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一幕不仅惊呆了大汉，更惊呆了众人，药老看着病人脸色更加红润，脉搏也更加平稳，便知道此效果的妙用。
她是用来治疗邪风入体之人，若是用来治疗伤寒入体，邪热入体，颈部、肩部甚至腹部，宫寒之症都应该有奇效。
“真乃妙人也！”药老这回佩服的五体投地，怪不得那小子一下子就被俘虏了，这丫头是有让人敬佩之处啊！
“药老过奖了，您也可以用来治疗其他疾病，相信我不说，您也定然可以想得出！”顾蕾说的依然风轻云淡，不卑不亢，更让人觉得她难能可贵。药老带着一分诚挚，对顾蕾说道：“小姐，请进屋。我们需要重新签订一份协议。刚才我的言行过于冒昧，考虑到你的医术，即便我们利润对半分，也是合情合理。”旁边的苏掌柜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顾蕾婉拒道：“不必了，只需给我一成便可。若您手头宽裕，不妨多存些米粮。待到人们缺衣少食之日，再开仓放粮，免费施粥。”沉思片刻后，她继续说道：“如果您认为此计可行，那么，可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小姐尽管吩咐，只要我力所能及，必定全力以赴！”药老坚定地回应。
顾蕾接着说：“将来若我身边的人有需要求助于您，希望您能答应他的一个请求。若是涉及的银两数目较大，就从我的那份抽成中扣除吧。”
路秋没料到顾蕾竟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自他记事起，从未有人如此无私地站在他这边，更别提有人会无条件地帮助自己了。虽然他一直自力更生，不需要别人的施舍，但被人庇护的感觉，意外地温暖人心。
“好。”药老应允。
随后，顾蕾和路秋一同离开了医馆。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懂的吗？”路秋伸手轻抚顾蕾的头发，那柔顺的触感令他心动不已。
顾蕾认真地回答：“我不会生火，不会绣花，所有姐姐擅长的事情我都不在行。此外，我还不懂中医，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顾蕾的回答让路秋感到一阵甜蜜。他心仪的女孩就是这般纯真可爱！
……
他们肩并肩漫步在繁华的街头，顾蕾的目光被周围的小吃所吸引，不觉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她想起了上学时，最喜欢和闺蜜一起逛小吃街的时光。为了品尝更多美食，她们总是只买一份小吃，然后像情侣一样分享。
“看，那里有卖馄饨的。”顾蕾笑着说，“老板，来一碗馄饨。”虽然自己不饿，但是看着顾蕾没给自己也叫一碗，还没问他吃不吃，路秋面色黑了下来。
“你等我一下啊，”顾蕾拍了拍路秋的肩膀，一会儿从旁边的铺子里买了一个菜包子，一个肉包子，一个馒头、烤肉……
五花百门，几乎每种东西都买了一份儿，手上油纸袋子七八个，有点拿不过来了都，欢欢喜喜地跑了过啦。
“不知道哪个好吃，所以，我周围的面食我都买了一份，一起尝尝。”顾蕾几乎把对面这个男人当成了自己前世的好闺蜜。
“我喜欢韭菜鸡蛋包子，没有卖的，只买到西葫芦的，你尝尝。”说着掰了一半的素包子递了过去。
周围的人都好奇的用余光看着他们，通常都是男子会将吃不了的赏给女子，还没有一个女子当众分一半包子给男子。
那岂不是看不起这个男人嘛，几乎都认为男人会跟她闹翻甚至还会动手打人。
没想到路秋却自然地接过了她手里的包子，啃了起来，摇了摇头，感叹道，“味道一般，没你做的好吃。”
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他不清楚是不是顾蕾故意在人前为难自己，但她跟药老帮自己要了一个承诺，就值得自己伏低做小一回。
“我觉得也是，菜不新鲜。”顾蕾咬了一口扔到了一边儿。
又拿起肉包子掰开一半儿，分了过去，另一半自己咬了一口，眼睛忽地一亮，“腊肉做的，没吃过呢，有点油了，不过很特别呢。”
“腊肉很好么？鲜肉的才好吃吧。而且包子没油不好吃！”路秋也尝了口摇了摇头表示不认同。
“哼。我喜欢瘦肉，不喜欢油！”顾蕾砸吧了一下手指，拿起了一块儿油饼，分了过去，“不知道啥名儿，看着排队的人比较多，我也买了一份。”
路秋心里暗自好笑，明明不喜欢油腻的食物，却还忍不住舔手指，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他接过顾蕾递来的油饼，轻轻尝了一口，“撒了花生碎，味道还可以。”
“太硬了！油饼应该是软绵绵的才好吃。”顾蕾一脸不满，咬了一小口就随手放在一边。
“混沌来啦！”远处的老板高声喊道，“哟，两位小朋友，买了不少东西啊。怎么只买了一份呢？”
“一人一半，这样我们的友情就不会散。”顾蕾笑着回答，“麻烦老板再给我们一个空碗。”
老板第一次听到这样新鲜的说法，看着两人亲密地分享一个油饼，心里也感到一阵甜蜜。这小姑娘说话真让人感到舒服。
“肉燕皮是用纯瘦肉和面粉做的。”顾蕾觉得这碗肉燕是她在这个时代吃到的最美味的东西。
“姑娘真是行家，你怎么知道我的皮是用瘦肉做的，而不是肥肉？”混沌摊的老板惊讶地问，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秘方让多少人眼红。
但就是没人能复制出这个味道，因为他们都以为是用肥肉做的皮，而实际上是纯瘦肉，一点肥油都不能有。
“哈哈，……我是吃出来的。”顾蕾有些尴尬地笑了。她能告诉别人是因为自己太馋了，专门去当地品尝，然后人家告诉她的吗？当然不行！
“嗝”顾蕾打了个饱嗝，已经吃掉了大半碗的混沌，一个又一个，也不嫌弃这是路秋吃过的，“我还想吃”，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只是已经吃饱了。”
“下次再来吃。”路秋温柔地说，他并不介意顾蕾用自己的勺子吃他的那份，毕竟看着她和自己共享一碗，心里就充满了甜蜜。
吃完之后，他们又逛了一会儿，直到天色渐晚，这才一同回家。
回到家后，顾蕾早早地躺在床上，趁着还有些时间，她又悄悄地来到了页面商店。由于长时间未涉足商店，顾蕾发现其中陈列着诸多新奇之物。夜幕降临时，她才离开店铺，不禁打了个寒颤，急忙钻入新购置的被褥中沉入梦乡。秋夜的寒意透骨，即便厚重的被褥也难以抵御四壁的冷气。
翌日清晨，顾蕾餐后步出门槛，忽感身体不适。她回想，若是如自己所料，此刻正值流感季节，自己恐怕已不幸感染。对于体弱的老者与孩童而言，此病更是灾难。然而，凭借来自未来世界的知识及路秋的教导，她对这疾病无所畏惧。服药后，病情有所缓解，她便与路秋一同踏上了阻止这场灾难的征途。
途中，他们路过一户人家，听见屋内传出老妇人的悲泣声。顾蕾问道：“大娘，府上是否有小孩生病了？”老妇惊讶回应：“你们如何得知？我的孙子孙女确实染病在身，患了风寒，服药无效。”言罢，老妇轻抚泪眼。
顾蕾细问孩子们的症状，发现竟与流感相吻合。她的询问让老妇确信她拥有非凡的医术，于是热情地邀请她与路秋进入家中。因家中无男主人，路秋只得在外院等候，而顾蕾则随老妇的儿媳进入内室。她立刻注意到床上躺着的两个小孩，正发着高烧。“这火势已经持续了多久？”她问道。
“自昨日至今，已历一天一夜。”老妪与媳妇泪眼婆娑，声音中满是无助，“我们尝试了各种方法，却始终无法令其消退。”
“家中可有高度酒？越烈越好。另外，准备些温水来，记住，必须是温水！”见二人仍旧愣立原地，她不禁心生焦急，“还不快去！”
经过一番周折，温水与烈酒终于被递到她手中，由此可见，在古代的贫苦家庭，即便是烧水买酒也显得格外艰难。
她并未多想，便将烈酒倒入温水中稀释。待酒水调和得差不多时，她让孩子们的母亲和祖母用这水擦拭两个孩子的身体。
此时的父母已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对她的吩咐毫无异议地配合。
经过反复擦拭，水渐渐变得浑浊，孩子们脸上的潮红也缓解了许多，尤其是刚染病不久的儿子，情况明显好转。她为小姑娘把脉，确认是风寒无疑。然而十二岁的小姑娘瘦弱得如同八九岁孩童，显然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所致。
“体温降了，真的降了！”年轻的母亲紧紧拥抱着儿子，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老妇人激动得泪流满面：“神医啊，您的大恩大德，我们真是无以为报！”
话音未落，老妇人便跪倒在她面前。
“大娘，您太客气了。作为医者，治病救人乃本分所在。不过这位小姑娘的情况仍不容乐观，虽然暂时退烧，但若置之不理，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年轻母亲闻言惊呼一声，身体一软，跌坐在地，泪水再次涌出。
“但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忧，只需接下来好生调养即可。只是……”这个家显然并不富裕，恐怕拿不出多少银两来购买药品。因此，她只能挑选那些既经济又有一定疗效的药材，为两个孩子各自开了一副药方，以应对他们的病情。
"用水两碗煎药一碗，每日两次。男孩的身体还算强健，大约三四日便能恢复健康。至于女孩，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不过，三日后我会再来探望，若病情有所好转，便可减轻药物。"
考虑到两位母亲可能不识字，她便将药方交给了路秋，让他陪同老妇人去药房抓药，主要是为了防止药材商过分索价。
路秋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询问的目光扫了她一眼。
等到他们离开后，小男孩醒了过来，嚷嚷着肚子饿。母亲听罢，欢喜地去准备饭菜。
这时，顾蕾走到小孩身边，轻轻掀起头纱，将一颗闪耀着七彩光芒的珍珠递给了小男孩。
"姐姐，你是谁？"小男孩被珍珠的光芒照得睁大了眼睛，用他那圆润可爱的双眼好奇地盯着她。
"我是福宝，专门来帮助你们的。这颗珍珠送给你，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用它来召唤我。"
"真的吗？"小孩的眼睛顿时闪烁起更加灿烂的光芒。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按时喝完药，我就会出现。"
看着小孩那充满敬仰的眼神，她心想，孩子们真是容易相信人啊。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动静，她这才走了出去。老妇人见着她，又是一顿千恩万谢。原来那药铺还真的看人下菜碟，宁愿便宜卖给有钱人也不给穷人。幸亏有路秋，老妇人用了一半的钱就买到了两人份三四天的药。
此刻，做好饭的年轻妇人也从厨房出来，和老妇人说起孩子醒来的事儿便忙着进屋查看。而趁这会儿顾蕾也离开了。一出来，路秋那复杂的眼神又落在了她身上。
“果然是不一样，只是你怎么知道大家都会得病呢？”男人表情严肃，周身的压迫力朝她袭来。刹那间，她只觉得自己全身都不能动弹，背后更是冒出了一层冷汗。
“顾家沟村靠海，本就最容易感染风寒。每家每户都懂一点也是正常。如若你不信回去随意找个人问问，是否知道能治疗风寒的草药？”顾蕾稳住心神，不让男人看出自己的慌乱。
“是吗？”男人问道。
“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现在无论怎么解释都没用。不过……”顾蕾说道。
幸好她治病的时候他不在边上，也幸好写的药方是最常见的驱寒方法。只要懂医术的人都会写，不然估摸着这男人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她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继续去寻找病患。只可惜转了一圈大都十分谨慎，哪怕是再贫苦的人家也不愿意相信他们。甚至还有人说他就是那个买小孩卖人肉的！那无知的乡人实在是无可救药。
末了，她唯有折回如意客栈，图个一夜安宿。
夜深人静时，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却在心头突然冒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于是急忙唤醒路秋，将她的计策娓娓道来。
那男子未置可否，目光却如同望着一个愚昧之人。
“你曾许诺必定助我一臂之力！”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路秋哑口无言，然而这位汉子果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竟真的携她飞入了今日所遇的第一个家庭。
在七彩珍珠的辉煌之下，顾蕾轻轻地接近那个沉睡的孩子，脸上浮现出圣母般的微笑……
数日后，那些患病之人痊愈了。
这一日，顾蕾与同伴正在客栈用餐，邻桌的客人又谈论起来。
“真是多亏了福宝的神奇力量。”
“你们难道没看见那珍珠散发出的光芒，与佛祖周身的光辉无异？肯定是福宝所赐，否则如何解释孩子们的突然康复？”
“福宝心怀慈悲，见不得人们受苦，这才伸出援手。你们没注意到吗？那些被治愈的孩子，皆是贫苦人家的。”
这话一说，众人顿时恍然大悟，事实确实如此。顾蕾与路秋匆匆离开了客栈，他们心中牵挂着更为紧要的事务。
短短几日间，福宝带来的祥瑞之名声名远播，响彻了整个顾家沟村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曾受福宝恩惠的家庭，联手为它筑起了一座庙宇，以表敬意，庙中的香火鼎盛，信众络绎不绝。
顾蕾远远地站着，耳边传来信徒们的祷告声，她的内心却如止水般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作为一位医者，她早已对生离死别司空见惯，这种从容不迫恰是医者的必备素质。
“你真的决定不再行医了吗？”有人这般问道。
顾蕾微微一笑，回应道：“你也见识过我的能力，面对那些棘手的病症，我又能如何？要不，你来助我一臂之力？”她并非轻率之人，对于某些事情，保持距离才是明智之举。
路秋精通药理，医术自然也不在话下。
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深不可测，当初他身负重伤却依然存活下来，除了归功于他那强健的体魄，必然也与他通晓医术有关。
当然，顾蕾此举也有试探之意，然而男子似乎早已洞悉她的心思，并未入局。
看来，她只得继续寻找合适的病人来施展自己的医术了。
然而，这番举动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他人的嫉妒，其中就包括老村医的女儿沈倾颜。她原本就对路秋被夺走感到愤懑，如今村民们又如此偏袒顾蕾，这更让她怒火中烧。
沈倾颜听着外界的传言，难以相信她费尽心机掀起的波澜竟就这样轻易被平息了！沈倾颜为了寻找神秘的大夫，花费了不少银子，结果却为他人做了嫁衣。然而，那个神秘的大夫仍然没有找到，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沈倾颜曾经怀疑过那个人就是顾蕾，但是转念一想，顾家人根本就不会医术。
就在这时，老村医挎着药箱一脸疲惫地走进了门。最近村子里有很多人得了风寒，老村医作为大夫忙得不可开交。沈倾颜笑眯眯地走过来，帮忙把药箱取下来，说：“爹，您教我医术吧，最好是治疗风寒见效快的法子！”
老村医看着沈倾颜，一脸疑惑地问：“你怎么突然想学医了？”他总觉得今天的沈倾颜有些不对劲。
沈倾颜撒娇地挽着老村医的胳膊道：“这医术不是一日两日就会的，儿戏不得，就算是风寒也分好多种，你需从基础的认药材开始！”
老村医看着沈倾颜，越看越觉得可疑。他隐约觉得沈倾颜并非平时那般柔弱。他问：“女儿，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想要冒名顶替福宝？”
沈倾颜犹豫了一下，最终坦白道：“我……我确实想学医。”沈倾颜的神态显得有些心虚，这使得老村医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的猜疑。
“你这个丫头，以前你诽谤使者大人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了，可现在你竟然大胆到想要冒充福宝，你知道神的惩罚有多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