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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三章保护大家安全

饥荒?我可是天命小福宝 小幸运 2024-06-27 14:37
  一名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从福满堂冲出。
后面的官兵因担心被传染,不敢过于靠近,只能保持距离,试图用手中的武器控制男子,这反而使男子反抗得更加激烈。
王云庆戴着口罩,无所畏惧地走上前,控制住那男子的双臂:“如今这般安排全是为了你们,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若你不走,难道想让你的家人也同你一样染病吗?”
男子本就体弱多病,若非官兵忌惮疾病,早已将他制服。因此,王文亮控制这名男子并不费力。
男子倒在地上,嘴里仍不住叫嚣:“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把我们带到偏远之地,不就是想让我们自生自灭吗?”“各位,我在此向大家保证,转移去城东寺庙只为了保护大家安全,我们青州城绝对不会抛弃和放弃任何一个百姓!”张太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附近。
王云庆看见他,面上神色略有歉意。这事是他没处理好,让人闹事反倒还需要太守大人亲自出来解决。顾蕾不动声色地站在王云庆身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说的倒是好听!如今这么多百姓染病,你们不想着让我们吃药治病,反倒要把我们挪到别的地方去,等换了地方还会有人管我们吗?”一开始的男子仍被王云庆按在地上,嘴里却一点都不肯消停。
张太守上前把人扶起来,郑重道:“青州城所有的大夫都会跟着你们一同前往寺庙为你们医治,所有看病所需的银子都由我们青州官府承担!”此话一出,福满堂中的声音小了些。顾蕾倒是有些震惊,按照现在的情况,这病若是要完全熬过去,怎么也得花个几万两银子,张太守如何能拿得出那么多钱?
百姓们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都在暗中商量和判断张太守的话有几分真假。他们自己也知道此次病情来势汹汹,若是要靠他们自己出钱那怕是倾家荡产也做不到治愈。两相比较之下,不如相信张太守一次,跟着官兵转移。
顾蕾悄悄拍了拍王云庆的肩膀,把自己剩下的帕子全部都塞到他怀里:“若是看到有人没有面罩,就把这发给他们吧,我先回保济堂,若是官兵来了让他们来保济堂找我便可。”王云庆知道她不想被张太守看见便没有多问,只目送顾蕾离开。“怎么了?”路秋穿着一身黑衣出现在张太守身边。
他本在城中巡查,想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病患一同带过来,不曾想人还没来就听到这边吵闹的动静。
百姓中的非议少了些,不过仍旧有人咄咄逼人,要求张太守给他们立字据,保证他今日所言非虚。
张太守苦笑几声,他在这青州城当官这么多年,不曾想连百姓最基础的信任都没有得到。
路秋伸手拍了拍张太守肩膀,张太守为官清廉一心为民,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为百姓付出这么多如今却得不到百姓的信任,他觉得失望也是应当。
只是路秋这么多年从未安慰过人,也从不会开口安慰人,只能用简单的动作表示抚慰。
“来人,拿纸笔来。”张太守终是沉声道,“既然你们要字据,那我写便是。”
王云庆松开自己手底下的人走到张太守身边,语气中不无安慰:“这病情来的突然,百姓们人心惶惶想是没办法冷静思考……”
张太守制止了他的话:“我明白。”
他何尝不懂百姓的担心与恐惧,只是难免有些伤心罢了。
路秋抬眼看了王云庆方才站的地方,淡声问:“方才与你站在一起那人是谁?”
“是保济堂的大夫。”王云庆不知路秋为何问起,答的模糊。
路秋禁不住眯起眼,方才那女子黑布遮面看不清脸,可他莫名觉得身形有些熟悉:“她叫什么名字?”
路秋对宋姑娘的兴趣,究竟从何而来?
王云庆既不敢深究,亦不能不答,唯有回应:“小人实在不知,仅晓得她姓宋。”
按捺下心头的失落,路秋转头望向张太守。文书已然备妥,张太守签字画押之后,便交由属下带往现场,让所有百姓依次签字确认。
此番手续一办,民众总算是平静下来,开始跟随官兵有序疏散。
“太守大人。”见局势渐稳,王云庆迈步近前,“城内可能还有未被发现的患者,小人恳请大人派遣一队官兵留守,与保济堂的宋大夫一同为百姓诊治。”
“这位宋大夫可靠吗?”张太守初闻保济堂之名,心中自是存疑。
“非常可靠,小人之前也多蒙她相助。”王云庆话中曲折,却始终未提及此次亦有宋姑娘的出手相助。
张太守思索片刻,终于答应了王云庆的请求。
“留下我的人吧。”路秋突然开口,“我的手下皆经军中锤炼,纪律严明,行事更为迅速果断。”
张太守正中下怀,青州城内本就人手紧缺,路秋的人愿意帮忙,自是再好不过。
“我带队前往。”路秋挑眉道。
王云庆将手中的面罩递给路秋:“路大人戴上这个,可以预防传染。”
方才福满堂的喧闹,惊动了不少未被感染的民众。街道上人潮涌动,官兵们忙着劝说百姓尽快回家,避免在街头徘徊。
在保济堂里,顾蕾正将买来的烈酒倒入大缸中,再加入灵泉,用木棍搅拌均匀。她不能公然使用灵泉治疗百姓,所以只能将灵泉混入药物和酒中。虽然这样效果会慢一些,但至少能救人。
搅拌好酒水后,顾蕾回到屋内,换上一身男装。接下来的日子,她免不了要与男子接触,穿女装多有不便,而男装则更加利落,方便工作。
换好衣服后,顾蕾走出屋子,正好看到路秋领着一队人马赶到保济堂。
“你就是保济堂的大夫?”路秋并没有上前搭话,而是身边的手下走上前问话。黑夜中,手中的几盏烛灯根本无法照亮人的面孔,更何况路秋还戴着面罩。
顾蕾模糊地看见后面有一个高大人影气度不凡,只当是这群官兵的首领,并未多想。她压低声音,刻意伪装成男子:“我是这里的医童,需要的东西我们宋大夫已经准备好了,各位请随我来。”
清冷低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路秋蹙起眉头。
“对了,若是途中遇到没有转移的病患,可以先送到我们保济堂来,有已经熬好的药可以直接喝的。”顾蕾叮嘱道。
路秋站在后面盯着她的动作,没过多久就移开了目光。“大人,门外有一人倒地,似是来求医的!”一位仆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路秋闻言急忙走出,只见一人面色苍白,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显然病得不轻。顾蕾一听,立刻端了药水出去,小心翼翼地喂那人饮下,随后吩咐官兵将其转移。月光洒在院子里,顾蕾抬头间,瞥见那高大男子的眼睛,深邃如潭。这样深沉的目光,她只在路秋身上见过。心中暗自叹息,她收回心思,继续忙碌去了。
路秋派人手众多,到了次日太阳初升时分,青州城内已用烈酒消毒,病患也全数转移到了城东的寺庙中。顾蕾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一夜未眠,她想趁着朝阳的温暖小憩片刻。
顾大江和柳氏昨日被顾蕾早早赶上床休息,此时一开门便看到了顾蕾熟睡的身影。“闺女,进屋去睡吧。”柳氏轻声说道,拍了拍顾蕾的手背。顾蕾朦胧中睁开眼,翻了个身,又陷入了梦乡。无奈之下,柳氏只好进屋取了一床薄被,轻轻地盖在顾蕾身上。在城东的寺庙里,昨日深夜,顾蕾忙得不可开交,她指派路秋去送酒。当时保济堂中的官兵都已外出,只剩路秋一人,他只好独自承担这个任务。
寺庙里聚集了上千名居民,几十人挤在一间屋子里。顾蕾特意嘱咐过,这样的屋子里必须洒上大量的酒水,最好能洒在病人身上。
路秋担心其他人做不到位,于是亲自上阵。他将烈酒洒在地上,然后再洒在病患身上,原本高烧的病患瞬间感到凉爽了许多,屋内的温度也降低了不少。
王云庆守了一整晚的药炉,当看到路秋时,他已经快睁不开眼睛了。
“路大人怎么亲自来了?”他强撑着精神与路秋交谈。
路秋轻轻挑起眉毛,将桶中剩余的酒水洒在王云庆身上,刺激得他顿时清醒过来。
“消毒。”路秋耸了耸肩,这个词还是他从保济堂的医童那里听来的,非常贴切。
王云庆哑然失笑,不过确实感觉神清气爽了许多。
早上还有新发现的病患陆续送来,王云庆还不能休息,至少要支撑到有人来接替他的工作。
路秋早年的训练比这要艰苦得多,一夜未眠的他依然精神焕发。
“青州城已经全部消毒完毕,接下来几天我会派人守在城门口限制人员进出。五日之内,能否控制住疫情?”看到王云庆清醒了,路秋才开口询问。“好的。”王云庆迅速应允,点了点头。
宋姑娘昨日来访时,曾交给他一张药方。他仔细对照后发现,虽然与自己所开的方子颇有相似之处,但其中几味药材的巧妙搭配,使得她的方子效果更佳。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路秋试图继续说下去。
“大人!”突然,一声急促的呼唤打断了他的话。
“何事如此慌张?”路秋眉头紧锁,看着眼前的手下。
“寺庙外聚集了许多人,他们声称是来祈福的,坚持要进入。”手下焦急地回报,显得有些无措。
路秋随即走向寺庙外查看,只见至少上百人聚集在外,其中大部分为妇女和儿童,显然是为了近期的疫情而来。
“大人,请问我家丈夫是否在庙内?请让我们进去寻找!”一位妇人率先开口,紧接着,众人纷纷附和请求。
尽管寺庙内已是十分拥挤,且大多数人都忙于照顾病患或进行治疗,无暇他顾,但面对外面的人群,王云庆还是站了出来。他在青州城行医多年,深得人心,因此,他尽量安抚众人:“各位夫人,若真心希望家中之人早日康复,还请先回城去。在此聚集,只会增加我们的负担。”
“王大夫,自从我家男人昨日说要去福满堂就医后,便杳无音信。若不是有人透露你们将病人转移到此,恐怕我们连他们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既然这病无法避免死亡,至少让我们在临终前能再见上一面。”说话的是青州城中颇有名气的一位夫人。她一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表达了同样的诉求。
路秋迈步走到这位夫人面前,目光如炬:“是谁告诉你们我们将病人转移到这里的?”昨日决定转移病患,仅官府与医馆得知。行动前,已再三叮嘱,切勿泄漏消息,恐家属闻风而至,添乱局面。
然而,不过一夜,果真有家属寻至。
“我、我们只是听说的!”一位妇人在路秋的气势下,声音颤抖,言语不清。
“听何人所说?”路秋目光如刀,“昨日之事,乃军令重事,私自泄露者,罪当斩。尔等可要想清楚再言。”
“快说吧。”
“是……是城中之人,今晨有乞丐来讨饭时提及,他见你们将病患送至此地,便告知了我们。”李夫人泪眼婆娑,气势全无,“我也是偶然间得知……”
王云庆心中一惊,此人必是蓄意为之,欲置青州城于死地!
昨日,宋姑娘从福满堂带回数名渔民,欲查病源所在。
据宋姑娘所言,这些渔民皆曾接触一名乞讨男子,或与李夫人口中的乞丐为同一人?
王云庆将自己的推测告知路秋,路秋脸色骤变。
“此病乃有人蓄意传播?”
“正是,昨日保济堂之人已有所发现……”
路秋沉着脸,转身道:“随我来。”在昨日,张太守为了安抚民心,也莅临了寺庙,这无疑为路秋寻找某人提供了便利。
王云庆战战兢兢地跟随着路秋,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为何路秋会如此愤怒。
“我已经派人去调查此事,但至今未有回音。”张太守有些不敢直视路秋,声音里透着一丝颤抖。
他昨日见到自己与路秋的手下一同行动时便已察觉,路秋的人马训练有素,与他手下的人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若早些时候将此事告知路秋,或许早已找到了那个关键人物。
“今日城中百姓已经不安,那些人又开始行动了,若不迅速制止,恐怕整个青州城的百姓都会陷入疾病之中!”路秋的声音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怒火。
“张太守,如果这病真的蔓延开来,你我二人都难逃其责!”
张太守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才感到了真正的恐惧:“我立刻命令他们增加人手去寻找那个人……”
而在青州城内。
顾蕾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她还未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感到格外不宁。忍耐了片刻后,她还是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保济堂所在的这条街平日里人流如织,却从未像今天这般喧哗过。街上的店铺无一例外地关上了大门,百姓们手持写有文字的旗帜,聚集在大街上,口中还在高声呼喊着什么。顾蕾被这情况搅得一头雾水,昨天夜里还都好好的,百姓们都安稳呆在家中没有出来,怎么一个晚上忽然就变了。
她还没细看棋子上写的是什么,就被人从后一把扯了进去。
柳氏捂着顾蕾的嘴巴,堵着不让她说话。
“外面现在都在闹事,太危险了!”
顾蕾连忙摆手示意自己不会声张,柳氏材松开手。
“怎么回事?”
顾大江摇头叹息道:“早上突然就闹起来了,我拉着隔壁大壮问了一嘴才知道,如今城中百姓都以为张太守故意将他们锁在这城中,是要让他们在这城内等死!”“荒唐!”顾蕾禁不住叱了一声,“若不是昨日连夜将他们与病患分开,他们今日怎么可能还能如此生龙活虎在街上闹事?”
“他们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谣言,有人说昨日夜里转移出城的人是被丢到了乱葬岗,还有人说人被送去了城东寺庙是要让庙里那群和尚给他们超度……
他们不想在城中等死,便要自己起义……”顾大江又是一声叹息。
他们行医之人心里清楚那是为了救人,可百姓哪里明白这一点,自然很容易被人煽动。
顾蕾脸色铁青,昨日忙了一个通宵才把病患运走,结果今日百姓又大规模聚集在一起,昨日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闺女,这事我们还要不要掺和?”柳氏试探性的开口,眼神不停在顾蕾身上梭巡。
若是往常,她和顾大江早就拉着顾蕾躲的远远的了,可现在顾蕾做事有主见,带着他们一路走到现在,当然应当征询顾蕾的意见。顾蕾轻叹一声,声音中满是无奈:“要。”她心中清楚,昨日转移的病患中,有的病症已明显显现,而有的却尚未有任何症状,这些人混在百姓中,若不及时处理,恐怕整个青州城的百姓都将陷入病痛之中。
顾大江见女儿如此坚决,便不再多言,只是轻声问道:“你有何打算?”他知道顾蕾向来有主见,此刻不过是想听听她的想法。
顾蕾沉吟片刻,道:“灵泉虽能治愈百病,但不可明目张胆地使用。我计划将灵泉水悄悄混入其他药物中。”说罢,她便让顾大江与柳氏帮忙准备,三人一同忙碌起来。
顾蕾命人打来一大缸清水,再投入几味草药。待顾大江与柳氏稍作疏忽之际,她迅速将灵泉水倒入缸中,随后小心翼翼地将这水装入小桶里,以备后用。
“爹、娘,此次若不出手相助,青州城的百姓恐将遭受病痛之苦。”顾蕾目光坚定地望着父母,“然而一旦介入,你们也需深入百姓之中,那里混乱不堪,难以预料会有何危险。若你们有所顾虑,我亦不会强求。”
顾大江与柳氏对视一眼,他们并非冷血之人,顾蕾之言已让他们明白其中利害。顾大江微微一笑,道:“我这一生平平无奇,若能以此救人,也算是有所价值。”
顾蕾闻言,眼眶不禁一红,她走上前紧紧抱住顾大江:“我定会护你们周全。”
柳氏眼中也泛起了泪光,她轻拍着顾蕾的背,温柔地说:“我们相信你。”
于是,顾大江与柳氏便按照顾蕾的吩咐,提着装满药水的小桶在人群中穿梭。他们务必确保每个人都能接触到这药水,以抵御疾病的侵袭,为顾蕾接下来的治疗赢得宝贵的时间。青州城外,路秋正在赶路,突然遇到一名手下匆匆而来。
“大人,百姓们已经冲破城门,正纷纷涌向城外……”手下颤抖着向路秋汇报。
原本早上只有一部分人逃离,他们本以为可以自行解决问题,却未料到百姓情绪爆发,局势失控之下才急忙向路秋报告。
路秋紧咬牙关,命令道:“用铁水封锁城门,任何人都不得离开!”
而在青州城内,顾蕾正忙着提桶泼洒药水。
“你在洒什么?是不是你传播了我们的病?”有人质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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