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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不肯吐露真相

饥荒?我可是天命小福宝 小幸运 2024-06-27 14:29
  “既然你不愿开口,我们只能考虑将你送回原处。毕竟,救你已经让我们冒了很大风险,不宜再让你留在这里。”
顾蕾没料到蓉儿至今还不肯吐露真相。
既然如此,留下她似乎已无必要。
如果蓉儿真是马杰交给山匪的,一旦山匪找到马杰,恐怕整个村子都会遭殃。
顾蕾绝不愿看到无辜者因他们的疏忽而受害。
听到这些话,蓉儿顿时显得极为不安。
显然,她害怕一旦离开这里,失去顾家的保护,她可能会再次面临之前的悲惨命运。顾王氏见蓉儿这般窘迫,心中不忍,便对柳氏言道:“柳氏,且送客。”
柳氏闻声,匆匆起身,欲将客人向外引。
“我……我不想回去!”蓉儿轻声推开柳氏,双膝跪地,泪眼婆娑,“我……是马杰将我丢给山匪的,我不想回去!”
顾蕾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果不其然”的神色。
她心中早已明了,蓉儿绝非无缘无故落入山匪之手。
“山匪近日未曾侵扰我们村子,你究竟是在何处被擒?”顾大江好奇地问道。“马杰曾言,长居村长家中终非长久之计,故想往邻村寻觅空置之屋,以便搬迁。
我便与他同行,谁知未及找到住处,便遭遇山匪。他……他将我抛给山匪后,独自逃命。”
蓉儿说罢,已是泣不成声,悔恨当初未听顾蕾之言,与其分离,否则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这马杰真是无良之辈!哪有如此为夫之道?”
“正是!面对山匪,竟然抛弃妻子逃亡,不顾妻子生死!”
“蓉儿不愿回去,亦情有可原,若是我,恐怕也恨不得将他诛杀!”
顾家几位儿媳听了这话,无不愤慨填膺。"我真想当着马杰的面,狠狠地骂他一顿。"
"你们是在外面的村子遇到山匪的,想来他们应该不知道你们是这里的人。就算发现你失踪了,他们也找不到这里来。"顾蕾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让蓉儿暂时留下。
但是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问题终究需要解决。
就算现在还没有解决山匪的办法,也得先处理掉马杰这个麻烦,免得他再来纠缠。
顾蕾决定先去村长家打听一下情况。
她让她父亲带了点米,以看望阿聪的名义,来到了村长家。
结果发现那里一片愁云惨雾,特别是阿聪,缩在角落里,眼睛红肿。
"这是怎么回事?"顾大江递给阿聪一块糕点,但他没有接,小嘴一瘪,仿佛要哭出来的样子。
"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蓉儿突然就不见了!我们找了一整天也没找到。"村长叹了口气。
顾家父女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鄙夷。
这个马杰真是会说谎,明明是他把蓉儿扔给了山匪,居然还敢撒谎说蓉儿跟人跑了!
· "我们怎么不知道?要不要我帮你们找回来。"
顾蕾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来。"她的父亲既然这般游手好闲,那她也无需亲自行动,只需静立一侧,观赏事情的进展即可。"
"不……这并不麻烦,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我实不希望村民们知道这件事。顾家四哥,就请你当作未曾听闻过吧。"马杰面上浮现出一抹为难之色。
然而他的眼神却透露出内心的不安与愧疚。
他深怕顾大江一旦热心地替他寻人,真相被揭穿后,他在村里便无立足之地了。
"我娘不会离开我的,她怎会舍弃我!"阿聪突然放声大叫。
顾蕾望向泪痕斑斑的阿聪,心中不禁涌起几分怜悯。
若是阿聪得知,他母亲是因父亲而落入恶人之手,他又将作何感想?
顾大江沉吟片刻,似是在回忆过往之事,终于开口:"我记得她对阿聪情深意切,即便自身安危不顾,也要将阿聪救出险境。即便是真的有意离去,也绝不会抛下阿聪不顾。这其中,定有误会。"
马杰瞪了阿聪一眼,冷声道:"你母亲已经抛弃了你,你的泪水又有何用?难道哭泣就能让她回到你的身边吗?"
"老四,你真的愿意帮忙寻找她吗?"尽管马杰已然拒绝,村长仍旧觉得此事颇为蹊跷。若顾家愿意出手相助,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回人来。
"村长,若有所需,尽管吩咐。我定当竭尽全力相助。"顾大江说完,便抱起顾蕾,准备踏上归途。马杰正打算领着阿聪回屋,免得他在外头继续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谁料,阿聪挣脱了他的手,奔到顾蕾面前,仰望着她:“你会帮我找回娘亲,对吗?”
顾蕾默默地看着他,没有言语。
未见答复,阿聪的泪水便滑落了下来:“求你了,真的求你了。”
顾蕾意外地发现,他竟然会这样恳求人。
想来,该是平日听蓉儿这般语气交谈,悄然学会了。
“可我并不知道你的娘亲去往何处,你可知道?你爹曾言,你娘与人离去,她此前有未有见过他人?”顾蕾询问道。
马杰行过来,一把将阿聪拉至一旁:“审问他有何用?他对此事一无所知。诸位若欲寻人,自去便是,勿再扰他。他已伤心至极。”
言毕,他抱起阿聪,返回屋内。
闭门时,还故意弄出了一声响亮的声音。
村长向屋内望了望,摇头叹息。
就在这时,周氏从屋内走出,向顾大江与顾蕾说道:“我觉得,蓉儿并非与人私奔。”马杰的神情举止,无不透露出他在撒谎。他对蓉儿的不满早已不是秘密,总是对她挑剔指责,恐怕这次是故意将她带出去后抛弃了。”
“别乱说!”村长虽然平时对妻子言听计从,此刻也忍不住反驳了周氏一句。
周氏并不畏惧,反而更加大声地迈出两步,声音比之前更为响亮:“怎么,我难道说错了吗?他对蓉儿的态度你不是没看到。
他与许家的寡妇眉目传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俩才是一对呢!”
若非之前的种种迹象,周氏也不会有这样的猜疑。
尤其是马杰回来后的态度异常冷静,寻找蓉儿时也只是敷衍了事,根本没有走远,只是在附近转了一圈便回来了。
他这样的态度,怎能让人信服他是真心想找到人?
“好了,人还没找到呢!无论如何得先找到人再说。不能在背后随意诋毁别人!”村长对马杰也有疑虑。
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侄子,自己怎能拉下脸来真正质问他。
村长只希望能尽快找到人,以免此事传开后自己也跟着丢脸。
不论蓉儿是与人私奔还是被马杰害了,终归都是不光彩的事。
“老四,我也不瞒你,其实我一开始就反对让马杰来村里。他的为人我心知肚明。知道他若来了,定会惹是生非,让村里不得安宁。
不过看他这两年还算安分,未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我以为他已经改过自新,便不再干涉。但人哪能那么容易就改变呢?”周氏提起那桩事情,连连叹息。顾大江沉思片刻后,认为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妨坦白相告。他开口道:“其实我此番前来,便是想听听马杰的见解。”
周氏闻言,心中一紧,问道:“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你知道蓉儿的下落?”顾大江缓缓回答:“蓉儿现在在我家。”话音刚落,马杰已经急匆匆地从屋内冲了出来,直奔他而来,差点撞上了顾蕾。
顾大江抱着顾蕾退后两步,淡淡地说:“我就知道你在偷听。”马杰满脸震惊,问道:“她真的在你家?”他实在难以相信,蓉儿被山匪掳走,即便幸存,也应是九死一生,怎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顾家?
顾大江继续解释:“确实如此,蓉儿现在在我家。昨日我与蕾蕾一同将她从山匪手中救出。本打算送她回这里,但她执意不肯,于是我们将她带回了家。她整夜恶梦缠身,却对为何落入山匪之手三缄其口。后来蕾蕾激将她一番,她才吐露了真相。”说到这里,顾大江故意顿了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顾蕾见马杰神情慌乱,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那真相究竟如何?"
"据蓉儿所言,是马杰将她遗弃,使她落入山匪之手。"
"简直是胡言乱语!"马杰急忙辩解,"明明是她不留神与山匪相撞,与我何干?"
然而,在场众人无一人信其所言。
"真是可耻至极!你怎能...怎能做出这等事来?幸好蓉儿被顾家所救。若真落入山匪之手,你可知晓她将面临何种境遇?"村长气愤至极,一时激动,竟晕倒在地。
"村长!"顾大江连忙放下顾蕾,赶去扶起村长,却见其已昏厥不醒。
"父亲,速将村长扶至屋内,我来查看。"顾蕾此刻显得格外镇定。
她一边指示顾大江将村长护送至房内,一边吩咐周氏去取村长素日所服之药。
顾蕾虽对村长的病情不甚了解,但知其患有慢性之疾,平日需服药以维。
此次突然昏倒,极可能与其病情有关。
周氏急忙取药而去,顾蕾则随顾大江进入房中。
把脉之后,她发现村长不过是因急火攻心方才会晕厥,状况并非严重。顾蕾紧握着银针,正准备施救,突然马杰伸手拦住了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年纪轻轻,就想害人?”马杰质问道。
“想害人的似乎是你吧?你现在可是在妨碍我救人。”顾蕾眼神锐利地回望他,让马杰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
但马杰并没有因此松手,“我会去找大夫的,不用你多管闲事。”
“你说得不算。”顾蕾毫不畏惧地回应。
毕竟他不过是村长的侄儿,他的话并无多大分量。
除非周氏让她离开,否则她不会罢休。
就在这时,周氏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马杰正试图拉开顾蕾。
她立刻大声喝止:“马杰,你在做什么?”
“二伯娘,你没看到吗?她手里拿着这么长的针要扎向二伯,太可怕了。”马杰指着顾蕾手中的针说。
然而她手中所持,不过是一根普通的银针,并没有马杰描述得那么夸张。
“蕾蕾是在救人,你还不快放开她!”周氏信任顾蕾,对马杰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
与其等待不知何时能到来的大夫,不如让顾蕾一试。周氏深信,蕾蕾既然曾救助过众多生命,必定能有所作为,救回她的夫君。
“二伯娘,你真信她不成?你就不担心……”马杰试图劝阻。
但是周氏走到他面前,将顾蕾从他手中接过,轻轻拍去她身上的尘埃,仿佛怕她沾染了世间的污垢。
“不信她,难道信你?”周氏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站到一边,不得再干扰。
然后,她让顾蕾返回到村长的身边。
顾蕾再次为村长把脉,发现他的病情比之前更加严重,不由得轻轻皱起了眉头。
“蕾蕾,怎么了?”见到她的表情,周氏忍不住问道。
“无妨,不必担心。”顾蕾安慰周氏一句,随后取出银针,小心翼翼地刺入村长体内几处穴位。
银针散发着寒气,令人心生寒意。
时间悄然流逝,村长仍未见转醒。
马杰伸长了脖子张望,不悦地说:“我就说她不行,必须得请大夫来才行。二伯娘,若二伯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
虽然心中焦急如焚,周氏面上却保持着平静,对顾蕾温和地笑了笑,鼓励道:“蕾蕾,别听他胡言乱语,你慢慢来即可。”
顾蕾轻抚其中一根银针,细细捻动,片刻之后,又将注意力转向其他的银针。时光如织,一盏茶的工夫再次流逝,而村长依旧未醒,令一旁沉默至今的顾大江亦感到焦急。往常顾蕾施救,从不如此复杂,今日何故异常?顾蕾却泰然自若,将银针一根根收回,放置一旁。当最后一根银针被取下,村长突地吐血。
“你……真是个祸根!”马杰见状急忙上前,将顾蕾推至一旁。顾蕾摇摇晃晃稳住身形。周氏虽深信顾蕾,见此情形亦不免惊慌失措,“这……怎么会这样?”
“村长之所以晕厥,乃是一口淤血阻塞所致。如今淤血已出,自是无恙。”顾蕾一边整理银针,一边解释。马杰欲言又止,却见村长已睁眼,脸色由苍白逐渐恢复。
“你……你这混账!”村长醒来头句话便斥责马杰,并举手给了他一记耳光。马杰站得近,未能避开,被打了个猝不及防。“真是谢天谢地,蕾蕾,你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周氏激动得几乎要抱住顾蕾,但她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整理那被弄得一团糟的床铺。
周氏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沾满血迹的床单和被子拿出去清洗,同时不忘回头安慰村长几句,叮嘱马杰今后要规矩些,别再触怒村长了。
然而,马杰怎会是省油的灯?
他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捂着脸说:“既然蓉儿没事,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蓉儿能够平安无事,全赖蕾蕾的及时出现。如果蕾蕾没有及时赶到,你知道蓉儿会遭遇什么吗?”村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嘲,“你应该很清楚可能发生的事。正是因为你心知肚明,才放任蓉儿被山匪带走。”
“我哪里知道会这样。”马杰低声嘀咕。
“快去把蓉儿接回来,否则你也不用回来了!”村长情绪激动,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顾蕾听后,感到一阵无语,“村长,您不会还想让蓉儿继续和他在一起吧?”
经历了这么多,难道不该让他们各自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吗?
“蓉儿跟着他受尽了苦楚,这次更是差点连命都丢了。要不是我及时将她救出,后果不堪设想。而且,看看他现在这副模样,一点也不像是会反省的人。”顾蕾说着,不无厌恶地瞥了马杰一眼。
真是倒霉透顶。"我明白他对蓉儿的过错,但是......但是一旦这件事传出去......"村长面露难色,似乎有话难以启齿。
顾蕾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真正担心的是自己的名声。
"难道仅仅因为蓉儿回来了,这件事就能被掩盖吗?你们在村子里大肆搜寻她,必然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而且,你散布的关于蓉儿与人私奔的谣言,恐怕也已经人尽皆知了。即便蓉儿回来,也难免会有人追根究底。这件事,终究是瞒不住的。"
顾蕾心里想,如果他真敢让蓉儿和他重修旧好,她就不得不把真相公之于众了。
村长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我们原本就亏欠了她,确实也没有资格强求她留下。只是......阿聪该怎么办呢?"
"遇上这样的父亲,他只能算是倒霉了。我想,他的父亲应该也不会想要承担这样的负担吧?"顾蕾回想起马杰曾将阿聪推到自己面前作为挡箭牌,这样的父亲简直让人无法信任。
有这样一个父亲,真是不幸,不如就此放手。
村长欲言又止,最终发现自己确实无言以对。
顾蕾说得没错,阿聪拥有马杰这样的父亲,确实是不幸。
之前的情况差点就让他的父亲害了他。
"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呢?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而你却好,不仅想要拆散我和蓉儿,还打算把阿聪从我身边带走。
你......你究竟有何居心?"马杰愤怒地质问道。顾蕾轻轻扫过他的脸庞,语气中透露着一丝不悦:“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在我面前摆出这副脸色。我倒要问问,如果当初我对阿聪见死不救,他现在会在哪里?如果昨天我对蓉姨置之不理,她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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