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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伤口严重溃烂

医妃不好惹 魔族红血 2024-05-14 13:11
颜婷月轻声应允,轻轻地挽起裤管,露出了她受伤的小腿。公孙杰只是斜眼一瞥,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刚进门时,见她端坐在床上,神采飞扬,他还以为她不过是富家小姐的娇气,故作姿态,闹些小情绪而已。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她的伤口竟然已经严重溃烂,且面积之大,出乎他的意料。
他皱着眉头,疑惑地问:“之前,您没有上药吗?”
颜婷月轻轻摇头,解释道:“并非未上药,御医也曾为我敷药,但不知为何,这药似乎反而加剧了溃烂。”
颜文兰忍不住凑近一看,顿时脸色煞白,她捂住嘴,侧过脸,似乎想要抑制住自己的恶心感。
公孙杰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现在,我们得先清理掉那些发脓的部分,这过程可能会有些疼痛,王妃,请您忍耐一下。”
在一间幽暗的房内,药童依命将一只雕花药箱递至公孙杰手中。他从中取出一柄造型别致、工艺精巧的匕首,轻轻浸入一瓶透明液体中。片刻后,他取出匕首,用火苗轻抚其身,仿佛在为即将进行之事做着最后的准备。
颜婷月的目光里满是好奇与迷惑,她不禁问道:“这瓶中所盛,究竟是何种灵药?”
公孙杰神情淡然,声音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般温暖而又遥远:“不过是消毒之用。”
颜婷月眼中光芒一闪,追问道:“自制的消毒药水?”
公孙杰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轻声安抚:“王妃无需多虑,此药非但无毒,且能保伤口清洁。”
颜婷月欲言又止,想要解释自己的真意,却见公孙杰并未有听她解释的意思。他温声道:“请王妃转过脸去,接下来的治疗或许会有些痛楚,我会尽量轻柔。”
随即,他又吩咐身旁的小菊和老嬷嬷,让他们扶稳颜婷月,以免因疼痛而生出无意的动作。
小菊紧紧抱住颜婷月,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也转过头去,不敢直视即将到来的一幕,并急切地对颜婷月说:“郡主,切莫看,否则痛感会更甚。”
在这间简陋而又温馨的房间内,一场关乎痛苦与治愈的仪式正悄然展开。
在寂静的房间里,颜婷月静静地坐着,她的腿上缠绕着厚厚的纱布,血迹斑斑。她的目光紧紧锁定着眼前的男子,他的手法熟练而精准,手中的匕首宛若舞者轻盈地跳跃,每一次触碰到她腿部的脓疮,都似乎带着一丝生命的韵律。他的动作间不容发,旁边的锦布如待命的士兵,随时准备接住坠落的污物。
颜婷月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她的平静让正为她处理伤口的公孙杰感到不解。他记得,曾经的她是见不得血的,如今面对自己的伤口,她却像是在欣赏一场与己无关的表演。
“不疼吗?”他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探究。
颜婷月微微蹙眉,她知道,这样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疼,但她的心早已麻木,疼痛对她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她淡淡地回答:“可以忍受。”
这简单的四个字,却让公孙杰对她刮目相看。他知道,这种坚韧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就在这时,颜文兰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宁静。他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伤口怎会恶化至此?难道你没有按时服药吗?按理说,御医开出的药方应当是对症的。”他的心中隐隐生出疑虑,难道颜婷月是在故意伤害自己,以博取他人的同情?这种想法让他不禁以自己的心思去揣测她的行为。
颜婷月未曾留意到她的神色,误以为她是关心自己,便柔声答道:“可能是饮食不慎,引发了炎症。但无碍,伤势自会逐渐康复,你大可放心。”
公孙杰听后,目光淡然地掠过她的脸庞,双手却未停歇,继续细心处理着伤口。他仔细地清理了伤口,随后又进行了消毒和敷药。最后,他嘱咐道:“接下来的日子里,尽量避免碰触伤口。如果疼痛不剧烈,你还是可以走动的,这样有助于血液循环,加速伤口愈合。”
听到这话,颜婷月顿时喜形于色,笑着说:“这个建议,你还是去告诉王爷吧。”
既然公孙杰都这么说了,她就没必要一直躺在床上了。至少,她可以考虑为他制作一张轮椅。
公孙杰轻轻点头,说道:“王妃请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为您更换药物。”
“辛苦你了,小菊,带公孙神医出去。”颜婷月向小菊吩咐道。
小菊的掌心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四肢无力,仿佛随时会溶化成一滩水。她刚刚目睹了公孙杰为颜婷月包扎伤口的情形,那情形只需轻轻一想,就足以让她为颜婷月感到钻心的疼痛。她轻轻地发出一声嗯,对公孙杰说:“公孙神医,请吧!”
颜文兰跟在公孙杰身后,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目光落在颜婷月身上,她说:“为了让王爷安心,姐姐还是早日恢复身体健康吧。”
颜婷月看着她的脸,那看似关切的话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她心中一动,明白了她的用意,于是淡淡地回答:“多谢妹妹关心,我会尽快恢复的。”
争宠?她真的不想。她承认,她对欧千帆的看法有所改变,但是,她还不至于爱上他。即使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也不会想要破坏他们两人的感情。
公孙杰回到了欧千帆的房间,只见欧千帆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目光落在窗台上一盆盛开的蟹爪菊上,背影显得有些孤独。
听到脚步声,他微微转过头,看到是公孙杰,便收起了脸上的落寞和伤感,问道:“她怎么样了?”
“伤口已经清理干净,过几天应该就能结痂了。”公孙杰淡淡地说,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身边,看了他一眼,问:“你的情绪还好吗?”
欧千帆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融入空气里,她平静地说:“日子嘛,总是得过下去的。你亲口告诉我,我的腿是治不好的,我心里那点希望也就熄灭了。现在不过是随遇而安罢了。”
公孙杰闻言,心中泛起一丝酸楚,他轻声叹息道:“这世间医术高明之人众多……”
欧千帆却嗤之以鼻,打断了他的话:“可是,谁能超越你呢?连你都束手无策,还有谁能有十足的把握?你又何必用这些堂皇的话语来安慰我?我们多年的友情摆在那儿,你大可不必如此。”
公孙杰轻轻摇头,语气坚定:“我并不是在安慰你,也无意哄骗。只是近日听闻,镇远王妃曾中毒难产,竟有一位御医敢于施刀救人。这种手术风险极高,稍有不慎便是性命之忧。然而那位御医却信心满满,令我自愧不如。因此,我认为你应该留在宫中,寻求那位御医的帮助,至少他还有几分成功的可能。”
欧千帆听到这话,目光微抬,似乎有些意外:“你知道的还不够全面。”
公孙杰一愣,好奇地追问:“怎么?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这时,一直站在公孙杰身后的颜文兰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你们说的那位御医,正是我的姐姐。”
公孙杰目光中掠过一丝惊诧,“你是指王妃?”他注视着欧千帆,双眸深处藏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欧千帆轻轻颔首,沉默不语。
公孙杰目瞪口呆,久久无法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但据我所知,她并不通晓医道。”
颜文兰接过话茬,“关于这点,我也能够证明。姐姐从未研习过医术,她自幼身体羸弱,家中便备有专职的大夫,专门为她诊治。然而,据我所知,她并未向那位大夫学习过医术。而且,由于大夫时常逼她服药,她对这位大夫并无好感。”她略作停顿,又推测道:“或许,她是从医书中自学成才?毕竟,市面上医书颇多,那位大夫也定会携带许多医书以供参考,她若翻阅过,也不无可能。”
公孙杰沉思片刻,方才说道:“至于她是否曾向那位大夫学医,这只有她自己清楚。况且,她能施手术助人分娩,足见其医术非凡,非一日之功,这样的技艺,绝非单凭书本就能掌握。”
欧千帆追问:“那么,关于开刀助产之事,你有多大把握?”
在昏黄的灯光下,公孙杰露出了一丝苦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尴尬,“坦白说,我心中并无把握。”
欧千帆闻言,便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地玩弄着手中的玉戒指。
片刻后,公孙杰又开口了:“王妃,您似乎变了许多。”她的容颜依旧如故,但眉宇间的神采却与往昔迥异,却又难以言表其间的差异,只觉得她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欧千帆微微一笑,那笑虽短暂,却暖意融融。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对颜文兰说道:“文兰,你先退下,我有些话要与公孙单独谈。”
颜文兰心中一惊,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你们是不是要背后说我坏话?我不出去,我要听听。”
欧千帆眉头微皱,语气稍显严厉,“你难道认为我会像那些长舌妇人一样,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
见欧千帆如此严肃,颜文兰不敢再胡闹,但她仍旧心有不甘,偷偷瞄了公孙杰一眼,似乎在寻求支持。公孙杰一向宠爱颜文兰,不忍让她受委屈,于是劝道:“或许,我们不必对她隐瞒。”
公孙杰与欧千帆十分友好,平日里只要公孙杰开口,欧千帆是断没有拒绝的道理。但是今日,他竟铁了心肠,正色对颜文兰道:“本王说了,你先出去。”语气,有几分不耐,自他受伤以后,他常常用这种口吻跟颜文兰说话,颜文兰心里已经很是焦躁,更彷徨不定,如今见他连公孙杰的求情都不听。心里便更是难受,却也不好逆他的意,只得带着一脸的不情愿退了出去。
公孙杰叹息一声,“你明知道她对你的心,何苦这样对她?”
欧千帆沉默了一下,道:“不知道为何,她自从嫁入王府之后,似乎跟以前的文兰有很大的分别。”
公孙杰一愣,“怎么说?你这一说,活像姐妹俩都换了个人似的,我离京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点说与我听。”
欧千帆便把颜婷月对他下迷情药开始说起,一直说到入宫,遇上镇远王妃中毒难产,再到离京去天狼山找灵草的事情点点滴滴都说与公孙杰听。当然,中间也包括了颜文兰对颜婷月的挑衅以及设下陷阱种种。
很多事情,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开始的时候,确实认为是颜婷月刁难颜文兰,只是调查之下,才知道竟是颜文兰对颜婷月多番刁难。这让他有点难以接受,但是他之前确实喜欢颜文兰,只希望她是一时之气,毕竟,争风吃醋的事情寻常百姓家都会发生。
公孙杰惊诧得是半天都合不拢嘴,许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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