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药都准备好了?”正当时,楼医出现在了大厅,身后跟着叫他的三儿。
“是的。”轻浮起身让了个位置给楼医,自己坐到了另一边说道。
楼医踱步走到几人身边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桌上打包好的几包药。便转头问头牌:“头牌,五步蛇卵呢?”
“这里。”头牌单手打开了锦盒,神情淡然地说道。
只见锦盒周围盖了一块黄色的锦缎,看上去厚厚的,估计中间填充了棉絮,中间放着许多晶莹剔透的冰,冰上安静的躺着几颗五步蛇卵。看上去十分美观。
“头牌还真是废了心思收藏着呢。”楼医看了一下锦盒说道,“看上去这么惹人喜爱的蛇卵,头牌真的舍得下药了?”
“没什么舍不得的。”头牌淡淡地说道,盖上了锦盒盖子,递给了楼医。
楼医笑了一下,接过锦盒,说道:“既然这样,那药材算是都准备好了。现在剩下的便是药引了。”
众人看向楼医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媚倌,现在就麻烦你把药引给我了。”楼医抱着锦盒对轻浮微笑道。
“我?”轻浮莫名其妙的看着楼医问道,“药引是什么?”
“就是涯空公子送你的那块血胆玛瑙。”楼医依旧保持微笑。
“诶?!!!药引是血胆玛瑙?”说话的不是轻浮,而是刚下楼的鸨爷。
“呵,鸨爷您来了啊。”楼医笑着跟鸨爷打了声招呼。
“小知,你说药引是血胆玛瑙是真的吗?”鸨爷有些激动地问楼医。
“嗯,是真的。”楼医答道。
“哇哈哈哈哈!”突然鸨爷放声大笑起来,弄得楼医莫名其妙起来,“呃~哈哈哈哈哈!”
“鸨爷,您冷静一点。”艺在一旁轻声劝道。
“鸨爷,听到药引是血胆玛瑙你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子吧。”楼医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知道你喜爱值钱之物,但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刺激吧。”
“哈哈哈哈!小知你误会了。哈哈哈!我不是受刺激了,我是高兴。哈哈哈哈哈!”鸨爷继续放声大笑。
“为什么?”涯空、司空影和楼医三人均是不解的问道。
“哈哈哈哈!秘密!反正鸨爷我就是高兴。哈哈哈哈哈!”鸨爷得意的卖着关子。
“好了。”头牌无可奈何地叹气道,“鸨爷,就算我也得不到了。你也没必要笑成这样子。麻烦你注意维持下驭南楼的形象。”
“诶?你怎么知道我笑的是这个?”鸨爷惊讶的看着头牌,“轻浮早就告诉你我要的是血胆玛瑙了?”
“媚倌他没说,但看您的样子我就猜出了。”头牌揉着额角说道,“驭南楼的鸨爷会因为失去一件宝物而开怀大笑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个宝物是别人的。再加上你刚才还得意的看了我一眼,我心里就猜出大概了。所以,鸨爷麻烦您下次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好歹要维护下驭南楼的形象。”
“那你不心疼吗?那可是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啊。”鸨爷紧紧的盯着头牌,希望能在他脸上发现一丝心疼的表情。
“为什么要心疼?”头牌看了一眼鸨爷说道,“既然它是用来救人的。何必要心疼。”
“哇!骨头你太过分了!”于是鸨爷再次被打败的扑到了艺的怀里,心里为那件成为药引的血胆玛瑙难过着。众人见状,不禁汗颜。
头牌叹气地摇了摇头,对着轻浮说道:“既然药引在你那,你就上楼去拿下来吧。”
“嗯。”轻浮点了点头起身说道,“那我现在去拿。”说完便往楼上走去。
“等等!”涯空突然出声阻止。
听到楼医这么说,大家也就耐心的等待轩老爷清醒过来了。时间缓缓的流逝着……安静而没有预期的等待,让房间陷入了极其诡异的安静气氛中。谁都没有说话,甚至连动作都没有。每个人几乎都是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呆在原地等待着。只有楼医一派悠闲的样子,靠坐在椅子上,单手支着脑袋,翘起的二郎腿一晃一晃的。
“你们别这么紧张,不然等等会被吓到的。”楼医看着几人像是被点穴了一样,开口劝道。
“嗯?怎……”轻浮刚想问楼医的话是什么意思。轩老爷便像是要应证楼医的话一样,猛然睁开了眼睛,瞪大了眼珠看着前方。突发的情况让轻浮的问话硬生生地卡住,真的被惊吓到了。众人都有些无措的看着轩老爷,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见瞪大眼睛的轩老爷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头微微歪垂。随后眼皮有颤动了几下,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略带迷茫的环顾了一下围着自己的人,直至眼神恢复清明。
“老四?”轩老爷看着涯空像是不确定的唤了一声。
“爹,是我。”涯空看见自己的父亲终于苏醒过来,舒了口气应声道。
“你怎么在这里?他们又是谁?”轩老爷看了看周围站着的几人,又低头看了看浸在浴桶的自己问道,“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爹,您不记得您中毒的事了么?”涯空与轻浮互相对视了一眼,略带不安地问轩老爷。
“中毒?”轩老爷神情有些迷茫。
“爹,您……”
“咳咳,我说。”涯空本还想问什么,楼医故意咳嗽了几声打断了他,“轩老爷你现在感觉如何?”
“嗯?”依旧处在云里雾里的轩老爷。
“我的意思是,现在您老腹中有没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骚动之势?”楼医嘴角带着和善的微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