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进行细致的排查

黄馨疑惑地问：“你是说岛国鬼片，那个什么第十三诊疗室？”

高俊宇回答：“是的，那女的明明医院倒闭了，还经常回去上班，后来吓倒了她男友。我们不会遇到灵异案件了吧？”

我叹息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变了，怎么最近又恢复原样了？”

“这一次不一样，”高俊宇说，“要不是你们救了我和光豪，我们现在可能已经在海里，变成浮尸了。”

我说：“确实，这个案件不仅诡异，还牵扯到一个非法无人技术公司。即便我们捣毁了它，梁曼香的死仍然令人怀疑。要知道，公司已经三年无人经营，电费早就没人交了……”

在梁曼香的住处，我们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迹象。尽管她似乎经常在公司内走动，但那些设备却并不显得久未使用。这让我们怀疑，可能有些不法分子一直潜伏在公司内，伪装成员工，正常上下班。我们无法确定梁曼香是否知情，或者她是否故意装作不知情。她为何等到三年后才采取行动，这背后是否有人操控，等待某个失败的计划后再行动？

“最近我们打击了血王，如果这是北极星的报复，他们可能会变得更加疯狂。”郑琪提醒道。

我点头表示同意：“梁曼香的案件与诊疗室事件不同，她不太可能是被冤魂所困扰。黄馨，你们调查一下梁曼香过去三年的所有行踪。郑琪和我将前往她的住处进行调查。夏侯和肖光豪，你们负责深入调查她的人际关系，包括家人、朋友、同事等，看看她是否有仇人或特别亲密的人。同时，张阳成的案子也要继续跟进，虽然我们已经锁定了无人技术公司，但具体是谁所为尚未查明。梁曼香的死可能会让这个案件难以破解，除非凶手不是她。”

“明白！”大家领命后，各自忙碌起来。我和郑琪离开会议室，驱车前往梁曼香的住所。根据技术科的信息，她的住处已经更换了三次。我们决定从她最近搬入的浩荣小区C幢401室开始调查。

我们没有钥匙，但鉴于梁曼香的情况，我们决定使用开锁器。门锁打开后，我们进入屋内，从玄关的鞋子布局和周围环境来看，她应该还住在这里。鞋架上摆满了精美的红色高跟鞋和几双帆布鞋，尺寸与梁曼香的脚相符。此外，还有一些男人的皮鞋，表明这个家里还有其他人居住。尽管我们没有查到她已婚的信息，但很可能是她的男朋友。

我们戴上装备，开始在屋内进行搜查。尽管我对能否发现什么并不抱太大希望，但还是拿出了勘检工具，尝试寻找线索。郑琪看到我在沙发上搜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拿出手机说：“我要拍下你这个姿势，发给同事们看。”

“别，我现在可是厅长！”我急忙阻止。

“那你作为厅长，怎么不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郑琪调侃道。

“工作要紧，别开玩笑了。你去房间里调查吧。”我说道。

郑琪进入房间，我则继续在大厅搜查。我在沙发下发现了一件令人费解的物品——一个用过的避孕套。按理说，这种东西应该直接扔进垃圾桶，为什么会出现在沙发下？难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特殊情况？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立刻警觉起来，看到一个中年短发男子走进梁曼香的家。他看到我们后，惊讶地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我迅速出示警官证：“我们是警察，梁曼香已经遇害了，你不知道吗？”

“梁曼香？遇害了？这怎么可能？我才出国一段时间，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男子显得非常惊讶。

我们之前并未找到关于他的任何信息。如果梁曼香和他长时间未联系，我们的刑侦技术应该能够找到与她有过接触的人。我问他：“你和梁曼香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情侣。你们说她遇害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离开这里半年了，难怪刚才打她电话没人接。前几天还能联系上，我就感觉她可能出事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男子焦急地说。

我向他讲述了梁曼香遭遇的事情，并询问：“你是因工作原因离开富明市的吗？”

“是的，我在国外有一个重要的合作项目。如果早知道她会出事，我就不会去了。怎么会这样？梁曼香，你快回来！”男子悲痛欲绝。

我们带他去省厅查看尸体。这时，郑琪从房间里拿出了一本日记和一台笔记本电脑，这些都是我们需要检查的物品。男子没有拒绝，告诉我们他叫叶飞雨。我问他关于沙发下的避孕套，他尴尬地说：“我曾经带过别的女人回来，但梁曼香并不知道。有一次她差点发现了，幸好我及时把东西踢到了沙发下。”

郑琪不屑地说：“渣男！”

我们带着叶飞雨回到省厅，将物证交给黄馨等人检查。叶飞雨跟随我们来到停尸间，看到女友的尸体时，他悲痛地哭了起来：“都怪我，当初对你有所隐瞒，你一定是想不通了，才会离家出走，然后就遭遇了不幸。我真不应该背着你在外面乱来！”

“你刚才说她离家出走？你不知道她一直在荣辉无人技术公司上班吗？”我问道。

“不可能，那家公司早就倒闭了。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离开公司的，后来又找了另一份工作。公司都没了，她怎么可能还回去上班？”叶飞雨不敢相信。

我拿出平板，展示了梁曼香每天开车去公司的画面。叶飞雨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难道她中邪了？”

“不是中邪。那家公司背后似乎还在运作，而且从事的是那种害人的无人机业务。那些无人机经过改装，具备了杀人功能，数量还不少。如果不是我们及时查获，这批无人机可能会造成更大的灾难。你在荣辉无人技术公司工作过一段时间，难道没有听说过这些事吗？”

在一次谨慎的试探中，叶飞雨透露了他在荣辉公司的过往。他提到公司内部最初一切正常，但后来情况急转直下，工资停发，老板失踪，员工们也陆续离职。他表示自己也是最后离开的，对梁曼香后来还回到公司的行为一无所知。

郑琪透露了他们对荣辉公司的调查结果，指出公司可能涉及违法活动，梁曼香之所以继续上班，是因为公司需要她的技术。叶飞雨听后显得惊讶，他表示自己如果知道公司违法，早就辞职了。他提到自己现在在一家新能源汽车公司工作，位于富明市乐华西路12号。

我向叶飞雨提出了进一步的问题，询问他离职前是否有在公司过夜的经历。叶飞雨回答说，由于工资问题，他们已经停止了夜间的工作，只是偶尔会去公司抗议，但并未进入公司内部。他对于我提到的“晚上”的含义显得困惑。

在询问了叶飞雨一些关于荣辉公司倒闭前的变化后，我们结束了对话，并让他离开。

在信息科，黄馨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新闻报道，提到了荣辉公司半年前的情况，这与叶飞雨离职的时间相吻合。郑琪怀疑叶飞雨与荣辉公司可能仍有联系，因此我们派人进行了监视。

就在我们认为无人机杀人事件暂时不会再次发生时，巧丽超市发生了无人机破坏事件。我们赶到现场，发现超市的玻璃被无人机破坏，墙壁上出现了巨大的穿孔。我们在现场进行了调查，拍摄了照片，并追踪了无人机的去向。

在超市附近的货仓，我们发现了一个10岁左右的孩子。孩子告诉我们，他看到了一个拿着遥控器的男子，控制着无人机。孩子因为目击了整个过程而迷路，最终被我们发现。

我们检查了仓库的监控，确认了孩子的身份，但并未找到他所说的那个男子。在孩子指出的地点，我们发现了明显的足迹，这让我们怀疑那个男子可能就是操控无人机的嫌疑人，可能与之前的杀人事件有关。

男孩的描述下，我细致地绘制了嫌疑人的体貌特征。尽管不确定男孩所见是否为真凶，我们决定返回省厅进行核查。黄馨利用天眼系统迅速锁定了嫌疑人，赵庆生，一名20岁的物理系学生，其身影在案发时的超市监控中被捕捉到。我们随即申请传唤令，前往赵庆生所在的大学，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在宿舍中找到了他。

赵庆生被捕时仍在酣睡，似乎对我们的行动毫无察觉。在他的课桌抽屉里，我们发现了用于控制无人机的控制器，其外观与遥控车无异，但经过检验，证实了其真实用途。审讯室内，赵庆生惊讶于我们的发现，他意识到无法再隐瞒。

赵庆生坦白，他之所以得到控制器，是因为师姐赤灵旋的请求。他描述自己性格孤僻，学业优秀却缺乏朋友，直到遇到赤灵旋，一个同样在物理学方面有天赋的女生。两人因共同的兴趣和遭遇而变得亲密无间。赵庆生对赤灵旋的崇拜使他无条件地接受了她的请求，却未曾意识到可能造成的后果。

当被问及赤灵旋的下落时，赵庆生提供了一个电话号码，称其为手机通讯录中的第12个。然而，多次拨打均无人接听。我将手机交给黄馨，希望她能从中发现线索。调查结果显示，该号码的注册者竟是赵庆生本人。我立即返回审讯室，质疑赵庆生关于号码的真相。

赵庆生解释道，他师姐曾借用他的身份证办理了一张新卡，随后便丢弃了旧卡。面对我的质疑，他只是摇头，表示自己并未想起此事，毕竟师姐使用新号码已有一段时间。我不再追问，转身离开，吩咐黄馨等人继续监控目标手机。尽管手机信号显示目标仍在活动，但当我们追踪至学院的女生宿舍时，却发现人已消失无踪。通过几位女生的描述，我们得知了师姐赤灵旋的真实情况。

短发女生透露，赤灵旋在班级中并不受欢迎，她频繁更换男友，且偏好年长者，尽管外表美丽，却因性格冷漠而鲜少与人交流。另一位女生补充说，赤灵旋似乎比同龄人更为成熟，给人一种历经世事的感觉。关于她的离开时间，她们并不清楚，只知道昨晚她还在学校。

询问中，我们得知赤灵旋和赵庆生在无人技术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这让我们对她的失踪行为更加怀疑。正当我们准备离开时，赤灵旋的手机突然响起，一条信息映入眼帘，她似乎在挑衅我们的追踪能力，甚至讽刺我们的技术手段。我和郑琪感到愤怒，立即返回省厅，请求技术团队进行深入分析。尽管对方迅速切断了联系，我们还是捕捉到了一些关键数据，最终锁定了信号消失的地点——康富来广场。

康富来广场是富明市新近开放的大型商业中心，拥有众多商店、游泳池和水族馆等设施。我们赶到现场，只见广场上人潮涌动，孩子们在喷水池周围嬉戏，大人们陪伴在旁。小丑和装扮成卡通人物的工作人员为孩子们分发气球和糖果，乐队的演奏声和商家的促销活动此起彼伏，大妈们随着音乐跳起了广场舞，整个广场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郑琪推测，赤灵旋选择这样一个热闹的地点，可能是为了在人群中隐匿自己的行踪。面对如此密集的人流量，即便我们能够追踪到她，要在众多人群中辨认出她来，无疑是一项艰巨的挑战。

我们不得不展开搜索行动，黄馨与我们并肩作战，她拿出手环，释放了一台微型无人机。这种设备小巧如苍蝇，与我们以往使用的显眼传统无人机相比，它更隐蔽、更高效。无人机升空后，黄馨手环的屏幕上即刻显现出康富来广场的全景，每一个角落都清晰可见。

警犬队迅速出动，市民们这才意识到周遭的紧张气氛。我们本意并不想引起公众的恐慌，但鉴于赤灵旋可能仍潜伏在康富来广场，我们不得不采取疏散措施。同时，飞虎和小妞也利用这个机会，在人群中进行细致的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