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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拜谒未央

穿越:爱在时空外 桐霜 2024-05-15 01:22
第二天大早,汪若溪就早起召来了府里所有的下人在前厅集会。举手投足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态势,站在她左侧的陈伯老是一副慈颜善目的样子对着所有人。陈伯朝她微微颔首,上前一步道:“从今天起,霍府的女主人就是你们眼前的这位昭阳公主,以后府中大小事必须请示夫人。”
陈伯说完退回到汪若溪身边,道:“夫人,你跟他们讲讲府里以后的新规矩吧。”
汪若溪梨涡浅笑,温雅颔首道:“陈伯,这府里也没什么大规矩。您都知道我是最不喜欢规矩的,以前在昭阳殿就数我的丫头最没规矩。到了这里一切也都还照旧,大家别当我是什么夫人公主,就当作是你们的大家长就可。只要大家侍奉好大将军,别做出什么出格不逆之事就可。好了,今早召唤大家前来就是相互认识一下,以后共同把霍府打理好,侍候好大将军就行。”转身笑着对陈伯继续道:“陈伯,让他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陈伯点头应声“诺”吩咐大伙都各司其职,他也去为两位新人准备早膳去了。
回到内室,霍去病还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怀里抱着汪若溪躺过的枕头,恰似一个小孩怕被人抢去最爱的东西。汪若溪无奈笑笑,走过去给他盖好被子。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想必今天起床一定会头疼,于是笑着准备转身去厨房熬点清淡的稀粥之类的养胃膳食。
老妈那时候说女孩结了婚就会变样,以前不会做的,现在绝对会慢慢做。看来一点都没错,也不知道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才懂得照顾人还是真相老妈说的一样,不管怎么样,以前照顾自己都成问题的汪若溪,现在有模有样的学会照顾自己身边的人了,这就是个好兆头。
她习惯性的叫了一声“春梅”,见无人应答,苦笑着说道:“从前都习惯了一爬起来春梅就把洗脸水打好,然后给我梳妆,现在没了这鬼丫头在身边使唤还真有点不习惯。”
想是霍去病被他这一声叫惊醒了,翻身起床,连鞋都未穿静悄悄地走到汪若溪身后,从背后抱住她轻声说道:“怎么起这么早?”
汪若溪转身看着他,笑着道:“这都日上三竿了,全府上下就你一人还在赖床。”
霍去病才不理日上几竿呢,靠在汪若溪怀里柔声说道:“娘子昨晚睡得可好?”
“嗯,还好。有你在身边,睡得挺安稳的。”回抱着霍去病,满脸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忽地警觉还有些事没做,推开霍去病道:“啊,还没去熬粥。你再去睡会儿,等粥熬好了再叫你起。”
霍去病笑着摇摇头,说道:“这都快中午了,睡得我浑身疼。叫下人给我备洗脸水吧,第一日也不能累着你。”
汪若溪点头轻“嗯”一声,正准备再次唤春梅,“春”字才出口,就被霍去病数落一通,“你倒是对你这丫头念念不忘,如果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是否也会如此挂念我?”
汪若溪一脸嫌弃的凝视着霍去病,眼中诸般情绪,心里也就随着乱了起来,想想历史上的霍去病…脸上不自觉地浮起一丝黯然淡笑。霍去病放开她,去到榻边穿鞋着衫,汪若溪一直侍奉左右,命人打了洗脸水洗面后,两人双双去用膳了。
皇上顾念两人新婚,让霍去病暂时在家陪伴汪若溪。两人闲来无事霍去病就在府里舞剑给她看,汪若溪也丝毫不倦怠地吟唱起《离骚》中的一部分为霍去病助兴,只听见剑舞生风,歌声曼妙,唱道: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汨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唯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
吟唱到最后几句,尽然眼眶泛红,轻声低泣起来。霍去病放下手中剑,来到近前,疑惑地凝注这她的双眸,边擦着双颊的泪边柔声打趣问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想春梅了吗?”
汪若溪苦着脸,捶打着霍去病的胸膛说了声“讨厌!”。霍去病不以为然,将她揽入怀里,让她放声哭个够。
不知何时,霍光领着平阳公主来到两人身后。看着不断抽噎低泣的汪若溪,平阳公主嗔怪霍去病道:“你呀,这刚新婚就惹得新娘子伤心,要是我告诉皇上,看他不剥你层皮。”
霍去病委屈的双眸很是无辜,看着走近的平阳公主苦涩地笑道:“舅母冤枉我了,本来我舞剑,她吟唱《离骚》,不知何故,唱着唱着就低声哭泣起来。”
平阳公主呆了一瞬,静静坐在若溪的身旁,笑问道:“这是怎么啦?我还以为是这猴崽子又犯浑惹着你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又该怪罪他了。”
汪若溪柳眉深锁,看看平阳公主有别过头看看一旁的霍去病,心里掠过一丝暗殇,淡淡答道:“没事,有劳舅母挂心了。只是突感歌词悲壮,心里浮起了一抹秋思,触景伤情罢了。”
平阳公主淡笑道:“这就好,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舅母,舅母一定给你好好治他。他呀,就像他舅父马厩里的那匹匈奴战马——野性难驯,不勒紧咯,只怕会脱缰肆虐。”
霍去病听的悻悻然,颇不以为意。舅母每次见到他就谆谆教诲一番,他早已习以为常了。他蹲在汪若溪身边,握住她的双手,深情款款地说道:“以后想哭的时候就挑个好日子,你不是通晓今古嘛,最好挑个只有我们两人的日子,抱头痛哭一番。”
平阳公主横挑了他一眼,挑眉一笑,道:“我刚从宫里出来,皇上病了,突然挂念你二人了,让我给你们捎个话,别忘了明日回门去看他。”
汪若溪点点头,示意知道了,眼里透过几丝心疼。年华老矣,遥想她们都来这里也快二十载了,虽然容颜变化不大,但心却真的老了。他斜眼看了霍去病一眼,紧紧握住他温暖的手掌,心里多少安心了很多。
霍去病带着汪若溪进宫朝见皇上,皇上正躺在榻上轻咳,一旁的太医正在给他把脉,另一个似乎在写着药方之类。见此情景,汪若溪突然想到了在大漠和有琴巽打理药房的场景,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真像他所说和丘林乌竺一同周游列国。
卫子夫和王夫人、尹美人等后宫妃嫔随着太医出去询问病情。汪若溪急步走近,坐到榻前轻拍着皇上的后背,轻声说道:“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刘彻轻咳了几声,怔了怔,深吸口气,淡淡道:“年纪大了,旧疾复发再加上前晚回宫偶感风寒,服了太医的药好很多了。”看着站的远远的霍去病,低声问汪若溪道:“怎么样?一切还习惯吧!”
汪若溪挑眉一笑,道:“嗯,都很好。只是刚到大司马府不熟悉环境有些不习惯,慢慢就好了。”
刘彻凝视住霍去病,高声说道:“去病啊,你可要替朕好好照看若溪,要是欺负她,朕一定军法处置。”
霍去病走进几步,艰涩地挠头笑道:“我定视她如己,不,比对待自己还要好几万倍,您就放心吧。”
卫子夫走进来,在霍去病的身后说道:“这就对了,皇上对若溪视若己出,能应允嫁给你是你几世修来的,所以一定要好好珍惜。”
太子刘据进来了,虽然现在只有十岁,但浓眉大眼,英明神武,神态颇似刘彻就是少了那份精明强干。刘据恭敬地立于榻前,刘彻语重心长地对太子说道:“朕身体抱恙,需去甘泉宫静养,这段时日也是锻炼你的时候,诸事皆交由你定夺,宫中的事情就有劳皇后费心。至于去病,一定要和大将军努力辅佐太子治理国事。”
三人齐齐恭敬行礼应声“诺”,刘彻轻咳,挥手示意几人都退下。几人叮嘱皇上保重身体,跟随太子鱼贯而出。汪若溪想回昭阳殿去看看春梅等人,霍去病只好作陪同去。太子谦谦有礼地对霍去病和汪若溪道:“表兄和若溪姑姑大婚,据儿未能前去,在此跟二位道声喜,祝你二人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霍去病听这称呼很是诡谲,一瞬不瞬的盯着太子,太子洒然一笑,明白自己称呼的有些奇怪。卫子夫和若溪不以为然地凝注两人的表情,浅笑道:“太子以后还是别再称我姑姑了,我倒是无所谓,倒是怕你表兄吃亏不高兴。”
霍去病调皮一笑,侧头叫了汪若溪一声:“姑姑”,逗得太子捧腹大笑。忽地一收顽皮神态,绕身道皇后卫子夫身旁低声道:“皇后姨母,跟你借给人可好?”
汪若溪、太子、皇后全都惊诧地看着他,好端端地跟皇后借人,这后宫出了妃嫔就剩宫女太监了,难道他霍去病刚刚大婚就生二心。霍去病愣住了,知道三人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忙解释道:“你们千万别误会,我只想跟皇后借个宫女,就是之前若溪的侍女春梅。若溪在府里很不习惯没有春梅服侍的日子,所以我就想着…”
几人恍然大悟,汪若溪感动的一塌糊涂,要不是太子和皇后在,她早就冲上去抱着霍去病亲一口了。皇后释然道:“还算你有心。其实皇上之前就吩咐过我,说若溪念旧,有什么需要尽管答应她。这昭阳殿的一切全由你自己处置!”两人高兴谢恩作别,脚下也马不停蹄地朝着昭阳殿奔去。
虽然这样的现在空出来了,但是刘彻命皇后一切照汪若溪在的时候一样。春梅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擦拭着汪若溪卧室的几案,嘴里还振振有词念叨着什么。汪若溪有意捉弄她一番,站在门口扬声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春梅忙跪地叩头行礼道:“奴婢叩见皇后娘娘金安!”只见半晌没人应答,自己又不敢抬头瞧,只有服服帖帖地跪着。汪若溪悠闲地在屋里到处摸摸,最后满意的点点头。走到春梅跟前,十分得意地说了声“起来吧!”
春梅听着声音特像汪若溪,微微蹙眉,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不是汪若溪还有谁。她撅嘴委屈满满地说道:“小主,您这都是霍夫人了还这么喜欢捉弄人,真不知道霍爷是怎么管教你的。”最后几个字说得特别小声,生怕汪若溪听到又要‘责罚’戏耍她。
汪若溪双手搓着她的脸,不怀好意地坏笑道:“这才几天不见,你这脸上的肉又长多了一圈,看来我走了,这昭阳殿里的伙食太好了,把你们一个个都喂肥了。”春梅被她一通搓揉,敢怒不敢言地苦笑着。汪若溪放开她,奸诈笑道:“我看你们需要去清苦的地方把这一身肥肉去掉,快去收拾东西吧!”
春梅一听到清苦的地方,脑子迅速翻腾着这宫里最清苦的就是冷宫了。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头叩在地板上咚咚作响,嘴里告饶道:“小主,你看在我侍奉你多年的份上就扰了我吧,那冷宫岂是人呆的地方,您发发慈悲千万别让皇后送我去哪儿,我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霍去病站在门口摇头苦笑,汪若溪还真是会戏耍下人。他本想让春梅起身的,却未料到汪若溪跪在春梅面前,扶起春梅揉揉她的额头道:“傻丫头,谁说送你去冷宫啊。让你收拾行李随我去霍府,我还没和你斗嘴斗过瘾呢,怎么舍得你去冷宫呢。”
春梅用衣袖擦擦眼泪,抱着汪若溪大哭起来。汪若溪眼瞳湿润,拍着春梅的后背道:“以后没我命令,不许动不动就跪下叩头。万一哪天撞坏了脑袋,我想找人斗嘴找乐都没人了。”春梅连连点头,示意以后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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