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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噩耗

欢喜冤家:王妃不要逃 季雨宸 2024-05-14 23:21
这噩耗如晴天霹雳,震得司蔷羽呆若木鸡,仿佛失去了灵魂。
为何,她身边的亲人接连离世,而她却只能无能为力……
“怀儿!怀儿!”司蔷羽急声呼唤,带着怀儿匆匆赶往司叔的府邸。府门之上,已悬挂着哀悼的白幔,四周家仆的哭泣声此起彼伏。司蔷羽凝视着那扇门上的匾额。
司叔并非司姓,而是商氏之后。
踏入司叔的寝室,司蔷羽望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司叔,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刺客可曾捕获?究竟是何人下的毒手?”此刻的她,不再是凰朝那位睿智的丞相,只是一位心痛至极的侄女。
在昏黄的灯光下,一名身着青衣的侍卫将一名刺客粗暴地拖进了审讯室。那名刺客,尽管身处险境,却依旧昂首挺胸,目光坚定,仿佛生死对他而言不过是浮云。
“让他开口!”命令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司蔷羽的目光凛冽,如同利刃一般射向那名倒地的刺客,若是目光能够杀人,恐怕那刺客早已身首异处。
感受到司蔷羽的怒气,青衣侍卫不多言语,只是将那名刺客拖出了审讯室。片刻之后,刺客崩溃了,吐露了真相:“是庸王殿下所为!是他指使我来的!”
庸王……这个名字在司蔷羽的心头荡漾开来,她想起了那个一直被她忽视的存在,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胆量和手段。她对自己的犹豫不决感到愤恨,如果早些决断,或许她的亲人——司叔,就不会遭此毒手。
“还有何人?”青衣侍卫察觉到刺客的眼神闪烁,语气更加严厉地追问。
刺客紧抿双唇,犹豫了许久,终于又透露了一个名字:“还有鲁家的将军……”
听到这个名字,司蔷羽的身体猛地一震,她从椅上站起,眼神中射出凌厉的光芒:“你说,鲁斌也是你们害死的?”
处理完司叔的后事,司蔷羽立刻返回宫中,她的首要之事便是前往高楼,直面庸王。
在这段不幸的日子里,庸王并未受到肉体上的折磨,然而这样的待遇却对他的自尊造成了极大的打击。他曾自视为与狄深川齐名的人物,如今却沦为了阶下囚,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羞辱。
在司蔷羽的身影初现时,庸王的面庞上迅速绽放出一抹笑意,他问道:“是来释放我的吗?”
然而,司蔷羽面色如冰,反问:“是不是你指使的暗杀司叔?还有鲁斌一事?”
庸王毫不掩饰地承认:“没错!否则,你怎会来见我?没有这些,我又怎会有与你交易的筹码呢?”他目光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自信。
他深知,司蔷羽对亲近之人极为看重。只要掌握了她所珍视的人,那么司蔷羽便如同在他的掌心之中。
“你居然承认了……”司蔷羽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你是如何做到的?在我的地界里,你竟能操纵外面的人为你卖命?”
“自然有我的手段。”庸王不以为意地笑道,脸上的伤痕已经结成了疤痕,有些甚至恢复得无迹可寻,令他颇为得意。对他来说,这张曾颠倒众生的容颜,是他最为珍视的。
“狱卒,将他绑起来!”司蔷羽命令道。庸王被捆绑在十字架上,眼前的逆转让他目瞪口呆,他开始威胁:“快放了我!否则,你身边的人还会继续死去,一个不剩!”
但是,他的话音未落,便被司蔷羽的长鞭狠狠抽打,身体不禁颤抖。
“你……”庸王双眼瞪大,满脸不敢相信。那曾经美艳无双的脸庞,现在已被长鞭抽出一道深深的伤痕,破相了。
“将你的势力全盘托出,否则鞭打只是开始!”司蔷羽的声音中充满了深深的恨意。但庸王却因此更加固执:“如果我死了,你身边的人也将为我陪葬!”
暮色沉沉,狱中传来一声沉闷的鞭响。
“打!”命令冷冽,庸王的长鞭落入了狱卒手中,随即而来的是无尽的折磨,让人生不如死。
日落西山,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渐渐消失,庸王已是力竭声嘶:“你若杀了我……沈氏血脉绵延无尽,终有一日……必将屠尽你身边的人!你且等着!只要……沈氏一脉尚存,你的命运……”
“沈氏一脉?”司蔷羽轻蔑一笑,声音中满是不屑,“区区三千皇族,即便尽数陨落,你又以为能换回什么!”
庸王挣扎着睁开双眼:“你无法将我斩杀……只要沈氏犹在,我便仍是皇族之末。”
沈氏一族,血脉为重,他只需坚守至终局,族人必将扶持他重返巅峰。至于那三千皇族的性命……
一丝冷笑掠过庸王的唇角,只要狄深川尚存世间一日,司蔷羽绝不会令他们命丧黄泉!这便是情感牵绊与无情决断之间的差异。她对狄深川的爱,早已注定了她的败局。
但是,司蔷羽的命令如冬霜般冷酷,高台之下,三千沈氏皇族跪倒尘埃,身旁刽子手高举利刃,只待一声令下,生命便会如草芥般被收割。
司蔷羽此举,不仅是为了鲁斌、鲁志以及司叔复仇,更是为了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她已无法忍受身边之人接连离世的痛楚,心如刀绞,几乎要被逼至疯狂。
“不……”庸王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他一心期待司蔷羽能放他出去,以便复兴沈氏皇朝!若是沈氏皇族尽皆陨落,还有谁能拥戴他为皇?
“每数三下,十个人。”司蔷羽的声音冷冽如冰,她并非未曾想过,这高楼之下的人,不仅是庸王的族人,更是狄深川的族人!是狄深川用生命也要守护的沈氏皇族!
然而,沈氏的逼迫实在太甚!
她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世,若她不能为他们复仇,这辈子,她司蔷羽将无颜面对世人!她已经是天下的皇者,若是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住,那她又有何资格称皇?
“一、二、三!”
高楼之下,侩子手起刀落,一片血雨腥风!
“不!”庸王只能呼喊“不”,却无法说出更多的话,最后,就连司蔷羽也不知道,高楼之下还剩下多少活着的沈氏皇族。
“我不敢了……我错了……”庸王彻底崩溃,将所有沈氏皇族的势力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司蔷羽点头离开高楼。
后来,不知庸王是如何挣脱身上的锁链,摇摇晃晃的下了高楼,在三千沈氏皇族的尸骨中又哭又笑,最后竟然失足溺死的宫中的湖中……
这一边,司蔷羽下令斩杀三千沈氏皇族的消息传出,天下震惊!
自古帝王家,何曾有过罔顾贤德之名,竟将皇族血脉斩尽杀绝?
那些未能洞悉司蔷羽深意的文士们,纷纷挥毫上书,学士们固守宫门之外,抗议不已。更甚者,有那刚烈之官,在佛光普照的大雄宝殿上,以死明志!
面对这一切,司蔷羽只是淡然一笑,随即布告天下,揭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众生百态,纷纭复杂,各执一词。
然而,那三千沈氏皇族,并非尽数陨落。司蔷羽将其中一部分流放至南疆之地,任他们于蛮荒之中自谋生路。
那日恰逢元月十五,司蔷羽孤身一人,坐于屋脊之上,仰望着夜空中繁星如织,心中波澜起伏,感慨人生如同戏剧一般。她的一生,自闲王府起步,每一日皆是戏中戏。
可惜,昔日的清澈纯真,已是无法追寻。
如今,她手中沾满了沈氏血脉的赤色,即便心怀旧日情谊,亦知归途无望……
“小姐,闲王已然苏醒!”
怀儿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笑意:“我这就去备下酒菜,好让你们畅叙往昔。”
司蔷羽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然而转瞬即逝。她心中涌起一股迷茫,该如何面对他呢?
怀儿的身影渐行渐远,司蔷羽独自出神,直至一个身影悄然来到身旁:“女帝,宫主有请。”
她抬起头,眼前之人是叶寒。
“他身体羸弱,应该好好休息。”司蔷羽淡淡地说,挥了挥手,显得意兴阑珊。然而,叶寒却意外地坚持:“宫主说了,今日乃元月十五,是家人团聚之时。他已是孤身一人,难道女帝连一面之缘也不肯赐予?”
叶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凄凉,让司蔷羽心头一震,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壮士去而不返”的悲壮。她思索片刻,自从阐颜带着阐野离开皇宫,这宫中熟悉的人只剩下了洛玄靖。
这样的日子,如果不去叙旧,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司蔷羽站起身,随着叶寒向洛玄靖的宫殿行去。沿途,琉璃色的华灯映入眼帘,璀璨夺目,却也不过如此。
“拿一盏下来。”司蔷羽对身边的太监吩咐道:“送到洛公子的宫殿,让他也能欣赏这花灯。”
她记得,在京都的日子里,每当沈宫生事,他们总是依靠一盏孔明灯化险为夷。
那些曾觉得苦涩艰难的岁月,如今回想起来,却充满了深深的怀旧之情。
在司蔷羽满腔热忱地欲言之际,叶寒却显得犹豫不决。司蔷羽皱起了眉头,不悦地催促道:“有话便说,何必这般迟疑?”记忆中的叶寒,向来是个行事果决之人。
叶寒闻言,身体微微一颤,勉强挤出几个字:“其实并无大事。”
他心中明白,若是口无遮拦,触怒了宫主,后果不堪设想。毕竟,洛玄靖的身体已是风中残烛,受不得半点惊扰。想到这一切皆因眼前这女子而起,叶寒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要让她后悔莫及!
司蔷羽轻步穿过廊道,手中提着琉璃灯,轻轻放置在门旁,推门而入:“洛玄靖可在?”
“宫主在内室等候。”叶寒领着司蔷羽穿过前厅,只见洛玄靖身着烟色锦袍,安坐于椅上,桌上摆放着一壶美酒与一只孤零零的杯盏。
“你终于来了……”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的微笑,伸手示意:“来,坐在我身旁。”
司蔷羽优雅地落座,目光落在桌上的孤单杯盏上,轻声说道:“怎的只有一只杯子?叶寒,再拿一只来,我们共饮一杯。”
叶寒瞥了一眼洛玄靖,面露难色,显得颇为尴尬。
在昏黄的灯光下,洛玄靖的眉宇间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忧愁。他轻声对司蔷羽道:“这壶酒,不是谁都可以品尝的。”
司蔷羽微微颔首,她记起有些药酒的确不可随意饮用。洛玄靖正静养身体,他的酒,自然与众不同。她温柔地笑道:“今晚外头的琉璃宫灯分外耀眼,我特意为你带了一盏来。就在门外,稍后你自己去欣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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