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身来到他身边,并未说话,两人就这样一路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渐渐脱离喧闹的城,人也越来越少。
那小道上是石板铺成,左边一条小溪流淌而过,清澈见底,可见些许小鱼小虾,一行翠绿柳树立在岸边,枝条自然垂落,为这增添不少风光,右边一些民家正在劳作,甚至有一家染料工房。
两人并排而走,一人闲情逸致,一人温和非常。
谁也没有出声,此时此刻,魏恒想像已久。
“为何没有进去?”他问。
魏钧停了下,继续走着。
而后出声“你知道?”
“知道,他是我们第二个儿子”
魏钧不知,那句知道他是如何说出口的,多想无益,他本就不是那种在已经发生过的事上浪费精力。
见魏钧沉默,魏恒也没说话,两人何时也变成如今这样?
当初有多亲密,现在便有多生疏。
不远处的桥边正升起一股雾气,为这加了色彩。
魏恒像是有皮肤综合症一样,他时时刻刻都想粘着魏钧,想触碰他,那种只有对方才能缓解他的恐慌。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自然下垂,走起路来衣袖微微摆动,而他距离那手不过咫尺,食指微动,在一个瞬间,两手擦过。
魏恒心一跳,侧头看着魏钧,可对方完全不在意。
他心思百转回,而后,默默把手收回来。
三日很快就过,第四日一早,两人来到这太子府。
楚歌并未入坐,作为太子,自是知道分寸的,魏恒是一国之君,地位在他之上,他也不会知好歹。
魏恒问“太子考虑的这么样?”
楚歌眼底的恼怒不明显,但是看魏恒那神情也说不上好。
那天脸色不正常的宋奇来找他,他就觉得不对劲,当时他也以为是对方中了那些下三烂的东西,可是事后却知道是被人摆了一道。
他身为太子,这简直是打脸。
只是,宋奇的味道当真美妙,心中的火气消了大半。
“我可以给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魏恒点头“愿闻其祥”
看着楚歌一脸的红光满面,他知道,对方一定会答应。
“两国之间一百年交和,不能交战,并且开放两国贸易,我方以五层价格购买你方的物品,而你方必须以全额收购我方的物品”
这个条件说大不大,说小但也不算小,在魏恒的承受能力之中。
大元国的布料,金器,瓷窑,出产的粮食全部都是上好的。
再加上地理位置偏水域,那里的珍珠,盛产的盐全都是大晋国所不能及的。
前几年的大旱,大陆一片萧条,只有大元国恢复的最快,经济走上正轨。
再加上船只的大力生产,只怕会再上一个阶段。
而大晋国生活在平原与高原地区,多是出产药材和珍贵动物的皮毛。
魏钧翻了个白眼,这人趁火打劫“太子,如果我以100两买你的虎皮你也愿意以一半的价格卖给我”
楚歌摇头,他又不是傻子,这样一来,他还不亏到血本无归。
可是现在是他们有求于人“我的条件就是这样,如果那么不同意,那么我也无能为力”
“太子,做人还是要留一线的好,毕竟以一半的价格,我方算是白送给你的,还有俱我所知,你手里只有一半的解药”
魏钧先是说明对方贪心不足,而后指对方手里没有他们要的完整的解药。
楚歌脸色一变,他手里是只有一半解药,可是对方如何得知。
他保存的如此好,几乎不假于他人之手,消息如何泄露出去的。
他明白,这事的控制权从一开始就不在他手里。
“的确,我手里只有一半解药,那颗药丸一半在我这里,一半被皇爷爷带进墓穴”既然都知道,他也干脆说明,这世上总有不透风的墙,对方有心自然能够知道。
“虽然我手里只有一半,对你们来说却是不能缺少的,就把五层改为七层,阁下以为如何?”
不等魏钧说话,魏恒一口应下“好”
他知道,魏钧是不想自己的子民辛辛苦苦的成果低价卖出去,可是他甘愿如此。
楚歌也爽快,从暗盒里拿出一小盒子和一张纸“签了字,盖了国印,这盒子就是你的了”
魏恒也招人拿印过来,快速落了字与印,拿过那小盒子。
他没有打开,这位晋国太子说一不二,他还是能信的。
他看了看魏钧,道“走吧”
在两人要走出大门时,楚歌告诫“千万不可破坏里面的任何东西,扰了死者安宁,那另一半在棺木旁边”
楚歌自然不笨,对方拿他这一半又没有作用,想来应该会去墓中走一躺。
两人回到客栈后,楚歌派人送来一纸条,说着“忘提醒你们,打开盒子后,药效在一柱香的时间内有用,错过了便是一推废土”
他头上的青筋冒出来,他本想自己一个人去。
自古以来,帝王的陵墓多是机关众多,一不小心便会永远的留在那里为墓主人陪伴。
而现在,魏钧没有自保能力,和他一起进去,他怕有个万一。
在大晋国内,那位历史上有名的楚皇帝,没有葬在皇陵,而是选了个小山做为他的陵墓。
有人说,这位皇帝会选在这是因为早年他把他的挚爱葬在这里,所以他死后来完成他的承诺。
也许在三生石边会有一个人在等他。
说是小山,不过是一小土丘,那里有着稀疏的树木,夜晚的风吹过树叶,带起沙沙作响之声。
小山丘底下有着守墓的士兵,他们或是打着哈欠,张着朦胧的眼,或是向旁边人抱怨,为什么来到这个鬼地方。
那模糊的火光照在那张张不甘心的脸上,没人注意,旁边的小道上略过几人的身影。
魏恒几人来到山坡上,几乎一眼看去就能看清整个山丘的情况,可是魏一等人就是没有发现入口处,这样看来,入口想来是非常隐蔽。
“再找找,尽量不要惊动下面的官兵”魏恒道。
魏一几人应声。
这种去别人祖坟的事,说出去也不好听,如果再被抓到,就算他是一国之主,也是不占理的。
再加上沉香的解药实在是太诱人,有得是人要来插一脚,如果今晚拿不到解药,那消息魏恒也瞒不住,天亮时,便会传便整个大陆。
至于这解药为何人人都想要,那是因为这解药不光能解沉香,也能解世间百毒,这个原因多是上了年代的古籍上才有记载,而楚歌被摆了一道。
当年和尚师傅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偶尔发现,倾尽全力也不过制出两颗解药,一颗楚雄吃了,另一颗被保存下来。
所以,在这种偷偷摸摸的情况下,想得到解药就更加困难了。
可是他必须拿到解药,如果再没有收获,就算是惊动整个大晋国的人,或者天下,他也一定要到手。
魏恒抓住魏钧的手“我们一起找”
魏钧回头看他,点头,如今这样不是逞强的时候,这时候靠得是争分夺秒。
找了大半个山头,却还是没有发现,整座山浑然一体,看不出有丝豪的不妥。
转眼,半个时辰过去,魏恒有些急躁,魏一也没有任何的发现。
他们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就在魏恒想用蛮力轰开这里时,魏钧拉住他,“等等”
魏恒看向他,那脸色在夜风的侵蚀下越来越苍白,他心疼的渡了些内力给他。
魏钧感觉体内升起一股热气,顿时感觉好受不少。
向一个地方走去,他刨开些干枯的树枝,那背后有一快经风雨打磨的石碑,上面还有些风化的字,已经模糊不清。
“雄者,天道也,知何以往月时南。梟者,顺意也,淡青有悔也?”
魏钧若有所思的念出这句,随后看向魏恒,两人皆在对方眼中看到赞叹。
子他时,月亮透过乌云,展现出它原有的样貌,那缕清冷的月光笼罩整个山头,那半山腰上,一块光滑的石壁上显出一幅淡淡的壁画。
那画上有着一个男子,是模模糊糊的影子看不大真切,隐约可以看见那人正坐在亭子里,好似在眺望什么,虽然看不清长相,魏恒等人却可以看见,那人是多么的美妙绝伦,风姿似天人,特别是那双眼睛,明亮得直指人心。
在他旁边立着一男子,同样是模糊不清,不同于前一个男子,这人那身不凡的气势想必是楚雄了。
魏恒凝神,那石壁上有一块的颜色要重很多,他飞身来到那里,果然,他伸手按下去。
那石壁传出轰隆隆的声响,像影也消失不见,一整块石壁向上收去。
魏恒回到魏钧身边,等烟尘散去后,几人不约而同的向那洞口看去。
那洞口很高,也很深,里面深处传来的幽暗让人发怵,可这几人都不是害怕的主。
魏恒从魏一那里拿过火把,点燃后拉着魏钧的手向里走去,魏一几人跟在他后面。
在他们进去后,那洞口完全大开。
魏钧挣了挣手,可是无果。
魏恒不由的侧头,在黑暗中他有些看不清对方的脸,他捏了捏魏钧的手。
而后继续走着,这里虽然黑暗,有几人打着火把到也勉强能够看清四周的景象。
这条道只容两人通过,两侧的石壁有着点油灯的容器,只是那里面的油早已尽了。
走了一小段路后,他们来到一个门前,与外面的石壁不同,这门通体黝黑,遇火后居然自动燃烧起来,魏恒带着魏钧退了几步,没一会,全变成灰烬。
这一下,魏恒更加小心,这里是一个不大的石室,有着一蒲团,蒲团面前有着一佛像,魏恒四处查看起来,照这个速度,天亮也到不了他真正想去的地方。
这里的石壁异常坚固,他没发现任何的出口。
魏钧也四处摸索起来,也无果。
魏恒走到魏钧身边,突然一支箭羽向魏钧袭来。
那箭的速度,力道,让魏恒脸色一变,抱着魏钧一转,那箭险而又险的擦过魏恒的头。
对上魏钧的眼,他正想告诉他,没事。
他们所站的这个地方,转动起来,两人都听到魏一焦急的声音“主子”
两人回过神来,已身处另一间石室,魏恒摸上魏钧身后的石壁,这居然是可以转换的。
“摸够了没”魏钧眼神不善的盯着他。
魏恒趁机在魏钧背后摸了一把,才念念不舍的离开对方的身体。
两人都是眉头紧锁,这一个一个的石室,那年那月才能到达主墓室?
魏恒打量起这间石室,左手牵着魏钧。
这间室和先前那间并无什么不同,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同样是蒲团,一道佛像。
难道问题出在这?
魏恒上前用手把蒲团拿起来,和寻常寺里用的一样。
又在一个不经意间,两人脚下的石板腾空,两人向下落去,有过一次经验后,到也没惊慌。
也不知落了多久,眼看就要落地,只是这冲击力太大,魏恒运起轻功,接触到地面时还是震得气血翻涌。
而魏钧在他身上,没有多大的伤害。
“怎么样?”魏钧问。
虽然两人没有那层关系,但并不阻碍魏钧对魏恒感激。
不管魏恒带着这样的目的来接近他,是真心也好,是其他也好,和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只要记住,时时保持与坚持自己的内心。
他的内心便是,他不愿和魏恒有太对的牵扯。
“没事,走吧”魏恒站起身,拉着对方的手。
这里也是个石室。
“我们落下来的时间不短,距离山顶肯定有一定距离,难不成楚雄把整座山都给掏空了”
魏钧的声音有些怪“说不定,你猜对了”
“那他是不是有病,挖空整座山只为这些一模一样的石室”
“那就看看,他的用意在那”
魏钧依旧走上前去,那佛像已经有些龟裂,伸手摸上去,眼里闪过疑惑。
两人也没什么发现,就等着像上次那样的“突然”
只是这次,两人等了一柱香一点动静也没有,而后,魏钧拍了拍魏恒。
“你看那是不是有幅图”
魏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是有图。
两人拿着火把走近,依然是那两人,楚雄一身皇袍站在城墙之上,他身后那清冷的人在他后面看着他,那眼里是说不出的复杂。
“这些图有什么含义不成?”魏恒问。
“你去问楚雄不就知道了”魏钧淡淡的道。
“不是,你看那楚雄的眼睛是不是有点不对劲?”魏恒道。
魏钧一看,那双眼已经泛红,就这一瞬间,那眼像是要滴出血似的。
魏钧感觉自己身在一个美妙的意境之中,那里有着他想象已久的场景,桃树,小孩,小溪,就在他准备沉浸进去,脑里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阿钧”
他刹那恢复神志,而后心中微惊,好厉害的幻术。
“没事”
魏恒松了口气。
这时,那停滞已久的传送又开始了。
还是石室,这里并没有图像。
再度过几个石室时,两人终于来到一个通道,那道边的油灯正在燃着,照亮整个通道。
这就有点吓人了,这楚雄都死几十年了,这灯这么可能还亮着?
而通道的尽头,那块石壁上,一男子淡然的站着,那锋利的剑直接对穿那男子的腹部,腹部直达剑柄,那眼里满是凄凉。
拿剑的自然是楚雄,只是他是背着两人,看不清楚雄的正面。
这画越来越多,迷雾也越来越重。
“你可记得那山坡上的字?”魏钧问。
“你是说,南方就是主棺木所在地?”魏恒并不傻。
“知何以往月时南,好像那和尚的师傅就叫南青”
“南方”魏恒指着一壁。
可惜是没有路的,整个空间只有这一条充满诡异的通道。
这时,那脚下的石板开始从那壁画那里崩塌,而那有一丈的底下,布满了剑,在那油灯的照耀下,那剑光晃着魏恒的眼。
倾刻间,那崩塌的地方已到两人脚下。
魏恒从腰边拿出佩剑,向旁边的石壁刺去,而后抱着魏钧站在剑身上,而他们脚下全是锋利不比的剑。
那剑身根本受不住两人的体重,慢慢的向下滑去,魏恒向下方打出一掌,而那剑却是纹丝不动。
他的本意是把剑震开有个落脚处,可是那没有用处。
魏钧向四周看去,他也不得不佩服楚雄,这种墓室他也从未见过。
突然,四周的油灯灭了,那壁画中的青年越发明显,而他的身影和以往的有了一点不同。
是那里不同呢?
魏恒冷静的看了魏钧的侧脸,而后也看向那处画,他一眼就看出那青年不对的地方在那,而后他眼睛一亮,拉着魏钧向那处去。
恰好两人挡着楚雄和那青年的身影,而后壁画慢慢转动。
而他们既然回到第一次见到的那石室,在他们身后就是他们进来的的入口,还能看到那洞口的月光。
“那青年这么有点不对劲?”魏钧问。
那画模糊,他看得不太清。
魏恒道“那南青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魏钧没说话。
相传,楚雄自出身便被封为太子,一生气度不凡,而他在二十四那年登上皇位,便遇到南月。
自此,两人如胶似漆,直到南月给他下毒,解毒,而楚雄大败大金回来,却一剑结束了南月的生命。
两人又是一通转,在第三次回到这个石室后,魏恒得到一个大胆的决定。
这个山体内部是转动的,那么主墓室是不是也会移动。
魏钧不可否置,如果主墓室是转动的,也不会和这些普通石室交替。
魏钧心一跳“你说,那字会不会是用来误导我们的,主墓室在中间,而我们一直在外围徘徊,转动的也只是外围的石室”
魏恒点头“有道理,在一本古籍上记载着这样的墓室,当年鸿蒙大帝用的就是这样的墓室”
魏钧拍他一把,“可有记载方法”
“有”
魏恒牵着的他的手一直没有放开,此时两人的掌心已有汗水滴落。
他拉着魏钧坐在地上,背靠光滑的石壁,把魏钧揽到自己怀里“先休息一下”
魏钧从他怀里挣扎,坐到旁边,淡淡道“这样就好”
魏恒无奈的看着他,也没再勉强。
过了会,魏一等人也出来,想来,这个墓穴的建立不以伤害人为主。
在月亮快要消失的那一刻,魏恒起身,吩咐魏一照顾好魏钧,自己顺着一方向去。
魏钧张张嘴,想说些什么。
魏恒穿过一个个石室,在穿过四二个时,他如愿来到主墓室。
他打量着这个墓室,四壁上有着两个洞口,而他站在其中一个洞口,而正对他的,是一个石台,石台上放着一口棺木,而环绕着那口棺的还有那绿色的液体,还有那一个个的油灯。
棺木旁边有着一石柱,石柱上有着一盒子,想来就是他此行的目的。
这种墓穴可保肉身不腐,唯一的缺点就是在月光落下时,会有一柱香的时间,有一条路可直通主墓室。
墓主人自然也可以毁掉这一条路,可是,楚雄并没有这样做。
魏恒飞身过去,他看见那躺在棺木中的两人,一人淡雅,一人安详,而面容栩栩如生就像睡着。
想楚雄一生,竟然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留下自己所爱的人。
在他杀了南月后,他后不后悔?
想来是后悔的。
淡青有悔也?,他是在说自己杀了南月后悔,还是问南月,救了他自己,南月后不后悔。
毕竟不救他,南月也许不会死。
没人知道。
魏恒也不知道。
他上前去拿过那盒子,可惜,居然纹丝不动,那盒子像是固定在那石柱上一样。
无奈之下,他只好打开盒子,那里面有着一颗手指大小绿色的药,不过只有半边。
他快速拿出来,放在自己怀中那个盒子里,而后飞快向来时的路奔去。
魏恒在走之前,又回了头,那棺木上方显出壁画来。
是那幅南青身死的那幅图,他终于看清楚雄的正面。
分明的轮廓,可是那眼里满是冷光,像是没有任何情感的机器,让人看了,通体生寒。
魏恒摇头,身形一动。
也许都没有想到,这次居然如此顺利。
魏恒来到那石室后,从怀里掏出盒子,打开,拿出药递到魏钧面前,焦急的说“我刚刚已经打开过了,快吃吧”
他虽然没有学过医,真假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魏钧看他一眼,拿过药塞进嘴里。
魏钧的毒已深入骨髓,这药的效用还真不好说。
魏恒看他服下去,看魏钧没什么反应,也急了。
魏钧反而镇定,就算没什么作用,他也不意外。
“行了,先回去吧,天都大亮了”
几人回到客栈,魏钧还没进房,居然吐出一口黑血来。
魏恒吓了一跳,连忙扶着他进了房间。
然后不忧反喜,想来这药起作用了。
而魏钧却痛到极致,那毒深入骨髓,这药清毒时,对魏钧来说,却是痛不欲生。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脸上的冷汗不断的滴下来。
旁边的魏恒看了,也是紧张到极致,这时候他也不敢妄动,要是打破魏钧体内的平衡,那么后果难料。
突然的魏钧皮肤外表开始渗血,那血是黑色的。
魏恒看这情景,拿出刀在魏钧手指处划了一刀,那伤口处滴出黑血。
只是那速度实在太慢,他狠心在魏钧手腕处划了一刀,那黑血便不断的从来流出,过了许久,那血渐渐的变成红色,而魏钧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失血过多。
在那血完全变成红色后,魏恒连忙给他止血,而魏钧晕了过去。
他仔细给魏钧检查,没什么问题,他才松了口气。
给魏钧盖好被子后,又招来人,把这里都给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