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的心中掀起了波澜。她不曾想到,自己梦寐以求的英雄,竟会对她倾吐如此深情的话语。那一刻,她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宛如初绽的桃花,羞涩而又动人。她试图从他紧握的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但那位名叫司徒杰的官员却似乎并不打算放手。
他微微挑起眉毛,那是一种自信而又略带戏谑的神情。他俯身,将声音降至只有她能听见的低语:“记得吗,你曾经亲手为我绣制的那个荷包?至今,我仍然珍爱着它,不忍释手。你这般巧手伶俐,怎会至今仍是孤身一人?难道,是在默默期待着我来迎娶你?”
这番话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让小丫鬟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她的羞涩再次涌上心头,双手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拍打着,仿佛是在诉说着内心的悸动与无助。她的声音低沉而又含蓄,如同夜幕下的细雨,柔和而又带着一丝无奈:“掌事,您真是太坏了,怎能说出这样让人害羞的话呢?奴婢从未有过那样的妄想。在这深宫之中,谁不为您倾倒?奴婢不过是众多宫女中的一员,平凡得几乎无人注意,又怎能配得上您这样的贵人?”
她的话语虽轻,却如同春日里的柳絮,轻轻飘落在他的心田,激起了一阵微妙的涟漪。
深夜的寂静中,一抹意外的温柔打破了宁静。司徒杰,这位平日里威严的官员,竟在无人之际,以这样亲昵的方式与一名小丫鬟交谈。他轻抚着她的面颊,冷冽的唇在她如花瓣般细嫩的皮肤上轻轻落下一个印记。
“听话,”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宠溺,“在没有旁人的时候,就叫我司徒吧。恋人间的称呼,不就应该是这样吗?”
恋人?这个名词对小丫鬟来说,仿佛是遥不可及的梦想。然而此刻,她竟然成了这梦想中的女主角。司徒杰的话语,如同春风拂过心田,让她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在这夜色朦胧的时刻,她被他的情话深深吸引,无力抗拒。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房间的门后,那一刻,欲望如同狂风暴雨,席卷了两人的理智。司徒杰的举动,没有了平日的克制与矜持,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小丫鬟,纯真未经世事,怎能承受这猛烈的情感冲击?她的泪水和呼喊,在这特殊的房间里,无法传达给任何人。墙壁的设计,让这个空间成了一个秘密的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以及那无法言说的情感纠葛。
在这个被遗忘的角落,小丫鬟的心,如同一朵初绽的花蕾,在风暴中颤抖,而司徒杰,却沉醉于这场突如其来的美梦之中。
随着晨曦微露,天边泛起了淡淡的光芒。在寂静的屋内,一名年轻的男子,名为司徒杰,终于停止了他的暴行。身下的小丫鬟,已是气息奄奄,生命如同被风中残烛般脆弱地熄灭。尽管这一幕对司徒杰来说并不陌生,他早已预感到这悲剧的结局,但就像往昔无数次一样,他对昨夜的记忆依旧一片空白。
他缓缓起身,按照惯例进行了沐浴更衣,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裳。将那丫鬟的遗体小心翼翼地移至屏风之后,洒下了一层奇异的药粉。不多时,那具尸体便如同未曾存在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血迹也未曾留下。
皇宫之中,丫鬟与太监如云,少了一人,往往不会引起太多注意。即便她们的主子或许会察觉,但在这新帝女继位的敏感时刻,谁也不愿惹是生非,因此大多选择了沉默。
而在那个相同的夜晚,黎昭言沉浸在一个奇异的梦境之中。她梦见了自己成长的尼姑庵,那个熟悉的地方,在她每个出现的角落,总有一个陌生小男孩的身影相随。无论是在悬崖峭壁上辅助老大夫采摘草药,还是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上拾取树枝以图取暖,他总是默默地跟随在旁,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让她无法窥见他的真实面容。
那天,她终于没能抑制住内心的好奇,轻轻转过身,向着他独自栖息的幽暗角落迈去。正当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一点缩短之际,他那独有的阴冷而低沉的声音突然飘入她的耳际,带着警告的口吻:“别靠近我!”
“为什么呢?”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稚气,心中描绘着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孩,在阴影里的模样。她皱起了眉头,显得有些不悦。她那细微的举动,也未能逃过他的目光,仿佛在她心间激起了一阵酸楚。然而,男孩的态度却异常坚决。
他下意识地将自己更深入地隐藏于暗影之中,坚决拒绝她的接近。腰间悬挂的佩剑似乎也在躁动,仿佛在告诉她,如果她胆敢无视他的警告继续前行,他就会不顾一切,依照义父所教授的方式,毫不留情地将剑锋深深刺入她的身躯。
他的话语,宛如寒风中的冰霜,不带一丝温度:“记住,未经我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接近我,黎昭言,你也不例外。”
黎昭言?这个模糊不清的少年,怎会知晓她之名?自离开孤寂的尼姑庵后,首次有人以如此悦耳的音调呼唤她的名字。惊异之余,她铭记着少年的警示,并未贸然逼近。她寻觅了一处既能与他保持距离,又能稍作休憩之地。尽管她坐定,却似乎能感受到他就在自己身旁。
凝望着天际那若隐若现的星辰,它们轻柔地映照在她精致的面庞上。她从未真正思考过自己的容颜究竟有多美。自幼,尼姑庵的主持便告诫她们:这世上,红颜不过是命运的划痕,如同过眼云烟,终将消散于无形,犹如脆弱的生命一般。
在阴影的深处,有个孤独的小男孩,他并不愿与人为伍。然而,当他瞥见那女子轻轻扬起的侧脸时,却如痴如醉,无法自拔。他在教堂里见过不少女子,她们大多数为了生存,不断地向养父献媚。因此,除了她们性感迷人的打扮外,他很少能见到她们真实的情感。
他第一次遇到她时,她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那时,他第一次违抗了养父的命令,没有将她们母女赶尽杀绝。事后,养父并没有过多地责怪他,只是减少了他的解药量,让他在笼子里痛苦地挣扎。那一次,他将一个赤裸的女子丢在他身边,她不断地抽泣。他或许永远不愿记起,那夜他是多么的冷酷无情。
然而,第二天,养父却在众人面前宣布对他非常满意,并有意让他未来接管教会事务。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生活里,这个命令似乎并不能带来太多的乐趣。然而,周围的人却为他的改变而兴奋不已。他们都已经成了为了保住自己的生命,不惜做出任何残忍事情的恶魔。而在他们的眼里,他,才是真正的冷血无情之人。
在朦胧的晨光中,昨夜受尽折磨的女子被拖离了大厅,她的身影凄惨而疲惫。不久,一名襁褓中的婴儿,带着稚气未脱的啼哭,被轻轻放置在那位冷眼旁观的男子脚边。他的声音,如同寒风穿透夜幕,不容置疑地响起:“你此次任务失败,原因我并不关心。然而,你必须为你的失误付出代价。这孩子,是昨夜那女子留给世间的血脉,现在,当着我与众教会成员之面,结束他的生命!”
这并非请求,而是铁的命令,无情且决绝。当那男子目光落在婴儿身上时,他看见了那双清澈无邪的眼睛,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震撼。直到此刻,他才知晓,在他对那女子施以狂暴之前,她竟刚刚经历了生产的煎熬。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痛苦难耐,颓然倒地,呕吐连连,仿佛要将所有罪孽一并吐出。
那位冷酷的干爹上前,手中皮鞭毫不留情地落下,每一下都是对他无能的惩罚。男子的背脊很快便布满了血痕,但干爹的愤怒并未因此平息。他的嘲讽与谩骂,如同利箭,不断刺入男子的心灵。终于,干爹停下了手中的鞭子,却依旧冷冷地告诫:“若你连这无辜的婴儿都无法下手,那你在这教会中再无立足之地。带着你的软弱与罪恶,自生自灭去吧。至于你所试图保护的那对母女,我会另派人处理。别以为你的怜悯,能真正成为他们的庇护。”
他的心,如同坠入无边的深渊,挣扎无果。曾经,他也想冷酷无情地动手,只为得到那救命的解药,以减轻身上的痛楚。然而,当他目光落在襁褓中那纯净而无辜的双眸时,他犹豫了。那是他曾有过,却被无情夺走的眼神。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个为了生存,不惜一切代价的杀手,感情被禁止,喜怒哀乐成了奢侈品。
他跪在养父面前,声音哽咽:“养父,孩儿知错了,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他明白,这样的退让并不能保护她一生,但若能换来她短暂的安宁,让她用那双清澈的眼眸多看这世间几眼,那么,对于他来说,这便是他能给予的最大宽容。
他手中的剑,沉甸甸地承载着命运的无情。在那个昏暗的大厅里,剑尖穿透了一个无辜生命的脆弱躯壳。那一刻,他的心被无尽的悔恨与痛苦撕裂,明白了自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个平凡而美好的愿望——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注定与他无缘。他的双手,已被无数生灵的鲜血染红,纵是蜕去这层人皮,也洗不清那透骨的罪孽。
正是这一幕,让他的干爹窥见了他那冷血与无情的一面。于是,他被赋予了一个名字——“蛊”,象征着那些不起眼却能给予致命痛苦的存在。如同以他人的血肉为食,肆无忌惮地啃食,直至生命尽头才肯罢休的猛兽。
如今,他默默地注视着曾经拼死守护的那个孩子。岁月流转,她已长大,但营养不足使得她看起来依旧瘦弱。那双眼睛,曾经对这个世间充满信任,纯净无邪,尽管历经沧桑,却依旧未失去那份纯真,只是眼底深处,隐隐透出了对这苦难生活的疲惫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