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张家的碎尸

见到美女，我自是要站起身来，赶忙整理下衣衫，尽力在她面前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但她突然转过头，捂着鼻子，脸上的表情显得相当难堪。我连忙嗅了嗅自己，果然是因为几天未洗澡而散发出的气味。
我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心里感到在佳人面前如此出糗实在是有失风度。我试图以轻松的话语打破尴尬：“美女，一起出去走走怎样？”
出乎意料的是，一只大手突然横空出现，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我的脸上：“放肆！对我家小姐要有礼貌。”
我不满地瞪了那位身着丫鬟打扮的女人一眼，心想既然都是小姐了，还谈何尊重。我只是想用一点幽默来缓和这尴尬的氛围。
那位美女似乎感到了一些不好意思，匆匆向我道了歉，她介绍说她父亲是县城里的显贵，她叫张宇，父亲名叫张杰。她说之前听说过我，觉得我与众不同。
不一样能当饭吃吗？我心里这么想着，便对她说如果她愿意，不妨先请我吃顿饭，如果能提供一个住处和一份工作那就更好了。
这样的富家女必须得打好关系，哪怕要厚着脸皮也得把握机会，至少可以保证暂时的温饱，同时可以思考如何返回自己的时代。
张宇看上去有些为难，旁边的丫鬟更是直言不讳，称我与乞丐无异，担心回去后张杰会大发雷霆，催促张宇快点离开。
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毕竟我也是有学识的人，在这种古怪的时代遇见这样尖酸刻薄的丫鬟，让人忍不住想要教训一番。
不过，这个时代的规矩似乎是，一旦有了亲密接触，那人就能成为我的人了。这或许是打破尴尬，展示自己威严的方式。
然而，我还未采取任何行动，张宇就已经答应带我回家，并告诉我她的父亲会安排些工作给我，但警告我不能再如此无礼。
说罢，她和丫鬟便走在了前面，我跟随着，直至来到一个气派非凡的大宅门前才停下脚步。宅子前的仆人、石狮子，无一不展示着这个家的富有。
一路跟进宅中，我发现院子里种满了珍奇的花草，尽管外表平凡，却给人一种不菲的价值感。
张宇的丫鬟不满地瞥了我一眼，告诫我不要随意触碰这些贵重的东西，弄坏了我一辈子也赔不起，可能要在这里卖命来偿还。
我毫不留情地回击：“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真是没完没了。看不起我是吧？以后有你的苦头吃。”我心想，既然是来混日子的，就不能表现得太软弱，否则在这里根本没法立足。
张宇来到一间房门前敲响，不久，一位中年男人应门而出，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威严和锐利。
张宇向他汇报了简要的情况，张杰表态自己正忙于事务，且已有不少难以处理的重担。他指派了一名下人，让张宇自行安排一切，以免再次打扰他。
观看电视剧时，穿越者总是如此轻易地攀升至高位。我心想，此次我也将攀高，只要将事情处理妥当，日后的生活定能一帆风顺。
我礼貌地向林老板询问是否有何事务需要帮忙，踱步向前走去。
张宇急忙拉住我，解释说这些全都是她父亲的商业往来，作为外人的我难以参与其中。虽然她知道我擅长验尸，但那与商业毫无关联。
张杰的面色原本阴沉，但听到我的话后精神为之一振，走到我面前，急切地询问我是否就是那位郑琦。在我点头确认后，他突然大笑，表示这次的事情似乎有了转机，便拉着我快步向后院走去，一路上没有多说什么。
到达后院，我眼前的一张凉席让我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因为我知道，凉席之上必定躺着一具尸体，而我被召来，无疑是为了验尸。
心中暗叹，才来这里不过数日，竟连连遭遇此类事件，真是倒霉至极。
张杰见我迟疑，便急切地说道，这次他非常需要我的帮助。因为我有辨识死因的能力，这自然也就意味着我有破案的本领。他承诺，只要我能助他一臂之力，不仅我的后半生将无忧无虑，享受无尽的富足，甚至他还会将他的妹妹张宇许配给我。
我心头一热，思绪不禁飘向了张宇那完美的身段。若能在夜晚享受她的陪伴，那该是何等的满足与快乐。
更何况，还有机会继承张杰的财产。我环顾这座豪宅，便被贪欲蒙蔽了双眼，走到凉席前，猛地揭开了它。
事实上，我见过的尸体已经不在少数。但当我目睹眼前这副景象时，几乎反胃，它实在是过于令人作呕了，那尸体宛若拼凑的碎肉块。
张杰皱着眉，沉声说这人的死相极为惨烈，是被肢解了。昨夜在此发现后，便被匆忙藏于一个无人知晓的隐蔽之处。
我立刻摇头拒绝：“如果你杀了人，我是无能为力的。我只是验尸的，不是辩护律师。”说完，我便走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张杰急忙解释，死者并非他所害。但这具尸体缺了一条腿，横亘在他的家中，这样的情况显然难以自清。他还提到，家外的生意繁忙，不能有丝毫耽搁，所以在昨晚发现尸体后，并未立即报案。
这让我不由得想，这家伙为了赚钱真是不要命，只要能证明死者不是他杀的，一切都好说。但如果我卷入这桩案子，那个贪婪的知县又会不会找我的麻烦呢。
张杰显得极为焦虑，他从怀中掏出一些银子塞到我手里，恳求我尽快检视尸体。在场的其他人都是外行，只有我能读懂死亡的秘密。
我详细审视了那具尸体，显然是被人有意分尸后遗弃于此，故意留下的那条缺失的腿无疑是个引诱，目的就是为了引人来找张杰。
此案背后必有深仇大恨，否则谁会使用如此残忍且精心设计的手段？我自知无力援手，况且在这种地方逗留对我而言也大有不妙。
正当我思绪万千，欲步出门外，张杰却猛地抓住了我，他威胁说如果我不出手相助，所有的罪名都会落到我头上。知县早对我心怀偏见，这一次若是栽赃成功，我将无路可走。
张杰的残忍远超我的预期，他没有一丝良心，我本以为这次有机会提升地位，谁知又一次陷入困境，真是运气背透了。
走出屋外，张宇找我说了些什么，好奇这里发生了何事。我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告诉她张杰想要将她嫁给我。
听此言，张宇的脸上一阵红晕，她转身便跑。张杰却是一笑，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待这件事了结，便会立即安排婚事。
我催促张杰详述昨夜的经过，不能有一字之差。若真有人要加害于他，官差很快就会登门。
时至今日，官差们的行动已是迟缓，这说明他们并非专业之辈，在某些地方一定出了错。
话音未落，外头便传来喧哗声，张杰匆匆出去，我紧随其后。只见官差确实来了，而且来者不少。
“奉大人之命，搜查张家。其他人等，都退后。”领头的官差手持令牌，那应该是搜查令之类的官方文书。
张杰迈步至最前方，挺身而出挡在官差面前，质问他们找何事，这里是张家大院，不是随意就能搜查的地方。如果他们真要搜查，还得先过他家仆人那一关。
言罢，张家的下人纷纷站到了张杰的身后，摆出一副保卫家园的姿态，他们每一个看上去都是训练有素的家丁，并非寻常之辈。
那些官差顿时畏缩不前，他们清楚，以人数比，自己方已是劣势。若真的动手，结果必不妙，况且在这偏僻之地，金钱往往胜过法律。
张杰轻蔑地瞥了他们一眼，“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否则你们连吃饭的地方都保不住。”他的声音里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群官差显得有些害怕，他们请求张杰不要为难，这是上级的命令，他们不过是执行任务，如有误会，张杰可以直接向知县反映。
张杰面无表情，而他的下人们则是挺身而出，告诉官差让知县亲自来，这里是何等地方，心照不宣。
这些官差似无他法，只得低头，慢慢退了出去，显然这一次的搜查行动已是泡汤。
我的心仍在剧烈跳动，若这次搜查真的牵连到我，那我必定又要卷入一场风波，所幸张杰势力雄厚。
官差一走，我便见张杰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显见他亦心有余悸。我趁着混乱之际，迅速找到机会溜出大院。幸好屋里乱成一团，无人注意我的离去。
一旦脱身，我却生出几分懊悔，如今又是无处可去。但对这种是非，我已心生厌倦，便沿着一条小径快步走开，尽量避开行人，决意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作打算。
我没有走出多远，便有几个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他们身着张家下人的服饰，显然是得知我离开后，四处搜寻我的行踪。
我急忙掉头，向相反方向飞奔，那几个人毫不犹豫地追了上来，一边追一边告诉我张杰要见我，催促我跟他们一同返回。
“你们认错人了。”我边答边加快脚步，心里只希望他们赶不上。
他们在后方紧追不舍，大声喊叫，但我哪里还会管这些，只想着一旦逃脱，今后决不踏入这个鬼地方半步。
出乎意料的是，前方也有几个人挡路，看装束也是张家的仆人。我陷入绝望，意识到这场风波似乎非插手不可。
于是我停下脚步，无奈地坐在地上，等待他们将我围捕。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两拨人见面后并未动手，反而开始了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