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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搓澡

诡语 2024-06-11 21:44
谢兰沿着熟悉的街道一路走回家,心中充满了挫败感和愤怒。她的步伐显得犹豫而迟缓,正当她陷入深深的思索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刚被解雇的酒店急匆匆地追了出来。那是一位和蔼的面点师,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谢兰妹子,如果你现在没地方去,我可以帮你找份工作。”
谢兰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是什么工作呢?”
面点师微笑着解释道:“我有个姐姐,她在做搓澡和足疗的工作。这份工作比较轻松,而且班次灵活,你可以试试看。”
听到这里,谢兰的心中泛起了希望的光芒:“我愿意尝试。”
面点师随即给了谢兰她姐姐的联系方式,并详细说明了工作地点和要求。于是,谢兰开始在一家名为“天天”的澡堂里跟着面点师的姐姐学习搓澡技术。经过一个星期的努力学习和实践,谢兰终于出师,开始了她的搓澡生涯。
她的工作模式是隔日轮班。在休息日,谢兰注意到路之遥洗浴中心的休息厅里也有女客人在享受足疗服务。她看到了一个增加收入的机会,便向陆之遥提出了自己在休息日为女客人提供足疗服务的想法。“当然可以。”陆之遥立刻同意了,并对谢兰表示了他的全力支持。
谢兰的搓澡和足疗技艺日趋娴熟,然而,就在一切看似顺利之时,意外发生了。有一天,她在给客人搓澡时,一个老太太在桑拿房里突然晕倒。谢兰急忙上前相助,但在慌乱中她自己不慎摔倒,导致腰部受伤。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故迫使谢兰不得不再次暂停她的搓澡生活。
谢兰从陆之遥那里返回后,无所事事,她在房间里随意切换着半导体上的频道。偶然地,她在帮帮热线上听到一则食品厂的招聘广告,迅速记下了联系电话,并立即拨打。经过一番艰辛,她终于摸清了食品厂的地址。到那里后,厂里的老板检视了她的情况,并要求她第二天就来上班。
第二天,谢兰和一位18岁的少女一起走进了食品厂。工厂里的中年女班长分配给谢兰一些琐碎的杂活,而那位年轻女孩则被指派去做些技术性更强的工作。下班时,谢兰被班长留下来打扫卫生。在此过程中,一位同工的工人对她说:“一个月内,你只能做这些无关紧要的杂事。”
第二天,谢兰感到失望,没有去食品厂上班。她继续在家听帮帮热线,这次她听到一家美容院正在招聘足疗师。她很快找到了那家美容院,并开始了给女客人做足疗的工作。谢兰白天忙碌于美容院,晚上则去陆之遥那里继续为女客提供足疗服务。
然而,一天,事情出现了意外的转折。江欣颖和她发廊里的一个常客来到了路之遥舞厅玩耍。那位女常客偷偷对江欣颖说:“我看见你的小姑子正在给客人做足疗。”由于路之遥桑拿浴休息大厅里的椅子格外高大,加上客人都身着浴服,而且谢兰服务的那位女客留着短发,又因为光线昏暗,江欣颖的朋友误以为谢兰在为男客人做足疗。
这件事很快演变成了外界的流言蜚语。江欣颖在自己的发廊中散布谣言,声称谢兰正在给男客做足疗。结果,谢家的邻居小汪在去发廊烫头时无意中听到了这些话,回家后便把这些流言告诉了杨雪和谢天远。
杨雪通过电话把消息传给了谢兰。那时,谢兰正在给一位女客人做足疗。当她回到家,她的妈妈气愤地告诉她,有人说她在外面从事不体面的工作。谢兰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澄清了这个误会。然而,这次的经历让她下定决心,决定不再做足疗工作。考虑到自己父母身体不佳、经济拮据的状况,她决定再次更换工作。
谢兰沿着街道边走边寻找新的工作机会。最终,在一家啤酒店里,她找到了一份记账的工作。她在那里勉强坚持了一段时间,等到发了工资就离开了。原因是,这家啤酒店的老板和老板娘经常吵架,而且安排给她的工作量总是变来变去,标榜为记账的工作,实际上更像是杂务。
当谢兰回到路之遥洗浴中心时,陆之遥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农民日报》,关切地询问她的近况。谢兰向他详细叙述了最近发生的一切,陆之遥看了看手中的报纸,提到上面有一个写手的招聘广告:“谢兰,你本来就是个有文化的人,为什么总是找些粗活干呢?”
听到这话,谢兰立即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哥哥,你早说嘛,给我地址,我去应聘。”她迫不及待地按照地址去应聘。
应聘的地点是一座显得有些凄凉的大楼,里面阴暗的走廊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接待谢兰的是一位自称省城中文系毕业的女生,态度显得颇为高傲。她要求谢兰随手写一篇文章给她看。谢兰想起了陆乘风过去曾为她画画并获得奖项的事,于是,她写下了一篇文章,交给那位高傲的女生审阅,被告知回家等消息。
回到自己东倩的家后,谢兰突然发现江欣颖在家里的后院设立了一个佛堂。谢兰感到非常惊讶:这个女人,竟然在干尽坏事之后还信佛?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
尚慧忆,谢兰的侄子,已经逐渐长大。由于江欣颖的严格管理,孩子不再需要谢家的大家小家的照顾,因此江欣颖很少让他在谢家出现,更多的时间是留在发廊里。
谢兰从江欣颖布置的佛堂里走出来后,心中充满了惊讶。就在这时,她接到了报社的录取电话。她刚想离开,江欣颖却突然从佛堂里出现,拦住了她的去路,脸色冷漠地问:“你准备去哪里?”
谢兰冷笑着回答:“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面对这个令人反感的女人,谢兰觉得她的问题简直可笑。
江欣颖突然昂起头来,严肃地问道:“我刚刚发现我的两万元不见了。谢兰,是不是你偷的?”这个问题让谢兰感到非常震惊。
谢兰指着江欣颖,气得嘴唇都在颤抖:“你……”
江欣颖毫不退缩地追问:“你什么你?你刚刚进过我的佛堂,我发现我的两万元就不见了,难道不是你偷的吗?”
谢兰歇斯底里地叫道:“不是我偷的,这怎么可能呢?”话音未落,她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江欣颖不依不饶地说:“不是你偷的,难道钱会长脚自己走了?走,我们去派出所报案。”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江欣颖正要报警的时候,谢勇突然回家,揭开了谜底。原来,他已经将这两万元存入银行了。
带着一颗充满泪水的心,谢兰踏上了前往报社的路程。她努力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在抵达报社后,谢兰发现当天的主笔因故未能出现。高傲的女人,刘石方,将采访任务交给了谢兰。当天的任务是采访一位名叫东言冰的老人。老人的生活经历和事迹深深触动了谢兰,激发了她想要好好撰写关于他的文章的决心。
经过几次修改,谢兰终于完成了稿件,并满怀喜悦地看到自己的文章被刊登在《农民日报》上。然而,她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在文章末尾的署名栏里,谢兰惊讶地发现了四个名字,她的名字竟然被放在了最后一个位置,而刘石方的名字大模大样地占据了第一位。
回到路之遥洗浴中心后,谢兰将这件事告诉了陆之遥。陆之遥听后哈哈大笑,揭露了刘石方的真实身份:“刘石方,这个女人其实是我一个朋友的熟人,根本就没有省城大学毕业的背景,只有初中文化水平。她以前开过饭店,报社的那个位置也是我朋友帮她安排的。”
听到这些,谢兰不禁哭笑不得。在经历了这一番波折后,谢兰决定不再在报社工作。随着春节的临近,她突然感到无处可去。陆之遥提议让她留在洗浴中心过年,但谢兰经过一番考虑后摇头拒绝了:“我还是回家过年吧。我的父母一直牵挂着我,每年因为我的缺席,我爸爸都会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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