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医,已经吩咐厨房给您弄饭菜了。您先吃些点心垫垫吧。”正当大厅内快要陷入安静时,杂役从厨房端出了几样点心,走向楼医说道。
头牌看着杂役端上来的点心问道:“怎么,大家都吃过了?”
“嗯。掌灯前吃的。”红牌应声说道。
“哦!这样。丸子,辛苦你到厨房再叫他们多弄点,我也饿了。”头牌对着杂役说道。
“是,头牌。”于是,杂役再一次转身往厨房走去。
“头牌,你要不一起吃点点心先?”楼医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说道。
“不了,我对甜的点心兴趣不大。”头牌看了一眼都是甜点的盘子摇了摇头说道,“我先去看下琴师,他还在药房吗?”
“我吩咐人将他抬回房间了。药房那又脏又乱的,我叫人在那整理呢。”楼医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千层酥说道。
“嗯。我先去看看。”头牌点了点头说道,便起身准备离开大厅。
“头牌,我也去吧。反正闲来也无事。”红牌跟着起身说道。
“我也想去。”轻浮也一同起身。
“哎!其实你们这么多人去了也没意思。琴师他现在还在昏迷中呢。”楼医懒洋洋的往自己嘴里又塞了一块点心说道。
“我只是想去看看。”轻浮看了楼医一眼,说道。
“啧,唉。随你吧。”楼医看着轻浮这样子,只能无奈的罢了罢手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去了。头牌、媚倌,你们走好。”红牌想了想说道。
“嗯。”头牌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轻浮说道,“我们走吧。”说完举步离开。
“嗯。”轻浮嗯了一声,跟上去了。
“媚倌好像有些在意自己当初没救下琴师呢。”楼医看着轻浮离开的身影说道。
“嗯。好像是。”红牌点了点头说道。
“可,那件事不是他的责任不是么。”楼医悠闲的喝了口茶说道。
“是啊。可能是因为雪他的伤势,让轻浮自责了吧。”红牌淡淡地说道。
“啧,无论是什么都与他无关不是么。”楼医撇了撇嘴说道。
“毕竟让他碰到琴师被掳走的情景了。自己出手也没能救他,再加上雪如今又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媚倌他心里多少是会有些在意,也是自然的吧。”红牌依旧淡淡地说道。
“啧,也罢。我看轩涯空那件事情解决后,找个时间把当时的实情跟媚倌讲一下好了。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还真觉得别扭。”楼医将最后一块点心吞下后,喝了口茶说道。
“嗯,也好。”红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在看轻浮这边。他与头牌来到琴师房间,看着床上全身被包裹着绷带只空留下嘴和眼睛部位的琴师,心里总算放心的舒了口气。至少琴师的紧闭着的眼睛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不安的颤动着了。嘴上那厚厚的带着血的痂也被处理了,比先前湿润了不少。
头牌问了照顾琴师的小厮一些话,点了点头,在嘱咐了几句便跟轻浮说:“我们走吧。让琴师好好休息。”
“嗯。”轻浮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琴师,便跟着头牌离开了。
头牌回到大厅后,杂役也端着饭菜进来。跟头牌行了个礼,随后带着另一个小厮将饭菜摆上桌。
于是,头牌和楼医两人便在其他人的闲聊中,吃完晚饭。晚饭后,楼医声称自己累了便回房休息了。头牌留下来听轻浮讲了一下轩府那件事的情况,随后又问了护院跟杂役一些问题,没说什么便也回房了。
驭南楼这夜在清闲中度过……
第二日午膳过后,司空影带着药材来到了驭南楼。轩涯空和轻浮早已在大厅内等着他了。
“这写都是按要放上抓来的药。其中有几味药因为个别原因耗了点时间。所以现在才拿来。”司空影将药放到了桌上,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说道。
“谢谢,麻烦你了。”涯空感激的对司空影说道。
“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司空影从涯空笑了一下说道,又环顾了一下大厅问道,“头牌呢?”
“在鸨爷那,说是有事情跟鸨爷谈。吩咐过等你来了让人去叫他。”轻浮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三儿,说道。
“哦。”司空影随意的哦了一声,“对了,那个琴师的情况怎么样了?”
“楼医都处理好了,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要静养上一段时日。”轻浮回到道。
“不是说伤势很严重么?”司空影问道。
“是。但经过伤口处理之后不至于威胁性命。不过得静养很长一段时间。”轻浮解释道。
“得多久?”司空影好奇的问。
“至少半年。”轻浮淡淡地说。
“这么久?”司空影惊讶的叹道,“那个人到底是怎样折磨他的?”
“……”被问到这个,轻浮抿着嘴不说话了。涯空轻轻地拍了拍轻浮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想。
看到这样的情况,司空影猜到自己大概问了不该问的话。刚想岔开话题,就看见正在下楼的头牌,于是打招呼道:“头牌。”
头牌冲司空影点了点头,依旧不紧不慢地下楼。
“头牌。”等头牌来到大厅内坐下时,轻浮跟涯空打招呼道。
“嗯。”头牌将手中一个锦盒放下,抬眼看向轻浮问道,“派人去叫小知了么?”
“嗯,三儿已经过去了。”轻浮回答道。
“嗯,那就好。”头牌说道,再看向了司空影说道,“司空老板,这件事劳您费心了。”
“头牌别这么说,我与涯空也算是结交,能帮上忙我自然是感到很高兴的。哪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司空影客套地说道。
“呵呵,看来涯空公子交到了一个好友。”头牌冲涯空淡淡的笑了一下。
“能结交到司空这样的朋友,也算是我的荣幸。”涯空回以微笑说道,随后又与司空影对视了一眼,彼此报以微笑。
轻浮没做声,稍稍看了两人一眼,便安静的坐在一旁等着楼医。头牌神情淡然,不着痕迹地在三人之间扫了几眼,同样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