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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不安分

饥荒?我可是天命小福宝 小幸运 2024-06-27 14:14
  村长像疯了一样伸手要打人,赵氏却动作敏捷地将村长的双手绑了起来。村长怒吼道:“你竟敢绑我!你是何方神圣?麻赖子!麻赖子,给我把这人撵出去!”
赵氏迅速将村长制服并推到一旁,因嫌他吵嚷,还塞了块抹布进他嘴里。
周氏见到赵氏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泪流满面地哭诉:“你怎么才来啊,你们怎么才来!”
周氏抱着赵氏痛哭一场后,才有力气讲述事情的经过:“自从你们家散了之后,村里的人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很多人都来巴结他,但他一个也看不上。”
“不仅他看不上,我也觉得咱村里没人能比得上老三。起初一直用着老二,老二虽然文绉绉的,但在关键时刻绝不含糊,所以这一路走来也没出什么乱子。可没想到……”
据周氏所说,村长那天被麻赖子叫出去后,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手里始终握着那根烟管,终日吞云吐雾仿佛身处仙境。
起初,村长对周氏的话还能听进去一些,但后来不知是因为吸食那烟管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事,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大。顾老二向来喜欢琢磨字眼,他立刻提出疑问:“他对你态度恶劣,是否因为你另有他人?听从村长的话,似乎你身边还有其他人。”
周氏被说得愣住了,泪水都忘记了流。她沉思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急忙解释道:“那都是误会,全部都是误解!”
赵氏听后,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她气得拍案而起,“那你为何不向他说明一切,双方坦诚相对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周氏无奈地摇了摇头,指着村长,开始诉苦,“你们以为解释就能平息一切吗?我何尝没有尝试过解释,可谁知,那个扶我的人竟是麻赖子的手下。”
接下来的情形,即使不言也可想而知。麻赖子心机深沉,毫无底线,挑唆那男人胡言乱语,彻底塑造了周氏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形象。
王喜妮难以置信地问:“你是被陷害的,他怎么会相信那些话?”
周氏冷笑一声,表情冷漠,“他不仅相信,而且是深信不疑。在他心里,那个麻赖子比我这个妻子还要可靠。”
顾老三凝视着桌上的烟管许久,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这烟管显然不是村长家的东西。而能送他这样东西,从中获利的只有麻赖子。
但麻赖子是个穷得叮当响的人,这烟管若真是他的,早就被他典当或卖掉了。
因此,这烟管必定是来路不明的。拿这种来路不明的烟管送人,麻赖子还真是生财有道。
顾老三知道,能让人上瘾的除了烟管,还有来自西域的某些物品。他曾与商人打交道,对此略知一二。
麻赖子平时看似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没想到人脉倒是广泛。
看着四处寻找烟管的村长,明显是已经上瘾的迹象。难怪村里近来变动如此之大,原来真的是村长有所求于麻赖子。麻赖子,这个村中的恶霸,总是肆无忌惮地行事。他深知那些上瘾的人,若非得到解药,必将终生受尽折磨。
村长此刻浑身颤抖,双眼却紧盯着那烟管,嘴里不停地发出“哦哦哦”的声音,仿佛在哀求将那烟管交给他。
顾老三见此情形,怒火中烧,猛地拍桌而起:“难道麻赖子以为,没有我们顾家人在,他们就能横行霸道了吗?”
顾老三毫不犹豫地去找麻赖子算账。而麻赖子恰好从他的木屋中晃悠出来,一抬头便看见了怒气冲冲向他走来的顾老三。
过往的恐惧尚未消散,麻赖子本能地转身逃跑,但没跑出几步,就被顾老三一把抓住。顾老三厉声问道:“你最近胆子肥了是吧?觉得我不在村里,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麻赖子显然并不服气,他挣扎着想要与顾老三分个高下。但身材瘦弱的他,与顾老三相比差距悬殊,即便用尽全力,也难以匹敌。
顾老三看出了麻赖子的反抗,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胸口,将他击倒在地,随后压制住他,逼问道:“快说!那烟管你从何处得来?”
麻赖子仍旧固执地不肯开口,顾老三最不怕这种嘴硬的家伙。于是,他又连续几下重拳,动作之快连旁观的顾王氏都没看清楚,便全都落在了麻赖子的脸上。
麻赖子疼得嗷嗷大叫,随后大声抱怨:“这还有没有天理了!竟然私设公堂,滥用私刑。若非此地偏僻无官府,我定将你告上县衙!”
顾老三听得烦躁,又狠狠地给了麻赖子两巴掌,“还不快说!”
麻赖子的脸上立刻浮现出青黑色的巴掌印,疼痛让他几乎承受不住,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每次你回来都要欺负我,每次我即将成功时,你都要来搅局。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竟要如此对我?”“我们之间,原本无冤无仇,我何曾对你做过什么坏事?你一回来就搅乱我的生活。”麻赖子无奈地对顾老三说。
顾老三却不为所动,他不耐烦地推开麻赖子:“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我不吃这套。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可不会手软。这林子里野兽多的是。”
麻赖子和顾老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深知顾老三的性格,知道事情瞒不住了,于是决定坦白一切。
他不再卖弄悲情,直接开始讲述经过:“那天,我和村里的人一起走,突然下起了雨,村长就叫我们躲进林子里避雨。”
“我跟随着大家进入林中,没走多远,脚下就踢到了什么东西。我弯腰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根烟管。”
“这玩意儿我以前见过,邻村那些有钱人曾用它喷云吐雾。我当时捡起来,是想拿回去炫耀一下。”
“没想到这东西还真派上了用场。烟管里还有些烟丝,闻起来很像之前一个西域朋友给我的那种。”
“那朋友没细说这是什么,只告诉我以后如果得到烟管,就把这烟丝加进去,抽起来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我当时没敢试,就把烟管给了村长,还加了点那种黑色的西域烟丝。”
“从那以后,村长就像上瘾了一样,整天找我要烟丝。我现在手头上也没剩多少了。”
“如果你们没回来,我都打算去找那个西域人进货了。”麻赖子有些遗憾地说。
顾老三听后气愤难平,又狠狠地揍了麻赖子几拳。顾王氏原本觉得顾老三打人太狠,但听了这一切后,也任由顾老三教训麻赖子了。麻赖子抱着头,蹲在地上,嗷嗷求饶道:“三哥!三哥,我知道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
顾老三的手一握紧,就像是一个大铁拳,捶在麻赖子的身上,就好似铁锤打在身上一般。
“饶了你?之前饶你多少次!就看在咱俩是发小的份上,次次饶恕你,你倒好根本不长记性,就像是有了倚仗。”
顾老三的确对麻赖子恨铁不成钢。两人差不多的年岁,到了现在他都没成家,整天的没个正行,好人家的姑娘就没有愿意跟他的。
“麻赖子,现在你最好是把解药拿出来,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你。”顾老三还是不明白烟丝是什么东西,自以为是个药物。
麻赖子一脸为难,愁得脸都皱巴在一块,“三哥,我从哪给你弄解药啊!”
顾老三攥着麻赖子的衣领子直接从地上提了起来,“怎的!你不想给?”
赵氏在旁摆着手说道:“老三,你把他放下来。他的确是没有解药。这东西一旦成瘾,就没有什么药物可以解了。”
“那咋办!大嫂,咱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村长变成这副样子……”
在柳氏怀里的顾蕾扑棱着自己的小胳膊,“哦哦哦”地喊起来。
柳氏赶忙拍拍顾蕾的后背,“蕾蕾乖,可不能闹……”
顾蕾心里开始无奈了。她和她娘的默契呢?顾蕾立马将手指放在柳氏的胳膊上。微微的湿意让柳氏顿时就清明了。
柳氏急忙抱着顾蕾走到顾王氏的身边,“娘,我有法子。”柳氏说这话的时候心怦怦地跳。顾王氏缓缓睁开了她的双眼,目光却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顾蕾身上,而非柳氏。顾蕾感受到那对经历过岁月沉淀的眼睛紧紧锁定自己,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种仿佛被完全看穿的感觉。这种强烈的压迫感仅闪现了一瞬,便消失无踪。顾蕾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这老太太真是精明过人,刚才的直觉并非无中生有,老太太显然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尽管柳氏怀揣着救村长的初衷,她心中明白,相比之下,女儿的安全更为紧要。因此,面对顾王氏,她也未敢吐露实情。“娘,我这儿有些家传的药水,想着或许能给村长试试。”柳氏如此说道。
顾王氏作为家中的长辈,对于儿媳们的家底自是了如指掌。是以,当柳氏提到什么祖传药水,顾王氏心知这不过是托词罢了。“既然是家传之物,那就拿出来让我开开眼。”顾王氏伸出手来,示意柳氏交出药水。
柳氏带着顾蕾躲到树后,不多时便手持一个白瓷碗返回,碗中水清澈透明,隐约还有一股淡淡的甜味飘散。顾王氏眼中闪过一丝渴望,稳稳端过碗来,她对着在场的人宣布:“村长被绑了这么久,定然是口渴了。我这里正好备了一碗清水,给他解解渴。”
顾老三正为烟丝的事情犯愁,听闻母亲的话并未放在心上。“大家都跟我来村长家,把这个捣乱的家伙也带上。”顾王氏向众人吩咐道。尽管有人心中存疑,但也不敢明言。
此时的村长已是汗流浃背,瘫倒在地。而周氏却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热茶,对村长的窘迫境遇视若无睹,内心毫无波澜。顾王氏一踏入屋内,便满脸笑容地说道:“村长在此定是疲惫不堪,我这儿端来了一碗清水,请尝尝。”
周氏闻言冷笑,“老太太,他若真渴了,自然早就开口。他不开口,显见是不渴的。”顾家人听后哑口无言,心想村长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即便是想要说些什么,也是难以启齿。顾王氏深知周氏对她的憎恨根深蒂固,因此她没有与周氏商量,便径直取下了村长口中的抹布。村长刚要开口大骂,顾王氏却迅速将一碗泉水灌入村长的口中。
村长不自主地连喝了几大口,原本黝黑的脸庞渐渐泛起了红光。他的眼神也变得明亮起来,当看清眼前的顾王氏时,他满脸疑惑地问:“这不是顾家老太太吗?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们还打算派人去找你们呢。”
顾王氏眼带笑意地看着村长,问道:“现在清醒了吗?”
顾老三是个机敏之人,立刻拿起桌上的碗,喊道:“娘?”
“嚷什么嚷,我不是在这儿吗?村长醒了,也该轮到你出场了,把那坏蛋带到前面来。”顾王氏向顾老三使了个眼色。
顾老三立刻明白了顾王氏的意图,他不想让自己在这里多问。于是,他转身将麻赖子拉了过来,对村长说:“村长,这几天你和麻赖子关系不错嘛!”
村长一向看不起游手好闲的人,急忙想要否认,却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连串的画面,气得他脸色铁青。
“麻赖子,你的胆子可真不小!竟然敢耍我。”村长从地上站起来,指着麻赖子怒骂。
顾老三见事情已经明朗,便说:“好了,村长,你也别总把责任推到麻赖子身上,如果你有警戒心,麻赖子又怎能欺骗你?”
“那时,麻赖子告诉我,这东西是富贵人家的珍品,我这才收下的。”村长觉得自己也是受害者,没想到同村的麻赖子竟心怀不轨。
周氏坐在椅子上,盘着腿,嘴角挂着冷笑:“终于醒了,你这个该死的!”顾家的村长,李义,瞥见妻子脸上的伤痕,心疼得如刀割一般,急忙询问:“玲子,你这是怎么受伤的?是谁干的?”
顾家众人沉默不语……
周氏终于忍无可忍,猛地站起,一掌拍在桌上,声音里满是愤怒:“李义,你这是打算不认账了吗?”
李义本能地跪倒在地,顾家人看着这突如其来的角色互换,恍然大悟。他们意识到,之前周氏默默承受,只因担心一旦反抗,会引发更多不可预知的后果。
“媳妇,快告诉我,谁打的你?你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为这生气真不值。”李义眼含泪光,巴巴地望着周玲花。
赵氏实在看不下去这局面,终于开口揭露真相:“村长,大姐脸上的伤都是你打的。”
李义一脸震惊,难以置信地反驳:“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那种男人。”
周玲花毫不畏惧地指着他:“就是你,李义,要不是看在儿子的份上,我早就离开你了。”
听闻此言,李义脸色大变,慌忙从地上爬起:“媳妇,你别生气,我是一时糊涂,被蒙蔽了双眼才做出那种事,你可千万不能不要我啊!”
他在周玲花身边焦急如焚,生怕她真的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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