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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就算你不愿意,也已经是了

绝世皇妃宠上天 奈何关卿 2024-05-14 22:45
冷寂落一怔。
说实话,他自认他看人很准,却从未看懂过那位六皇子。
太子为人冲动、做事鲁莽,确实没有天子之德才;更别提三皇子司徒飞渺了,过于阴柔邪肆、性情不定,怎能担此重任?而七皇子司徒翔锐太过潇洒,醉心山水、喜爱逍遥,就算是把皇位摆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接受吧?
只有那位六皇子,正是因为他从未看懂,所以才觉得可怕;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对他最有好感。
看似碌碌无为,却是这朝堂中藏得最深的一人。
“无论当今圣上如何昏庸,本相都不会背叛。至于以后的皇帝,那就另当别论了。”
花喜终于满意地勾了勾唇,正想说些什么,男人又道:“本相只是一介文臣,你如何确定本相就能帮上六皇子?”
“因为六皇子不需要武将。”
笃定,自信。
冷寂落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当今皇后的父亲、也就是太子的外公,掌握了东启一半的兵力,你竟说不需要武将?”
若不是看她这自信满满的样子实在不像有假,他真的会怀疑这女人疯了。
见他一副不信的样子,花喜撇了撇嘴:“相爷可知道银楼?”
“传说可以与朝廷分庭抗礼的银楼?”男人一怔,似乎是想到什么,愕然地看向花喜,“六皇子还与银楼之人有联系?”
“不是有联系……”花喜一顿,眼角含笑,“而是他根本就是银楼的楼主。”
这回,冷寂落是真真的愣住了。
他知道六皇子深不可测,可他从未想过,那个男人竟会是这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银楼楼主。传说,银楼楼主武功盖世,却终日戴着一张白玉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银楼,江湖人都说,亦正亦邪。可他却觉得,银楼绝对比江湖上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好得多。起码前些年西南地区水灾的时候,朝廷的赈灾银两还没下去,银楼便已将一切都做好了。当时也有人说他们那是为了博得一个好名声,可他却不那么认为。银楼的人,岂会稀罕什么名声?
“相爷,花娇是我的朋友。”
冷寂落抬眸扫了她一眼,也不知是为她这话好笑嘲讽的,还是不意她会突然说这么一句感到奇怪。
“所以,我想告诉你,即便你休妻,也不用有什么后顾之忧。”
男人猛地一震。
这件事,他从未与任何人说过,就连花娇也没有,这丫头如何会知道?
“相爷不必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明眼人都看得出,花娇是你的命,若只是区区一个宰相之位,你是绝不会放在眼里的。就算皇上要了你的命,你也绝不会娶别的女人吧?”
男人抿了抿唇,眸光深邃地看着花喜。
“所以相爷会娶北辰燕的原因只剩下一个——那便是事关花娇……恐怕,定北侯府是拿花娇威胁相爷了吧?”
冷寂落直直地看着花喜,犀利的视线仿佛要将她射出一个洞来。
“你到底是谁?”
一个丫头,绝不可能知道这么多,也不会这么聪明,猜到这个方面。
但,不得不说,他欣赏这个女子。
“这个嘛,相爷就不用操心了……”女子狡黠地勾了勾唇,“总之六皇子登上帝位之时,便是相爷再见花娇之日!”
“若是六皇子夺嫡失败呢?本相岂不是永远也见不到花娇了?”男人瞪了她一眼,语气不善地反问。
花喜呵呵一笑,眼波在烛火的映衬下,熠熠生辉:“我说过,花娇是我的朋友。若是败了,那是天意,相爷尽力就好。”
话音未落,女子的身影已在几步之外,缓缓地离开。
先小人后君子,她知道,冷寂落一定会尽力的。
对花娇,她并没有用强的,甚至没有暴露自己。所以在花娇的心里,她仍是那个一心一意为她出主意的丫头小芸。
不能说毫无愧疚,但起码,从头到尾,她想拉拢冷寂落是真的,可把花娇当做朋友也并非出自假意。
让那女子离开相府,一方面确是为了威胁冷寂落,可同时,谁又能说这不是让冷寂落把自己的感情看得更清楚?
他以为他为了花娇的性命娶北辰燕就是为花娇好吗?
花娇要的,绝不是如此。
要说欺骗,她对花娇唯一的欺骗就是,当初答应,若是冷寂落同意休妻,便把花娇的去向告诉他,而现在没有做到。其他的,包括劝那女子离开一段日子,又有哪一点是在骗人?
从书房出去以后,花喜就离开了相府,什么也没有带。
她不怕会被人跟踪,因为她知道,冷寂落不会这么做。
冬日的夜风冰凉刺骨,别说是行人了,就连一只猫也不曾看见。
女子快步走着,缩了缩脖子,待走近汝南王府的门口时,扬手撕了自己脸上那张皮。
平淡无奇的面皮之下,竟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
花喜正想推门,身体却突然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冷吗?”
或许是男人的动作太过突然,以至于她都忘了反抗;或许是男人的话惊到了她,她就这么愣愣的被他抱着,脸部表情僵硬。
女子轻叹了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徒瑾杉不语,就这么抱着她。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自从她走了以后,他每夜都会来这里等她回家。
“先进去吧。”花喜见她不说话,也没强求,扯了扯他的袖袍,示意男人放开她。
虽然被他抱着很温暖,可她并不想贪恋这罂粟般的诱惑。
司徒瑾杉“恩”了一声,一手拥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带着她直接飞入了倚兰阁。
屋内的温度比外边儿高了不少,花喜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舒了一口气。
终于,她完成了任务,回到了家里。
“你是如何说服他的?”
花喜走到桌边倒水,闻言,斜了他一眼,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与相爷说,六皇子就是银楼楼主,若是他不听命于六皇子,便先将他杀了,再将他的女人杀了。”
“冷寂落会因为一个女人改变自己的初衷?”男人好笑地扬起眉梢,显然是不信她说的话。
若是可以用威胁,他自己难道不会?又何必这女人跑去人家府里?
花喜垂眸盯着手中茶盏,转来转去不停地把玩着。
“人都是有软肋的。金银珠宝他可能没有兴趣,甚至身家性命他也可以舍弃,可是,花娇比这些都重要。”
男人闻言,狭长的凤眸突然眯了起来,唇角一抿,抬手夺过花喜手中的茶盏,花喜一怔,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男人就着她喝过的地方也抿了一口。
“轰”的一声,那张小脸顿时羞得绯红一片。
这该死的男人,要不要脸啊!
有杯子有水的,干嘛非要喝她那杯!喝她那杯也就罢了,还非要……
丫的,这厮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可是到底为什么她的脸会那么烫啊!
亲都亲过了,还在意什么间接接吻,还害羞个毛线啊!
司徒瑾杉似乎是被她瞬息万变的表情愉悦到了,唇角敛开一丝潋滟的弧度,水光艳艳的薄唇,透着诱人的色彩,就如同那致命的罂粟一般。
花喜看着他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心里发憷,可她的双腿就像是被桩子定在了原地那般,根本动不了。
“那么,你愿意成为本王的软肋吗?”司徒瑾杉走到她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凤眸深深,目光灼灼。
花喜觉得自己好像要被那双深邃如星辰的眼给吸进去了,任凭她如何挣扎,也逃不过男人一步一步为她设下的诱惑。
来硬的她不怕,最怕的就是这男人貌似深情款款的模样。
对!是貌似!
他的一颗心都在张如月的身上,如何留半分给她?
“不愿意。”清脆如佩环的声音落下,掷地有声。
说完,两人都是一怔。
花喜是为自己先前的吃醋而怔,男人却是因为她语气中浓浓的嫌弃。
他无奈地扬了扬唇:“不愿意也没关系……”
话音刚落,花喜就再次充满嫌弃地斜了他一眼。
不愿意也没关系?
那还问她做什么?寻她开心吗?
熟料,男人又向前跨了一步,伸手拥住她,温柔备至。
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钻入鼻间,花喜阖起眼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怎么了,今天两次,她都没有睁开他的怀抱。
难道真的是寂寞了太久、冰冷了太久?
良久,男人才叹了口气,哑声开口:“就算你不愿意,也已经是了。”
花喜一愣。
什么叫“不愿意也已经是了”?
眼波一转,她才反应过来男人说的是什么。
讲话这么大喘气,谁知道他在说什么啊!
这般想着,女子埋在男人胸膛的脸上,红唇却笼着一层淡淡的弧度。
两人都没有意识到,此刻的氛围,有多融洽、有多温馨。
门外的飞雪依旧不停,伴随着咧咧呼啸的北风,洋洋洒洒地飘落。
然,屋内的温度却仿佛升到了初春,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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