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书彤的离世,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面对悲痛欲绝的母亲,何警官耐心地劝慰,同时请求她提供更多关于施书彤的信息,以便警方能够尽快破案,为逝者伸张正义。
施书彤的母亲回忆起女儿生前的异常情况,她提到女儿曾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一个戴着高帽子的黑衣人跟踪。起初,她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甚至误以为那可能是某个暗恋者的行为。然而,这段对话竟成了母女间最后的交流。
何警官对施书彤母亲的信息表示感激,并承诺会根据这些线索进行深入调查。他意识到,这起案件与之前几起受害者被跟踪的事件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而这些受害者的家属们却都未能给予足够的重视。
何警官迅速召集了刘海涛、赵富贵、夏侯以及肖元德等警员,下达了调查监控的指令,希望能找到那位神秘的高帽子黑衣人。肖元德,这位新加入的警员,因其出色的身手和勇敢的表现,被何警官赋予了“猎豹”的称号。
在施书彤的住处,何警官和肖元德发现了一些关键的线索。屋内的清洁和整齐,以及发光氨检测出的紫蓝色反应,都指向了这里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茶几上的嘴唇轮廓和沙发上的血手印,以及厨房煤气炉开关上的指纹,都是重要的证据。
此外,洗手间中的短发与施书彤的发质不符,这可能是凶手留下的线索。何警官和肖元德兴奋地收集了这些物证,希望能够通过DNA比对找到凶手。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施书彤家时,黄泽花的电话带来了新的进展。监控显示,三名受害者在出事前三天都被同一个高帽子黑衣人跟踪,而且有目击者证实,有人曾在施书彤死亡时间前后进入过她的家。
何警官立即指示黄泽花联系何馨,以便尽快发出通缉令,将嫌疑人绳之以法。这一系列的发现,为案件的侦破带来了新的希望。
我挂断电话,众人随即返回警局。尽管未能一睹嫌疑人的真容,但其体貌特征已被技术警员通过监控系统捕捉。在汇丰银行附近,几名疑似凶手的身影被记录在案。
我们依据银行监控追踪到这三人的行踪,经过警方的协助,在几处出租屋内将他们带回。
三人均为附近汇天工地的建筑工人,居住地相距不远。我心中疑惑,本以为寻找类似黑衣人的嫌疑人颇为困难,却意外地得到了三个线索。
我对这三人的身份感到好奇,但在审问前两人后,并未获得有效信息。然而,在面对第三人余浩旷时,他显得颇为不安。
“余浩旷,你应当明白我们带你回来的原因。不必否认,你的同伙已经供认了一切。”我试探性地注视着他,目光如炬。
余浩旷却坚定地摇头否认:“什么供认,我与他们并不熟悉,也不清楚他们所犯何事。”
“你还在否认,我们已经查阅了你的病历,你患有卟啉症,不是吗?”
我递给他一份报告,他显得有些无奈:“确实如此,但我一直是用过期人血治疗的。你们看过《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吗?我的情况与剧中的况天佑相似。”
“哦?你似乎说得很有趣,那种血液,你能承受吗?”
“无法承受也无计可施。想要新鲜人血,也得有那份胆量。我这般瘦弱,若去攻击他人,恐怕反被击退。即使是女性,我也非对手。”
余浩旷自嘲地笑了笑,表情中流露出委屈,仿佛我们误解了他。
“你没有跟踪他人回家吗?”我继续追问。
“当然没有,我从不这么做。每次下班,我都是立刻返回住处。”
“那你是如何获得那些过期人血的?”
“自然是通过医院。我有一位医生朋友,我都是花钱购买的。别看那些只是过期血液,价格昂贵,每个月我至少一半的收入都用于购买血液,还得维持生计,生活艰难。”
余浩旷开始诉说自己患病后的生活,但我们已无耐心继续聆听。卟啉症患者众多,但并非都会因渴望鲜活人血而走上犯罪之路,这与人们面对美女时的冲动与法律的约束相似。
随后,我们对三人的毛发与现场血液进行了DNA比对,并比对了茶几上的嘴型和牙印,结果均不匹配。
法定时间过后,我们只得释放他们,因为他们并非凶手,留下他们只是徒增资源浪费。
案件再次陷入僵局,我本以为按照自己的方法能够找到嫌疑人,却未料到结果如此。看来,这个案件比我预期的要复杂得多,还需一步步来。
然而,就在那晚,又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
深夜,我正沉浸在梦乡,一个电话将我从睡梦中唤醒,回到了现实。
“海涛!”我一接电话便猜到了情况。
“听你的语气,你已经有所预感。没错,又发生了案件。”
刘海涛告知了我一个地址,我立刻换上衣服,发现新的案发地点是一片荒山,具体位置并未在坐标上标明,我只能驾车朝一个方向前进。
在一处弯曲的路段附近,我注意到警方的车辆停在那里,我下车步行了数米,发现这里地势崎岖,泥泞不堪,这或许是警方未能继续前进的原因。
我沿着泥泞的道路,跟随同僚的脚印,来到一处山峦附近,跨过警戒线。夜色已深,身处荒山野岭之中,我感到一阵阵寒意,后悔没有多穿一件外套,但既然已到现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在一位刑警的带领下,我走了约200米,终于找到了刘海涛他们。谢润之和黄泽花正在尸体旁进行检查,我一到,谢润之便指着死者的脖子说:“你看,他身上还覆盖着泥土,之前半个身体都埋在土里,似乎有人试图埋葬他,却又放弃了,他的身上同样没有血液和养分。这一次,伤口在...你自己看。”
我原以为谢润之为何突然停止,但当我看到男尸的下体时,我明白了。凶手竟然咬断了他的生殖器,可以想象当时血液的流淌是多么可怕。要知道,那里是男性的要害,大动脉密集,比舌头还要危险。
我们提取了一些表皮纤维,初步推测死亡时间为13小时前,这是最近发现的死者。凶手对女性和男性都下手,但受害者年龄都较年轻。
眼前的男人皮肤细腻,身材瘦削,手腕上的劳力士金表依然佩戴着,显然凶手对财物并无太大兴趣,否则那块表早已不翼而飞。
死者身上搏斗的痕迹清晰可见,我利用海藻灰和无影反射管发现了这些细节。手腕和脚踝处的支撑痕迹表明死者曾被限制自由。尽管现场没有墙壁,但我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木,上面很快提取到了汗液残留物。这让我联想到,死者可能曾被囚禁在树上,并遭受了吸血的折磨。
然而,凶手为何最初选择埋葬死者,之后又改变主意,这与他以往的行为模式不符。以往,凶手吸血后便会丢弃尸体,从未像现在这样处理现场。
我检查了牙印,并用钢尺进行了测量,发现与以往的案件有所不同。尽管当时无法确定,我还是指示大家将尸体运回,并安排人员在附近走访,寻找可能的目击证人或偏僻村落,同时让痕迹检验队在周边进行搜查。
就在大家准备离开时,肖元德向我展示了在案发树木附近发现的物证——一个带有中心医院字样的血袋。这让我联想到了之前逮捕的余浩旷。
余浩旷曾告诉我们,尽管他患有卟啉症,但并未犯下杀人罪行。然而,现场发现的血袋似乎暗示着某些联系。此外,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了蝙蝠的排泄物,这表明案发时刻蝙蝠也在场。
回到警局,我陷入了沉思。验尸结果出来后,黄泽花告诉我,死者身上的牙印与之前的案件不同,这次是人为的。报告的最后部分显示,牙印与余浩旷的牙齿一致,这让我确信他就是凶手。
我前往审讯室,对比了死者遇害的时间和余浩旷被捕的时间,发现他完全有可能在被捕前3小时犯下罪行。我将血袋、报告和死者照片摆在他面前,质疑他的说辞。
余浩旷突然情绪失控,坚称自己是吸血鬼,是赫尔伯特公爵的后裔,需要喝新鲜人血来满足欲望。他疯狂地笑着,宣称自己是高贵的吸血鬼种族,享受着征服人类的快感。
刘海涛警官试图让他清醒,告诉他吸血鬼只是传说,他的卟啉症需要治疗,而不是通过吸食人血来缓解。然而,余浩旷坚信自己的身份,并试图说服我们加入他的行列。
我不想再与这个疯狂的家伙纠缠,决定暂时放弃追问他的同伙。他现在情绪激动,不可能透露任何信息。我们决定稍后再尝试,希望他能平静下来,提供更多线索。
我回到法医科,对几具尸体进行了复查。原本只是尝试,却意外发现死者脖子上带有被双手抓过的伤痕。这些伤痕表明死者曾被整个举起来,后脑勺的瘀痕也支持了这一点。我反复实验比对,与黄泽花一起努力,最终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这双手的尺寸超出了正常人范围,一根手指头就长达一米。这难道是怪兽吗?
黄泽花迅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不可能是怪兽,轮廓确实是人的手指,应该是进行了接指手术。但为何要如此改造自己?”
谢润之突然插话:“吸血鬼的手不就是如此吗?或许他们的牙齿也是通过整容实现的。”
我们惊讶地看着她,但细想之下,她的话不无道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人就是被整容成吸血鬼的人了。现代整容技术发达,将人整容成任何形态都不是难事。
我们认为,这个人应该是吸血鬼的首领,也就是他们的主人。比起普通的卟啉症患者,他应该更加厉害。我们决定在晚上进行全城布控,寻找这个怪人。我利用犯罪者的心理,绘制出了一个排查巡逻的战略地图,重点放在了富明市的康和街、复原街一带。
我们扮成巡警,进行巡逻,但直到凌晨两点,仍未发现可疑人物。刘海涛在无线电通信器中抱怨,我则坚持认为还有时间,那家伙仍有可能出现。
李晓跟随我,她对这方面经验不足,提出了疑问。我解释说,尽管这里是夜市街,但凶手因饥饿可能会冒险出来。我们继续巡逻,直到我不耐烦地来到一处后巷,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正当我深入探索时,突然有人出现在我背后,用超乎想象的手掐住我的脖子,声称我已成为他的猎物。
对方嘲讽我,声称要把我变成月之祭品,成为他的食物。夜空中,蝙蝠群飞来,只攻击我,而背后的男人则以一种扭曲的语气描述着今晚的月光,预示着我的末日。
“你疯了,赫尔伯特公爵只是个传说,难道你不知道吗?”
“不!他一定是真实存在的,就如同圣经里的故事一般。你们根本就不会了解获得至高无上力量的好处。哦对了,我已经看到莉莉丝妈妈,正在向我展开怀抱,啊哈哈哈哈!妈妈!”
莉莉丝,并非他人,实为第一位吸血鬼,也是血族中最为强大的存在。有人认为吸血鬼是该隐的后裔,亚当与夏娃之子的该隐,因杀害兄弟而受到上帝的惩罚,成为了第一代吸血鬼。
这家伙满脑子都是圣经的故事,难怪总自诩为吸血鬼始祖的后裔。
就在他欲咬穿我脖子的瞬间,密集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我的支援队到达了现场。
刘海涛、肖元德、赵富贵带领众多警员,包括特警队的李凡等人,他们迅速包围了眼前的男人以及被束缚的我。
“马上投降!你已被包围,无路可逃,别再做无谓的抵抗!”刘海涛持枪指向对方,但那男人毫无畏惧,反而轻蔑地扬起吸血鬼斗篷般的衣服,随即从后巷入口飞来更多蝙蝠。
在蝙蝠的袭击下,警员们陷入混乱,忙于驱逐蝙蝠,局面一时难以控制。
然而,肖元德怒吼一声:“雕虫小技!”
随即,他打开手电四处照射,蝙蝠遇强光立即惊飞,肖元德趁机来到男人背后,一拳猛击其后脑勺。男人猝不及防,头部受击,顿时眼冒金星,倒地不起。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错愕,我迅速道:“真有你的!谢谢了,元德!”
“小意思,蝙蝠畏光,你们不知?”肖元德简洁地回答,随即将男人拉起,迅速戴上手铐,整个过程不到10秒。
警车抵达巷道入口,他们将犯人带走,我们随后返回公安局。
在审讯室内,我问男人:“你整容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应在此,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为何将我囚禁于此!”
“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确定自己现在清醒?”
“我当然清醒,你们用卑鄙手段制服了我,真是可恶的人类。我们最伟大的吸血鬼王族竟遭此算计,都怪我太大意了,混蛋!”
“呵呵,吸血鬼先生,你刚才说,不应在此,那你原本来自何方?”我试探性地问。
“我当然是来自……”男人本想透露什么,却突然注意到了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已让何馨根据男人的外貌在户籍人脸识别系统中比对,但未找到此人资料。
这意味着,这家伙整容成了一个未知人物,或许是他自愿要求医生这么做的。如果是凭空想象的人物,系统中自然不可能找到,就如同我给自己画一张素描图,经过特殊处理,面目全非,自然无法在户籍资料上找到。
如果不是这样,我早已直呼其名。
刘海涛突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吸血鬼!”
我差点以为他会自称赫尔伯特公爵,若非受过专业训练,能控制面部肌肉,我几乎要笑场。
“好,你叫吸血鬼,那你知道自己为何在此吗?”刘海涛耐心地问。
“因为我杀了……不,我吸了几个人血!”
“是么?那你认为这有何本质区别?”
吸血鬼好奇地看着我们,随后露出厌恶的表情:“当然有区别,我之所以吸血,不,他们之所以服从我,只因我是吸血鬼贵族,他们不过是我口中最卑微的食物,有何资格与我谈论生死!”
“你是吸血鬼贵族?”刘海涛以复杂的表情看向我。
我嘴角微扬,但迅速控制住:“我告诉你,现代社会,即便是上帝,也需受法律制裁。所以,吸血鬼先生,你也需伏法。现在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若你能透露你们的老巢,我可为你向法官求情,申请减刑。”
“啊!你说什么?现代的法律……”吸血鬼似乎自言自语,他的脸孔扭曲,肤色越发苍白,身体突然抽搐,我知道这是卟啉症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