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雨浓之死让武帝深受其伤,当初他决定留在这具躯体里,是为了窦雨浓。这世上真有前世今生的话,那么宋名柯(武帝)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前世今生窦雨浓(沈紫溪)都不能和他携手终老。
汪若溪正摆弄着手中的玉簪,一旁的侍女春梅道:“主子,我真搞不懂你,明明喜欢皇上却又不说。你这样,奴婢都替你着急了。”
汪若溪瞪了春梅一眼,双手捏住她那挺有肉感的稚嫩脸蛋,嘟嘴嗤鼻道:“你个死丫头,尽然又提说这件事。看我不把你的嘴撕下来!”主仆两人一个喊疼,一个死死揪住不放。
刚好来寻汪若溪的有琴巽听闻叫声,急步入内,一见主仆二人扭作一团,摇头苦笑道:“你主仆二人可真是一对活宝!”
春梅被汪若溪捏住脸蛋,嘴里像是含了什么东西一样,连声告饶道:“主子,校尉大人来了。你放过我吧!”
汪若溪看着有琴巽笑个不停,感觉有些难为情,只好作罢。临放开春梅,还恨恨地说了一句:“今天就放过你,再有下次,我割了你的舌头煮来喂你吃了。”
有琴巽不以为然,知道这两人经常嬉闹,问道:“春梅,这又是怎么惹着小主了?”春梅正欲开口,被汪若溪一瞪,捂住嘴连连摇头不语。
有琴巽笑着道:“若溪,今日皇上赐赏,我只向皇上提出了一个要求。”
汪若溪微微蹙眉,继续摆弄手中的玉簪,漠不关心的淡淡说道:“哎,你先别说,我猜猜。你肯定跟皇上说你只想请皇上赐婚于你,我说的对不对?”
春梅听说赐婚,连忙凑过来花痴般的臆想道:“校尉大人莫非已有心上人,被校尉大人看上的绝非凡夫俗子可比,不知我什么时候也能有此荣幸?”
看着春梅一副花痴模样,汪若溪惊叹,原来不但是我们那个年代有花痴,古人也有啊。她起身一指戳向春梅的头,道:“不如我让皇上赐婚于你!”春梅冲汪若溪吐舌摇头,捂住嘴侍立一旁。
对于有琴巽,汪若溪真的不想因为这样而伤害他。毕竟自己和武帝(宋名柯)并不属于这个空间,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让她们进入这个空间,但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们会回到属于他们的未来世界。有琴巽也不避讳春梅在这里,靠上前抓住汪若溪的双手,含情脉脉道:“若溪,为什么你就不可以接受我呢?”
汪若溪抽开被有琴巽握住的双手,春梅惊呆的看着两人,你字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瞪着一双大眼,好像这是个天下奇闻一般。汪若溪倒是严肃起来,对有琴巽道:“我不属于这里,终久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我不想伤害你。”
这句话有琴巽听了没有一百遍也有九十九遍了,每次一提说这事,汪若溪就这样回绝他。他面露急色,道:“每次都是这句话,你要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
汪若溪有些急了,这件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他们说。说他是从未来的几千年以后的世界来的,他们也不会信啊。她理清思路,看来这件事必须要跟他们说清楚,不然有琴巽老是围着她。汪若溪勾勾手指,示意两人靠过来,看了看两人,道:“我其实并不是什么天外仙子,其实我来自两千多年后的未来,所以我知晓你们的一切。”
春梅咯咯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有琴巽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汪若溪,心想:不愿意就算了,为何要编此等荒谬的说辞。汪若溪早就猜到他们不会相信自己的说法,可是还是要告诉他们事实。春梅强忍住笑,道:“小主,您做梦了吧!”
汪若溪瞪了她一眼,有琴巽有些失望落寞,转身朝殿外走去。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春梅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小主,您不喜欢校尉大人可以跟他直说,为什么要编造这些荒诞的奇事。”汪若溪也不反驳春梅,毕竟这事还真是挺玄幻。小声说道:“你会明白的。”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春梅的还是离去的有琴巽的。
武帝最近因为窦雨浓的事心情有些低落,每天都听些乐曲解乏。宫里有个精通音律李延年(李夫人的哥哥)倒是让他平复了许多,而且一高兴建立乐府,让司马相如造诗赋,封李延年做了个乐师。
霍去病和卫青双双矗立在殿前,上坐武帝,严肃道:“赵信熟悉我汉军排兵布阵之法,此次献计伊稚邪,恐怕对我们很不利啊。”
卫青上前道:“陛下,臣以为赵信不足以畏惧。”
武帝看向卫青,笑道:“大将军有良策对付赵信。”
霍去病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笑道:“陛下,赵信以为我军不敢深入大漠,这次我们就让他失算,然后我同舅父左右翼合围,到时候就看伊稚邪怎么落荒而逃吧!”
武帝深思良久,毕竟带兵打仗自己不如卫青,遂看向卫青。卫青知晓皇上心思,遂说道:“去病这虽然是险招,但是不防。经过这么久征战,我们的骑兵已经适应漠北战争的经验。”
刘彻沉思片刻,心里细细思索后,看着舅甥两人,笑着道:“既然如此,就按照去病的意思。你二人各领兵五万合围,此战事必将匈奴歼亡。”三人对望一眼,各自盘算着。
汪若溪正无聊地拿着一根树枝在墙角拨弄着什么,过了不一会儿,霍去病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吓的她大跳起来,怒气直冲脑门,恶狠狠地道:“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霍去病厚着脸皮,指着汪若溪手中的树枝,嬉笑道:“你这是在干嘛?”
汪若溪并不给他好脸色,扔掉手中的树枝,转身欲走,却被霍去病拉住,道:“哎,别生气啊,我不是有心吓你的。”都说人被七情六欲所掌控着,连堂堂的大汉名将也不例外。若溪转过身,嘟着嘴道:“这宫中实在烦闷……”忽然笑嘻嘻的扯着霍去病的衣袖继续道:“我想跟你一起出征,我可以在军中帮忙的。”
霍去病一收嬉笑的面容,义正言辞地道:“不行,这征战匈奴岂是儿戏,万一到时候伤着你我怎么向皇上交代。”
“放心吧,我可以照顾我自己,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汪若溪举手起誓,也没能打动霍去病丝毫。刘彻人未见声先传来,道:“这打仗你一个女儿家跟着掺和算是怎么回事,老老实实在宫里呆着吧。”
两人行礼过后,汪若溪起身埋怨道:“我呆在宫里都快发霉了,再不出去我想我会闷死的。你就答应我吧!陛下。”
刘彻并没答复她,急步走进屋里。坐定,春梅送来了茶点。刘彻轻呷了口茶,接着道:“朕今天来是有事问你?”
汪若溪撅着嘴,漫不经心地嘟囔着:“我知道您要说什么,反正我是不答应的。”霍去病听着两人没头没脑的对话,一本正经地问道:“若溪,你们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刘彻也不想隐瞒些什么,直接对霍去病说道:“前些日有琴巽求朕赐婚于他,而这人就是若溪。”
霍去病有些急了,连忙问道:“那陛下是答应了?”
“朕倒也没答应她,一切取决于若溪姑娘。”话音刚落,看向一旁的汪若溪。她一句话不吭,低头低声说着什么,只见到嘴唇不停地拌动着。霍去病看看汪若溪这边,转头对刘彻说道:“那…陛下,臣在出征之前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若溪姑娘和皇上成全。”
汪若溪有些诧异,怎么最近这么些事都跟自己扯上了关系。迅速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质问道:“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刘彻看着霍去病瞟向汪若溪的眼神,心里自是明白了一二。拿起茶盅,停在面前,道:“哦,去病有何不情之请啊,说说,看朕能成全你。”
霍去病躬身行礼,瞟向汪若溪,顿了顿道:“我有了喜欢的女子,请皇上为我保媒赐婚。”刘彻放下手中的茶盅,开怀大笑,道:“莫非这女子也同若溪有关系。”
汪若溪一听,莫非这霍去病也…越想越乱,若溪发狂的在头上一通乱抓,跳脚大叫道:“你们最近都怎么了,我汪若溪无才无德,为何都找上我了呢?”说完转身朝屋外奔去,春梅急忙追着出去了。
厅堂上只剩下姨甥两个四目相对,霍去病尴尬的喝了口茶,举足无措地朝皇上施礼退去。
春梅在后面一边喊一路追,汪若溪来到了御花园假山上,找了一块稍平坦的石头坐下,春梅问道:“小主,为什么他们……”春梅还没说完,就被汪若溪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春梅只好识趣的捂住嘴。
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卫青、霍去病再次出击匈奴。昭阳殿里也乱成了一团,春梅四处寻找汪若溪,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于是也就只有去寻求还是的帮助。刘彻不多想就知道她去了何地,有霍去病也就不担心了。汪若溪早早扮成士兵的模样混在大军中,大军行了几日,汪若溪被拆穿,将士们以为她是奸细就把她押到了大将军营帐。
霍去病初见是汪若溪,心里一喜转瞬又一惊,命将士们松绑。扶起汪若溪,道:“你怎么会在大军中,莫不是偷跑出来的。”
汪若溪不以为意的拿掉身上的绳索,摸着被勒疼的手,言辞闪烁地道:“我…只想为朝廷出一份力,这古有妇好为夫征战,为什么我不可以为大汉出份力。再说,这巾帼英雄多不胜数,战场也并未输给你们男人啊。”霍去病摇头苦笑,自己一句话换来她一堆话等着自己,既然都来了,也就只好带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