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要发财了

　　顾蕾看到他一脸惊喜的表情，也有些困惑，快步走上前，看向那片挂着红色果子的植物。
“人参？”顾蕾惊喜地说，“我们要发财了。”
路秋更加确信眼前这个女孩的来历非同寻常，因为大多数人都认为人参是生活在树上的，是一种会跑的娃娃。
只有少数医术精湛的人才知道人参其实是生活在土里的，因为数量稀少，每年流入市场的也不多，所以价格十分昂贵。
他试探性地说：“世人都知道人参是由树上的精灵变化而来的。”
“哈……哈哈……”顾蕾第一次听到这么迷信的解释，忍不住笑出声来，“人参，难道是人变的吗？那何首乌应该是池塘里的荷花变的；大戟应该是某种兵器变的吧，哈哈……抱歉，我忍不住了……哈哈哈……据我所知，只有冬虫夏草才会变身成动物或植物。”
她的嗤笑让路秋的脸色变得复杂，似怒、似尴尬，又似欣赏，总之看起来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仿佛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刚才只是想考验我吧！”顾蕾见好就收，讨好地说道。“哼！”路秋的脸色恢复了平静，仿佛在默默示意顾蕾还算是懂事。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顾蕾下巴两侧的泥点上，猜想是在危急时刻喂她吃蛇胆时不小心溅到的。他又瞥了一眼因挖掘药草而变得肮脏的手，悄悄地藏到了背后，偷偷观察着顾蕾那已经恢复如常的脸色，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个神秘的弧度。
顾蕾笑得如同盛开的花朵，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生长着的一簇簇红色果实的人参上，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你知道怎么挖人参吗？”路秋似乎和顾蕾较上了劲，就像两个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互相竞争着谁的知识更丰富。
“当然知道，要磕头，还要用红绳绑住它的红色小辫子，传说这样人参娃娃就跑不了了。”顾蕾的眼睛几乎要贴到人参丛中去了，急切地想要开始挖掘，完全没有注意到路秋脸上露出的奇怪表情。
路秋心中暗自嘀咕，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一点也不留给我表现的空间。他有些无奈地开口：“人参生长在腐叶、砾石、杂草交错的地方，眼前的林子虽然看起来宁静，但暗藏危机，你不能随意走动，跟紧我，我带你过去。如果再遇到毒蜘蛛什么的，就没有蛇胆给你吃了。握紧我的手。”
顾蕾只好听从，路秋的嘴角泛起一抹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微笑，心底掠过一丝甜蜜。
顾蕾感受到了路秋那只略带薄茧的大手，尤其是食指和中指间的茧子，表明他经常拉弓射箭；整个手掌的薄茧则说明他用刀剑的时间颇多，或者说他的武艺非常精湛。再加上他身上新旧交错的伤痕，显然是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勇士，而非江湖中的普通侠客，更像是一位身份显赫的武将，战功累累。在这片寂静的山林中，顾蕾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她对遇到的这个人感到迷惑，连挖人参的热情也受到了影响。
路秋却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暴露了许多痕迹，他一边心不在焉地探路，一边用手中的木棍清理着四周的杂草。没过多久，两人便来到了一株人参前。
这株人参叶子稀疏，看上去萎靡不振，大多数人可能会认为顾蕾所言不过是虚构，但事实上，他们两人都拥有一双非凡的眼睛。仔细一看，两人脸上同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从人参叶片的稀疏程度和红色果实的密集程度来看，这里的人参不仅药效显著，而且年份久远。
顾蕾跪在人参前，磕了三个头，说道：“各位精灵姐姐，小女偶然路过贵宝地，想借一些人参应急，希望精灵姐姐能够慷慨相助。”
虽然心中并不真的相信，但她还是做出了请求的姿态。
路秋站在一旁，目光微微眯起，眼中流露出一丝宠溺和轻蔑。他心想，刚刚还说不信有精灵，现在却认真地磕起头来，真是天真得可以。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她蹲在地上，一手拿着木棍，一手徒手挖掘人参，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自己刚提醒过这里可能有危险生物，但她似乎根本没把这些放在心上！
真是傻得可爱！
在路秋视线不及之处，顾蕾徒手挖出了两颗人参，一颗色泽更白、药味更浓的，她小心翼翼地用身体遮挡，偷偷收了起来；另一颗则被她小心地挖出。
路秋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的环境，一边倾听周围的声响，脸上流露出不悦之色，似乎对女孩只专注于挖人参感到不满。路秋尚未来得及启齿，便见顾蕾兴冲冲地挥动着手中的宝物转过身来。她手中抱着的人参，肥大如同萝卜，甚至可比作一个胖嘟嘟的人参娃娃，因其体积之大，顾蕾双手紧紧相扣方能将其环抱，衣衫也因此沾满了泥土。即便是财富满堂的路秋，见到如此巨大的人参，也不由得露出了惊愕之色。
顾蕾察觉到路秋的震惊，便将手中的人参高高托起，凑到他的面前，似乎想让他看个真切，“我就说这儿藏着宝贝嘛。”她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面对这副景象，路秋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然而，顾蕾的笑容却愈发灿烂了。
路秋深知人参的价值，这是救命的至宝，哪怕是一小块须根亦足以让人蜂拥而至，何况是这般庞大的一株。市面上的药铺里，即便是最小的人参，也是按片计价，每一片都值得好几两银子，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实在是可望而不可即。
若是有人终身守护这片林子，仅凭采摘人参便能过上富足的生活。只是，他心中暗自思量，眼前这位少女是否会因贪心而毁了这片珍贵的药林。顾蕾好奇地问道：“这颗人参很值钱对吧，你知道它能卖多少银子吗？”
路秋轻轻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人参，沉声道：“大约值三百两银子。”
“才三百两？”顾蕾显得有些失望。
路秋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原来她真的是个永不知足的人。他冷冷地说道：“三百两还不够吗？你可知道，一个掌柜每月的薪水不过二两银子，就算你全家都是掌柜，两年的总收入也比不上这株人参。你啊……”他的话还未说完，意味着顾蕾过于贪婪。顾蕾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一口吞下个鸡蛋似的。她的脸上再次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双手兴奋地拽着他的衣袖，欢快地跳着，犹如在跳舞一般。
她原以为三百两银子不过是三百块钱，毕竟三百块也只能勉强支付一顿普通的饭菜费用，高档餐厅是别想了。然而在这里，三百两银子足以让一家人过上五年的好日子。
路秋低头，目光落在被顾蕾紧紧抓住的衣袖上，他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只听他轻声应道：“嗯。”
“太棒了，我们每天都能吃到美食，还能换上新衣，再也不用穿这些粗糙的麻布衣服了。”顾蕾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在她原来的家里，这样的布料连做抹布都不配，更别说穿在身上了，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那我们把蛇收拾好，回家去吧。”顾蕾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难以掩饰。
“好！”路秋听着身边女孩叽叽喳喳的声音，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她紧握的衣袖上，享受着衣物带来的轻柔触感。
“你不多挖几颗吗？”路秋试探性地问。
“你不是说三百两够我们用好几年了吗？”顾蕾真诚地反问，“如果不够，花完了我们可以再偷偷来挖一颗嘛。”
“别那么贪心。”
“哈哈。”路秋将坚韧的猪草编织成绳索，细心地将余下的猪草捆扎好，轻松提起。顾蕾在心中对路秋的巧手连声称赞，暗自感叹他的技艺非凡。
路秋肩负着满载的箩筐，手中还提着猪草，迈步向前。顾蕾跟随在他身后，内心不禁赞叹武者的本领，想到那重达八斤的人参和至少四十斤重的蛇，再加上众多的三七和其他药材，以及她手中的猪草，总重量恐怕得有百八十斤了。
正当顾蕾凝视着路秋的背影时，一不小心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她揉了揉疼痛的臀部，尝试转动脚踝，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的脚受伤了吗？”路秋立刻转身蹲下，关切地检查她的脚踝。不久，顾蕾的右脚踝便肿了起来。
“很痛吧？”路秋见她沉默不语，只是低头看着越来越肿的脚踝，不由得有些生气地责备道。
顾蕾愣了一下，随后撅起嘴，委屈地点头，“痛。”
路秋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箩筐重新背到顾蕾身上，又把猪草放了上去，然后背对着她蹲下，“我来背你下山。”
“你确定能行吗？”顾蕾背着他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大哥，背上已经一百多斤了，比我还重，我怎么可能用一条腿站起来，这不是逗我玩吗？顾蕾轻轻地把猪草藏在了箩筐的底部，又小心地将蛇安置好，然后背上重负，艰难地直起了身。一手握着柴刀，另一手握着镰刀，她毫不羞涩地跃上了路秋的肩膀。
路秋感到背上的重担轻轻晃动，不由得轻皱起眉。这重量似乎与往常不同，轻得异常。他还来不及深思，便感觉到有双臂紧紧环绕在自己的颈间，仿佛怕从他背上滑落。
随着女孩靠近，温热的呼吸变得越发明显，散发着甜美的气息。对于像路秋这样自出生至今未曾谈过恋爱的人来说，这股气息让他的身体变得僵硬，内心却意外地享受这份不自在的感觉，耳朵也因那热气而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走在回家的路上，顾蕾没料到旅程会如此乏味。然而，由于背篓里装载的东西实在太多，加上崎岖不平的道路，使得行进间颇为颠簸。
不久，顾蕾的视线便被本用来遮盖蛇肉的猪草所阻挡，她的世界缩减至仅能望见路秋的一部分后脑。然而，在他耳尖的一抹绯红中，她捕捉到了不寻常的信号，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抹顽皮的笑容。
她轻声在他的耳边戏谑道：“师傅，我们现在这样子，算不算是有了肌肤之亲呢？”
路秋的身躯一瞬间更为僵硬，他微微低下头，却没有作声。这时，两人的步伐因一颗小石子而突然踉跄，令顾蕾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顾蕾无聊地伏在路秋宽阔的背上，感受到了那份令人安心的宽广与舒适。尽管硬实，却也不失柔软，甚至让她心想，就这样一辈子依偎在他背上，哪怕一无所有，也是一种幸福。
“师傅，你就不怕我真的缠上你吗？如果我真这么做了，你可就逃不掉了哦。”顾蕾用一种俏皮的语调挑逗着路秋，试图探查他内心的真实想法。顾蕾轻叹一声，似乎在试探着什么，她发现与他嬉戏竟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哎，看来你是真的不屑一顾了。”顾蕾故作失落，她的挑逗手段愈发大胆起来。
“我心中早已有了你的位置，待我功成名就之日，便是我们喜结连理之时，我会照顾你的。”路秋面不改色地回应，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朵透露出了他内心的激动。
顾蕾被这突如其来的承诺惊得心跳漏了一拍，她本以为自己游刃有余，却没想到反被他的话牵动了心弦。
“哈哈！”顾蕾干笑着掩饰自己的窘迫，“这种话可不能当真，将来我们各走各路，我哪敢高攀您呢！”
路秋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慌乱：“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顾蕾轻蔑一笑：“您太抬举我了，若我真知道您的底细，又怎敢如此放肆？但您手上的痕迹告诉我，不是猎户便是杀手。然而您身上的兵器齐全，伤痕新旧交错却罕见野兽之痕，显然不是普通猎户或杀手，而是沙场上的勇士！您的伤口平滑无比，说明对手使用的兵器极为锋利，非我们这小户人家所能拥有。能派出这等高手的，定非寻常之辈。您身上自有一股王者之气，难以掩饰。我还是别自讨没趣了，免得招惹不起的人物。”顾蕾沉吟片刻，决定与他开诚布公地交谈。她虽有些自负，但行事光明磊落，不喜背后一套、面前又一套的虚伪行径，那样太过疲惫。
“你能猜到我是谁吗？”她问道。
“我如何能知晓？我只听闻过战神路王爷的名号，难道你是他的部下？”他反问。
“哈，你怎会想到他是遭人陷害而非战败？”路秋心中一惊，未料她竟猜中了真相。
“我并非盲人，大梁国的太子都败下阵来，一个区区将军怎能擒获战神？定是内部有叛徒。”
“别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叛徒。若是如此，我……”顾蕾装作大吃一惊的模样，倒抽一口冷气，颤抖着声音说。
“那你会怎样？”路秋对她敏锐的洞察力感到惊叹，若她是男子，必定是国家的栋梁之材。
“那我岂不是你的救命恩人！”顾蕾俏皮地笑着。
路秋无言以对。
“……真是无趣。”不过，无趣也有无趣的好，至少胜过那些口是心非的人。
路秋停顿了一下，继续默默地前行。
“……算了，我不逗你了。将来你想离开时，我会为你送行。如果银两不够，你知道哪里可以挖到人参。”顾蕾像多年的战友一样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路秋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面带愠色地向前走去，周身弥漫着一股冷冽的气息。顾蕾贴近了他，感受到一股寒意，不由得微微颤抖，静静地伏在他背上，昏昏欲睡的感觉渐渐袭来。
"等一下……这什么味道，难道是大料吗？" 她突然精神一振，推开头顶的草丛，四处张望，小巧的鼻子不停地嗅着，仿佛一只小狗，"放我下来吧。"
"你不认识大料？" 路秋虽然困惑顾蕾的意图，但还是按照她的要求让她下来，指向右边一棵树上挂着的东西，"那是大料，你想用它来做什么？"
"哦，原来那个就是啊，我刚刚路过的时候看到了很多。那八角、桂皮、丁香在哪里呢？"
路秋依旧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一一告诉她那些东西的位置。
顾蕾心中窃喜，终于可以摆脱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了。尽管她知道自己可以偷偷溜进页面商店去烤肉吃，但一直吃那些无味的食物实在是太难受了。
看着顾蕾一瘸一拐地去采摘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材”，路秋偷偷地拿起落在箩筐里的猪草，面无表情，但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心事困扰着他。
顾蕾其实也偷偷地观察了他好几次，见他依旧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们走吧。" 顾蕾一边说着，一边一瘸一拐地走向路秋。
路秋默默地点了点头，蹲下身子。
"你就不好奇我收集这些看似无关的草药要做什么用吗？" 顾蕾也蹲下来，先把箩筐背在身上，才能把东西偷偷放进页面商店。
路秋没有回答，只是隐隐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愠怒。
顾蕾却觉得此刻的气氛恰到好处，既不过分亲昵，也不显得生疏，就像与另一个自己相处一样舒适。太阳逐渐攀升，其光辉日益灿烂，不断地照耀在顾蕾的身上，使得她的鼻尖慢慢地渗出了黏腻的汗珠。
这时，她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似乎在抗议着什么。顾蕾感到一阵阵腹痛，仿佛有股力量在她体内绞动，她迫切地想要找个地方解决，那种急迫感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周围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异味，这让顾蕾不禁有些尴尬。她猜想，难道是刚才喝下的那口灵泉水起了作用？她轻轻地活动了一下脚踝，惊喜地发现疼痛感减轻了许多。但与此同时，她感觉自己再也忍不住需要找个地方方便了。
她轻轻地拍了拍路秋的背部，示意他放她下来。还没等路秋站稳，她就像被释放的野马一样，迅速地将箩筐扔到一旁，飞快地朝着树林深处奔去，身后留下了一串越来越浓重的异味。
一边奔跑，她一边对路秋说：“你先把东西送回去，然后给我带一套干净的衣服来。我会先到河边洗澡，洗完之后我会在河边生一堆火，你跟着烟就能找到我。”
路秋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在想，她就那么信任他，不怕他会偷看吗？他也闻到了那股淡淡的酸臭味，这让他想起了自己早晨身上的异味。他突然明白，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毒药的恐怖了。他的血甚至都能毒死人，而她仅仅喝了一次她的药水，他体内的毒素就被清除得干干净净。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明明知道她有神药保护，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但在她遇到麻烦时，他还是忍不住担心。看她现在健步如飞的样子，显然脚伤也已经痊愈了。顾蕾轻轻地转过身，想要再瞥一眼那个匆匆离去的神秘女孩，但发现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微微抿了抿嘴角，顾蕾若有所思地弯下腰，拾起地上零散的物品，然后默默地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一转眼，顾蕾走进了一间杂货店，她绝对忍受不了在野外随便找个地方方便，那样太不体面了。一想到厕所，她便径直走向店里的洗手间，舒舒服服地解决了大事。虽然里面的宣纸质地有点粗糙，但比起家里用的那些木棍，简直好太多了。
顾蕾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茅草屋中。尽管是茅草屋，但设施却与现代的住宅相差无几，沙发、软床、卫生间，甚至还有浴室和厨房，一应俱全。唯一缺少的，可能就是电了。除此之外，这里和她在现代的卧室极为相似。
躺在浴缸里，顾蕾双手抱头，感受着水温恰到好处的舒适，既不冷也不热，仿佛温泉一般散发着缕缕热气，还带着一丝丝甜味。她的脚踝肿胀消退，变得光滑细腻，就连之前被蛇咬伤的地方也愈合了。
突然，一股刺鼻的酸臭味扑鼻而来，让顾蕾忍不住紧皱眉头，尽量屏住呼吸以减轻这种强烈的气味冲击。低头一看，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胳膊上毛孔中正迅速渗出墨汁般的液体。
随着这些“墨汁”不断增多，那股酸臭味变得更加浓烈，几乎让人忍不住要呕吐。这种情况比之前路秋身上散发的气味要糟糕得多，顾蕾不禁怀疑，原主是不是因为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才会散发出这种难闻的味道。
短短几个呼吸间，浴缸里的水已经被染成了墨色。顾蕾意识到，尽管自己身材略显矮小，但作为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她还有成长的空间。
整理好衣服后，顾蕾离开了杂货店。刚走出门，她就听到有人沿着河边焦急且愤怒地呼喊着她的名字：“顾姑娘……顾蕾……顾姑娘……”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安。顾蕾朝着那抹焦急的身影挥了挥手，大声喊道：“我在这里！”路秋看到顾蕾从树后走出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急忙跑过来。他身上隐约能闻到一股刚被自己熏染的臭味。
“你……”路秋终于松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和宠溺，“没事就好。刚才找不到你，我……衣服，在你房间拿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