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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手脚动弹不得

饥荒?我可是天命小福宝 小幸运 2024-06-27 14:26
  “二川怎么样了?”顾王氏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破了房中的静默。"生命算是保住了,但能否痊愈,还是个未知数。"顾蕾并没有夸大其词来吓唬人。
顾二川那日跌倒,头部和脊椎都受到了重创。
若是康复不顺,恐怕会落得个残废的下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氏听闻此言,情绪立刻激动起来。
她急忙从外头冲进屋里,瞥见顾二川那软弱无力的模样,泪水便止不住地流了出来。"让她出去。"这时的顾二川却不想多看她一眼。
在顾蕾说出那句话之前,他并未察觉到自己身体有何不妥。
然而此刻,他才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动弹不得。
唯有脖颈勉强能动。
他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因此并不想见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顾二川,我……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对你动手,我……"刘氏试图解释,但她明白,无论她说什么,顾二川都不会相信她。
那时她真的以为自己的孩子只是晕过去了而已,哪里会想到情况竟会如此严重?
"没想到?如果你一开始就说实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可你却瞒着我,瞒着大伟,想要把村里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水卖给张大官人,你究竟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顾二川情绪激动,不由得吐出了一口血。"你还不赶紧离开吗?难道你非要亲眼看到顾二川不幸离世才满意吗?"顾王氏见此情景,手中的拐杖重重地落在了刘氏身上,泪水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原本以为这个家如果没有了刘氏,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麻烦和问题。
但她依然是个祸害!
刘氏看到顾二川吐血,被吓得不轻,她知道此时他的情绪非常不稳定,不想见到她。
或许等他冷静下来后,他还是会愿意见她这个母亲的吧?
刘氏转身离开了房间。
"蕾儿,你告诉我,顾二川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顾王氏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她站不稳。
"顾二川哥的脊椎受伤了,而且伤势很严重,所以他现在的四肢都无法动弹。或许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会有所好转,但也可能……"
这辈子就这样了,顾蕾说出了这句话。
她知道这样的结果对于顾二川来说太过残酷。
但她的话中之意,却是每个人都能听出来的。
顾王氏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这该死的家伙,怎么就把顾二川害成了这样?"顾王氏恸哭起来。顾家的其他人心中也充满了忧虑,尤其是顾老三。
“蕾儿,你一向机智过人,定能找到解决之道,对吧?”他满怀希望地将目光投向顾蕾。
顾蕾在家族中素有智慧之名,曾化解无数困境,顾老三坚信她能为顾二川找到治愈之道。
然而,顾蕾并未作声,只是沉默不语。
见状,顾家人的心情如同坠入深渊,沉重无比。
“顾二川向来坚韧不拔,或许不久后便能康复。”柳氏轻声安慰道。
尽管心中同样难过,她明白悲伤并不能解决问题。
“你们还记得贾二吗?他曾也是瘫痪在床,但自从沈花离开那天起,他便跟在她身后行走自如。”柳氏试图用贾二的例子来鼓舞众人。
这番话让原本压抑的气氛稍微缓解了一些。
顾蕾注视着顾二川那绝望的神情,内心不禁涌上一股歉意。
事实上,她确实有能力治愈顾二川。
但她深知,如果顾二川轻易痊愈,恐怕就难以彻底摆脱刘氏的阴影。
为了将刘氏与顾家彻底划清界限,必须从顾二川和顾大伟身上着手。顾大伟的脚步匆匆,一踏进门槛,便被屋内沉重的气氛所笼罩。他目睹了家人脸上的忧伤,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尤其是见到母亲刘氏那红肿的双眼,更是让他的心揪了起来。
“娘,家里这是怎么了?我二哥他……”顾大伟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他害怕听到那个最坏的消息。
刘氏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二哥他……受了点伤,现在需要静养。”
顾大伟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急忙问道:“伤得重吗?有没有请大夫?”
“已经请过大夫了,大夫说要好好休养,不能有太多杂念。”刘氏回答,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顾二川能够挺过这一关。
顾大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他的眼神中仍旧充满了担忧。他知道,这个家不能再承受更多的打击了。他们必须团结起来,共同面对接踵而至的困难。
就在这时,顾蕾轻声开口:“大哥,你先别担心,二哥他会没事的。我们都在这里,会照顾好他的。”
顾大伟看向顾蕾,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知道,在这个家庭中,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坚强着,支撑着这个家。
“谢谢蕾儿,我相信你。”顾大伟说着,转身走向顾二川的房间,想要亲自看看二哥的情况。
房间里,顾二川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但看到大哥进来,他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大哥,你回来了。”顾二川的声音微弱,但足以让顾大伟感到心酸。
“嗯,我回来了。”顾大伟坐在床边,握住顾二川的手,“你好好养伤,家里的事情不用操心。”
顾二川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会的,大哥。”
就这样,顾家的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这个家注入力量和希望。尽管前路未知,但他们相信,只要心中有爱,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顾大伟见无人应答,心中满是疑惑,便迈步向着弟弟顾二川的房间行去。尚未抵达门前,他便瞥见父亲正蹲坐在地上,双手抱头,泣不成声。顾大伟心中一紧,疾步前行,口中轻声呼唤:“哥……”那一瞬间,得知兄长尚在人世,他心头如获重释。
踏入房内,顾大伟怀着探究之心,欲寻根问底。然而眼前的一幕让他心如刀绞,只见顾二川全身僵硬,仿若被束缚,唯有头部能轻微动作。顾大伟走近,试图握住兄长的手探问究竟,但触手冰凉,顾二川竟毫无反应。往昔里,兄弟间若有握手之举,顾二川总是力道更甚,如今却……
“我被张家的人打了一棍子,如今手和脚都动不了了,成了一个废人。”顾二川语气低沉,透露出内心的绝望。尽管蕾儿的话语中充满了安慰与鼓励,但他自己却已失去了信心。身陷困境,前路茫茫,哪还有翻身之日?
顾大伟听罢,心如刀割,紧紧握住顾二川的手,力度之大,本应让人痛呼。然而顾二川却宛如无觉,那冰冷的双手,未曾有任何的反应。顾大伟的手一松,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垂落。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甘,声音里带着颤抖:“不,这不可能。不过是被棍棒击中,怎会伤得如此之重?”
他又伸手探向顾二川的腿部,用力一掐,试图寻找生命的迹象。然而顾二川依旧毫无反应,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眼神中既无悲伤也无喜悦,仿佛一片荒芜之地。
“兄长,定有医治之法。”顾大伟的声音中满是坚定,“我将亲赴县城,寻访名医。必有法子可治你的伤。”言罢,他转身欲离。
顾二川却淡然开口:“县城之局,你岂会不知?纵使寻得良医,恐怕亦难请至此地。即便来了,诊金之巨,你又岂能承担?”他自觉已成了家族的累赘,心念一动,宁愿自我了断以减轻家中负担。但他明白,家人是绝不会允许他走上绝路的。
“兄长,勿需忧虑,安心休养便是。我即刻去请大夫。”顾大伟心中自责,若当初与兄长同行,或许不至于此。
顾大伟步出房门,独自一人踏上通往县城的路。烈日炎炎,他的心头却是一片冰凉。果如顾二川所言,听闻出诊之地遥远,城中所剩无几的大夫皆索价高昂。
更甚者,要求先银后行。顾大伟面对如此困境,心如刀绞,却仍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顾大伟陷入了困境,他手头紧缺银两。然而,他并未选择轻易放弃,而是决心要克服困难。于是,他走进了书院,找到了自己的两位兄长,从他们那里凑来了三两银子,终于得以请来一位大夫。但大夫不愿步行前往,顾大伟无奈之下,只得典当了顾蕾赠予他的扇坠,换取了一些散碎银两,租到了一辆牛车。
翌日清晨,他便带着大夫启程了。谁知,在归途中竟遭遇了张家的大队人马。那队伍浩浩荡荡,四辆马车和近百人的队伍,让顾大伟心中一紧,他明白这些人是冲着村里的水源而去的。
“真是吓人!差点吓得我魂飞魄散,幸好不是山匪,否则我们早已命丧黄泉。”车夫吓得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大夫也感到震惊,“这些人究竟有何目的?为何如此大动干戈?”
“他们这是要去抢夺。”顾大伟咬牙切齿地回答。
“抢夺?我见那马车上挂有张府的灯笼,张大官人家大业大,应不至于做出抢劫之事吧?即便真有此意,也不至于如此张扬。”车夫在马车经过时特意多看了几眼,恰好瞥见了那灯笼。在清和县,张家的权势如日中天,几乎无人不知。因此,大多数人对张家的标志都心存畏惧,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再等等就知道了。"顾大伟心中焦急,不停地催促着车夫加快速度,甚至取出水囊中的水喂给牛喝,以缓解它的疲劳。
然而,牛车的速度终究无法与马车相比。当顾大伟带着医生赶到村子时,那里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村子里许多人被捆绑起来,暴露在烈日之下。
"蕾儿!"突然,一声急促的呼喊划破了空气。顾大伟定睛一看,发现顾蕾竟然跑到了那些被绑的人中间。
她手中握着一件闪闪发光的东西。直到她用它将一个人的绳索割断,顾大伟才看清楚,那原来是一把小刀。
顾蕾的小短腿迅速移动,很快便将所有人身上的绳索都割断了。然后,她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水囊,逐一让他们饮水。
灵泉水流入口中,清凉甘甜。顾蕾心中震惊,没想到张大官人竟如此贪婪。得到那四大桶水还不满足,竟然公然派人来抢夺水源。在炽热的阳光下,那些企图阻拦他们的人都被捆绑起来,无情地暴露在烈日之下。这样的高温,又有多少人能够承受得住呢?这简直就是对生命的蔑视!顾蕾无法忍受这种残忍的行为,因此她不顾顾大江和柳氏的反对,果断地割断了他们身上的绳索,并给予他们灵泉水,这才挽救了他们的性命。
“蕾儿,小心!”顾大伟看到一把刀向顾蕾砍来,急忙从马车上跳下,大声警告。顾蕾确实不属于这个时代,她的出现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天降的福星。
顾蕾收回水囊后,叮嘱众人到一旁休息。村民们对顾蕾感激不尽,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刚才的处境有多么危险。如果不是顾蕾及时出现,他们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了。
“我警告你们,如果再敢轻举妄动,我们手中的刀可不会留情。我们只是想要一点水而已,至于这么拼命吗?”管家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令人作呕。但他并没有再次对顾蕾动手。因为他也不敢确定,是否还会出现像刚才那样的情况。
顾蕾走到顾大江身边,请求她的父亲带她进入山谷中。“此刻,你为何独自前往那山谷?难道你真有办法阻止他们?”顾大江担忧此举过于冒险。
山谷中,张家的人也不少。
“父亲,只需带我上去便好。”顾蕾紧握他的衣袖,露出一副让人难以拒绝的神情。
“蕾儿既然要去,必有她的道理,你就带她上去吧。”顾王氏在一旁劝说道。
顾大江深知女儿非同一般,她既然想去,必定是有了计策。
于是不再迟疑,抱着她沿着小径直奔山谷。
水井边毫无遮掩,张家人因避晒而躲入竹屋。
顾蕾因此一路无阻,迅速抵达水井旁。
她将储水器投入井中,水源源流入容器内。
不久,水井便干涸了。
顾蕾迅速取回储水器,回到顾大江身边,“父亲,我们回去吧。”
顾大江一头雾水,尚未明白蕾儿所做之事,她便要离去。
但正如母亲所言,蕾儿行事总有她的道理。因此,他未提出任何疑问,紧抱着顾蕾归返山麓之下。
随后,管家那充满焦虑的声音便传入耳中:“水源何以枯竭?上面的人究竟在做些什么?”
他迅速指派两人上去了解情况。
他们带回的消息却是水井已然干涸。
即便连一辆马车都未能装满,井中的水便已见底。
管家心有不甘,命令人下井,继续深挖。
然而,挖至夜幕低垂,仍未能再见水源,只得黯然离去。
在此期间,顾大伟陪同大夫抵达家中,为顾二川诊治。
大夫摇头如同波浪鼓,坦言此病情恐怕已回天乏术。
顾大伟听闻此言,怒不可遏,几乎要对大夫动手,幸而被顾二川制止。
“他所言非虚,我现状确实已至末路。”顾二川淡然说道。
顾大伟付给大夫诊金,并安排牛车送其返回。
临行前,大夫还索取了两壶水。“哥哥,蕾儿说过你能康复的,听她的话准没错。”顾大伟后悔莫及,自责不该请来大夫,本意是想让医生为顾二川诊治,谁知结果却使他更加沮丧。“外面何故喧嚣不已?”顾二川未直接回答,反而转移了话题。
“是张大官人,他指使管家带了百余人来此抢夺水源。”顾大伟应道。
“你说什么?”顾二川一惊,竭力想要动弹,但除了头部,其他部位似乎都不受控制,“若是水源被他们夺去,我们村中的人该如何是好?”
“哥哥,你该不会是想与张大官人评理吧?他的为人,整个清和县皆知。那些试图阻止他的人,都被捆绑后置于烈日之下。我们根本无法阻挡。”顾大伟愤然捶打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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