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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一些线索

极限收骨密录 血玉道长 2024-05-10 12:18

我们采取了直接的手段打开了锁具,随后全副武装地进入屋内。首要任务是检查潜血反应,因为酒成文与凌海兰有过接触。尽管凌海兰的死因是疾病,但潜血反应的存在可能指向了其他伤害,即便这些伤害并非致命。

关于疾病,我在此不再赘述,之前的报告已经阅读过。值得一提的是,孩子尸体上存在不明显的伤痕,这些伤痕既不深也不明显。

屋内空间有限,只有两个房间。我负责大厅,而霍兰和谢雨燕分别负责两个房间。经过一番搜索,我在大厅一无所获,于是穿过长廊来到第一个房间。霍兰刚好检查完毕,正要离开,我及时避开了可能的碰撞。

霍兰迅速后退一步,说道:“组长,我在墙壁上发现了潜血反应,不是喷溅状,而是滴落状,这表明有人曾在此停留。”

“让我看看。”我们一同进入房间,靠近一扇窗户,我确实看到了不少翠蓝色的反应。此外,还有一些仰卧的痕迹,地上还有一个蒲团,上面留有膝盖压过的痕迹。

根据痕迹的角度和大小,似乎曾有孩子面对墙壁跪在那里,那姿态仿佛是在面壁思过。

“我看应该是故弄玄虚,后面还有脚印,都是挺新鲜的,证明他离开没多久,走!我们去追!”

我吩咐着其他人跟上,高力宏带了两名警员却交管所,想用技术摸排出他的逃跑路线,我带着大部分人从背后离开了平房,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这才来到了一处密林,这里还有类似平房的脚印。

霍兰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说道:“肯定逃进密林了,大家小心点,我们要进内部进行搜查!”

“收到!”

众收骨人持枪突入,我们也在其中,呈现扇形的方式到处搜索。森林这种地方,能见度一般都不高,而且带着一定的湿度,有些地方如若出现泥土湿润的情况,估计探索起来还会寸步难行。

当然只要不是泥潭,对于我们的搜查就不会带来很大的影响。我身边本来有霍兰还有不少收骨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搜索范围太大,走着走着,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身边就剩下雨荷和两名收骨人了。

彼此持枪继续突进,本来也没什么发现,但走着大概来到森林中心附近了吧,我们竟然看到一个只有池塘那么大的湖出现在眼前,这一带生长了不少的芭蕉树,因为有夜风吹拂,芭蕉树的树叶互相摩擦在一起发出了一种沙沙的,类似有点刺耳的声音,这让我们当时浑身忍不住就有点不安之感。

我在地上看到了血迹,这家伙受伤了。跟随血迹,警犬大黑当时也在,毕竟搜查邪祟的任务,怎么少得了警犬呢。有血迹,加上它的追踪,基本上没有什么邪祟可以逃脱的。

但我们跟随它绕到湖畔不远处的一堆杂草附近的时候,大黑就在那里使劲地叫了,当时我们都有点疑惑,因为那里根本没有人啊!

我对着湖畔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随手找到了地上的竹竿往水里试探,不曾想一个人冲水中突然跳了上来!

当时我们猛然退后,四个黑漆漆的枪口指了过去。

那人连忙就叫道:“这样都给你们找上!”

“酒成添,知道我们找你多久了吗?你弟弟已经被逮捕了!”

“我就知道这家伙是个怂包,他都跟你们说了吧?”

“明知故问,现在你再抵抗我们就开枪了!”

酒成添不敢乱动,两名收骨人来到他的旁边直接制服了他,并且把他的手剪到背后戴上手铐。酒成添刚才估计听到脚步声,就害怕地藏在水中,还以为我们会很快走过去的,殊不知我一看就知道水中有点不对劲,他憋不住气了就只能跳上来了。

他身上带着划伤,伤痕的形态暗示着在逃离过程中,由于过于匆忙,不慎在石头附近造成了这些伤口。

回到极限收骨事务所,酒成添无法否认自己协助抛尸的行为,但当谈及贩卖人口时,他立刻否认:“我没有,别听酒成文胡说,他自己贩卖人口,为何要牵扯我?”

“你没有参与?这些事实都是你弟弟亲口所述。你们经常有大量资源,而你弟弟有特殊的嗜好,他会私自藏匿一些,你对此心知肚明,却故意不向上级汇报,你背后的人是李姐,对吧?”

我一口气揭露了所有,观察酒成添的反应。出乎意料,他只是冷笑:“我不清楚你们所说的李姐,但关于抛尸,我承认。”

“别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贩卖人口的罪行。现在你被捕,你的一切都将受到审查和调查。你即使拖延时间,最终结果也不会改变。但如果我们找到了证据,你的处境将截然不同。”

“你们这些人总是这么说,我才不会上当。”酒成添反驳,随后进入沉默,拒绝再开口。但他的沉默反而暴露了他与李姐的关联,否则他不会如此缄默。

事实上,沉默并不总是坏事,这表明他内心的不安。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和多种方法来突破他的心理防线。

霍兰一旁冷眼旁观,随后开口:“稍后让我们的刘大师来对付你。”

“换人又有何用?无论是谁,我的说辞都是一样的。我做了什么,没做什么,需要明确区分。你们不能将我没做过的事情强加于我,即便是酒成文是人贩子,也与我无关。”

酒成添的语气中带着委屈,几乎让我信以为真。但这些人都是狡猾的,涉及犯罪活动,没有一个不是精明的,否则很容易暴露。

我正要起身,酒成添却突然问道:“你们不能继续审问吗?”

“我们要去用餐,没有时间陪你。”

“用餐?我也想……”

看着他的样子,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自从他的弟弟被捕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连饭都吃不下,这两天的生活显得相当艰难。

痕检员在酒成添家中有了新的发现,他们联系了我。

“你们找到了什么?”

“这家伙有很多手机,但大多数已经无法使用。还有一些被焚烧的照片和纸屑,我们正在将它们带回进行化验。”

“好的,一定要找到酒成添与背后人贩子集团联系的证据,设法揭露李姐的身份。”

“我们会尽力,目前只能从技术层面入手。一旦拿到足够的证据,就不怕酒成添不坦白。”

我补充道:“对,正是因为证据不足,他才心存侥幸,认为自己能够逃脱,真是愚蠢至极。”

事实上,我们确实需要去用餐了。最近一直忙于案件,导致我们的饮食时间都不规律,胃部已经开始抗议。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胃病还是小事,万一因为过度劳累而晕倒,那又得休息几天。

用餐时,我和霍兰还在讨论案件的细节。赵荣贵坐在我们旁边,似乎还有空闲时间。等痕检员回来后,他也准备进行笔迹鉴定。他大口地吃着,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进食了,甚至比我们还饿。

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高力宏,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赵荣贵。

“你怎么了?别急,就算他们回来了,你也得慢慢来。再说,碎片的还原工作,你做不来吧?”

“我可以协助技术组处理,我饿,不是因为急。”

他用餐完毕,轻轻擦拭嘴角,拿起几份文件便匆匆离去。霍兰这才转向我,语带调侃:“你这徒弟现在似乎很有上进心啊?”

“嗯,快要成为父亲了,这是必然的。再过几个月,何馨可能需要请假,到时候还真不知道找谁顶替她的工作。”

“是生孩子,不过以她的性格,估计还会坚持上班。”霍兰补充道。

“我明白,但为了她和胎儿的安全,我会让她休息。”我坚定地回应。

霍兰点头,我们的话题随即转移到了酒成添身上。霍兰轻啜一口水,问道:“你认为这个人和人贩子团伙有关吗?”

“他表面上与李姐等人划清界限,如果我们找不到他这方面的犯罪证据,那只能以抛尸罪起诉他。但这是完全不同的犯罪性质,判刑也会有很大差别。若两项罪名加起来,他可能面临十年的刑期;如果只是抛尸罪,刑期则在三年以下……他当然不愿承认与李姐等人的关系。”

“所以你认为他肯定是人贩子团伙的内部人员?”

“他和他的弟弟是一伙的。如果酒成文不是因为那两个死去的孩子,他肯定也会顽抗到底。酒成添与他的区别就在于此。”

“那如果我们找到了酒成添的其他犯罪证据呢?”

“不急,我们已经从他家找到了不少物证,或许那些就能证明他与贩卖人口有关。”

我们用餐结束后,痕检员已经返回,所有的物证都交给了检验科、文检科以及化验科进行处理。

霍兰回到办公桌前休息,她显然非常疲惫,一坐下便趴下休息。

或许是受到她的影响,我原本还算精神,但此刻也感到一阵沉重。无奈之下,我决定回去小憩片刻。毕竟,审讯和验证的工作已经有人负责,我便没有过多担忧。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敲响了我的办公室门。我起身开门,只见赵荣贵满脸笑容地拿着一份报告站在门口。他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他肯定有所发现。

“那些纸屑都还原了吗?照片中看到了什么?”我急切地问。

“你自己看吧!”他递给我报告。

我打开报告,只见上面写着:“纸屑中包含了一份人员清单,上面有年龄、时间日期等信息。另外,照片还原后显示的是一些被捆绑的孩子。”

“干得好,这次我们确实可以对酒成添采取行动了。我们拿着这些证据回去与他对峙。”

这次,赵荣贵和我一起再次审讯酒成添。与之前不同,我们这次展示的证据更加充分,也更有力。

酒成添看到那些还原出来的照片和纸质内容,惊讶地问:“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即使你知道了,也未必能理解。总之,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你之前撒谎了。你显然与那人贩子团伙有关,而且一直与他们合作。我们现在已经开始调查这些孩子的情况。如果你想减轻刑罚,最好的做法不是顽抗,而是配合我们抓捕李姐和团伙内更多的相关人员。”

酒成添沉默片刻,汗水淋漓,双手颤抖。我知道他快要崩溃了。我看了看手表,两分钟过去了,他终于开口了。

“我确实与人贩子有联系,我弟弟也只是我的下属。我们在团伙内已经干了大约45年,如果算上最初扮演小角色的时间,可能还不止。我们就是靠这个谋生到现在。至于李姐,其实我从未见过她。我们内部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李姐非常狡猾,总是找其他人代替她与我们交易。我们作为中间人,不需要亲自去寻找孩子。那些拐走孩子的是最底层的,我们称他们为‘捕食者’。而李姐,她应该只是其中一个头目,但她上面肯定还有更多的人,这是她们说的。”

“你就那么确定?也许李姐只是在欺骗你们。”赵荣贵质疑道。

“现在她们内部的情况与我无关了。我只要能帮助你们抓到李姐就行了。虽然我没见过她,但如果她还不知道我被捕,继续合作的话,即使她不亲自出现,派人来收货,你们抓到那个人,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酒成添显得极为虔诚,似乎真心想要配合我们。面对当前的处境,他若继续抵抗,显然毫无意义。唯有合作,才可能在日后的审判中获得从轻发落的机会。

“既然如此,你不妨尝试联系一下。”我边说边从物证袋中取出手机递给他。酒成添迅速接过,开始操作起来。
他突然显得有些紧张,说道:“李姐之前在网上联系过我,还留了言。我五个多小时没有回复,不知道她是否已经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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