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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军民一心挖水渠

乱世蜉蝣 潇垢 2024-05-14 15:37
两人回到府尹府,进得屋内只见屋里坐满了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堂屋正中坐着张锐,众人见两人走进屋里都不禁看向两人,房初见众人衣服破旧,这屋里一下就似变成了贫民窟,张锐见两人归来大喜过望,急忙走出来迎接道:“二位可算是回来了,快快请进。”对在座的男女介绍道:“各位,这位就是司空璃,是这次负责兴建庆州水利的督导使,旁边这位小兄弟是司督导使的学生,名叫房初,房公子。”众人一听司空璃的名字立即脸上浮现喜悦的表情,都站起身来问好,其中有人道:”这次能请到司大人作为督导使,看来我庆州是有救了,呵呵。”
司空璃环视人群,从人群里搜寻到熟悉的面容走了过去,道:“这次多亏舅舅的帮忙,集结了这么多人过来。”
秦海呵呵笑道:“这是关系到我们百姓切身利益之事,哪算什么帮忙,我们也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大伙儿说是不是?”
屋内登时想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声:“是。”
司空璃示意众人噤声,道:“好,既然这是我们庆州百姓自己的事,那我们就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堤坝开工行不行?”
众人齐声道:“行!”
司空璃登时精神振奋,道:“好,请各位带上工具跟我去堤坝。”率先打头阵大步走出府尹府,房初见意气风发的司空璃心里不由自主的也跟着振奋起来,跟着司空璃来到堤坝,远远的便听到从天河流往庆州的‘哗哗’水声,众人见此情景不禁愁着眉头,面对一片汪洋不知如何下手。
司空璃从袖带里取出一块图纸铺在一块石头上,房初的目光跟着聚集在牢里图纸上,图纸上的线条墨迹由新,想必是司空璃亲自描绘的,可这几天都跟司空璃在一起,没见他有绘画呀,是了,虽然这几天司空璃一路陪着自己嘻嘻哈哈,暗地里却在仔细观察周围地势变化,看来司空璃是真的很认真的对待此事,不由得心里莫名的感动,司空璃看了看图纸又望了望周围的山脉,突地手指东北方向道:“在那里!”
众人狐疑,房初问道:“什么在那里?”
司空璃指着图纸上的一条线道:“这条线代表的是那座山,山的东面是缅州,西面是庆州,绕让庆州水流入缅州水渠必须通过这座山,我看了下地势,只有这里的山比较低,我们就从这里开始挖。”
房初大惊道:“你是说我们要劈山。”
司空璃见房初满脸写着惊愕,道:“这是最快最为捷径的办法,当然也是最笨拙的办法,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房初在脑袋里搜寻一遍,摇头道:“没有。”
司空璃道:“那就开工。”站起身来号令士卒道:“我命令你们一个月之内将那边的山挖通,三百人分成三队,一百人负责挖土,一百人负责推土,一百人负责砍伐山上的树木,都拿上工具出发!”
士卒们得令拿着铁锹,推着推车向山上进发,三百士卒有了活干,乡亲们也不愿闲着,纷纷来问他们要做什么,司空璃便分派男人们去山上帮忙,女人们就负责烧水做饭,有了活干,大家都各自忙去了。
司空璃将任务分配完毕,瞥眼见房初还在身后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四下搜寻一遍,发现还有一只铁锹,捡起铁锹递到房初面前道:“你也不能闲着,赶紧去帮忙。”
房初登时心里叫苦,要让自己在一堆男人中卖苦力,万一到了正午大家都脱下上衣,光着膀子,自己虽是男儿行头却是个女儿身,这岂不是有悖伦理吗,见房初苦着脸,司空璃登时好气,大声道:“怎么?难道你不想去?”
房初为难,却也不知如何说,这样的理由是说不出口的,支吾着道:“不是,我,我。。。”
半天也没听房初说出个合理的理由,司空璃将铁锹猛地扔到房初跟前,道:“别忘了你还是戴罪之身,我知道你过惯了公子哥的锦衣玉食,这里的生活一时难以适应,但此时攸关你的性命还有千百百姓的生活,你自己掂量孰轻孰重吧。”说罢径自朝山上走去,房初急欲解释,怎奈终究无法说出口,气得直跺脚,把心一横,算了算了,豁出去了。提起铁锹便往山上去。
来到山上,大伙都已开始挖了,司空璃在帮着砍山上的树,房初见着一处无人便独自挖起来,心想只要自己干活时不与人接触想必就不会被人发现,司空璃远远的看见房初独自选择一处挖着土,看样子十分拘谨,但毕竟还是来了,不由得会心一笑。
不知不觉到了正午时候,五月天气的南方,午时的太阳虽不如夏日的毒辣,却也晒得人头昏眼花,汗流浃背,许多人受不住热都将外衣去掉,卷起衣袖和裤卷,露出胳膊和大腿,房初只一眼便急忙低下头不敢再抬头,站在当地如站针毡,司空璃和秦海两人也因为太热脱下外衣,正巧看见只有房初还是衣冠楚楚,这么毒辣的太阳只怕一会儿会中暑,走到房初面前道:“喂,这么大热的天,你不脱衣服吗?”
房初一听要脱衣服,登时大骇,惊慌的抬起头来,只见司空璃满是不解的看着自己,房初支吾着道:“不用,我不热。”
司空璃见他眼神闪闪躲躲,只当他年轻害羞,道:“明明额头上都渗了汗珠,怎么不热,快脱下来,免得一会儿晕倒,这里都是大男人,你怕什么。”
房初心里叫苦,真因为你们是男人才怕呀,司空璃见房初丝毫没有脱衣服的意思,不禁恼怒,道:“你自己不妥,我来帮你脱,这么热的天,一会儿晕倒了还要我来救你。”说着双手就要去解房初的腰带。
房初差点没把魂儿吓掉,大叫一声丢下铁锹跳到一丈开外,司空璃被房初的叫声着实也吓了一跳,不想就脱件衣服竟能有如此大的反应,或许这是别人的习惯也说不定,见房初一副受惊吓的样子,倒弄得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一样,便不再强求道:“好了,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不脱就不脱,一会儿闷死了我帮你收尸就是了,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听到司空璃说不会再脱自己的衣服心下稍稍放松一些,本来就热,再被司空璃这么一吓弄得紧张兮兮,似乎变得更热了,此时只听山下有人叫喊:“司大哥,爹,乡亲们,午饭做好了,吃饭了!”
喊话的正是秦蓁,此时正午刚过,负责做饭的女人们便将饭菜送来,听到秦蓁的声音,司空璃欢喜非常,道:“饭来了,都停下吧,先去吃饭。”
士卒和乡亲们听到司空璃的话立即丢下手里的工具就似放飞的鸟儿一般扑向食物,司空璃也跟着人群走下山去,房初大舒一口气,刚才真是惊险,差一点就被司空璃发现了身份,待人都走得差不多时才向山下走,午饭用一只大木桶盛着,放在山下宽阔平坦之地,房初走到山下时大多数人都已经盛好食物,各选一地就坐开始吃了,司空璃跟秦海两人凑在一堆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还有秦蓁送上汤水,看着真像是一家人,房初慢悠悠的走到木桶前,往里面一看登时脑袋‘嗡’的一声,三只桶里什么都没有了,房初登时懵了,环顾四周大伙都吃的正香呢,忙碌了这么久,肚子早饿的咕咕直叫,此时竟然没有了吃的,而司空璃就似没发现一般吃得正欢呢,和秦海,秦蓁摆谈着,也不好去打扰,悻悻的走出人群去了河边。
司空璃良久不见房初找自己,回头在人群里搜寻一周,发现去往河边的房初,不禁好气道:“这家伙真是小气,不就帮他脱下衣服吗,干嘛生气。”
秦蓁跟着司空璃的目光望去,只见到房初远去的背影,道:“可是辛苦一上午不吃饭怎么行,我去叫他,或许是因为他不知道你帮他留着饭菜。”
司空璃摆摆手制止秦蓁道:“别去管他,他还应该多锻炼锻炼,不要纵容他,不然每次不高兴都给人摆脸色,不理人,是个令人火大的家伙,所以别去管他,看他是选择填饱肚子还是面子。”
秦蓁自是对司空璃的话深信不疑,便又坐下来,秦海似有担心,道:“但是听说这次想出解决水患的办法的人就是那位房公子,这样做是不是不合适,毕竟他也是达官贵人的儿子。”
司空璃道:“正因为是达官贵人的儿子,所以才要多多磨练,我是他师父,有分寸的,快吃吧,舅舅,蓁儿也多吃点儿。”
秦蓁听到司空璃关心的话心里乐得像开满山坡的花儿,连声道好却又只把菜往司空璃碗里夹,道:“司大哥今天辛苦了,应该多吃点。”
司空璃倒不好意思起来,道:“够了够了,你也吃吧。”
秦蓁大胆示明心意在一旁吃饭的秦海全看在眼里,见俩孩子相处融洽,相信相爱,又自小就有婚约,秦蓁成为司夫人是早晚的事,等庆州的事解决,就马上让两人完婚,自己也好享享齐人之福,心里就此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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