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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暗潮涌动(三)

重生之我以医术改命 大毛小脑 2024-05-14 14:03
当他知晓婉儿去了城郊,他又急急想要出城,没想到在城门口遇见她。她瘦了许多,定是因为自己没有事先处理好一切才让她伤心了。他原本以为那只是母亲的戏言,他实在没想到玄女国竟然如此厚颜无耻,竟真的送人来。
“婉儿,相信我!”上官黎川并没有如往常一样上前抱住司徒婉,他在惩罚自己,是他没有处理好才会让他的丫头伤心,他该抱不到他的丫头。
“黎哥哥,我信你。”看到上官黎川的那一刻,司徒婉才发现她烦乱的心奇迹般地安定了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只因为是他,自己才会变得不再像自己,才会有各种情绪。
“黎哥哥,你真傻!”司徒婉猜测着上官黎川占了恶人谷是要做甚麼事情,上一次他陪着自己胡闹而受累的事情她还记着。遂这么长时间,她也不敢再胡闹,不敢再跑去恶人谷,不敢再让他为了自己劳累。然而现在看来,他还是累着了。他戴着鬼面具,可她就是能够感觉到他的疲倦。
“只为你。”三个字胜过一切甜言蜜语,福哥儿落入上官黎川的怀里,上官黎川的大手牵着司徒婉的小手渐渐没入人群中。
“婉儿,蓝心公主的事情你莫要多忧。我心独悦你,且那蓝心公主与我的婚约只是母亲的戏言,未曾有过圣意。”将司徒婉送回司徒府,上官黎川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临走前他害怕司徒婉多想又叮嘱了一番。
司徒婉未置一词,只是目光炯炯地目送上官黎川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她才抱着福哥儿进了府。
“哟,郎情妾意,羡煞旁人!”调笑的话落入司徒婉的耳中,让她的小脸窘红。
“恶精,可是打探到什么了?”司徒府都是司徒婉的人,她也不用忌讳什么就问了出来。
“呸!那贼婆娘,连自己儿子送给她的宫女也是多番试探,若不是本小姐机智还真中了她的圈套。那句话果真不错,皇室无父子,同样没有母子。可能是看我老实巴交的,那老贼婆慢慢放松了警惕,那密道我已经找到了。”提起正宫娘娘,恶精就满肚子恶气。她原本以为凭借她的能耐,很快就能够找到正宫那位的秘密。没想到此次居然用了如此长的时间。
“你猜猜那密道在何处,猜对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恶精神秘兮兮的模样倒是让司徒婉好奇了起来她所话的秘密。
“难道不在正宫?”司徒婉也只是随意一猜,正宫那里她并不太熟悉,但是能够让恶精拿出来让自己猜测的定不是普通的地方。
“切!无趣,太无趣了!为甚么你一猜就准?好吧,我告诉你我发现的一个天大的秘密。你未来的婆婆并没有死,不对,也可能死了。”
“什么没有死,又可能死了的?”恶精的话让司徒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思雪公主到底活着还是死了?
“就是我偷偷潜入过藏有思雪公主的棺木的皇室宗祠,发现那具尸骨并不是思雪公主,而是另有其人。至于是谁,人海茫茫,天大地大,我就不得知了。”恶精摇头晃脑、咬文嚼字的,话完她自己都打了一哆嗦。
“你何以如此肯定?思雪公主逝去多年,就算尸骨渐在,也该腐了。”思雪公主是在黎哥哥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死了,如今已有十多年了。
“你忘记姑奶奶我有独门的摸骨法了?思雪公主是个正常人,可那具尸体却显示是个左撇子,你觉得那还有可能是思雪公主吗?”恶精一副你不信我我就和你拼命的表情,熟识她的人都不敢对她的摸骨法有所质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司徒婉只好违心地点了点头。
“那股势力与正宫娘娘之间关系如何?”将自己未来婆婆可能还活着的消息记下,司徒婉最忧心的还是千鸟的事情。若千鸟臣服于正宫娘娘,那对于她与黎哥哥是大为不利的。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每隔几日,那老女人就会进入那密道。我不敢打草惊蛇,还从未进入过密道。今晚恰好是她进密道的日子,要不我去看看?”恶精的眼里闪过兴奋,司徒婉急忙摇头阻止了她。对于不知厉害的风险,她不能够让恶精担着。恶精如今不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夫君,而且那夫君又是黎哥哥的得力手下。于情于义,她都不能让恶精冒险。
“格老子的,老娘好久没有遇见那么好玩的事了,谁阻止我我跟谁急。”恶精一蹦三尺高,仿若谁不让她去就是她的仇人。
“你要去可以,我们先准备好一切,我与你一同去。你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先回去,莫被怀疑了。不准私自行动!”司徒婉实在不放心,遂又话了话,看到恶精点头她才放心回了烟雨楼。
夜幕缓缓落下,用过晚膳,司徒婉正要准备歇下,忽然“嘎嘎嘎嘎……”的声音传来,她再也没有休息的心思。司徒婉换了一身轻便的夜行衣出了司徒府,黑鸟啼鸣视为不吉,她不敢拿好姐妹的性命玩笑,只希望是她多想了。
正宫素来有规定,每逢初一十五正宫娘娘要静心念经、为大熙祈福,正宫内上上下下的宫女太监人等不得留夜正宫。正宫娘娘用过晚膳,正宫的所有宫人就都回了各自的院子。司徒婉埋伏在正宫不远处的亭子旁,她担忧恶精会莽撞行事。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还不见有任何动静,就在司徒婉疑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时辰,缓缓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就见一个人影从正宫的大门出来,她四处张望了许久就着昏暗的灯笼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那灯笼风光太过昏暗,实在不像是宫里会有的。待那人影远了,司徒婉仍旧没有动作,直到另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地从宫门的另一侧出来,司徒婉才想要现身。猛的,司徒婉顿住了要从亭子角落里出来的身子。不对,那人影不是恶精,恶精是个就算做坏事也光明正大的人,从不会那样佝头偻背的。
果然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就见又一个人影从宫门的另一侧出来,那大摇大摆的模样让司徒婉无奈却也安慰。若是她方才盲然行事,可能会害了恶精。
“我去,奶奶的!你丫的怎么在这?”被司徒婉拉住身子往阴暗处的恶精大吃一惊,这小姑奶奶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嘘!你看前面那个人影,你认识吗?”司徒婉拉住想要作乱的恶精,这人有没有一点在跟踪别人的自觉性?
“那个,那个身影看着倒挺像老女人身边的胡嬷嬷的。不会吧?那可是继容嬷嬷之后才被提上来的又一位掌事嬷嬷。哎呀,这老女人也忒可怜了,这个胡嬷嬷她的小儿子送给她的。没想到居然也是个不衷心的,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恶精的话里满是幸灾乐祸,这个老女人真是太可怜了,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却是不假滴!
“我们也跟着去瞧瞧!”司徒婉本来想着等到准备好一切后再去查探千鸟的事情,可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逼得她不得不提前出手。恶精自然巴不得,她拼命地点头,眸光熠熠。
由于恶精早就知晓密道所在何处,司徒婉与恶精反而折近路先一步到达了御花园。正宫娘娘戴着帏帽,她来到一棵槐树下,伸出手来很轻易地就将足足有几十斤的大理石地板掀开来。看得一旁的恶精瞠目结舌,她贴身伺候这老女人那么久居然都没有发现她居然是个练家子。幸好自己之前没有轻举妄动,否则难免要吃闷亏的。
从司徒婉的角度可以看到,自那块大理石被掀起后地下就出现了层层往下铺张开来的台阶。奇怪的是明明都是看似经历多年的大理石台阶,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司徒婉一边觉得怪异,一边赞叹这设计之人胆大心细,竟然敢将密道造在御花园如此显眼的地方下面偏偏又不让人发觉。
密道打开后,正宫娘娘轻巧地一跃而下,司徒婉等待了许久却不见之前那个跟在她身后的胡嬷嬷的身影。眼见着密道的门就要关上,还是没有胡嬷嬷的身影,恶精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小姑奶奶,再不去密道的门就要关了。关上了我们就要在等好几日了,你还想不想知晓千鸟里与老女人接头的人了?”恶精看不得好不容易的机会就这样溜走,之前她已经试过了,那密道打开过一次就要再过好几日才能再打开。她从之前一直等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按着她的性子她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司徒婉想想不若趁这个机会去探探底,在玄女国使节出使大熙的当头,正宫娘娘居然去密道,也许是想着什么方法拆散她与上官黎川呢!敌人在暗我在明,只有知己知彼才能想到应对之法,只是恶精有一身蛮力,内功却不精进,还是莫要让她冒险为妙。
“恶精,对不住了,一刻钟后穴位自会解开。”司徒婉了解恶精的性子,她为人重情义却易冲动,好言相劝难免浪费时间,不如强行用毫针点了她的穴。
“司徒婉,你王八蛋,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快给我解开。”恶精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本事,只是在身上轻轻一扎就动弹不了了,这比一般的点穴方法更为精妙。若是被点了穴,她倒可以强行破开,可是司徒婉的点穴方法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实在有心无力。她想要大声叫唤,可是她也顾虑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若是大叫必定会被当成刺客就地处决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徒婉闪身进了密道。
密道的门缓缓关上,恶精看见原先被正宫娘娘掀开的大理石神奇地自动合上了。若不是她亲眼看见一切,还会误以为这里不曾出现过正宫娘娘,不曾出现过司徒婉。
司徒婉跟在正宫娘娘的身后,与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密道的墙壁上刻着许多看不懂的文字还有一些诡异的图案,看得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密道里静谧无声,密道深不见底,偶尔会有阴风袭来却没有风声,只能感觉到空气腥冷非凡。
正宫娘娘显然是密道的常客,她步伐平缓,反观司徒婉就有些吃不消了。她明明没有感觉到密道里有任何的毒气,却觉得头重脚轻、四肢乏力,心跳也加快了许多。不管有没有毒气,司徒婉都掏出贴身常备的解毒丹服下。然而不舒服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司徒婉只能将原因归结为空气中有某些让她的身体承受不住的成分存在。
不过司徒婉毕竟不是一般人,她很快就找到症结了。只要渐渐调节自己呼吸的频率,心悸的感觉果然舒缓了许多。
密道越是往前,就越是寸步难行,地面出现了许多淤泥,一脚踩下去想要再抬起就困难了。正宫娘娘显然早有准备,只见她从怀里拿出特制的靴子穿上,丝毫不受淤泥的影响。司徒婉不敢妄动,她估计着正宫娘娘武功高强,若是贸然过去定会惊动了她。
方才她差点泄露气息就让正宫娘娘有所怀疑了,若是再发出任何声音,难保不会有一场恶斗。观察了密道的高度,她忽然想起那次在叶城的密道,若是她借用轻功吸伏在密道上方也许能够免去走淤泥路。可是这样一来势必要在离正宫娘娘较远的距离进行,密道越是深入岔口越多,一旦正宫娘娘离了她的视线,怕是很难再追上她。
司徒婉左右为难,但若是就此原路返回她又不很甘心。司徒婉当机立断,等到正宫娘娘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浮在密道的上方慢慢地前行。司徒婉完全低估了这种做法的困难性,她的身长不够,只能蛮用内劲或用手撑或用脚支,十分困难。
“你多想了,哪有什么人?”司徒婉实在没想到正宫娘娘会去而复返,与此同时还跟着一个内息极为沉稳的高手。她连忙收敛自己的气息,紧紧地靠在密道上方的石壁上。
“嗯,许是本宫多想了。”正宫娘娘一双锐眼看了又看,最终摇摇头,想着许是自己神思不敏才会想太多。
等到两人离开了,司徒婉才敢大口呼吸,实在是太凶险了。若是她选择直接趟过淤泥,那正宫娘娘折回时自己恰好不便动弹,而她又多了个帮手,那必定是大为不利的。她珍惜自己的性命,可不想什么都没有查到就殒命于此。
等到司徒婉过了淤泥路段已经是两刻钟之后的事情了,密道里并不通透,夜晚光线不足,她勉强能够凭着火折子看清地面。只是地面潮湿,分岔路口却不存在着脚印的事情让司徒婉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最少有两人,可是为何到了分岔路口后就不见脚印,难不成他们长了翅膀飞走?然这定然是不可能的,只有一个可能,密道里面还有什么机关,密道中还有密道。就如同叶城的那次阵中阵一般。
隐隐的有一股奇异的花香传入司徒婉鼻中,她果断绝了往前走的念头。
司徒婉摸索了许久也不见任何机关的存在,就连潮湿的地面也没放过,还是一无所获。已经到了这里,司徒婉更是不愿意就此放弃,四周无人,她索性闭目探索。有些时候五官反而会使看到的东西具有欺骗性,司徒婉埋头往前。忽然她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原本不存在道路的地方出现了一条路来。
她的嘴角扬起自信的微笑,她的方向感极好,她现在所在的方向明明是一堵墙,可她却能够前进,只能说明密道的设计用了障眼法。那么之前分叉路口通向的地方也许就是不能通行的地方。返回原地,她随意捡起一块石子往两天路上丢,久久没有听到石子落地的声音。她丢石子的力道是多少是受她控制的,那两条路根本就不是路,而是悬崖。
若是她未曾习过医术,未曾联想到到只有生长在悬崖边才会散发出如此浓郁香味的蝴蝶花,恐怕就会傻傻地自寻死路,跌落悬崖。
那个方位应该是在御书房的下面,为何御书房下面居然是悬崖?历代皇帝难道都没有任何一人发现其中的秘密吗?千鸟中人居然能够成为正宫娘娘,是否是他们在谋划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有了这样的猜测,司徒婉再也不敢轻怠。若是千鸟真的有那种想法,那必定是高手云集,自己要更为小心才是。
“神使大人,主上的意思是让上官黎川二妃相斗,再暗中除去蓝心公主?可是如此一来仅是大熙与玄女国相斗,其他三国的势力犹存,这不利于大计。”正宫娘娘跪在下首,神情颇为谦卑。
“你敢质疑主君?”坐在上位的男子声音嘶哑,好似每话一个字,他的喉咙都会撕裂。躲在暗处的司徒婉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相貌,却觉得那身形有几分似曾相识,只是她如何也回忆不起来。
“属下不敢,属下定不负君命。神使大人,这次的解药……”高高在上的正宫娘娘此时却如蝼蚁一般恭敬地匍匐在地上。
“给你。”上首的男子随意丢了一个瓶子在地上,正宫娘娘眼里就露出贪婪来,也不顾自己此时还跪在地上,居然爬过去宝贝似的捡起了瓶子。只是看到只有半颗药丸时她的眼里闪过恶毒,不过很快就被卑微掩盖。
“神使大人,为何只有半颗?属下已经解决了真正的冰海公主,引起了两国的混战。”正宫娘娘的话让司徒婉心惊,黎哥哥不是话他将冰海公主救了出来吗?听她的意思真正的冰海公主已死,那么现在与金涯王子一同隐居山林的定是假的。如此一来金涯王子将国玺交给了黎哥哥作为交换条件的事情定是被人知晓了。
“冰黎国的老糊涂,连国玺易人的消息都不知晓,天天抱着个假国玺。国玺落入谁的手中主君已知晓,能赏你半颗解药维持你的贱命已经是主君开恩了。你还有何疑问?”那人一拍桌案,十分威严。可不知为何,司徒婉却看到他的双手在发抖,好像在害怕什么。
“属下不敢,属下保证定会夺回国玺,不负主君的期望。属下告退!”正宫娘娘敛去眼中的讥讽,抬起头来只剩下满脸的害怕与尊敬。
正宫娘娘离去,躲在角落的司徒婉并没有离去,她现在比较好奇的是这黑衣人的身份。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是困扰呢!而且这个男人看着丝毫没有内劲,若话有武功也只是会些拳脚功夫而已。看他的样子似乎对那个正宫娘娘颇为忌惮,可是他是神使,职位应当高于正宫娘娘才是。他到底在忌惮什么?
“神使大人,您为何不将剩下的半颗药丸给他?”听这声音,司徒婉就知晓是之前与正宫娘娘一同返回的男人。
“她不服气本使已经许久了,不管是在千鸟还是在朝堂,本使都是站在她对立面的。若是有朝一日让她知晓了本使的真实身份,这半颗药丸恰可以成为本使的救命稻草。”黑衣人的话让司徒婉对他的身份有了大致的猜测,想要知晓的都已经知晓了,她准备着等待时机离去。
她如今所在的是地下大厅的阴暗角落,她只要原路返回就可以了。她进入密道的时候粗粗得看了几眼,明白密道的机关并非如恶精所以为的只能打开一次,而是要时隔半个时辰密道的机关会自动打开,只要人为地去碰触就可以出入密道。
距离正宫娘娘离开已经接近一刻钟的时间了,再过三刻钟的时间她就可以出去了,她算算时间现在离开大厅时间还有足。只是和那个神使一起的黑衣人内劲深厚,她不确定真正动起手来自己能够胜出。
司徒婉祈祷着黑衣人赶快离开,可是事实并不能让她如愿。“神使大人,需不需要属下?”黑衣人作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却被神使摇首拒绝了。
“她的身份对主君大人还有大用,主君大业未成之前都要留着她的贱命。本使累了,给我捶捶背。”三月初天气微冷,那神使却身着薄薄的长袍,随着他双手撑开,长袍就落下了,露出了并不多精壮的胸膛。刚开始的时候那黑衣人的确给他捶背,可渐渐的空气染上了别样的气息。
司徒婉目瞪口呆,看着两个大男人居然作出那样的事情来。她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地走到两人的身后,恰好黑衣人是背对着她,她手中的毫针毫不迟疑地落在他的穴位上。司徒婉对于自己的点穴能力还是十分自信的,黑衣人的头缓缓垂下,正好落在神使的胸膛上。
“你,你是什么人?”神使全身紧绷,脸上的人皮面具因为紧张慌乱而显得特别怪异。如此拙劣的易容对于司徒婉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她果断地撕下神使的人皮面具。四目相对,神使,不,贺兰左相是天要亡我的表情,司徒婉则是在最初的诧异后就显得淡定了许多。
“果然是左相大人,娘娘所料果真不假。左相大人,放轻松,您是娘娘的神使大人,属下自然不敢对你如何的。只是想从您身上取得这个罢了。”司徒婉蒙着面,贺兰左相根本不能看清她的模样。对于她的身份他有过怀疑,可等司徒婉从他身上拿走那半颗解药后他的脸色就变得惨白。那个贱人居然还留有这样一手,可恨,可恨!
“左相大人,属下待我家娘娘谢过您的大恩大德了。另外,您的癖好还真是特别啊!不过您尽管放宽心,今夜的一切属下全都没有看见!”司徒婉点了贺兰左相的穴位,邪魅地看了一眼已经昏厥不省人事的黑衣人一眼。贺兰左相晕死过去之前牢牢地记住了那意味深长的一眼。
司徒婉完全可以趁此机会将这两人解决,可是那样难免打草惊蛇。杀了那两人让他们有所察觉有所防备而改了策略,不如让他们之间相互猜疑来得好。当她拿着那半颗解药心情大好地出了密道之际就对上了一双充满怒气与控诉的眼睛。
“恶精,你怎么没有离开?是在等小妹我吗?走,你上次不是念叨着想要吃安乐居的点心吗?与我一同去吧!”司徒婉还未等恶精回应就想要逃跑,忽然她连逃跑的想法都不敢有了。她还奇怪为何这一次恶精会如此冷静,没有大吵大闹呢?原来是她现在不敢出声啊!
“黎哥哥,你怎么来了?”司徒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转头埋怨地瞥了一眼恶精。若不是上官黎川这尊大神在此,恶精定会大呼冤枉。俗言道“请佛容易送佛难”,她哪里敢去请他,分明是他自己跑来的。她可冤死了,被点了穴没好玩的了伤心,后面又因为司徒婉迟迟不出来而担心,后面又因为与这尊大神独处而心惊胆战,如今还被冤枉,她能不冤吗?
“婉儿,你为何不与为夫商量?”上官黎川只有在生气或者玩笑是会自称为夫,司徒婉很清楚地知晓此刻他定是生气了。
“黎哥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此去确定了你母妃还活着。”司徒婉的话让一旁的恶精暗骂这丫头太不要脸了,这消息明明是自己事先告知她的好吧?她居然为了让上官黎川不生气而撒谎,哼哼,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不许转移话题。”上官黎川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司徒婉的意图。这丫头不好好教训教训就不知天高地厚,千鸟的事情他查了很久,越是深入越是惊心,她居然敢单枪匹马就去一探究竟。她难道就不怕自己担心吗?
“黎哥哥,你就不该知晓的。”司徒婉话出口就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话了什么的时候已经覆水难收了。
“你的意思是为夫不知情就可以了?”上官黎川的脸黑如墨,他脸色阴沉久久未作声。只有司徒婉才能够感觉到他的怒气,因为他握住自己的手在隐隐发抖,赫然是在极力压制体内一触而发的怒气。
“黎哥哥,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任何事情我都会事先与你商量的。”司徒婉温柔地给上官黎川顺毛,只是一旁素来女权主义的恶精则抚抚额表示看不下去了。想当初她们义结冰蓝时她还敬自己这妹子是条汉子,可是现在看看都成啥样了?男人就该打,闹腾的话就打到他听话为止。额,虽然这个男人是有那么一点太强悍哈!但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当打则打。
恶精的内心独白没有任何人知晓,只是司徒婉这样的妥协已经让本就舍不得多与她置气的上官黎川彻底消了气。等到恶精再回过神来,御花园里哪里还有两人的身影?
“黎哥哥,我实在没想到贺兰左相与正宫娘娘两个对立的人会同属于千鸟。最关键的是那个主君到底是何人还是不得而知。你那有什么眉目吗?”对于千鸟一事司徒婉本就有些在乎,如今探听到他们的初步目的,她就更是不能让他们得逞了。她司徒婉的夫君只能是她一人的夫君,她不愿意与任何人共享自己的夫君。
“婉儿,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上官黎川并非故意隐瞒,他早就怀疑公孙少华极有可能就是千鸟的头目。然他想起前世时司徒婉的夫君正是那公孙少华。自从确认了前世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人就是婉儿,他就不希望她与公孙少华再有任何的瓜葛。他总有自己与婉儿的姻缘是他从公孙少华那里偷来的狼狈感。
司徒婉不疑有他,只以为上官黎川是由于明了了千鸟的险恶用心才会深思,故而也未去打扰他,而是静静地陪伴在他的身侧。
“黎哥哥,蓝心公主毕竟也是无辜之人。”自从在城门口听了上官黎川的告白后,司徒婉对他就是百分百的信任,对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坚定不移。但是不知为何她不想那么干净的蓝心公主受到伤害,也许是想保护那份自己身上不再会有的纯净吧!
“婉儿,你为何会偏袒那个女人?”婉儿甚少会要求自己什么,可这蓝心公主到底哪里值得婉儿如此为她挂心?在他的记忆里,那个蓝心公主还只是小小的爱哭的让他欢喜不起来的讨厌鬼。他实在想不明白她有哪里值得她的婉儿忧心的。
“黎哥哥,我只是觉得她很干净,她有一双明亮的眸子。”司徒婉并未察觉到上官黎川居然在吃蓝心公主的干醋。同时她也不知晓她的话给了上官黎川多强的心理冲击,以至于上官黎川在未来的某一日做出了让她好气又好笑的事情。
“好,只要她不给我们之间造成任何麻烦,我便不会为难她。”上官黎川的话有很多意思,只是此刻的司徒婉只听取了她自己想要听到的那层意思。
“婉儿,夜深了,我送你回府。”上官黎川的话与举动却是南辕北辙,直到到了川王府的大门,司徒婉还是没有揭穿这心口不一的男人。明明话送自己回府的,可来到的却是他的王府。
“婉儿,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不若进去坐坐。”上官黎川的眼睛直直得看着司徒婉,好似她拒绝了就是十恶不赦的恶人。对于他的心思,司徒婉心知肚明却也不想揭穿得点了点头。她明白在这种玄女国使节出使大熙并已经入住了驿馆的当头他大咧咧地带着自己进府何尝不是对外界宣告自己的地位呢?
今夜自己出现在川王府的消息经过各方的传得家喻户晓,想必这就是黎哥哥的目的吧?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加把火呢?“黎哥哥,我今夜想在川王府过夜,可以吗?”
“不行,吃了这些点心我就送你回府。”上官黎川的语气不容置喙,他只是想对外人表明自己的立场,可并不想破坏婉儿的闺誉。婉儿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东西,他不想婉儿因为在王府过夜而被人说三道四。
“好吧!那我吃完这些就归府。”司徒婉了解上官黎川的心思,她也不舍得他为难。“黎哥哥,他们狗咬狗应该没有那么多心思多管闲事了。”想到贺兰左相醒来后定会以为那半颗解药已经到了正宫娘娘的手里而气急败坏的模样她就心情舒畅,连手中的点心都变得更加美味了。
“就你鬼点子多。这些够吗?要不要我让后厨再送一些来?”看到司徒婉胃口好,上官黎川暗暗记下她多吃的点心,心情愉悦,想着哪次亲自下厨给她做。
“婉儿,你出生的那年,恰好楚仁国的司徒王妃也怀有身孕,只是那位司徒王妃身份成迷,近些年来更是不爱外现。”上官黎川也不敢轻易下定论,可他的话却足以让司徒婉激动不已了。是啊,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母亲是个普通人,却从未想过往各国皇室方面去查探,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
“黎哥哥,不管是与不是,我都要亲自去验证。等到联姻的事情过去后我就出发去楚仁国。”司徒婉几乎是迫不及待得就想要去楚仁国,但是此时她的婚约岌岌可危,她不能独留下上官黎川一人去面对一切。既然决定了做那个与他举案齐眉的人,她就不能在这种时候离开。她要与他一同捍卫他们的婚约,一定会有解决的法子的。
“婉儿,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上官黎川并非要泼司徒婉的冷水,而是看着如此愉悦的司徒婉,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反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那感觉让他感觉难受。
“黎哥哥,我省得的。不管是否,我总是要去面对的。就算司徒王妃与我并无关联,我也只是多等些时日罢了。”司徒婉心里对于司徒王妃充满了期待,她觉得冥冥之中也许是注定的。她总觉得司徒王妃极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娘亲,同样是司徒,也许这是上天安排好的。
回了府的司徒婉心情亢奋,直到夜半三更也没有入眠。想到自己也许很快就能见到亲生娘亲她就欣喜若狂。对了,文昊公子是司徒王妃的亲生儿子,若真是那般的话,自己岂不是还有了一个哥哥?
同样在另一个房间辗转反侧的就是意外见到了许久未出闺门的司徒冉的秦影。当他看到那张与自己的母亲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娇颜时,他的整颗心几乎都快要崩出心口。在那瞬间他就确定了那就是母亲在清醒之时心心念念的小妹。他不禁懊恼万分,这些日子借住在司徒府,他每日都出去打探当年的消息,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小妹就在他的身边不远他却未察觉。
他想过千万种与小妹相认时的场景,可当小妹活生生地站在他跟前时他却一字半句都吐不出来。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在后悔今日为何不上前去与小妹相认。
一夜悄然过去,昨夜晚晚才闭目的司徒婉早早的就被荷香从暖活活的被窝里唤了起来。原来是秦影公子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妹子,可那不是别人,正是府上一向低调处事的三小姐。
“秦公子死活要带三小姐离开,可老爷那样爱护子女之人怎能凭借秦公子一面之词就让三小姐被他带走啊!”这是婢女某某的说法。
“那秦公子非话三小姐的相貌与他母亲一模一样,可他母亲到底是何人?”这是又一婢女某某的疑问。……
听着婢女们的议论,司徒婉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难道司徒冉的相貌不是照着自己易颜的?难怪,她一直在好奇她背后的主子是如何知晓自己的相貌的。就算知晓自己儿时的面貌,可女大十八变,自己渐渐长大,司徒冉的相貌反而与自己越来越像。这一切若是她按着自己相貌易颜,颜蛊是如何从自己满脸狰狞的刀疤分辨出自己的容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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