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谁和他‘两小无猜’?八岁之后,小姐就没和他私自玩过,他胡说八道的‘郎才女貌’,他有什么才?都是亲戚,谁不知道似的。从小写个字连奴婢都看不上他的,还才?”云浅可算是“呸”出一口恶气。真是,怎么骂都不解气啊。如今自己就恨自己嘴笨啊,要不是沾亲带故的,真想从他祖奶奶十八辈开始数。
“也不算错啊!我们从小玩在一处过,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吧!他也无才,我也算是无貌,也合适。”元静心下觉得好笑。他这个表哥,不学无术是真的,也没见有什么大奸大恶的匪类本事,只是他从小性格古怪,自己也不愿和他多玩的,都是和姐姐妹妹一处的多,看来自己是真的没有留意过这个表哥,所以竟没发现他有这样的口才,胡搅蛮缠,倒是也有些能耐呢。
“小姐你还笑?你知不知道啊,每有媒人上门,他便死乞白赖的和人家磨叽‘他和您的情分’,软磨硬泡的都把媒人给磨叽走了。”云舒看着这样的小姐,心里真要火烧火燎的了,必须要让小姐知道那个无耻之徒的行径。
“得找个人往姑姑家送个信儿,把他领回去岂不是省心?谁家的逆子让谁家管去,平日里再不让他上门,不就完了吗?”
“说得对呀。可他也不上门了,就在咱们附近的路上转悠,堵着媒婆就把人家打发回去,变着法儿,不让人家进门。”这就是所谓的倒霉亲戚,心里蔫儿坏的,祸害人就是不留余地的。明知道她家小姐不可能嫁他,合着大家就都不用痛快了!
“他这么有本事,姑妈家也不管管?”元静可是没想到,那个自小不爱说话的表哥能变成这样。小时候的表哥怪是怪得,但是没见有这些坏主意啊。可见人生就是个大染缸啊,什么料都能图出个颜色来。堂堂的富家子弟,好好的文艺青年路线不走,非要把自己变成混不吝。
“管,谁说不管?只是面上管管,看着咱们家的姑老爷那个嘴脸啊,不要我猜就知道啊,就是诚心的帮他儿子也未可知。”云浅算是看透了,姑奶奶当年算是嫁了个什么人啊?这姑老爷,整天介的说是与自家老爷合股做买卖,这买卖做的真明白,经商他什么都不懂,怎么花钱倒是无师自通,分红时候最会算账一个大板不见少拿过,还隔三差五的过来哭穷,像是陆家人对不起他似的,凭这个精明劲儿算下了,如今哪是想要娶小姐,怕娶小姐是假的,想要小姐的嫁妆才是真的吧!
元静静静地坐在窗边,目光穿过精致的木格窗,凝望着院子里的梧桐。云舒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小姐。
“小姐,您还记得姑老爷家的表少爷吗?”云舒小心翼翼地开启了话题,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担忧。
元静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回忆,“是那个小时候常来咱们家玩的表兄吗?他怎么了?”
云舒咬了咬唇,似乎在犹豫着该如何启齿,“姑老爷一直希望与我们家联姻,当初还提过四小姐,但那时她已经许配了人家。后来,这门心思就转到了您身上。”
元静的眼神微微一沉,但她并未打断,示意云舒继续说下去。
“姑老爷甚至不让表少爷娶正妻,就为了让他能与您成亲。”云舒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他还常常让姑奶奶带表少爷来我们家,您难道忘了吗?”
元静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云舒还有话没说,便催促道:“继续说吧,不必顾忌。”
云舒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剩下的事情,“表少爷被赶出家门那天,喝醉了酒,到处宣扬您从小就钟情于他,还说您曾私下对他说过非他不嫁。”
元静的脸色微变,这样的谣言对于一个女子的名声是何等的伤害。她冷冷地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我们家在京城是有名望的财主,田产商号众多,您的嫁妆定会极为丰厚。而且,陪嫁中还有两名美妾。”云舒一口气说完,声音几乎细如蚊吟。
元静听后,沉默了片刻,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这样的算计,这样的贪婪,她岂能不知。她淡淡地对云舒说:“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云舒看着元静的背影,心中不禁为小姐感到不平。她知道,元静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内心必定波涛汹涌。这个家,这些亲戚,究竟还有多少是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算计呢?而元静,又将如何面对这一切?
在那个风华正茂的年代,我身旁的一对佳人,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引得无数目光驻足。那位自命不凡的公子,显然也被她们的魅力所吸引,频频投来赞赏的目光。尽管我心中有些不悦,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眼光确有独到之处。
然而,云浅却是一脸的轻蔑,她冷哼一声,言辞犀利:“他那副嘴脸,岂能说出什么好话?我宁愿削发为尼,也不愿沦为他的小妾。”
云舒闻言,泪眼婆娑,跪倒在地,哽咽着对我说:“小姐,只愿您幸福美满。待您红妆出嫁之日,我便遁入空门,自此便无法再侍奉在您身边。”言罢,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紧接着,云浅也跪了下来,她的眼神坚定,语气中透露出坚决的决心:“小姐,云浅愿意陪伴您一生一世,但我发誓,绝不会成为您未来夫君的妾室。”
两位忠心耿耿的侍女,她们的话语如同夜风中的誓言,坚定而清晰,让人心生感动。
在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家族间的纷争如同暗流涌动。元静家的表少爷,一个心怀叵测的人物,近日来频频上演戏码,让人捉摸不透。
“这究竟是何居心?”元静轻叹,望着窗外斑驳的光影,思绪万千。表少爷先是宣称要出家,接着又是赌咒发誓,搅得家中鸡犬不宁。他竟能将自己的两位得力侍女,气得花容失色,这份手段,不禁令人唏嘘。
云浅,元静身边的贴心丫鬟,面带忧色地开口:“自从表少爷闹了这么一出,那些媒婆们上门提亲时,都多了个条件。她们愿意多出聘礼,指明要从小侍候您的两个丫头作陪嫁。”
元静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感觉自己仿佛被隔绝在一个无声的世界,家中的风波,她总是最后一个知晓。“这样的事,怎会一直瞒着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茫然。
“老爷吩咐不得声张。”云浅低声回应,她知道小姐的心性,对她而言,这些事还算小事。但今天,表少爷的行为实在过分,清晨元静刚离开,他便醉醺醺地闯了进来,直奔后院,拉着夫人说要入赘。
云浅一字一句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元静,她知道小姐此刻的心情。表少爷这次是冲着夫人来的,小姐怎能不急?但她也明白,小姐的心性坚韧,不会轻易被打倒。
元静小姐的心头一紧,她听闻那不肖之徒竟敢纠缠岳母娘,还恬不知耻地提出条件,只要多得几家商号,他甚至愿意入赘,更有甚者,还想纳妾。云舒见状,心中急切,巴不得将今日那无赖的恶行全数告知小姐,让她知晓他的真面目。
“我母亲可有受伤?”元静小姐焦急地追问,她的关切之情,尽在这句问话中显露无疑。
“夫人倒是安然无恙,只是当时被那厮吓了一跳。”云浅连忙回答,声音中透着宽慰。
“大少爷怎会任由他如此放肆,便立刻吩咐家中仆役,将他逐出府门,一路赶至姑奶奶府上。”云舒见小姐忧心忡忡,便接着将事情的经过和结果一并告知,以安其心。
元静握紧了拳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仅仅是把他赶出去吗?”她心中涌起一股不安。那位被父亲宠爱、家人敬仰、外界贵妇人们尊敬的母亲,清晨被一个粗鲁之人惊扰,难道大哥仅仅将他逐出家门就算了?
“大少爷的脸色可难看了,他毫不留情地把那家伙撵了出去。要是大少爷不是修养深厚,我看他真会动手教训那表少爷一顿!”云舒说到这里,似乎颇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