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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别闹了

只想逃荒,却被迫称王 好想做个梦 2024-06-27 21:38
  “父皇,女儿恳请您能派兵捉拿她。她既已嫁为人妇,却仍行窃盗之事,足见其心虚。”叶楠恳求道。
皇帝点头应允:“好,朕会命刑部严查此案,将犯人押解回京,依法严惩。”
叶楠听后,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她拉着皇帝的衣袖,娇声道:“多谢父皇。”叶楠的声音轻柔而甜美,仿佛小猫的爪子轻轻挠过心间。
皇帝闻言,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在皇帝膝上,叶楠如小猫般蹭来蹭去,弄得皇帝心痒难耐,终是忍不住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好了,别闹了。”
叶楠听后,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季聪见状,也面带微笑地向她问好。
他的神情显得格外和煦。
“陛下!”季聪走近,恭敬地行了一礼。
他身着玄色的圆领常服,五官端正,俊朗中透着一股沉稳之气,不失皇家的威严。
叶楠侧头打量着他。
这位叔叔,真是英俊非凡,比起哥哥来,不知强了多少倍。
“免礼吧,平身。”皇帝挥了挥手。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季聪脸颊旁的一块淤青上,似乎不久前才受了伤。
“是谁打的你?”皇帝问道。
季聪轻轻摇头,淡然道:“无妨,只是些皮外伤。”
叶楠坐在椅子上,手托着腮,好奇地打量着季聪。
季聪感受到了她的目光。
皇帝顺着叶楠的视线望去。
“你们俩……”皇帝笑了笑,话未说完便止住了,转而对季聪吩咐道,“随我来御书房,我有些要事与你商议。”季聪迅速站起身来,恭敬地说:“儿臣领旨!”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皇命的尊重和忠诚。
叶楠目送他们出去,她的头微微低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却被她巧妙地隐藏了起来。
皇帝与季聪一同步入了御书房,那里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雅且清新的香气,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皇帝指着一株兰花,对叶楠说:“这株名为紫薇的兰花,是朕亲手种植的。它四季常青,每六七年才能采摘一次。如今正值盛夏,它盛开得格外美丽,所以朕便命人将其采摘下来,放在御书房中供你欣赏。”
叶楠微微一笑,感激地说:“多谢父皇厚爱。”
皇帝闻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看着叶楠,眼中满是宠溺之色,仿佛在说:“朕的女儿终于长大了。”
叶楠从小就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像个顽皮的孩子。而此刻站在她身旁的季聪则显得恬静许多,他目光远眺窗外,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两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过了许久,季聪才收回目光,看向皇帝并建议道:“陛下,关于张家的罪证,臣建议先铲除叶家这个隐患,再处理张家之事。”“若您草率动兵,恐怕张氏会因绝境而拼死一搏,到时若是对陛下有所反扑,岂不是将陛下置于险境?”皇帝默然思索,他心中亦有此虑。这事关政局稳定,也关乎民心所向。对于叶氏,不能轻率行事,否则自己即位以来的种种努力,岂不白费?
“陛下。”季聪开口道,“我有一策,既能除去叶氏一族,又不致波及无辜。陛下何不一试?”皇帝略显惊讶:“你果有良策?”“自然。”叶楠插言道,她的目光掠过季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其中带着些许讥讽。
皇帝和季聪都察觉到了这抹不寻常的笑。
“你何故发笑?”皇帝皱眉询问。
“笑的是叶叔叔。”叶楠回答,她口中的“叔叔”并无亲近之意,仅是常礼之称呼。季聪稍显错愕,论年龄,他确实比叶楠年长八岁,按家族辈分而言,他称得上是叶楠的叔叔。但叶楠向来只称他为叶侍郎,从未有过这般亲切的称呼,甚至连他的姓氏都似乎不屑一顾。“你这是在胡闹什么?”皇帝的声音带着不悦,责备着叶楠,“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叶楠闻言,身子微微一缩,向皇帝的怀抱里靠了靠,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皇帝感受到了她的依赖,轻轻地将她搂入怀中,并伸手轻抚她的发顶。
随即,他转移了话题,柔声询问叶楠:“今晚想吃什么?”
“我想吃鸡肉丸子汤。”叶楠轻声回答。
“那就让御膳房准备。”皇帝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你要是饿了,就陪我一起吃午饭吧。”
他对叶楠的宠爱显而易见,这份关爱与对其他女儿的截然不同。
他深知,叶楠在宫中经历了太多的辛酸。
“是。”叶楠应道。
父女俩在御书房中闲话家常了片刻,之后叶楠便告辞了。
皇帝随即吩咐人将叶楠再次唤入。
叶楠很快便回来了。
此时,她换上了一袭玫瑰红色的裙子,上面绣有牡丹花纹,细腰轻盈,肌肤如雪,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清丽。
她那乌黑而纯净的眼眸中,闪烁着清澈的光芒。
皇帝见到她这般模样,不禁想起了她的母妃,那位曾经也是宫中绝色的佳人。
“你这身衣裳太过素净了。”皇帝指了指她身上的衣裙,“去换一身颜色更为鲜艳的吧。”
他这么说着,心里却是担心叶楠会因此感到不快。
因为她总是显得忧郁寡欢。“好。”叶楠应声而答,随即转身更换衣裳。
待她换好衣服,梳理完毕,皇帝目光落在她身上,心中生出些许感慨。
“我的女儿,怎变得如此清瘦?”皇帝关切地拉着她的手,担忧地问道,“近日来,莫非你饮食不周?”
“并非如此。”叶楠回答,“母妃曾言,女孩子若是圆润些,更显可爱。
鲤鱼儿餐食丰盛、睡眠充足,自然长得健康壮实。
母妃还说,鲤鱼儿犹如一条活泼灵动的小鲤鱼精。”
皇帝闻言,不禁露出笑容,轻拍她的肩膀,并没揭穿她的小谎言。
“关于你的婚事,一切准备得如何?”皇帝换了话题,继续询问,“可有心仪之人?”
“目前尚无。”叶楠答道,“父皇,我们何时启程征战?我期盼与您共赴猎场。”
皇帝笑着回答:“待你满月酒宴过后,我们便一同出发。”
他的女儿,真是好玩心重。
听闻此言,叶楠顿时欢腾雀跃。
她跑过去,紧紧拥抱皇帝的脖颈,在皇帝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留下一嘴巴的唾液,然后欢快地跑开。
皇帝稍作停顿,随后伸手擦拭脸颊,放声大笑,心情愉悦至极。
叶楠如风一般奔回昭阳殿。
季聪依旧在御书房内跪着。
“你实在不该那样顶撞父皇,恐怕他会罚你跪至夜幕降临。”叶楠轻声叹息。季聪冷冷地投了她一瞥,说道:“你敢像这般与他对话吗?”
叶楠气得直跺脚,声音里夹杂着委屈:“你这是不信任我。”
“不错。”季聪坦白得毫无掩饰。
他抬眼望向昭阳殿的方向,目睹那寝殿门前矗立的槐树,枝繁叶茂,如同遮蔽了整片天空。树下,一张藤椅静静地摆放着。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步伐沉稳地走向那张藤椅,落座后,便仰望着那些树叶间透下的斑驳光影。
叶楠急忙跟过来,蹲在他身边,眼神认真地望着他:“你真的不相信我吗?我发誓,我会救出我们的父皇。”
季聪却不予以理会。
情急之下,叶楠伸手试图转向他的头,带着焦急的语气说:“喂,我在跟你讲话呢。你这样故意吊人胃口,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季聪依旧闭目养神,仿佛未闻。
叶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里恨不能拿针线把他的嘴巴缝起来。
她语气软了下来,试图以温和的方式打动他:“……我明白你不愿娶我为妻,我不会强求。我们可以慢慢商量,这样行吗?”
季聪这才睁开眼睛,目光转向她的脸庞,凝视了好一会儿。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皇上乃天子之尊,若他要指婚,谁敢违逆?他对你真的宠爱有加,毕竟你是他唯一的嫡亲血脉。”
叶楠的唇紧紧地抿着,无言以对。叶楠的脸色微微一沉,似乎有些不悦。
季聪开口道:“陛下对你的宠爱,与皇子无异。你不仅是他唯一公开承认的女儿,还是正妃,即使你是领养的公主,你也毫无亏损。”
“毫无亏损?”叶楠突然插话道。
季聪诧异地看向她,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
他不明白,自己的哪句话触动了叶楠的不快。
“毫无亏损是什么意思?”季聪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仿佛与叶楠的关系并不深厚。
“我只是个领养的公主,既没有皇姐的美丽,也没有二姐的聪明才智。”叶楠说道,“而且,父皇的爱是独一无二的,我们三兄妹中,他最爱的还是我们!”
季聪的眼眸瞬间紧缩,目光紧盯着叶楠。
他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叶楠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我说错了吗?”
季聪收起了目光,垂下眼帘,声音略带冷淡:“你还年轻,对爱的理解尚浅。”
“我明白什么是爱。”叶楠坚定地说,“我爱我的爹爹,父皇和哥哥们也都疼爱我。我并不需要其他的爱情。”
季聪突然站起身,脸色阴沉得让人心悸。叶楠的双眼瞪得异常圆大。
季聪挥袖,转身离去。
“叶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叶楠大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不解,“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季聪停下脚步,稍作停留后转过身来,目光如冰霜般冷冽。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季聪愤怒地说,“我是你的夫君,可我对你并无好感。
你却口口声声说喜欢父皇!你这是愚蠢吗?”
叶楠一时语塞。
她呆呆地望着季聪,仿佛被这话震惊到了。
季聪冷笑一声,随即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他的步伐匆匆,转眼间便离开了昭阳殿。
直到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叶楠还愣在原地。
忽然,她感到一阵空虚袭来,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她与父亲和兄弟姐妹们的关系,并不如季聪所说的那般糟糕。
这种感觉让她难受极了。
如同失去灵魂般,她回到了昭阳殿。
此时,季聪已经安歇。宫婢们小心翼翼地为她梳理秀发,伺候她就寝,又为她准备了沐浴的一切。叶楠度过了一个未眠之夜。
随着晨光的到来,她依旧按照往常的习惯早起。
然而,季聪并未像往常一样前来问候。
秦沛却来了。
“昨晚驸马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秦沛关心地问叶楠,“近日劳累过度了,应该好好补充体力才是。”
叶楠的双眼泛着微红。
“是的,昨晚驸马在练剑。”叶楠回应道。
秦沛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显得有些犹豫。
她其实想告诉叶楠真相——季聪并没有练剑,而是饮酒过多,整个晚上都在困扰着叶楠。
但这些话,秦沛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毕竟,叶楠不仅是皇室的唯一宝贝,也是所有宗亲的心肝宝贝。
如果叶楠因此大闹,皇帝绝对不会轻饶了秦沛。
当秦沛回想起今天早朝时季聪提及这件事的表情,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是的,秦沛害怕季聪。
季聪,她的兄长,他的母亲原本是先太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当年先太后嫁入叶家时,季聪不过七八岁,刚刚开始学习走路。
他的母亲后来被赠予了叶家的老爷子。
而季聪,成了老爷子抚养长大的孩子。叶家的长者对季聪颇为宠爱。自幼,季聪便承载着厚望,无论是文学还是武术,他皆游刃有余,堪称叶家百年一遇的杰出后代。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加入了禁卫军,并迅速晋升为统领,常驻京郊营地。昔日战友若不幸殉职于战场,他便继承其意志,终成为京郊营的副统帅。
如今,京郊营的统领之位,由季聪的堂叔担任。他对季聪忠贞不渝,一片赤诚。
“驸马的性格,确实有些异于常人。”秦沛含笑而言。
叶楠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她并非不明事理。
“公主,我们回宫更衣吧,陛下随时可能召见。”秦沛提议道。
叶楠再次点头,两人各自沉思着。
更换了一袭嫩黄色绣有莲花图案的锦袍后,叶楠显得更加美丽。她的面容仿佛精雕细琢的玉石,清澈透明,宛若精致的瓷娃娃,让人目不转睛。
他们齐步走向乾清宫。
皇帝早已起身,正忙于审阅奏章。见到他们进来,皇帝抬起头来。
作为一位中年男子,皇帝身材高挑,相貌俊朗。他身着明黄色蟒袍,气宇轩昂,眉宇间流露出不凡的英气。
他的目光首先掠过叶楠,然后定格在季聪身上。
叶楠的脸色显得异常苍白,双唇也失去了血色。她宛如一位柔弱的少女,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你这是怎么了?”皇帝皱着眉头,关切地问季聪。
季聪低头躬身,恭敬地回答:“昨晚臣喝得有些醉,对公主有所怠慢,实在是罪该万死!”
“没关系。”皇帝语气宽慰地说道。
季聪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
皇帝目光转向叶楠,只见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宛如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鹿。
皇帝温柔地说:“朕让御膳房准备了糖水蛋,鲤鱼儿陪朕一起品尝吧。”
季聪心中一紧,他不敢违抗皇命。
然而,叶楠却犹豫不决,她轻轻摇头:“陛下,我已经吃饱了……”
昨晚她吃得太多,今天实在没有胃口。
皇帝见状,便吩咐季聪:“既然鲤鱼儿已经吃饱了,那你就去御膳房传膳吧。”
季聪领命离去。
等到季聪离开御书房后,皇帝叹了口气,对叶楠说:“朕知道你受了委屈。驸马他……他的心里充满了仇恨。”
“您是在说驸马吗?”叶楠疑惑地看着皇帝。皇帝微微颔首,缓缓开口:“驸马确实聪明过人。”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驸马的理解与肯定,“他深知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不是那种容易糊涂的人。只是,他心中所承受之事,实在是太多太重了。”
皇帝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驸马的深深怜惜,“朕希望你能理解他的苦衷。”
季聪心中的秘密,源自于他父亲的一番话语。那日,他的父亲向他透露了娶叶楠的真正原因——是为了让他带回叶楠,给自己的私生子作填房。这个要求让季聪陷入了深深的困扰之中。
季聪知道,按照父亲的性格,是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纳妾的,即便他再怎么喜欢叶楠这位公主。在父亲的眼中,叶楠应该是他的嫡妻,他理应娶她为妻。然而,在他心底深处,有一股声音在支撑着他,让他不愿意这样去做。
面对父亲的强硬态度,季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你是皇后所出,若不娶她,即使杀了她,你也配不上做驸马。”父亲的话语如同利剑,直刺他的心灵。
那一刻,季聪意识到了父亲的狠毒远超自己的预期,甚至连叶楠活着离开叶家的可能性,都可能被父亲所扼杀。
“驸马……”皇帝见到叶楠眼中的迷茫,轻声唤道,打破了沉默,“驸马绝非泛泛之辈。”
叶楠闻声回神,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是的,驸马确实不是泛泛之辈,他聪明绝顶。”
皇帝闻言,也露出了温和的微笑,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眼神中满是宠溺。
不远处,秦沛坐立不安,目光不时偷偷地瞥向叶楠,心中的波澜不为人知。她总觉得,这位新晋的九公主,有些与众不同。
她的容貌倾城,却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沉稳。
她不哭、不闹,乖巧得让人难以置信。
在她这个年纪,原本应该是娇蛮任性、胡搅蛮缠的。
然而,她却一句话也不跟人说,除了季聪。
她的沉默,仿佛冰雪消融一般。
“你要记住,你是驸马的妻子,他的妻子。”皇帝又道,“你要与他相濡以沫,共度余生。
驸马那孩子,他虽然冷漠些,但骨子里是个好孩子。”
叶楠点点头。
皇帝又说了一些琐碎的事宜,嘱咐叶楠:“驸马平素冷静寡言,但他并非傻子,他心里明镜儿似的。
你有什么需求或者困惑,不妨跟驸马说。
驸马很孝顺。”
叶楠依旧点头,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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