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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只是小伤,并不严重

我皇后,重生一下怎么了 洛水浅浅 2024-06-27 12:53
  “太子妃如此大礼,真是折煞老身了。”李姑姑虽然面色略显苍白,但容貌绝美,堪称国色天香,她轻轻虚扶了一把,笑着说道,“皇后娘娘召见,命我前来引您入宫。”常子欢轻轻直起身体,向李姑姑报以柔和的微笑,仿佛对李姑姑的打量毫无察觉。在通往皇宫的路上,李姑姑偶尔会抛出几个问题。
“听说太子妃此次出行,还遭受了伤害?”李姑姑询问道。
常子欢轻声回应:“只是小伤,并不严重,处理殿下的杂事才是最重要的。”
过了好一会儿,常子欢还未踏入房门,便听到屋内传来皇后的声音:“在本宫面前跪下。”
常子欢微微一愣,却不敢多言,只是轻轻提起裙摆,平静地跪在了地上。
屋内不时传出女子吟诗作对的声音,还有沉檀香木的气息飘散,这时常子欢才意识到,今日是踏雪寻梅的日子,城中有名望的女子都会聚集在此,展示她们的才华。
皇后今日召见她,似乎只是想借此机会羞辱她一番。
常子欢低垂眼眸,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雪花纷纷扬扬落在她的身上,不知过了多久,李姑姑走了出来:“太子妃,娘娘传您进去。”
常子欢点了点头,刚一起身就感到膝盖一阵麻木,几乎站立不稳,她只得咬紧牙关,将身上的斗篷递给了丫鬟。
外面的寒风刺骨,而屋内却是一片温暖。在宫廷的深处,那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面孔,以及那些对她怀有深仇大恨的女子们,此刻都汇聚于此。她,常子欢,以她的绝世容颜,一踏入这殿堂,便吸引了所有目光。
有的羡慕她,有的憎恨她...
常子欢恭敬地行了一礼:“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并未抬眼,却在言语间透露出对她的不满:“人啊,一旦得势,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了。”
“娘娘息怒,太子妃毕竟有太子殿下的宠爱,即使有些小任性,也不会受到责备,毕竟之前…”郑意,郑家的嫡女,自小对太子情有独钟,自从常子欢成为太子妃后,便处处与她为敌,此刻更是不会错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她的话中带刺,在场的众人都能听出其言外之意,但这却无意中触及了皇后的痛处,使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感到尴尬。皇后将心中的怒火全部转嫁到常子欢身上:“你还有脸回来!作为太子妃,竟然想要逃离皇宫,难道是政儿配不上你吗?别忘了,你是怎么坐上太子妃之位的!”
愤怒之下,皇后抓起一旁还冒着热气的茶盏,猛地向常子欢砸去,茶水溅了她一身,茶盏正中她的额头。
私自离开东宫,未告知任何人,这确实是常子欢的过错,自知理亏,她无法反驳。
血顺着她那如雪般白皙的面颊缓缓流下。
尽管疼痛难忍,常子欢仍强忍着,咬着唇,再次恭敬地行礼,语气坚定而不失谦卑:“母后恕罪,此事确是儿臣考虑不周,无论母后如何责罚,儿臣绝无怨言。”皇后轻蔑地哼了一声,尽管这样,她心中的怒火仍旧难以平息。后宫中,常如玉日复一日地与她争宠,已让她心烦意乱;如今,一个出身低微的庶女竟一跃成为太子妃,不仅未能助政儿一臂之力,反倒频频添乱。
皇后冷冷地打量了常子欢一番,见她身着鲜艳夺目之服,娇俏可人,便沉声斥责:“看看你穿的是什么模样,简直就是个狐媚子。以前还算得上是端庄大方,不至碍眼,现在却全无太子妃的威仪。”
常子欢轻轻咬了咬唇,她今日起得甚早,全是青莉为她梳理打扮,连这件深蓝色的新衣也是首次见到。
见常子欢沉默不语,皇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来人,太子妃常氏目无尊长,少教无礼,李姑姑,给我掌她手心二十鞭。”
常子欢深吸一口气,记忆中,上一世也是这样,她足足病了一个月才渐渐康复。
她唇角紧抿,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如同漩涡般深邃。她闭上双眼,再睁开时,目光中只剩下冰冷。
周围的女眷都等着看常子欢的笑话,而常子欢并未反抗,她安静地跪在地上,伸出手,面不改色地与皇后对视。
李姑姑手持板子走到她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棍接一棍地打下去。常子欢额头渗出冷汗,疼痛如火烧一般,但她紧咬牙关,一声未吭。
直至第十棍落下,外面突然传来下人的声音:“太子殿下到——!”
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雪中缓缓走来,他身着鸦青色薄袍,面容清秀,眉目之间透着淡淡的疏离,长睫投下浅浅的阴影,周身散发着一股清冷而又锐利的气息。"孩儿拜见母后。"郑意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他,眼里的喜气洋洋几乎要泛滥成河。皇后一见他,顿时笑逐颜开,激动地站起来,拉着冷敖政的手说:"政儿,你这些日子忙于治理洪水,真是辛苦了。看,人都瘦了一圈。"
冷敖政轻轻地笑了笑,目光转向站在李姑姑身旁的常子欢。她的眼眸低垂,情绪难以捉摸,只见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他询问道:"母后召见太子妃入宫,是有什么事情吗?"
皇后的脸色微变,声音也冷了几分:"她是本宫的儿媳妇,太子妃。本宫想要见她,难道还需要先向你报备不成?还是说,你这太子妃的身份已经尊贵到本宫都不能随意使唤了?"
冷敖政低头恭敬地回答:"母后请勿怪罪,是孩儿言多必失。只是太子妃昨日救了孩儿一命,而且她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
皇后一听这话,立刻关切地问:"什么?政儿,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让太医看看?"
冷敖政的唇角紧抿,语气冷淡地说:"不碍事,幸亏有太子妃相救,否则今天受伤的可能就是孩儿了。"
皇后这才放下心来,她回头看了一眼常子欢,抛去一个警告的眼神,缓缓地说:"好了,本宫知道了。太子妃有功,这次就将功抵过吧,你先回去休息吧。"“多谢母后。”冷敖政恭敬地行了一礼,皇后却拉着他,又聊了几句家常:“政儿啊,这位是郑家的千金,才貌双全,听说你素爱读书,若得空闲,你们俩倒是可以交流一二。”
皇后的话中带刺,常子欢自然听得出其言外之意,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心中却是一片讥嘲。在沈明珠未出现之前,她对冷敖政的信任坚如磐石,纳妾之事,从未在她心上掠过。
郑意挺直了腰板,听到皇后的夸赞,立刻装出一副羞涩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望向冷敖政。然而冷敖政的脸色却阴沉如水,他坐在席上,目光恰好捕捉到常子欢的侧影,那道深邃而冷漠的视线定格在她的额头,情绪难以捉摸。
皇后顺着他的目光,唇角泛起一抹冷意,语气平淡地说:“太子妃有所过失,本宫不过是略施小戒。”
冷敖政紧抿着唇,目光锐利如刀,他起身对皇后再行一礼:“母后,儿臣尚有要事,便先行一步,带太子妃回宫。”不等皇后回应,冷敖政已至常子欢面前,伸手穿过衣袖,握住她那冰冷的手掌心。
宽大的手掌将她细小的手心完全包裹,体内的温暖气息渐渐驱散了常子欢身上的僵硬。步出宫廷的长廊,冷敖政走在前面,常子欢则低垂着头,衣袖早已被紧张攥得皱成一团,手心传来的痛楚,仿佛穿透心扉。冷敖政不动声色地将斗篷轻轻搭在常子欢的肩上,他修长的手指细心地为她系着蝴蝶结。待一切妥当后,他从袖中取出一块绣帕,略显生疏地轻拭她额头上的伤口,凝固的血迹黏在她的脸颊一侧。
常子欢眼圈泛红,浮肿的手指接过绣帕,眼中透出一丝凉意。由于身高的差距,她微微仰头,向冷敖政行了一礼:“今日多谢殿下替臣妾解围。”
常子欢的疏离和冷漠让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冷敖政感到些许不悦。但他很快注意到她那双纤细柔嫩的手,肿得像馒头一样。他欲言又止,最终沉默,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她的长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原本灵动的眼睛此刻显得楚楚可怜。
尽管明显感到疼痛,她却倔强地没有吐露半点委屈。
“母后她……”常子欢刚要开口,冷敖政便打断了她:“私自离开东宫固然是你的过错,但母后秉公办事,你也应接受惩罚。”
常子欢低垂着眼,冷静地回应:“臣妾知错。但殿下,您是明媒正娶的夫君,即便是臣妾有错,也应由您来裁决。”
街道上人潮汹涌,夕阳的余晖洒在雪白的楼阁飞檐上,映衬出一片热闹景象。马车内宽敞且洁净,装饰虽简却不失华丽。精致的木椅上铺着厚厚的棉绒地衣,中间的软榻已收拾得整整齐齐。车中央的小案上,一只还冒着热气的紫砂壶静静地摆放着。常子欢静静地坐在冷敖政的身旁,手中紧握着他递给她的水囊,那冰凉的感觉稍稍缓解了她内心的煎熬。自从离开皇宫,冷敖政除了在为她包扎伤口时说了几句必要的话外,两人便再无交流,马车里弥漫着沉默的气息。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常子欢本就心绪不宁,这突如其来的震动让她失去了平衡,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
冷敖政虽然手中拿着书,但心思显然不在阅读上。他的目光不时地投向常子欢,一页书也未曾翻过。就在常子欢即将跌倒之际,冷敖政迅速伸手稳住了她的胳膊,将她轻轻拉回怀中,避免了一次可能的伤害。
“殿下,属下失职。”车外传来青影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前方有人拦路。”青影继续报告。
夕阳西下,雪后的世界被余晖染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街道上的行人络绎不绝。车厢的帷幕随风轻轻摆动,露出了一角。常子欢依偎在冷敖政的怀里,之前的寒意似乎已被一股暖流驱散,让她感到一丝不舍。“你身体可有不适?”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常子欢轻轻摇头,目光穿过车帷,看到对面马车中走出一个人影。
“你们是何人?竟敢阻挡明安公主的道路,难道不怕受到惩罚吗?”
明安公主?
常子欢微微皱眉,手在袖口下不自觉地紧握。
明安公主,平仄国的长公主,自幼宠爱有加,性格傲慢霸道。她所看中的一切,无论人或物,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夺取。
前世,她来到越国进行和亲,挑选夫婿。在那场宴会上,她第一眼就看中了冷敖政。
尽管最终冷敖政并未选择她,但明安公主在越国的日子里,总找机会进入东宫,在冷敖政不在时故意刁难自己。
冷敖政隐约记得,父皇曾提及今日会有远道而来的明安公主和亲,只是没想到会这般巧合。冷敖政轻轻地掀起窗帘的一角,目光投向了对面那辆华丽的马车。只见那马车上金雕银琢,帘前挂着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珍珠,车轮镶嵌着闪耀的宝石,光彩夺目。就连拖着它的马匹,鞍上也点缀着众多犹如豆粒大小的珠宝,彰显出车内之人非凡的身份与尊贵。
街道狭窄,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冷敖政扫视了一圈后,发现只有明安公主的马车后面留有一条空旷的巷子。于是,她放下窗帘,向青影递了个眼色。
青影立刻会意,他恭敬而谨慎地开口:“明安公主,在下冒昧提议,鉴于街道拥挤,不如先将马车退至后方的巷子里,以免造成不便。”
青影的话音不高不低,恰到好处地传入了马车内女子的耳中。然而,明安公主听了这话,显然心生不悦。她掀开帘子,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她身着一袭红衣,色彩鲜艳夺目;头饰金翠相间,熠熠生辉,令人目不转睛。
陈蕊珠则一言不发,只是双手叉腰,手中的鞭子轻轻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引得周围百姓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观望。
“我乃是平仄国的公主,此次前来和亲,正要进宫拜见皇上。你仅凭三言两语便想指挥本公主,难道不怕冒犯了皇上吗?”陈蕊珠的声音细腻而坚定,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常子欢挺直了脊背,手中的湿润汗渍沾染了伤口,带来一阵灼热的痛楚。
“哪里不适?”冷敖政关切地问道。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那道明显的红印和微微颤抖的纤细手指透露出她的痛苦,尽管她努力掩饰。他的眉宇间满是冷峻,大手坚定而温柔地将常子欢搂坐于自己的腿上。
“别动,会加重疼痛。”冷敖政微微侧身,轻轻地在她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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