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倾囊相授的决心

　　她忽然想到，古时女子月事被视为私隐，不宜与异性谈及，以免招来不祥之兆。想到此，她恍然大悟，原来路秋的尴尬源于此。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向青年男子提及月事，不仅违背礼教，还易引人遐思。路秋轻轻咳嗽一声，化解了尴尬的气氛。他看着眼前这位举止端庄、毫不做作的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这更坚定了他要将医术倾囊相授的决心。
她并不像其他女子那般矫揉造作，甚至亲自尝试了草药的味道，这正显示出她具备成为神医的潜力。
当脸上的灼热感逐渐消退后，路秋继续说道：“那个红色球形的植物，叶子像鸭掌的是蓖麻，可以用来治疗男性疾病。”
顾蕾下意识地接话道：“是不是针对那种无法挺直的问题？”她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不妥，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尴尬地转过身去，耳朵微微泛红。
其实他原本想问的是，给男性服用过量的这种草药是否可以增加持久度，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现在觉得难为情了吗？哈哈，你手里拿的那个小黄花叫大戟，才是真正有剧毒的。”他觉得一个人如果可爱，那么无论她做什么都会让人感到舒服，甚至连害羞的样子都让人喜欢。
顾蕾为了确认自己摘的是木耳，还撕下了一小片放进嘴里品尝。毕竟以前吃的都是已经洗净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生长在树上的木耳。
然而，路秋却加快了脚步，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死死锁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嘴巴。还没来得及嚼碎的木耳被他悉数取出。
顾蕾本能地想要挣脱，但双方实力悬殊太大，她不仅没能挣脱开，反而被抓得更紧。
路秋恼怒地说道：“你这个小丫头，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放吗？”
顾蕾被他那英俊而冰冷的目光所震慑，呆呆地回答道：“我认识它，平时经常吃。”
路秋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尴尬地说道：“你刚才也是一口就吃了大戟，我告诉你它有剧毒。我以为你不认识的东西也会随便尝试……所以我想提醒你一下，刚刚是我太鲁莽了，请原谅。”他看着顾蕾自信的表情，脸上露出震惊和扭曲的神情，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顾蕾心中暗想，此人真是个怪胎，刚才还温文尔雅如玉树临风的公子，转眼间却变得暴躁而冷漠，如同恶魔一般。然而，见他认错态度诚恳，她也不愿轻易动怒。轻轻揉了揉被他捏得生疼的下巴，她缓缓开口：
“无知者无罪。”
她伸手去摘那些枯枝上的木耳，边摘边说：“木耳啊，我知道它对肾好，但具体怎么用，我还真不清楚。我平时就拿来炒菜吃。”
感觉到路秋眼中的不屑，顾蕾伸出手，让他看得更清楚些：“看吧！真的很好吃。”
路秋盯着这黑乎乎的耳朵形状的菌类，上面还挂着白霜，看上去实在不怎么诱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不是贾灵芝吗？生于腐木之上，有剧毒，过量可致人瘫痪，其毒性堪比蜘蛛毒。”路秋回忆道，这种不常用的药材宫中存量不多，大多用作配药，用量也极小。
“你们都误解它了，它无毒，而且味道鲜美，若搭配淮山药一起炒，简直是绝配！”顾蕾辩驳道。
曾为大小姐时，顾蕾唯一的爱好便是游历四方，尝尽天下美食。有时医院午休仅三小时，她也会乘飞机去品尝一碗地道的面食。
她不仅爱吃，更擅长烹饪，平日里更喜欢熬制一些养颜美容的汤水，因此对草药也略知一二。
此刻，看着路秋那一路上的傲娇神情变得如此憋屈，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感。
“尝尝吧。今天中午我炒给你尝尝，味道真的不错。”顾蕾一脸得意地说，这一早上虽然备受打击，但此刻总算是扳回一局，她的小辫子仿佛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吃了对气血很补的，你这样的伤者最合适不过了。木耳被誉为‘素中之荤’，好处多多。”
“真的？”他仍旧半信半疑。顾蕾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她看着眼前的景象，笑得更加灿烂了。
“蕾蕾。”就在此时，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背着一只竹篓，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
“莲儿姐，你也来割猪草吗？”顾蕾问道。
“你家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这两天我太忙了，没来得及找你。刚好在这里遇见你，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莲儿拉着顾蕾的手，关切地询问。
顾蕾回想了一下，原主经常将一捆捆的草分给她，那应该是猪草。平时她可不像今天这么热情。
“没什么大事，就是家里给我订了个亲，家人意见有些分歧，所以让人误会了，不过现在都解决了，放心吧。”
“你定亲了？是村里的石头吗？他家有五亩水田，又是家中长子，你嫁给他算是高攀享福了。那你身边的这位是谁？看着面生，是镇上的吗？”莲儿兴奋地对顾蕾说，眼睛却一直盯着路秋，仿佛被他吸引住了。
顾蕾站在中间，挡住了莲儿的视线，拉着她的胳膊严肃地说：“他是我未婚夫。”
“什么？”莲儿脸上闪过一丝阴郁的神色，嘴角也僵硬了，“他是谁给你介绍的？你别被骗了啊。还是村子里的人比较好，再说石头对你也不错，知根知底的。你要是嫁到外村，我们就见不到了，我会很想你的。”
“哎呀莲儿姐，他真的很好，不会骗我的！”顾蕾撒娇着摇晃着莲儿的衣袖，声音娇滴滴地说。
顾蕾撒娇的样子深深打动了路秋的心，他幻想着有一天他身边的这个姑娘也能像刚才那样牵着自己的袖口，摇头晃脑地把头贴在自己胳膊上，一波三折地呼唤自己“相公~”。“你真是太天真了，我这都是为你好啊。”莲儿定了定神，像一位知心的大姐姐般温柔地说道。
“我知道莲儿姐对我最好了。”顾蕾理解地点了点头。
“好了，你先去吧，记得有空一定要来我家玩。”
莲儿还想再劝劝她，但发现顾蕾根本不在自己的频道上，只能无奈地看着她带着忧郁的表情往山下走去。她决定回去后要尽快和父亲商量，那个英俊的男人只能是她的，至于顾蕾，不过是根草而已，竟敢和她争男人。
转身间，顾蕾发现木耳树下长了几株松露，她小心翼翼地摘下两株大的，用手遮挡着将小松露收入空间。
“这是黑松蕈吗？”路秋试探性地问，这种药效不佳的菌类植物通常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多数有毒，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顾蕾将松露一分为二，递给路秋一半，然后自己也开始吃起来。
路秋的第一反应是这东西生的也能吃？但看着顾蕾吃得那么香，他也勉强开始嚼起来。
新鲜的松露有种独特的味道，像是坚果与水果的混合体，还带有一丝玉米的甜味和肉的香味，甘甜可口……
“虽然有点硬，但口感还不错，开始有点像坚果的香味，接着是水果的甜味，还有肉质的韧性，感觉我说不全面，还有其他的味道在里面。
味道很丰富，层次分明，又不会混杂在一起，给人一种非常愉悦的感觉。”说完，他又伸手去拿另一个。
顾蕾赶紧拍开他的手，说道：“柳渊大哥，那个只是给你尝尝，让你知道它有多好吃。这个我要留着带回去分给大家，你知道这有多珍贵吗？
传说中这是智慧女神的专属食物，你吃一口就等于吃掉了万两黄金。等会儿，如果我们能捉到一只山鸡，我回去给你煮鸡汤，保证让你尝到最美味的鸡汤。”路秋虽然嘴上不饶人，心里却对那松露的味道赞不绝口。他尝遍了世间美味，却不得不承认这松露的滋味实在难以言喻，浓郁而深沉，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尤其是那留在唇齿间的余香，令人心旷神怡，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之烟消云散。
“若是能将此物烹制成佳肴，定能让宾客们惊艳不已。”路秋心中暗想，但他也明白，这种珍稀的食材产量稀少，不是随便就能享用到的。他暗自打算，若有机会，一定要尝尝那松露巧克力，不知又会是何等的风味。
两人品尝过那珍贵的一口后，心情愉悦地继续往林深处探索。不久，他们又停了下来。路秋开始向顾蕾介绍其他的草药，如桔梗、白术、川乌等，每一种都有着独特的功效。
顾蕾聆听着，心中对救下的这个人充满了感激。他不仅帮她挡下了婚事，更是给了她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技能。她原本就有意学习中医，却因学分不足而转学外科。如今，能有机会从路秋这里学到这么多关于草药的知识，她觉得自己非常幸运。
对于路秋讲解过的每一种草药，顾蕾都仔细地采集，一半放进背篓，一半则偷偷地种植在自己的空间里。很快，她的箩筐里便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草药。
路秋默默地接过顾蕾背后的箩筐，继续指导她认识各种草药，偶尔还会考问她刚才路过时看到的药草，两人在这草木繁茂的世界中，共同探索着大自然的奥秘。路秋发现，顾蕾对于他讲述的草药知识，只需一遍便能领会并复述，尽管偶尔会掺杂一些新奇词汇，但总体上理解无误。这让对草药了如指掌的路秋感到颇为意外。
为了考验顾蕾，路秋背诵了《伤寒论》给她听。顾蕾本就具备医学基础，因此学习起来并不吃力。她只听了一遍，就能大致复述出全部内容，且无一错误，这让路秋的自信心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顾蕾不时给路秋带来惊喜，使他觉得自己仿佛捡到了宝贝。在教授的过程中，路秋越发兴致勃勃，几乎每遇到一种草药都要讲解一番。一次，他不经意地指着一片宽约两指的叶子说：“那是山药，根部具有显著的滋补功效，能健脾益胃、助消化、益肺止咳。但它有毒，不宜过量食用。而且味道有些怪异，通常只有山里人在食物匮乏时才会食用。”
路秋心中却回忆起，当年剿灭南溪国附近贼寇时，五万将士断粮三日，正是依靠这种山药才得以支撑。他和大家一样，都吃着这种山药。后来，许多士兵因食用过量而上火，出现胸腹胀满、大便干燥的症状，不得不服用去火药。甚至有少数人忍不住去村里寻找女子。
顾蕾低头看着自己泛红的手指，微微皱眉，继续用路秋递来的木棍挖掘周围僵硬的泥土。看着逐渐露出的一根根山药，顾蕾心中涌起甜蜜的感觉。
见她挖得如此起劲，路秋也只好跟着小心挖掘。他心里暗想，这小丫头对食物的热爱真是不同凡响，尤其偏爱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山药可以用来熬粥、做甜品、炖汤，甚至炒着吃。但是不能与鱼类同食，否则会中毒。”路秋解释道。“吃多了容易上火，也有人对它过敏的，但适量的还不错哦，今儿用刚刚采的木耳炒山药给你尝尝。”顾蕾一边说着，一边展示着手中的新鲜山药，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路秋微微一笑，回应道：“听起来很美味。”他拉着顾蕾的手，两人继续在林间小路上漫步。走了许久，他们意识到午饭还缺少一道主菜，于是决定深入树林寻找。
这片树林鲜少有人涉足，因为传说中进去的人往往难以找到出路，甚至有去无回。但对于顾蕾和路秋来说，这样的冒险似乎只是增添了几分刺激。
随着两人越走越深，周围的空气逐渐变得阴冷，偶尔传来的动物爬行声让顾蕾感到不安。她紧张地抓紧了路秋的衣角，小声说：“要不，我们回去吧。这里怎么感觉有点瘆得慌。”
路秋虽然也察觉到了周围环境的异样，但顾蕾的小动作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轻轻抚摸着顾蕾的脸颊，柔声安慰：“放心，有我在。”
突如其来的血腥味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顾蕾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路秋紧紧抱在怀里。她抬头望去，只见一条断头的蛇躺在不远处，顿时吓得一身冷汗。
路秋警惕地环视四周，确保没有其他危险后，才稍微放松了警惕。他低头看着怀中的顾蕾，眼中满是关切与宠溺。
顾蕾依偎在路秋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安全感。尽管刚才的惊吓让她心有余悸，但在路秋的怀抱中，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顾蕾的心儿怦怦直跳，如同小鹿乱撞，这时，微风中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嘶嘶声，使得她不由自主地紧紧依偎在路秋的胸膛。
“你可有听到何等声响？”她颤声问道。
路秋目光一沉，望着怀中佳人那受惊而渴望庇护的模样，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喜悦。
他身体的每一根汗毛仿佛都在欢呼雀跃，激动得微微颤抖起来。
“嘶嘶……”那声音渐渐变得清晰，“嘶嘶嘶嘶……”愈发接近。
路秋蓦地将顾蕾更紧地护在怀里，脸色凝重，双眼射出寒光，锐利地盯着前方，低喝道：“握紧我。”
他注视着不远处那片幽深的树林，突然，一条腿粗的青花巨蟒缓缓爬出，它庞大的身躯所经之处，草木皆被压弯。蛇头高高竖起，发出愤怒的嘶吼，猛然扑向他们。
路秋揽着顾蕾的纤腰，敏捷地闪躲开蛇的攻击。
顾蕾此时已被吓得花容失色，往日在雨林之中虽也曾遭遇蛇类，但手中有枪，心中不慌；而今……
怒蛇一击不中，更是怒火中烧，复又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朝他们咬来。
路秋再次带着顾蕾向旁一跃，轻巧地避开了巨蟒的攻势，还顺手举起柴刀，在它的脖颈之处轻划了一道，似是在挑衅。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巨蟒，它挥动尾巴猛扫过来，势大力沉，直接将周围的小树拦腰打断。蛇尾中夹着树杈直逼向顾蕾的后背，此时在想躲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路秋迅速举起柴刀，挥动内力将巨蟒横扫过来的尾巴一切两断。
断尾之痛让巨蟒更加暴躁起来，张开血盆开口，黏黏的獠牙冲了过来。
顾蕾感觉一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甚至隐隐的能闻到蛇口中的酸臭味儿。路秋却依旧面色阴冷地紧盯着巨蟒，就在巨蟒跳起冲过来之时，一刀砍了过去，仔细看刚好看到刚刚那个伤口之处。
“吓到了吧？别怕，我在。”路秋顺势拍了拍顾蕾的后背，安慰道。
“我，没......没事。”
顾蕾挣扎着从路秋怀里出来，强装着镇定地开口说道。
空了的怀抱被北风吹得有些寒凉，心中的失落感在秋景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凄凉。路秋双眸再度犀利地盯着巨蟒，似乎嫌弃巨蟒刚刚表现的太菜了，没能够让她在他的怀里多停留些时间。
“没事儿就好，我们回去吧。”
“等一下，我把巨蟒带上，蛇肉我好久没吃了，馋了。”顾蕾心神刚一落地，就忍不住惦记起地上那块儿“肉”来。
路秋：......
他看上的女孩还真不一般，刚被吓白了脸，转头就要吃人家的肉，这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路秋在心里嗤笑着。
顾蕾嬉笑着跑了过去，双手拾起巨蟒，一点点盘到她的背篓里。突然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呀！”她惊叫一声，目光一落，便见一条黑白相间的蛇正扭动着身躯，狠狠地咬住了自己。她连忙抬起另一只脚，尽力地朝那蛇头踩去。然而，她力道不足，尽管蛇头被牵制住，却未能致命。那蛇尾顺着她的腿缓缓缠上，凉飕飕的触感令人不寒而栗。
在古代，人们通常不穿裤子，而是身披长裙。因此，当那冷血动物带着冰冷的触感沿着腿部蜿蜒而上时，她感到一阵寒意袭来，鸡皮疙瘩四起。
路秋也迅速反应过来，伸出脚来发狠的踩在蛇露出来的小脑袋上，瞬间空气中的血腥味儿蔓延开来。
顾蕾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好想睡觉，但是依然咬着牙坚持了下来。不能倒下，好不容易重生过来，她还有大把的青春没有挥霍。强撑着最后一口力气，她假装从袖子中取出一瓶灵泉水，一股脑儿喝掉，眼前的人影变得恍惚，似乎周围的人慢慢增多，天渐渐变黑……这算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
“不能睡啊，你坚持一下。”路秋心口莫名地一紧，双眼微微泛红。看着那个朝气蓬勃的女孩现在脸色紫青、嘴唇发白，有气无力的摇晃着倒下的身影，他就酸涩不已，伸手把眼前的女孩搂在怀里。
看着眼前“这群人”用力地摇晃着自己的身体，顾蕾眼泪越来越重，越来越睁不开。路秋睁着猩红的双眸，拉过女孩的脚踝，看到了蛇留在她脚踹外侧的牙印。两个伤口鼓鼓地泛着黑紫色的毒血，皮肤周围也开始紫青，甚至高高的肿起来。他几乎没有片刻的思考，双唇直接对着青紫的伤口，狠劲吸了起来。一口，两口……直到伤口的血色变得正常，流出来的红润血迹，他才停了下来。
然后路秋有些紧张地抓起刚刚的那个黑白蛇，一刀子捅了下去。幸好蛇胆没被踩碎，路秋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此刻的脸上看到蛇胆那一刻的笑容有多灿烂，那是一种劫后重生的幸福感。
其实就算蛇胆已经爆裂，路秋也会给她服下，因为这是目前最好的良药，也是唯一的救命机会。他不想，也不能错过。
“你干什么？”女孩惊讶地问。
“你真的会没事儿吗？这种蛇名字叫黑白无常啊！你怎么没事儿？”路秋惊喜地看着女孩，脸上写满了担忧。
“嗯……”顾蕾想起灵泉之事，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你没事儿。”看着女孩原本绛紫的脸色已经红润起来，路秋的心也被塞满了。
他承认他对她产生了一丝情愫，忍不住想靠近她。可完全忽略了刚刚他的行为有多轻浮，若是被第三人见到，那是妥妥的调戏良家妇女！
“那你也不能乘人之危！”女孩生气地说。顾蕾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眼中的震惊和欢喜让她感到困惑。她认为这个男人刚刚想要对她无礼，但当他吻她时，她却感到心跳加速，这让她对自己的倾向产生了疑惑。路秋懊悔地解释，蛇胆是蛇毒的最佳解药，他只是想帮她解毒。顾蕾虽然口头上拒绝，但她已经放下了心中的不快。她建议他找找周围是否有宝物，因为电视、电影和小说中都是这么写的。路秋听后，眼中带着宠溺的笑容，表示这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但也觉得很稀奇。顾蕾一脸困惑地盯着路秋，心底暗自嘀咕，这和电视剧里演的可大不相同，古人们难道不都应该是轻信他人，傻兮兮的吗？接下来难道不是应该派出大批人马，不断地攻击那些剧毒之物，只为夺取宝物吗？
这人怎么就不按照常理出牌呢！她愠怒地说道：“你不去找，那我就自己去！”
看着女孩微怒的面容，路秋无奈地说：“好，好，我去找，我去找。你受了伤，就在这儿休息一下吧。”说完，他转身朝蛇来的方向走了几步，顺着蛇的爬行轨迹望去。那一刻，他惊呆了！远处的大树下，稀疏的叶子旁边挂着一些红色果子，它们绕成一个扇形的小圈，大小和黍米差不多，一片鲜红。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眼睛睁得大大的，惊讶地看着顾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