滑下并割断了绳索,还对我们竖起了中指,继续逃跑。我们无法直接跳下,只能绕路追赶。
经过一番追逐,我们到达了海滩,远远看到有人驾驶飞翼船逃离。我和霍兰举起武器射击,竟然击中了目标。我们迅速跳入水中,游向飞翼船。当我们将凶手拉回时,发现他已经断气。
我们在凶手身上找到了一个钱包和一根钥匙,推测他可能是想逃往另一个藏身之地。我们在钱包中发现了他的身份证,得知他名叫锁文昌,是白鹤市的本地人,年龄30岁。我们决定继续追捕其他邪祟,这次要尽量活捉。
我们带着男尸回到何馨那里,然后找到了赵荣贵,他竟然在飞翼船上睡着了。如果不是我们叫醒他,他可能还在梦中。
赵荣贵一睁开眼睛就抛出了疑问:“这么快?这是嫌疑邪祟?”
我指向两具尸体,解释道:“这是被嫌疑邪祟杀害的,而这个才是嫌疑邪祟。”随即,我将尸体搬上了飞翼船。赵荣贵显得有些惊讶,他问:“你不会是打算带着尸体继续在其他小岛上搜查吧?”
我沉思了片刻,赵荣贵接着说:“我不是害怕,只是担心尸体会发臭,那我们就会陷入麻烦。”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提出了建议:“这样做确实不妥,我们只能分头行动。何馨,你负责将尸体带回去,而我们则继续前往下一个岛屿。如果我们24小时内没有返回,你就带领支援队伍来这个区域搜索,重点查找我们最后到达的岛屿,肯定能找到我们。”
经过一番讨论,大家一致认为这个计划是合理的。但何馨仍然有些担忧:“虽然这个计划听起来保守,但危险依然存在。如果你们在其他岛屿上遇到无法逆转的困境,那该如何是好?”
我安慰她:“风险总是存在的,但我们只要小心应对,就不会有太大问题。放心吧,你还不了解我们吗?我们不会轻易被难倒的。”尽管何馨依旧有些不情愿,但时间紧迫,我们不能有丝毫拖延。
于是,我们暂时驾驶飞翼船,带着两具尸体前往附近的另一座岛屿。这座岛屿比之前那个要大,尽管没有阔叶林,但能见度却异常低,甚至超过了之前的岛屿。我抬头观察天空,发现并非因为夜幕降临,而是岛屿上空弥漫着一股股奇怪的黑雾,阻挡了阳光和月光的照射。
对于这种现象,我也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或许它足以成为世界奇观。按照之前的约定,何馨驾驶飞翼船离开了,而我、赵荣贵和霍兰则开始了岛屿的搜索。
我们非常警惕,依靠警用手电在岛上找到了一个山洞。山洞周围被茂密的植被覆盖,类似于芭蕉叶的植物横七竖八地阻挡着视线,若非仔细观察,我们几乎无法发现这个隐蔽的入口。
我们注意到地上有新鲜的脚印,这让我们确信这里确实有人居住。理论上,这种地方是不可能有人出现的,所以这些痕迹很可能属于我们要找的嫌疑邪祟。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迅速进入山洞。在赵荣贵用警用匕首清理了一些阻挡的植物后,我们才得以顺利进入。
进入山洞后,我们立刻感到手电的光芒变得微弱。霍兰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看来电力不足了。我们在这些岛屿上耗费了太多时间,本以为白天就不需要手电了,没想到这里即使在白天也如此昏暗。”
赵荣贵半开玩笑地说:“看来我们之后可能需要用上火把了。”
我尴尬地回应:“现在火把可成了奢侈品。”
赵荣贵接着说:“幸好我带了打火机。”
我解释道,火把的持久燃烧并非依靠木头本身,而是通过易燃物质,如煤油浸泡的麻绳、动物油脂或松脂等。制作火把也是一项技术活,需要恰当的杉木切割,以确保火把既不断掉也不松散。
赵荣贵表示他对此并不了解,询问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我正考虑是否应该先退出山洞,霍兰却突然指着一个方向说:“你们看,那边有个湖!”
如果不是她的提醒,我们几乎错过了这个湖。湖中的水异常清澈,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中,能看见水就意味着水底有发光物。
霍兰第一个发现了异常:“有幽暗的光芒从水下透出,下面可能有暗门,有人居住!”
我和赵荣贵迅速反应过来,跳入湖中,霍兰紧随其后。我们在湖底发现了一道微微翘起的铁门,正是这道门透出了光芒。经过一番努力,我们终于打开了铁门,尽管在水中它变得异常沉重。
物理学告诉我们,不会溶解在水中却能吸收大量水分的石头,放入水中会变重。如果我们能像制作船只那样处理石头,或许能让它浮起来。但目前我们没有这样的条件,只能依靠蛮力打开石门,然后逐一进入内部。这一次,我们决心要将剩下的嫌疑邪祟一网打尽。
进入后,我们惊讶地发现湖水并没有向下渗透,这个地方确实充满了神奇,但也不是完全无法用科学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